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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宛筠和靳於烈迴到晉國公府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靳於烈剛剛到,就有暗衛有要事稟告。


    他的手還放在慕宛筠的腰間,現在他發現自己愈發的粘著慕宛筠了,而於他,似乎也沒有什麽事能夠隱瞞著她。


    他一個眼神丟來,跟我一起去書房。


    慕宛筠嫣然而笑著搖搖頭。“我不去了,你自己又不是不能搞定,我得去看看阿慕了,昨晚我把他丟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我的氣。”


    話自然是這麽說的,不過靳於烈卻明白,慕宛筠是不想幹涉自己,另外,她可是想報仇,昨天阿慕本想捉弄自己,卻讓慕宛筠代己受過了。


    他順了順她的及腰長發,在她額角邊輕輕落下一吻,說道:“小孩子頑皮而已,對他別太嚴厲了。”他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個精致小巧的錦盒,“替我給阿慕。”


    “什麽東西?”


    “他會喜歡的小玩意。”


    靳於烈說著和暗衛去了書房,而慕宛筠則帶著錦盒去找阿慕。


    當她把錦盒給阿慕時,阿慕疑惑的揚起眉毛,自己明明要捉弄他,他不但不生氣,還送自己東西?這怎麽看都不科學。


    手裏握著錦盒,心裏還是有幾分忐忑的,他嚴重懷疑打開後裏麵是一條恐怖的毒蟲,但轉念一想,靳於烈應該也不是這麽無聊的人。現在趁著媽咪在這裏,他還是當著媽咪的麵開吧。


    “媽咪等等,我們看看,爹地送什麽給我。”


    慕宛筠暗中竊笑,她從阿慕的表情就知道阿慕心裏的想法,心說這靳於烈還真可以的,報複人來可非常有水平。


    她收斂了笑容,“這是他給你的,我轉交而已,東西已經給你了,我就先走了。”她作勢要走,阿慕心裏一顫,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拉住慕宛筠的袖子,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媽咪,我以後再也不調皮了。你就陪我看看吧。”


    慕宛筠點到即止,她在阿慕額頭上摸了摸,這才點頭。


    兩人一同打開錦盒。


    錦盒剛剛打開一道縫隙,就見到一摸亮光從錦盒裏閃現出來。


    兩人定睛一看,隻見亮光是由一塊圓環形狀的東西發出的,而亮光一閃後,他們才看清楚,那圓環是一塊略帶抽象性的龍形玉玨。


    玉玨晶瑩剔透,玉質極好,而抽象性的龍形也是特別具有韻味。而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玉玨裏麵氤氳的濃鬱的靈氣。


    這是最極品的靈源!


    放眼整個神月大陸,要找出能與之匹敵的靈源難於登天!


    連之前淳於鴻賜給慕宛筠的那塊鴿子蛋鑽石靈源就號稱是大秦的傳國之寶了,價值連城,可是和麵前這枚龍形玉玨相比,都還要遜色三分!


    一見這枚玉玨,阿慕雙眼登時綻放出光亮,他愛不釋手的拿著想在太陽光下欣賞,陽光透過玉玨,意外的將玉玨上麵的龍形的影子投射到地麵之上。


    之間地上的影子竟然呈現出氣勢恢宏的一條龍的影子來,這和玉玨上麵雕刻的完全不一樣。


    連經常見識過很多寶貝的慕宛筠也嘖嘖稱奇。阿慕更是歡喜不已。貪財寶寶的本性畢露無遺。


    他連忙小心翼翼的把玉玨守好後,很不確定的說道:“我捉弄了爹地,他非但不生氣,還送我這個?”


    慕宛筠糾正他,“錯了,你雖然有心捉弄他,但是受苦的人是你媽咪我,所以,你不覺得應該把這東西送給我才能補償你的過失嗎?”


    她身體前傾,對著阿慕伸出手來,掌心攤開。


    阿慕臉色就是一變,不會吧!您是我親娘嗎?他笑道:“媽咪說得是,阿慕最愛媽咪!所以,阿慕的就是媽咪的,不過,媽咪這東西很寶貝,讓我替你保管吧!”他說著,湊上前去抱著慕宛筠吧唧親了一嘴,然後迅速跳開。一麵跑一麵衝著慕宛筠喊道:“媽咪拜拜,我去蛇園看看。”


    而他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左辰風。自從上次意外之後,靳於烈就徹底讓左辰風跟著阿慕了,同時也讓他幫著阿慕管理蛇園。


    “你跑什麽?”左辰風見到阿慕如風一般的掠過,很是驚訝,好像有人在後麵搶他一樣。


    “左叔叔,快走!咱們去蛇園待著!”


    “幹嘛?”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是晉國公府嗎?


    “蛇園安全!”


    大秦皇宮中,有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著。


    玉貴妃的寢宮中,玉貴妃她正坐在梳妝台前,菱花銅鏡裏是一張絕美的容顏,年過四十的玉貴妃保養得益,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而已,體型輕盈,形態風流。


    可以看出再年輕二十多歲,豆蔻年華的她是如何的明媚動人,豔光四射,有怎樣的吸引力。這也能怪,淳於鴻對她專寵二十年,造就她在皇宮裏超然的地位,甚至連皇後都不曾放在眼裏!


    她的發絲柔順而長,身後的侍女用金絲楠木雕刻的木梳替她順發。烏黑的發絲在黃褐色的木梳裏穿梭,這一幕寧靜而美好。


    可是,忽然間,侍女手一抖,一不小心扯得玉貴妃頭皮生疼。她轉眸看去,卻發現侍女手裏有一根發絲,她見到自己發現了,還想將發絲隱藏起來。


    玉貴妃淡淡道:“拿來!”


    侍女臉色一變驚恐萬分,噗通跪下,“娘娘……”


    “拿來!”她聲色俱厲。


    侍女忐忑不安,把手裏的東西雙手捧上,是一根發絲,不過卻不再是黑色,而是白色。“娘娘饒命!”侍女叩頭求饒。


    玉貴妃伸手取過白發,端詳片刻。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間,悲從中來!就算她保養得再好,但是年歲卻依舊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記。


    她驟然起身,抓起梳妝台上的脂粉狠狠砸在銅鏡上,銅鏡裏的影像瞬間變得扭曲起來。她看著裏麵的麵容猙獰的自己,就仿佛是心中的怒火。


    就在三個時辰以前,她才知道自己兒子的下落!


    而後,她沉默了!


    久久無語之後,她沐浴更衣後,還上妝拾掇自己,前去淳於鴻的禦書房請安,她臉上綻放著笑容,雙眸中還是有一絲的擔憂。


    她把內心的情緒掩飾得極好。


    在陪同淳於鴻用膳之際,她還向淳於鴻求一個恩典,說淳於昊也不知道去哪兒瘋了,已經很多天都不見蹤影了,還希望陛下能派人找尋。


    淳於鴻眼中有色一凝滯。他側首看她,“你沒有消息?”


    “之前,他也提過說嫣然病逝,他要出去一陣,臣妾心想,兒子大了,有些事他也該自己處理了,隻是,這都三個多月了,卻沒有半點消息,臣妾身為母親,自然是有些擔心的。陛下不管怎麽說,昊兒終究也是我們的兒子,您……”


    淳於鴻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他能出動暗衛的力量,可是,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得到了消息,淳於昊死了,死在了三個月前那場大火裏。


    看著偎依在身邊的人,她與自己相伴了二十多年,一直都是盡興侍奉,淳於昊再不濟也終究是自己的血脈。


    隻是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也是知道的。靳於烈殺了淳於昊,歸根結底,也是他咎由自取。麵對靳於烈,他都不好說什麽,可是他卻忽略了身為淳於昊母親的玉貴妃。


    他本想告訴她淳於昊已經不在了,並且屍骨無存,那場大火焚燒了一切,最後剩下了很多的屍骨殘骸,可是卻無法分辨那一具才是淳於昊的屍骨。


    這樣的結果對玉貴妃而言有些殘忍。


    淳於鴻隻好暫時答應替她再多派些人去搜尋淳於昊的下落。


    玉貴妃翩然起身跪謝。


    出了禦書房,她迴到自己的寢宮,一路上,所有的笑容凝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凝重。


    眼中有憤恨的目光。


    迴到寢宮之後,她就坐在銅鏡前。


    直到看到宮女手中的自己的白發,她所有的情緒才在那一瞬間宣泄出來,她這一生很是要強,可是上天卻隻給了她一個兒子,唯一的一個寶貝兒子,就算他並不聰慧,行事又極其的莽撞,可這也是她的唯一的希望。


    隻要她在,她玉氏家族一脈作為強有力的後盾,她相信,自己的兒子做上寶座之後,依然可以過得舒適之極。


    但是,現在,淳於昊沒有了,她的希望沒有了!


    這都是靳於烈和慕宛筠做的好事!


    她的拳頭狠狠砸在桌麵上,指甲陷入肉裏,鮮血絲絲溢出,她都沒有任何感覺。


    她老了,不可能再有生育的可能了,這樣一來,她一切都沒有了……


    “娘娘,您的手……”侍女看到她掌心有血溢出,嚇得臉都白了。


    玉貴妃完全不在意,她現在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血債血還!


    她一點要讓靳於烈和慕宛筠也要承受她所承受的傷痛!


    她所遭受的一切,一定要他們千倍百倍的償還!


    玉貴妃很久才把情緒平複下來,她讓侍女重新替她收拾妥當,棄了肩輿,她隻帶著自己的心腹宮女陪同步出她的寢宮。


    她身上披著連帽的鬥篷,此刻是夏末秋至時分,氣候微微有些涼意,卻很是讓人舒爽,而對於玉貴妃而言,她渾身上下感覺的都是寒意,如墜寒冬!


    “娘娘,您要去哪兒?”蘇潔挽著玉貴妃,低聲相問。


    玉貴妃看著抬眸看著周圍,夜幕之下的皇宮其實格外的寧靜,可是她卻沒有任何心情來欣賞這樣的美景了,在她的心裏有一團複仇的火焰在升騰燃燒著。


    片刻之後,她寒聲說道:“去皇後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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