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若林拾起玉梳輕梳在莫離墨發,瞧著鏡中美若真玉的莫離血若林一陣欣喜,放下玉梳血若林雙手摟過莫離胸前,將頭貼近莫離耳畔。


    “小狐狸,越來越美。”


    莫離眼底泛紅:“我不想被禁錮。”


    血若林吻向莫離麵頰:“這不是禁錮,小狐狸乖,安安心心做祖後。”


    莫離閉了閉眼:“若林,你太可怕了…”


    血若林掐住莫離脖頸,迫使莫離靠在他胸膛:“我這麽做,隻是想讓小狐狸永遠呆在我身側。”


    莫離含淚道:“我不是金絲雀!”


    血若林略微陰沉:“那就做金絲雀。”


    “血魔…”血若林打斷莫離,掐喉嚨的手移向莫離衣襟:“叫夫君。”


    “兩日後大婚,要乖乖的,準備好做新娘,做萬魔祖後。”


    “阿離…你知道嗎,當年我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那個時候我不知何為情,我隻知遇見你的第一次,我就想把你留在我身邊,可是…你逃了一次又一次,甚至是在我麵前自毀…你知道那個時候我看著你在我麵前…”


    莫離捂住他放入其內的手:“我們,早已緣定萬年。”


    “小狐狸,永遠留在我身邊,可好?”血若林滿腹深情,垂眸注視著鏡中的她。


    莫離擠出一抹笑意,點了點頭:若千年後,你還記得我,可否隻記得桃花樹下三生諾言,漠河之下情定三生?如此,這樣,我死而無憾。君,吾心君意,雖死不悔。


    “我乏了,抱我去休憩吧。兩日後就要大婚呢,我總不能無精打采的穿婚服吧?夫君。”


    “好。”血若林心滿的笑言:“好。隻要小狐狸一直在。”


    “夫君…”


    茫茫雲海,雲朵簇擁,浩瀚星海灑落天際。


    情薄府。


    司老尊者手持權杖踱步走向一顆泛著冰藍光芒的心形石頭前,尊者一見石頭上纏繞的紅光,頓時大驚失色,驚亂掛滿了尊者垂老地麵容,雙目瞳孔也隨之凹陷進眼眶。


    司老尊者大喝:“不好!尊神的命運齒輪!不可以不可以!快停下!”


    “雲帝之故,終還是在冰帝身上重演了!”


    “快停下!冰帝尊神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


    “那就拿起你的劍,殺了我!為了你的千秋大業,殺了我!”


    “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了!”


    “緣盡已散,過往恩仇,決斷莫念!”


    “我不是她,她早就死了!是你親手殺了她!”


    “不——”


    “我求求你,別走!我求你!”


    “不,你是她,你就是她,你是我的妻!”


    “我求你不要這麽絕情,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清醒一點,她已經死了!”


    “怎麽迴事?”


    魔界卜魔殿,滅絕聽見內殿傳來的動靜快步跑進。


    “這麽大陣仗!”


    一位身材佝僂,隻得一隻眼地老者緩緩轉過身,對滅絕說:“魔祖,我要去見血祖,大事不妙。”


    滅絕急著追問出:“到底怎麽了?血祖現在不方便見任何人,血祖要伴祖後身旁,不便見誰。”


    老者哀歎:“老身今兒,測命運盤,命運輪顯示,這千年間會發生一場浩劫,這浩劫或許延續千年萬年,萬萬年,或數十萬年!”


    滅絕聽罷擰眉:“這與血祖何幹?”


    老者搖頭,目光黯然:“此事不得知,我還需繼續測查。”


    極域場射箭的隕覆突兀地捂住胸口噴出一口鮮血,恍然間腦海閃過一些畫麵。


    透過畫麵,隻見一柄劍徑直貫穿了白裙女子的胸口,而女子則命喪當場,血染蒼穹,連遺言都未留下,就這般香消玉殞!


    那畫麵尤為清晰,清晰到仿佛已在眼前發生,可為何畫麵清晰,卻無法看見那女子的正麵?


    不知不覺,隕覆竟流出了眼淚,他也在下意識喊出:“不要!”


    “你叫啥?”搭弓拉箭的戟繪詫異地迴過頭看向隕覆:“還沒入夜呢?就做夢?”


    隕覆擦了擦臉頰淚水:“本帝不知,方才,有一股畫麵,突然竄入我腦海。有一個白衣女子,她死在吾麵前。”


    “啊?”戟繪驚詫:“你在說什麽?白衣女子…你莫不是喝酒喝迷糊呢?”


    隕覆十分確定地搖頭:“沒有。吾確定未看錯,那個女子吾好似與她相識!”


    戟繪皺了皺眉:“你認識女子?始魔開什麽玩笑?你都寡了幾十萬年呢!還認識女子,吾至今未見過你睡一個女子,還說認識女子!”


    隕覆歎息道:“說不上來,畫麵裏,那個女子我能感覺到我和她一定有關係!”


    “莫離!”


    “莫離!”


    “離兒!”


    “莫離!”


    同一時間,碧水湖內院,打坐的夜長蕭、噬冥、尹淵、澈寒皆在猛地蘇醒,於此,四人的眼眶亦有極為酸痛,就似他們哭過一場。


    “阿姐!”


    “姐!”


    “阿姐!”


    “姐姐!”


    不同地點不同時間,忘塵、吟浩、青彝、蒼靈與紅姻皆先後從打坐驚出,全都猛捂胸口噴出鮮血。


    畫麵的後勁,夢中的場景讓眾人一陣驚虛,為何那場夢那畫麵如此真實?如同將要發生一樣?


    “這個夢是假的!這畫麵是假的!”


    “後悔嗎?悔嗎?痛嗎?”


    “她記得所有人,卻唯獨忘了你。”


    “前生種種已過去,今日做此決斷,自當為前塵斷卻一切聯係。”


    “心之所愛,近在咫尺,卻堪比天涯。”


    “不——”


    罕見做夢的血若林猛然從夢中驚醒,醒卻一瞬他隻覺眼睛酸痛不得,淚珠亦止不住的流出,大汗淋漓地喘著粗氣迴憶著夢境中看不清麵容的男子所言。


    那是真實,還是一場夢?可若是夢,又為何如此痛心?那女子又是誰?為何這幾日他不斷做夢,這夢的意義又是什麽,又指向什麽?


    “怎麽了?”


    莫離揉著眼睛坐起身,伸手從血若林背後抱過:“夫君。”


    血若林閉眼緩了緩,撫上莫離玉手:“沒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吧!”


    “可打緊?”莫離鬆開血若林,側身至血若林麵前拾起血若林手。


    他道:“無事。”


    莫離湊過身子吻向血若林嘴唇:“夫君,太累了,該好好休憩休憩呢。”


    “小狐狸…”莫離打斷血若林:“我們馬上就要成婚呢,我當然不會走,我要嫁給夫君,要與夫君共守亙古,相伴歲月。”


    “睡吧。”莫離繼續道:“我來服侍夫君休憩。”


    說罷莫離收迴手解開褻衣地衣帶,血若林忙按住莫離要褪去褻衣之舉。


    “不用,大婚當日再給我,再讓我重新得到小狐狸。”


    莫離輕道:“好,我聽夫君的。”


    血若林擁過莫離抱入懷中:“小狐狸…”


    莫離把手搭上血若林胸膛:“我知夫君在想何,婚期已近,我不會再逃。”


    “不是這個。”血若林擁緊莫離:“小狐狸,我自作主張絕了育,隻是不想小狐狸有誕子之痛。”


    莫離困乏地閉了下眼,昏沉地拾起血若林手,數著手指道:“是你的,我都願意接受,夫君…”


    他輕聲道:“傻狐狸,比起孩子,我更喜歡你,更想要你。”


    “夫君…夫君…夫君…”


    血若林溺愛地笑著低眸看向說著說著又睡去的莫離。


    “你這個誘人的小狐狸,還是個愛睡的小狐狸。”


    “誒,算了,這可是我自己娶來的小祖宗,自然要自己護著。”


    “你個小祖宗誒,為夫隻有寵著的份。”


    情薄府,司老尊者被石頭上滲出地紅光震得踉蹌地後退了數步,司老尊者手握權杖重重一敲權杖落地,司老尊者這才緩緩穩住身形。


    司老尊者大驚:“真就來不及了嗎?相戀,天地不容,六界不允,宿命情劫!”


    “尊神!您真是糊塗啊,豈可步了雲帝之路啊!”


    聽了老者這番話滅絕頓覺不可思議,究竟是怎樣的浩劫竟事關萬魔之祖?這浩劫又指的是什麽?


    從卜魔殿出來的滅絕,一路上都心事重重地,神色也飄忽不定,他實在想不通,該是何等浩劫能讓魔卜師這般嚴謹?還要特意去告知萬魔之祖!


    滅絕緊皺眉:“本帝要不要去知會他一聲?以好提前做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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