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也想不到她竟如此心細聰慧,他一直想找出朱闕門背後的勢力,然而對方隱藏得太好了,玉息的這條線索實在太有用了。


    玉息見在慧妃跟前毫不避諱,臉瞬間紅了,有些尷尬又有些舉手無措。


    幸好慧妃十分識趣地認真地看風景……


    “那……,這個可以補償了嗎?”玉息怯生生問。


    趙玄一頓,她說給他聽是信了要她補償的話,其實他剛才不過逗逗她,但也報著讓她內疚,能夠安心待在自己身旁的心思。


    見她十分認真問,趙玄湊近她耳邊,玉息耳根感到了熱息,癢癢的。


    “這些,還不夠”。


    玉息眉頭擰起,他這是趁火打劫。


    慧妃摸摸自己的頸部,酸麻得厲害。


    ——


    西秦的反攻越演越烈,大有攻入北商腹地的架勢。


    萬禮在邊境抵抗,將西秦軍隊逼到了北商險境,那都是崇山峻嶺,極難翻越。


    西秦隻有打道迴府,才能脫險。


    趙玄迴宮後便去了容妃的永寧宮,慧妃隨同。


    容妃提前迴宮,早就歇息了幾日,她聽說了柔美人是蟄伏在趙玄身旁的歹人,心中又驚又慌。


    早些時日她還擔憂柔美人搶了皇帝的寵愛,可轉眼就死在了皇帝眼下,世事無常,她覺得趙玄身旁隻有她是真心的。


    見到趙玄,立刻眼淚汪汪,撲到他懷中。


    “皇上,臣妾太過憂心了”。


    “那個柔美人原來是別有用心,皇上怎能留這樣的人在身邊,萬一……,萬一她要害皇上怎麽辦?”


    突如其來的關切讓趙玄有些無措,隻得輕拍她的背安慰。


    容妃看到趙玄額頭上的傷,又紅著眼睛摸他的額頭,“皇上這傷又是怎麽來的?”


    趙玄安慰她一番,便想推開她,可她卻沒了骨頭一樣,貼著趙玄不肯離開。


    一副嬌弱粘人的模樣,一旁的慧妃翻了個白眼。


    “容妃娘娘,皇上身上還有傷,你那麽大個人壓在他身上,他的傷再裂開怎麽辦?”


    慧妃的一番話讓容妃緊張起來,離開了他的身子,“皇上,傷還痛嗎?”


    趙玄尷尬笑道:“已經無礙了”。


    慧妃的白眼快飛到天上去了。


    “容妃的身體可還好?太醫每日可有準時把脈?”趙玄例行詢問。


    容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沒什麽反應,也沒孕吐,也沒有嗜睡,跟往常一樣。


    “陳太醫每日都來,脈象都正常,就是這肚子沒什麽反應”。


    趙玄笑道:“還早,過兩月就顯懷了”。


    容妃臉一紅,垂了頭問道:“皇上可和臣妾一樣,期待肚子裏的孩兒?皇上可給孩子取名?”


    趙玄隨意“嗯”了聲,“朕會考慮的”,又問道:“朕拜托太後照顧容妃的身體,太後必定日日掛心”。


    “那是自然,母後每日都會給我送安胎的補藥,臣妾都有按時吃”。


    趙玄眼眸中翻過暗湧,“什麽補藥?拿給朕看看,朕去問問太醫,若是補藥不夠, 朕再讓人安排”。


    容妃喜得紅了臉,“皇上待臣妾真好”。


    “隻是這補藥每日一劑,每日母後都是在寢宮裏熬好了,再差人送來的,今日的臣妾已經吃完了,”。


    趙玄神色一凝,“如此,稍後朕親自去問母後好了”。


    容妃滿心柔情,一顆心全在趙玄身上。


    “皇上,臣妾有孕後,皇上就不怎麽來永寧宮了,臣妾甚是想念皇上”。


    “你且安心養胎,朕空了自會來探望你的”。


    容妃戀戀不舍送走了趙玄,慧妃神色像吃了個蒼蠅般難受。


    迴寢殿的途中,慧妃問道:“皇上,我不明白”。


    慧妃手臂抱胸,頗有些俠女氣質,她本就出生野村,自小吃夠了苦練就一身武藝,也從沒有女子賢良淑德的觀念,萬事就圖一個痛快利落。


    容妃那黏黏糊糊的樣子實在看不過去。


    “你心裏究竟裝著幾個女人?”


    “容妃娘娘多一些,還是玉息多一些?若是之前那個柔美人還在,那樣的嬌美人,皇上日日陪伴她,會不會也對她產生感情?”


    趙玄腳步頓了下,雙手背在身後,似乎在思索慧妃的話。


    “若皇上一心做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也不為多”。


    “可我看著皇上,對玉息卻是不同,恨不得將她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整個都占了,總是對她索求不斷”。


    “我又看皇上對那容妃也是憐惜得很,皇上的心到底有多大?”


    趙玄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年紀不大,怎對感情之事有那麽多見解?”


    慧妃樂道:“旁觀者清”。


    “朕看你不見的是旁觀者,你對司徒究竟有多少?”


    一提司徒,慧妃紅了臉,“我不知道皇上說什麽”。


    “別以為我看不出,司徒管著津雲社,津雲社向來吸收世間奇人,你十歲多就入社,司徒一手將你教養大的,你對他的感情可不止師徒那麽簡單”。


    慧妃向來幹脆利落,癟著嘴嘟囔道:“是又怎麽樣?”


    “朕要提醒你,雖然你慧妃的身份是假的,終有一天朕會放你迴去,但司徒,你莫要肖想”。


    “為什麽?”


    “他不是普通人”。


    慧妃癟著嘴不服氣,她年紀尚小,又在津雲社長大,對外界一切尚且無畏,“皇上就知道說我,那玉息公主是你從南越搶來的,她在商宮本就艱難,你若強迫她,她自然順從”。


    “可你偏偏還想要她的心,你說你是不是妄想?”


    趙玄眉心一緊,眼眸中隱有厲色。


    慧妃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惹到他了,他畢竟是皇上,哪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可非議的,當即頭皮發麻。


    “皇上,臣妾告退了”才說完就溜迴了韶陽宮。


    可慧妃的話對他不是沒有觸動,他不自覺又想起那日司徒行故意問玉息那些話,讓他聽見。


    他有超凡智慧,萬事都在他的掌控中,在他看來趙玄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趙玄隻覺得胸口發悶,煩躁不安,快步迴到龍嘯殿。


    卻看見衛太後領著幾名宮人正在龍嘯殿,神色不善,玉息被她喚到跟前,正在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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