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花花第二天又上門了,這次她沒見到小白,反而被薑棠帶去了書房,不知道二人具體談了什麽,隻知道周花花走的時候,是抱著一盆君子蘭走的。


    君子蘭翠綠色的葉條伸展,冬季開花的植物,如今還隻是光禿禿的綠葉。


    薑棠伸著懶腰從書房出來,扔給淩虞一個肘子,這個肘子不一般,是涼的卻一點不膩,顏色醬紅香味撲鼻。


    還有一個卡片寫著:1000g醬肘子蹄膀肉類鹵味熟食真空……


    淩虞一臉懵逼:“什麽意思?”


    薑棠將卡片抽出來,手指一抹,化作灰燼,風一吹就散了。


    “少說話,塞!”


    淩虞抱著肘子,看著薑棠往主屋方向而去,果然主子就是看重我。


    主君都沒有肘子,就給我……


    這一天,不知道薑棠和江柚白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隻知道那關的嚴嚴實實的主屋裏,江柚白哭的格外慘。


    薑棠一言不發。


    門外的四大糕點急的團團轉,礙於薑棠的命令,根本不敢靠近主屋一步。


    江柚白哭了很久很久,直到薑棠推門出來時,還能隱約聽到江柚白有些無力的抽泣聲。


    那一晚,江柚白破天荒的沒有吃晚飯。


    豆團端著一絲未動的晚膳出來時,瞥見主君將一封信珍之重之的放進了床頭暗格裏的‘百寶箱’。


    那裏放著主子送給主君的一些新奇東西和大把的銀票,那是主君最重視的東西了……


    那封信,到底是什麽呢?


    過一會兒,江柚白頂著紅腫的像是核桃的眼睛怏怏的走了出來,充滿活力的淡藍色的衣衫此刻卻給人一種淡淡的憂鬱。


    江柚白走到糍糕麵前,低聲吩咐著什麽後轉身離去,留下睜大眼睛一臉驚恐的糍糕。


    ‘啪’


    糍糕哆哆嗦嗦的倒在地上,嘴唇開開合合最後隻吐出四個字。


    “主君瘋了……”


    晚上江柚白等薑棠睡下後,悄悄的起身披上外衣,從薑棠腳邊慢慢的挪了出去。


    門外等著的四大糕點,人人都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看的小白火氣噌噌的漲。


    你們什麽都不懂!!


    將糍糕手裏挎著的籃子一把搶過來,將幾人給轟走了,平日裏怎麽都不走的四大糕點,今天跑的比誰都快。


    江柚白挎著籃子,走到薑府最偏僻的屋子,推門進屋,還將門關的緊緊的。


    直到人徹底進了屋,薑棠才從牆角慢慢的走出來,背著手,長發披肩,一米八的身高在清冷的月光下,氣勢十足。


    微微側頭,哪怕多智近妖的薑棠,也一時摸不到頭腦,自己夫郎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跑到這做什麽?


    疑惑著雙眼抬腳往屋門走去,靜心凝聽片刻,卻沒有一點動靜。


    伸手輕輕的將門推開一條縫,先看了看,見內室傳來動靜,想必小白去了內室,這才將門推開,也跟著去了內室。


    薑棠到了內室後,被裏麵的場景瞬間震驚在原地,向來運籌帷幄的薑棠此刻被震驚的微微張嘴。


    那雙桃花眼將寫著她名字的長生牌看了一遍又一遍,刷著紅漆的長生牌上端端正正的刻著薑棠二字。


    薑棠二字不斷的在她眼底放大,放大在放大……


    小白一臉慎重的將香爐擺在正中,放上瓜果點心,從籃子裏拿出最後的三根香。


    小腦袋左右看了看,四下尋找。


    嘖!沒帶火……


    小鹿眼看了看桌上的牌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香。


    默默想著心誠則靈,不必拘於小節。


    舉著香對著刻著薑棠名字的牌位,認認真真的拜了三拜,將沒點火的香恭恭敬敬的插到香爐裏。


    雙手合十,虔誠的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的道。


    “也不知道你是哪方神仙,不過您既然下了凡塵,就不要貪戀天上的一切了,安安心心的留在這裏吧。”


    “我們一起生好幾個孩子,如果您有神位要繼承,那就在孩子裏挑一個吧……”


    薑棠氣的額角青筋直冒,悄無聲息的走到江柚白身邊,將他嘴裏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


    “嗬嗬!”


    薑棠沒忍住直接氣笑了,能給在世妻主設牌位的,你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還她爹的上香不點火……


    真是糊弄鬼呢!


    “用不用我給你個火?”


    薑棠整個人貼近小白,在他耳邊低低的問道,那聲音在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陰森,嚇得江柚白‘嗷’的一聲,竄了出去。


    轉頭就看見薑棠嘴角掛著瘮人的笑容,眼睛卻沒有一點笑意,雙手背後握拳捏的‘嘎嘎’作響。


    江柚白無辜的眨眨眼睛問道。


    “妻主你半夜不睡覺,到這來做甚呢?”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


    薑棠看著倒打一耙的江柚白,無語到嘴角抽搐。


    “妻主,這話誰先說就算誰的。”


    江柚白舔著大臉,雙手一背,腳尖點著地,強詞奪理的說道。


    “給我過來吧你!”


    薑棠大手一把掐住江柚白纖細的脖頸,像掐小雞似的,將人帶走了。


    江柚白被掐的縮著脖子,兩隻手拚命的往上扒拉薑棠的大手,卻撼動不了一點,反而弄的自己更加狼狽。


    氣鼓鼓的小臉,滿滿的不服氣,甚至還大放厥詞。


    千牽情在厲害,也架不住被掐脖子!


    “薑棠!你放開我,有本事你跟我單打獨鬥,鎖我脖算什麽本事!!”


    薑棠嗤笑一聲,頗為囂張的還搖了搖江柚白的脖子,江柚白整個身體不受控製似的跟著晃動……


    哪怕二人離去很遠,依然能傳來江柚白不服氣的叫嚷,和薑棠那淡淡的聲音。


    立著牌位的屋裏突然傳來一聲輕笑,無端端的讓人脊背發涼,尋著聲音看去。


    原來是藏在房梁上的小鬼兒笑得身體忍不住的抖動,還有極力壓製的笑意。


    她們一般不笑,除非真的忍不住!


    主君的膽子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大,這何嚐不是因為主子一日比一日的寵愛呢……


    日日跟在主君身邊,看著二人日常相處的樣子,那種緊密親近的氛圍真的是插不進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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