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他一定是想弄死我。”


    言歸心塞地對係統訴苦。


    係統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一邊發著滋滋的電流音,一邊安慰:


    【沒事,你想想這個任務的失敗率那麽高就知道,被弄死的不止你一個。】


    言歸臉上所有的神情都凝固住了:


    “我真的謝謝你哦。”


    在學校的日子一直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言歸給江淮應抄筆記,陪他去醫務室。


    隻不過,今天的言歸很明顯地流露出心不在焉的模樣。


    江淮應看了她幾眼,什麽話都沒有說。


    去醫務室塗藥的時候,言歸看著醫生的動作不由得心情複雜起來。


    她莫名地想起醫生前幾天的話,江淮應恢複的比較慢。


    該不會,就連這個恢複慢都是假的吧。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後麵不管看什麽都會自動變得可疑起來。


    言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觀察著江淮應拆開繃帶之後的手。


    她正看著,換藥的醫生忽然溫柔地笑了一下,目光含笑在兩人身上落:


    “吵架了?”


    言歸一頭霧水,本能地反問:“吵什麽架?”


    醫生低頭掩唇笑了兩聲:“小情侶之間,偶爾有點磕磕絆絆的也正常。”


    “我們不是。”言歸連忙否認。


    這會藥已經換好了,醫生笑著站起身來:


    “嗯嗯嗯,不是,不是。”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言歸不由得看了一眼江淮應。


    對方看向窗外,看樣子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想來也是,他心裏說不定盤算著怎麽弄死她,自然不會在意小小的流言蜚語。


    晚上的時候江淮應又要言歸幫她去寫作業。


    一想到要和江淮應獨處一室離的那麽近,言歸頓時就覺得壓力山大。


    “我們今晚換個地方寫吧。”言歸開口建議道。


    江淮應的眉頭輕輕挑了一下,唇角是淺淡的幾乎無法察覺到笑:


    “你的房間?”


    言歸一滯。


    去她的房間感覺更奇怪了好不好。


    “家裏有書房,實在不行我們去書房吧。”言歸指著樓上的方向。


    江淮應轉頭盯著她看去,漆黑的眼眸在燈光下反射出隱隱的光澤。


    “那是叔叔辦公的地方,有不少公司的機密在,我去不方便。”


    聽著原劇情中給李家整個搞垮的人,如此小心避嫌的模樣。


    言歸那種被欺騙感情的心塞感越發強烈。


    她又連著提出了好幾個提議,但都被江淮應一一否決。


    而且江淮應每一次提出的理由,都是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的。


    “時間不早了。”江淮應轉過身來率先往房間裏走去:


    “我不想你睡的太晚。”


    熟悉的房間,局促的擺設,長條桌上一盞小小的台燈散發出暖黃的燈光。


    走在前麵的少年身形被拉出長長的影子,言歸慢半拍地跟在後麵。


    和昨天一樣,江淮應報答案,言歸在作業本上寫著。


    今天的江淮應甚至連給言歸讓開一些位置的環節都沒有,從一開始,他就貼在她的身側。


    言歸右邊的手臂甚至能感覺到少年貼過來的胸膛。


    心髒跳動,熱烈滾燙。


    她的左邊是牆壁,右邊是江淮應,整個人如同在他懷裏一樣。


    言歸努力地給自己縮起來,減少和江淮應接觸的範圍。


    奈何,不管她怎麽調整,江淮應似乎都牢牢地靠著她,如影隨形。


    在言歸又犯了幾次低級錯誤後,為了改正,作業本上被她貼了又貼。


    看起來像一隻花貓的臉。


    言歸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態,準備打起精神好好投入時。


    忽然一隻修長好看的手出現在視野中,如竹的手指輕勾住一縷垂下的黑發。


    漫不經心地向後撩起,指腹掠過她的臉頰緩緩移動,最終停在耳後。


    散落的黑發在耳後輕輕別住了。


    言歸隻覺得一陣難言的溫熱感若有若無地彌漫開,讓她忍不住有些微微發顫。


    被觸碰到的地方溫度驟升,如同要灼燒起來一般。


    “你在躲我。”耳邊響起江淮應含笑的聲音。


    不是疑問,是深深的篤定。


    言歸莫名地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她連忙否認道:“沒有。”


    江淮應低低地笑了一聲,他的身子側了過來。


    幾分重量壓在言歸的身上:“沒有就好。”


    ……


    一個晚上作業寫的言歸覺得自己快被抽幹了魂。


    她艱難地拖動著疲憊的身軀迴到自己溫暖的小窩。


    躺在床上的時候,言歸雙眼麻木地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忽然,她想起什麽猛地坐了起來,抓住床頭的手機,在日曆上翻了翻。


    再過兩天就是李銘堂和江淮應的母親蘇韻然迴來的日子。


    李銘堂和蘇韻然的感情很好。


    從蘇韻然帶著兒子一起住到李家就能看出這點。


    如果不是有原主從中作梗,兩人早就領證成為夫妻了。


    言歸盯著日曆上被標注好的時間,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原劇情中,在蘇韻然去世之前江淮應都表現的很正常。


    又或者說,母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在意的人,他從來不會在蘇韻然麵前表現出半點扭曲。


    根據係統之前查找的信息,那些和他住一起曾經欺負過他的人,都在江淮應搬家之後,才各自碰到了各自的麻煩。


    言歸猛地一拍手:“有了,有了,我有辦法了。”


    “隻要蘇韻然活著,江淮應就不會作大妖。”


    “我們一起迴憶迴憶,原劇情中蘇韻然是怎麽死的來著?現在還有沒有辦法補救?”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言歸和係統的一番查探下。


    一人一統總算從傳送劇情的犄角旮旯翻出了蘇韻然的死因。


    惡性腦瘤。


    發現的時候已經直接晚期,進手術室後,醫生開顱之後都隻無奈地選擇放棄。


    言歸滿臉都是激動不已的神色:“幾年之後是惡性,壓迫到關鍵的腦神經。”


    “那現在一定是良性,說不定才一點點大,隻要配合治療,肯定能恢複的和正常人一樣一樣的!”


    “隻要蘇阿姨長命百歲,就能基本表現的像個正常人一樣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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