趙玄故意對著長明王說道:“你多年未在北商現身,皇叔甚是想念你”。


    趙禎冷冷起身道:“見過寅皇叔”。


    長明王“嗯”聲便不吱聲,心裏琢磨不知道趙玄用了什麽方法將失蹤了幾年的趙禎找了迴來。


    趙玄清了清嗓子,“皇叔一直憂心芳葶郡主的婚事,朕便將先帝為郡主訂下的夫婿尋迴,擇日便為二人完婚”。


    接著故意問趙禎:“皇弟流落在外多年,不知先帝遺旨,你可願意迎娶芳葶表妹?”


    趙禎起身曲禮道:“全憑皇兄做主”。


    芳葶郡主一時接受不了,明明她的夫君是眼前這個北商帝王趙玄,怎麽突然換了人。


    趙禎雖也清秀,但和趙玄比還是差了不少。


    何況他還隻是個過繼的皇子。


    芳葶郡主越想越氣,忽地起身急切道:“玄哥哥,明明是你要和我……”


    “芳葶!”長明王阻止了她。


    趙禎坐在長明王對麵,麵容冷峻,趙玄的提議他言聽計從。


    長明王當年做的那些事,他不會不知道,他的經曆怕是很駭人。


    大難不死迴到北商,不知道揣著什麽心思,若是芳葶嫁給他,日後的生活怕不好過。


    長明王心裏反複琢磨,北商不就惦記他長明的那點礦藏嘛,怎麽著也不能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推入火坑。


    心一橫,便笑道:“西南那條礦脈,原就是皇兄下旨開礦的,臣願意獻給朝廷”。


    “隻是禎兒在外多年,曆練得心誌堅定,葶兒卻是在家嬌養長大的,怕是侍奉不了,還望皇上能另做的考慮,為禎兒挑選更合適的王妃”。


    趙玄神色鬆動,長明王願意用礦脈換取女兒自由,他的目的便已經達到。


    “禎兒,芳葶與你不熟,恐與你不是良配,王爺讓你另覓佳偶,你覺得如何?”


    “一切聽皇兄的”趙禎冷冷的,毫無感情。


    趙禎雖是名義上的皇子,卻不如趙行、趙恆、趙玄幾人,但他在朱闕門幾年,心智早已經不同常人,異常冷酷堅硬。


    芳葶那個被長明王寵壞的傻丫頭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不過就是聽趙玄的吩咐罷了,他讓娶便娶了,娶了之後怎麽對待全憑他喜好。


    長明王老謀深算,早看出來了,不願女兒受苦,隻得將礦脈獻出。


    玉息看著首座上的趙玄,心情複雜。


    司徒行眼眸中略有讚許,他這個弟弟做君王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隻是……,他看了眼玉息,她的神情浮動,像是被什麽觸動。


    他的心便沉了下去。


    ——


    長明王北商一行,原想著為女兒謀個好前程,卻不僅差點推女兒入坑,還白白損失了一條礦脈。


    他千算萬算都未曾想這趙禎竟然還活著,現下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咽。


    一場冬宴就這樣結束,誰也料不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長明王目光看向下座處的玉息,逐漸陰狠,他在商宮待了這些時日,有些傳聞多少傳了一些入耳。


    明麵上行王也百般護著她,可這裏麵究竟藏著什麽,趙玄對她的心思怕是沒那麽簡單。


    那藏在龍嘯殿的女人八成是她。


    趙玄想要長明礦藏,娶芳葶郡主是最簡單的做法,可他卻舍近求遠,將下落不明的趙禎給找了迴來。


    就是不想讓皇後之位拱手讓出。


    害他損失那麽大,絕不能白白認了。


    “哼!“長明王突然陰笑道,“皇上拿先帝的舊旨出來,臣自然沒辦法”。


    “不過不知皇上還記不記得我北商舊年的國令?”


    趙玄一頓,眾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長明王冷笑道:“按我國令,若他國戰俘入北商,男不得入朝為官,女不得入宮為妃,需在刑獄服役,勞作三十年才可得自由身”說著目光看向玉息。


    “我商宮現就有個南越人,可否按令服役過?”


    眾人目光都不約而同看了過來。


    玉息身體一僵,那日被關入詔獄經曆又浮現,身體不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身旁的司徒行感受她的懼怕不安,不管眾人目光,按住她手輕聲安撫道:“別怕,不會有事的”。


    趙玄眸色掠過厲色,冷笑道:“皇叔也說了是陳年國令,許多不合國情的國令早就該廢除了”。


    長明王揚起頭說道:“皇上方才想讓臣遵循先帝舊旨,自己卻對國令視若無物,這又是為何?”


    趙玄眉色一緊,知道他是不甘心損失礦脈一事,借機針對玉息。


    他神色一凜,眼尾略過陰狠,那條國令實際上在他將玉息擄迴商宮之前,他便下令廢除了,就是怕被人詬病。


    他正欲說話,下座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忽”地站起。


    “長明王莫要亂說話,玉息公主是本王的未婚妻,何需服役?”


    司徒行的話如平靜的湖麵內落入一石,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的話讓長明王倍感意外,覺得莫名的還有趙玄。


    他眸色陰冷無比,帶著敵意的目光落在司徒行的身上。


    可司徒行卻全然看不見似的,雙手背在身後,隻顧自說道:“當時本王流落在外,皇上是替本王將她接迴北商的”。


    眾人嘩然,隻當是玉息是被趙玄帶迴北商的,誰知道和行王還有一段?


    玉息身體僵直,在眾目睽睽下無地自容。


    倒是心月公主爬上她的雙腿,捧住她的臉給她安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別怕,若是這個父王不娶你,就讓我父王娶你好不好?”


    玉息眼眸一熱,將她摟進了懷中。


    趙玄努力壓住情緒,目光在玉息間詢問,卻隻看見了她的慌亂,心裏安穩了些。


    “皇兄,玉息何時成你的未婚妻了?”


    司徒行沉穩一笑,“之前我就同你說過,那年父王為我議親,定下的就是南越長公主”。


    趙玄語氣壓著怒意,“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後來不是不了了之了嗎?”


    司徒行不以為然,“我和玉息,我未曾立妃,她也未嫁,我們又不是不能一起”。


    趙玄忍住快要爆發的情緒,“皇兄若是想娶南越公主,需得北商皇帝指婚,若朕不答應,你如何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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