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暗中悄悄地和係統商量:“小統子,他一副別有居心的樣子。”


    “我現在真的有點慫了。”


    係統見怪不怪地安慰:


    【怕什麽。】


    【你肯定沒多久就睡著了,夢裏麵你還能記得這些。】


    被人如此不客氣地揭穿,言歸小聲地表示委屈:


    “我怕我會緊張的睡不著。”


    迴應她的是係統幾分冷漠無情的聲音:


    【這種話你說出來,你自己能信?】


    言歸沉默了,沒再繼續多說下去。


    片刻後,她陷入了睡夢之中。


    係統也關閉掉自己所有的能量,進入待機狀態。


    夜漆黑,萬籟俱寂。


    坐在床邊的男人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緩和,原本緊繃著的身子也稍微放鬆些。


    言歸不睡著,他和她獨處在一間屋子裏。


    也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甚至,一股說不出的燥意從心底浮現而起。


    擾亂他從來清靜的一顆修行之心。


    君憐垂眸,看著床上已經陷入熟睡的言歸。


    這才不過半刻鍾的時間,她原本端正的睡姿已經蕩然無存。


    她側過身子,卷著被子,一隻手往外伸。


    突然,她的手抓住了君憐的衣服,緊緊地攥著,又開始說話。


    言歸的眉頭緊皺著,神情帶上幾分惶恐和不安。


    聲音前一秒像是在認錯:


    “我不是故意的。”


    後一秒又開始撒潑無奈:


    “都怪你,都怪你。”


    君憐心念一動,重複了昨天的問題,他輕聲問道:


    “怪誰?”


    “君憐!”


    “為什麽?”他追著問了下去,清冷的眉宇之間是一抹急促。


    言歸口中含糊不清地發出聲音。


    許是說夢話太累的緣故,她唇齒纏綿,說的並不清楚。


    君憐仔細地聽了,也沒辦法從零星的字句裏拚湊出任何完整的意思。


    言歸說了幾句覺得麻煩。


    扁住嘴,不再說話。


    他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一夜過的很快。


    言歸再睜開眼睛時,君憐依舊坐在那裏。


    君憐看著床上的女孩,神色幾分茫然和不習慣。


    睡前還整齊著的頭發也因為她的睡姿而格外淩亂。


    想起昨晚的迴答。


    和再之前的晚上一樣。


    說明她心中對自己有些怨恨。


    自己既不知道她在怨恨什麽,迴想兩人從認識之後的所有經曆。


    也想不出任何符合的地方。


    言歸則被君憐看的心裏有些發毛。


    “小統子,都怪你,非要在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


    聽到言歸的抱怨,係統立刻有些不樂意地反駁了:


    【宿主你要真想知道他晚上幹什麽,你直接一整晚不睡,不就行了嗎?】


    經過係統這麽一提醒,言歸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還能這樣。”


    一想到要整晚通宵不說,還是舒服地躺在床上不能睡。


    言歸瞬間覺得整個人的心情都不美好了。


    “我得去吃頓好的,安撫安撫我這顆受傷的心。”


    言歸抬起頭來,一如既往地帶著不多的恭敬:


    “師父,我出去修煉了。”


    男人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看到君憐張口,話到嘴邊,隻有一聲再簡單不過的:


    “去吧。”


    言歸去了她照常的那個小溪,人在溪水邊先砸了幾個石子。


    又用手撥弄著潺潺的流水。


    愣神片刻後。


    言歸開始熟練地生火烤肉,看著跳躍的火光,她的神色點點空洞:


    “小統子,你知道嗎?”


    係統:【嗯?】


    “我感覺這幾年認真學習煉丹,連帶著對火的掌控力都提高了。”


    “我現在烤肉的技術已經算的上爐火純青。”


    係統:【那你可真是觸類旁通。】


    言歸所有的迷茫和傷心情緒,在烤雞熟了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她用力撕咬肉的模樣。


    像是從來沒有經曆過任何世間的毒打和挫折。


    等地上隻剩下骨頭的時候,言歸跌坐在地上,繼續發呆。


    “這日子,什麽時候才能是個頭呢。”


    係統知道她是因為這段時間君憐都在而不自在,寬慰道:


    【反正你要努力愛上君憐。】


    【現在離的近了,才比較有機會是不是?】


    想起這件事情還沒什麽進展的言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哦,可真謝謝你的提醒。”


    言歸一天的心情都不算太好。


    她最後化悲憤為食欲,足足吃了平時的兩倍。


    吃完後言歸摸著滾圓的肚子,聲音委屈的不能再委屈:


    “好久沒體會過吃撐的感覺了。”


    可憐她這段時間。


    雖然敢恢複一日三餐。


    但每頓隻吃個七成飽的。


    今天體內的雜質她都沒來得及完全運化出去,天就已經黑了下來。


    她太慢了。


    ……


    這一晚,言歸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明白君憐想做什麽。


    微弱的燭火熄滅後,她沒有半點要去睡覺的意思。


    她保持著入睡的姿勢,規規矩矩地躺著身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如果不是知道君憐應該沒出去,言歸甚至感受不到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


    或許,是她看起來不像已經睡著的樣子。


    言歸努力地迴憶一下人入睡後應有的狀態。


    放緩唿吸,讓唿吸變得均勻綿長。


    很久很久後。


    還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言歸大概地想了下時間,恐怕已經過了大半夜。


    困倦和委屈的情緒一起湧上心頭來,她還要繼續撐著。


    就在這時,夜色裏忽然響起君憐清冷的聲音。


    聲音不大,低喚著她:“言歸?”


    所有的疲倦在這一刻消失的幹幹淨淨,言歸身子本能地繃了一下。


    就連身上的汗毛都忍不住豎了起來。


    等到現在,終於等到君憐異樣的地方。


    言歸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繼續保持裝睡的姿態。


    清清冷冷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不再是試探,而是篤定:


    “今晚怎麽睡不著了?”


    一句話戳中最要害的關鍵。


    言歸沒忍住,放在床上的手指動了下。


    這讓她無法繼續再裝。


    便慢慢地睜開眼睛,神情訕訕地開口道:


    “嗯,是沒睡著。”


    漆黑的夜裏,她先看到一片黑暗。


    過了片刻,眼睛稍微能適應外麵的環境,她隱約看到了男人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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