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消去,殿中垂跪的人漸漸清醒了過來,待人清醒,突兀的發現他竟身處早已被封印幾十萬年的魔界大殿,萬魔殿!


    當他眼睛看向殿中座上坐著的那人時,一瞬驚卻!與之,那人懷中正抱著一位,容貌驚為天人、肌膚勝雪、風華絕代的女子。


    正當他驚於時,戟繪再次冷冷道:“九嬰,本帝已為你消了邪力,現在,說吧,你堂堂妖界上古妖獸,為何會受凡人所控?”


    當他聽見戟繪的聲音,又是一陣驚卻,木愣的迴過頭,看向坐於側位的戟繪,驟然垂頭喊出:“主上…”


    血若林摟緊莫離,厲聲道:“九嬰,本祖不似妖帝,耐心有限,趁著本祖還想聽,就道出事由,不然,本祖立即殺了你!”


    “嘶…”血若林鎖了鎖眉,輕嘶了聲,低下頭瞧著懷中正一臉擰眉的莫離,聲音瞬時溫和了下來:“怎麽了嘛?我的小狐狸,心情又不愉悅呢?”


    莫離撅了撅嘴道:“你…兇巴巴的!”


    “我…”血若林賠禮道:“我錯了嘛,小狐狸不生氣嘛。”


    冥帝道:“九嬰,趁著吾等還想聽,道道吧。”


    九嬰聞言,皺起了眉宇,默了半晌,緩緩道出:“四年前,我與饕餮道別之後,便各自朝西北方向而去…”


    冥魘驚訝萬分地問出:“饕餮?那死東西,他現在在何處?萬年前他拒絕祖令調遣,至今已萬年未再出現。”


    滅絕嗬道:“待他說完!”


    滅絕話落冥魘便閉了嘴,隨後九嬰再言:“我途徑東籬國郊外之時,恰巧碰見了人界宗門修仙者歐陽錫,那時他正被眾多宗門之人追殺,當時我腦子一熱,莫名其妙就出手救了他,之後便是我在一處涼亭歇腳,他緊賴著說我,要報恩…”


    戟繪冷道:“還有呢?”


    九嬰望了望殿中充滿冷意、弑殺之氣的妖冥魔之首,又繼續道:“我一個不小心,著了他的道,失去妖識時,我拙見,讓我失去妖識的東西,乃冥界的冥器攝魂鈴。在失去妖識的四年裏,我仍能感應到外界所發生之事,清楚的知道他們煉就宗門禁術,捕殺凡人、殘害生靈,以及幾日前,他們要荼毒丞相府、殺皇帝,成為那個國家皇帝一事。在攻擊丞相府那一夜,我好像感應到了一股極其強悍的力量,那力量不低於主上、冥帝與魔界五魔始祖。”


    對於九嬰提及的那股強悍的力量,妖冥兩帝、三魔始祖、尹淵、噬冥、冥魘、猢鬼皆清楚指的是誰,自是萬魔之祖血魔之妻,萬魔祖後,六界至高無上的神,上古尊神!


    說到此處,亡凃無一絲感情的說:“那你可知,你那夜傷了吾的女人?”


    “啊?”九嬰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您何時動了凡心?”


    “諾…”弘兗叫了叫,伸出手指向亡凃抱在膝上的紅姻:“這兒嘞!”


    聽著弘兗的言語九嬰木愣的訕訕朝著亡凃坐著的方向轉過去,一見亡凃抱於膝上,千嬌疼愛之人,又是一驚,這女子雖說不上絕色,卻也是美中脫俗,比尋常女子還要美上千倍。


    弘兗抱胸道:“她,我主子找的祖宗,老喜歡破結界,明知道破不開,還非要破!”


    紅姻:“…”


    (:我招你惹你了?)


    紅姻兇兇的說:“你找打!”


    “你來呀!”弘兗做了個鬼臉,閃身躲到冥魘身後,又做了個手勢,道:“怕你啊!”


    亡凃拉住要起身的紅姻,道:“坐好,我替你打。”


    “誒!”弘兗大叫一聲,將冥魘拖到身前:“心祖,您老,不講武德!”


    “檮杌…”冥魘大驚失色道:“你特麽別拉我啊,我不當這個墊背的!”


    “哈!”弘兗笑嘻嘻的說:“有勞你呢,挨打你替我受著!”


    “滾啊你!”


    冥魘罵出之際,血紅色魔力便已將到身前,眼看已無法躲閃,冥魘隻好悲催的抗下這魔力,魔力僅一瞬功夫,猢鬼的身影便擋在了冥魘前麵,當魔力要打中猢鬼時,一道冰藍光芒忽然抵消了魔力!


    冥魘怔愣的看著猢鬼,又移了移目光看向抵消亡凃魔力的莫離,此一看,冥魘竟驚了去,眼下的莫離,仍依坐於血若林雙膝,雙手抱著血若林的腰,頭完全靠於血若林胸膛,未出手,神力便如此輕鬆的出了體內,她的修為竟高到此等地步?難道真如,妖冥魔三界之首所言,萬魔之祖之妻,從未使過真正的修為?


    驚愣之餘,弘兗抓著冥魘的兩肩探出了頭,猢鬼迴身瞥了瞥弘兗,眼中閃過不易明顯的怒火。


    “還不放開?”


    “哦…”弘兗嘟了嘟嘴,拿下了抓著冥魘肩的手。


    突然,地上的九嬰炸了起來,指著莫離說:“就…就是這個力量,那夜我就是感應到這力量。”


    “嗯…”冥帝道:“無需大驚小怪,介紹一下,心魔抱著的乃神界護法,哦不對,如今該稱,法尊!而,血魔抱著的便是萬魔祖後,他唯一的妻子,上古尊神冰帝莫離!”


    “啊!”九嬰聽聞怔得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目瞪口呆:“法尊,尊神?”


    滅絕嗯哼了一聲:“未有假!”


    戟繪:“老子沒讓你起來!”


    “啊!哦!”九嬰委屈巴巴的跪了迴去,戟繪又道:“九嬰,按照妖界規定,你必須死!”


    這時,血若林道:“九嬰,你那夜不止傷了心魔的女人,還差點傷了吾的小狐狸。想想自毀,還是如何?”


    “什麽?”


    噬冥、尹淵、茗湘、紅姻一聽,不約而同的驚叫出,噬冥、尹淵更是直接站了起來,紅姻反被亡凃抱得更緊,無法站起身來,茗湘則是身體一豎,臉間如紅姻、噬冥、尹淵他們,都浮現出對那話的無比震驚,眼睛都死死看向九嬰!


    莫離道:“我沒傷到,夫君莫那麽兇嘛。”


    血若林輕聲道:“那也不能這麽算了。”


    “莫離…”尹淵、噬冥帶著自責的語氣喚出。


    莫離微起頭,苦惱道:“我真沒受傷。”


    九嬰垂下頭,擰了擰眉道:“抱歉,兩位,我那時失了妖識,不知會傷了兩位的佳人,我這便自毀!”


    血若林嗯了嗯。


    莫離拿出一手一掐的手臂說:“你很討厭!”


    血若林皺了皺眉,話語盡是寵溺:“我的小狐狸,下手輕一點,真的挺疼的!”


    莫離沒有說話,血若林當即道:“好好好,就依小狐狸!”


    戟繪自座椅上起身,向血若林與他抱著的莫離拱了拱手道:“免了,吾妖界做錯的事,吾自行決斷!”


    莫離淡淡道:“那本帝把你皮扒了!”


    “……”戟繪:你…狠!


    隕覆“噗”的噴出茶水,滅絕拿著轉動的葫蘆一下停了下來!噬冥、尹淵像似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話,一愣一愣的目視著莫離。


    紅姻、亡凃亦驚得瞪住了眼睛,媚語與茗湘也睜大了眼,繆蕪、魔帝及兩位兩名女子更是以為聽見了什麽驚世駭俗的話!


    戟繪尬笑道:“血魔管管她,說話和你越來越像!”


    “管不了一點。”血若林一臉無奈的說:“打不過,隻能寵著!”


    “…”戟繪:“得,按你女人的意思吧。”


    血若林道:“那便多謝了。”


    從吃驚中走出來的繆蕪,再次嗬道:“血祖,你明知,不兩立,為何執意與神界女子纏綿不休?甚至荒唐得和她成婚!”


    端坐於另一側的一名容貌妖豔無雙、豔麗無比的女子,微微起聲:“血祖,繆蕪說得對,自上古時期便不兩立,您與心祖這麽做,太荒唐了,您們現在便殺了她們,莫再猶豫呢。”


    尹淵怒視著繆蕪與女子,道:“愛了便是愛了,何來不兩立?哪有那麽多敵視?”


    與女子並坐於一排的女子吼道:“你一個小小的十魔君主,有何資格與本座吼叫?”


    血若林眉眼冷下:“那你們有何資格,在這裏放肆?吾造魔界,最不喜他人反吾!”


    “血祖!”繆蕪道:“我們有多痛恨神,您不是不知,天地初開之時您也一樣痛恨神,為何如今卻娶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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