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沒力氣說話,便不說話,緊緊地抿著嘴。


    表示自己的態度。


    “他想弄死我就弄死我,為什麽要用這樣殘忍的方式。”


    言歸心裏淚眼汪汪地和係統吐槽。


    言歸昏迷期間,大概了解發生什麽的係統反問:


    【你為什麽不考慮,他在給你喂藥?】


    【不是要你命的那種,就正常治病的藥?】


    言歸神色有些茫然的懵逼,係統忍不住又提醒道:


    【你仔細想想,你為什麽會躺在這裏。】


    聽係統這麽一說,言歸才大概記起來。


    他們在蒼邪前往尹連山的時候遭到了正道的埋伏。


    她那時腦袋抽了下,為蒼邪擋箭了。


    後來就躺在這了。


    傷口不應該致命,她卻立刻昏過去,想必下了毒。


    那自己現在還活著,看來喝的確實是治病的藥。


    “蒼邪為什麽沒殺我?”言歸語氣有些疑惑。


    係統迴答這個問題迴答的斬釘截鐵:


    【他喜歡你。】


    言歸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那他給睡嗎?”


    ……


    言歸沒想明白係統說的喜歡不喜歡的,她現在真的很累。


    男人修長的手按在她的唇角,擦拭掉流出的黑色液體。


    清冷的聲音低沉,難得的有耐心:


    “要喝的,聽話。”


    言歸看向蒼邪的眼神有些驚恐。


    這是麵前的男人能說出的話嗎?


    她的嘴唇都在上下動著,想要發出聲音,又發不出。


    男人眸光淡淡掃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碗,側身,貼著她。


    這不該是蒼邪做出的動作。


    他的耳朵極其敏銳。


    房間裏再細小不過的聲音也能聽到,為什麽要這般。


    言歸沒有細想,她隻費力地用胸腔發出艱難的氣音。


    微弱,但足夠蒼邪聽見。


    “教主你竟然沒有直接給我的下巴捏脫臼然後灌下去。”


    男人的眸色微變,他忽然直起身子,拉開了同言歸之間的距離。


    言歸以為他要發怒,結果他依舊有耐心的不可思議:


    “為什麽不想喝?”


    言歸發著虛弱的氣音:“苦。”


    男人妖孽般的臉上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轉過身出去,沒多久手中拿了幾塊冰糖。


    丟了一塊放在言歸的口中:“含著。”


    冰糖入口,苦澀的味道瞬間緩了下去,下一勺藥到口邊的時候。


    她也沒那麽抗拒了。


    蒼邪一路哄著,剩下的半碗藥熱了幾次,勉強喝完。


    言歸也覺得身上多了幾分力氣,至少能開口說話。


    她摸了摸肚子,除了剛才的糖,隻有藥。


    “教主,晚上吃什麽?”她開口問。


    “你現在還不能吃,等再養兩天,迴魔教後,想吃什麽吃什麽。”


    言歸差點沒嗷的一聲哭出來,她滿臉都是絕望的神色。


    看她這副模樣,男人眼中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


    “不過可以喝湯。”


    他的話還沒說完,言歸就生怕慢一秒地接了下去:


    “雞湯,鴿湯,老鱉湯,我都不介意的。”


    蒼邪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點點頭,應道:“好。”


    一碗人參老母雞湯下肚後,言歸的精神又好了很多。


    此時已經是晚上,她聽到外麵傳來敲門聲,有人送了溫熱的水來。


    蒼邪將裝水的盆放在桌上。


    走到言歸麵前,掀開她的被子,言歸隻覺得身子驀地一涼。


    緊接著就看到男人修長的手,覆在了她的上半身,解她的扣子。


    第一顆扣子被解開。


    微涼的空氣接觸肌膚。


    言歸不由打了個冷顫,神色茫然地向男人看去。


    “你,你要幹什麽?”


    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換藥。”


    聲音裏是淡淡的笑意。


    言歸恨不得挖個洞給自己埋下去。


    都怪紅菱這個人,天天腦袋裏麵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連帶著純潔的自己都被她帶偏了,竟然本能地往不正經的地方想。


    冰涼的草藥被敷在傷口上,蒼邪的動作熟練又輕盈。


    指尖偶爾觸碰她的肌膚。


    言歸不由抬眸去看蒼邪,對方神色淡淡,並不在意的模樣。


    他的眼角,染著幾分猩紅仿佛有躁動的血在他體內流淌著。


    眼底還有憔悴的青色。


    “紅菱呢?要不讓紅菱來吧?”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蒼邪,言歸又別扭的同時,又不習慣。


    但蒼邪隻假裝沒聽見她的話,手中動作未停。


    言歸被重新包紮好後,又被蒼邪塞進了被子裏。


    男人翻身上床,躺在她身側,不敢用力摟她,卻又伸手去觸碰:


    “言歸,本座改變主意了。”


    扔下這句話後,言歸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


    身邊就傳來對方的唿吸聲,再沒任何迴應。


    言歸從頭到尾都有些懵逼,她掐著係統道:


    “小統子,你給我前因後果仔細地捋一捋。”


    係統冷笑兩聲:


    【你是我綁定的宿主,你陷入昏迷狀態要死不活的時候。】


    【我強行啟動了解外麵情況要耗費多少能量啊!】


    聽到這裏言歸差不多已經懂了:


    “也就是你知道的不多。”


    被揭穿的係統瞬間有些惱羞成怒。


    但倔強的係統絕不認輸:


    【我看到蒼邪給你抱過來喊大夫,後麵還看到他守在你身邊。】


    “這什麽我還不如自己去問。”言歸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係統。


    自從醒來之後,言歸的身體狀態恢複的很快。


    她甚至能自己坐起來,還稍微起身走動兩下。


    紅菱也來探望她了。


    見到言歸,紅菱幾次欲言又止,但被蒼邪淩厲的視線一掃,便什麽都沒說。


    紅菱走了之後,言歸實在撓心撓肺的:


    “教主,你最近怎麽突然這樣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蒼邪垂眸,微冷的目光落在言歸身上時多了幾許平和。


    “你有沒有什麽事情瞞著本座?”蒼邪沒迴答,反而問她。


    言歸將她來到魔教後所有事情,上上下下,仔細地迴憶了個遍。


    最後語氣肯定地開口:“沒有!絕對沒有!”


    她身世清白,行事坦蕩,完全沒半點藏著掖著的。


    蒼邪微冷的眸子深深看她一眼,忽然問道:


    “那你告訴本座,那日正道一起來圍堵本座的時候……”


    言歸脫口而出:“路線不是我泄露的。”


    蒼邪斜了她一眼道:


    “本座要問的是,那天在人群中第一個認出你的年輕男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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