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會在這?”


    申駝子覷著眼睛看了看金禧又瞄了一眼紫鄢。


    “這不是和薑棠有點交情嗎?別的忙幫不了,護一護她的夫郎還是可以的,嘿嘿~”


    金禧挺著自己的大肚子,大金鏈子在陽光底下閃人眼睛。


    紫鄢看了看門口的江柚白,眼神微暗,她怎麽會有一個如此醜陋的夫郎,與她極不般配……


    申駝子看了看對方帶的人,心裏暗暗比較,最後決定放棄了,左右在這鎮子裏,她就不信,這胖子能守這兒一輩子。


    “那你最好能一輩子守在這裏!”


    申駝子撂下狠話,帶著人撤出了院子。


    在場的人都明白,她還會迴來的。


    “謝謝!”


    江柚白頷首道謝。


    金胖子趕忙擺了擺手,其他的事,她也做不了什麽。


    就像駝子說的,她不可能永遠守在這裏,更何況薑棠現在是個活死人,她也不願意在她身上多浪費精力。


    這買賣不劃算。


    “把她交給我吧!”


    紫鄢看著江柚白出聲道。


    江柚白抬眸看向那個紫衣男子,一身華衣錦服氣度非凡,加上絕美的臉龐。


    他知道,這大概是薑棠的藍顏知己。


    而且還是個極其富有的人。


    江柚白有些心累的吐出一口氣,看著紫鄢的眼睛,無比認真的一字一句道。


    “薑棠現在不會動不會說話,你需要每一個時辰就給她翻一次身,兩個時辰做一次全身按摩,要不然身上肌肉會僵硬的。”


    紫鄢瞳孔微震。


    “每天的一日三餐都要喂她,她無法張嘴,你要喂些有營養的流食,每日都要擦身,屎尿會拉在身上,你要及時清理。”


    聽到這裏的紫鄢眉頭已經狠狠地皺起,嘴唇緊抿,顯然有些嫌棄。


    江柚白沒有再往下說,他已經明白了他的心。


    他不會把人交給他!


    “公子,我不會把我的妻主交給你的。”


    紫鄢不服:“這些事情,我可以找下人做,會比你伺候的更好。”


    江柚白沒有反駁,而且肯定的點了點頭,就在紫鄢詫異時,江柚白開口說道。


    “但你早晚會厭棄她。”


    紫鄢剛要反駁,被江柚白打斷。


    “可能一年兩年不會,三年五年呢?十年八年呢?她永遠隻能躺在床上,不能給予你任何的迴應。你對她的新鮮感,能維持多久呢?”


    “那個時候,我的妻主該怎麽辦?”


    紫鄢低下頭,沒有反駁,甚至把江柚白的話在心裏想了又想,那樣的可能性是極高的。


    但是,


    他抬頭氣勢逼人的問江柚白。


    “我做不到,你就可以嗎?你一無錢財,二無本領,你就不會嫌棄她是個拖累嗎?你怎麽就肯定,你一直能對她不離不棄?”


    “我能!”


    一米六的小白對上一米七的紫鄢,小小的身高,卻一點都不虛。


    “當初我母親逼我嫁給老員外時,我不同意,一個人拿著包袱走到了薑棠的家,她沒給我好臉色,卻還是讓我住了進來。”


    “嫁給她兩年,我罵過她,她也打過我,那一碗開水潑到臉上,你知道我有多疼嗎?”


    “她從來都不安分,從村裏的林寡夫,春風閣的小倌兒,再到如今的公子你,我疲於應付,卻還是要麵對。”


    一字一句,聽得紫鄢心下大驚,為什麽受到這樣的對待還能對薑棠不離不棄呢?


    他自問,他做不到。


    江柚白抬起頭,看著遠處天空逐漸要落下的夕陽,眼睛微微發酸,發脹。


    “因為我這個人認死理兒,撞了南牆我也不迴頭,我喜歡她是我的事,她迴不迴應,沒關係。”


    “直到我耗盡所有愛意,人生了無遺憾,或許我會轉身離開,那個時候可能會很快,可能,到了我生命的盡頭也沒有來。”


    “所以,如今這樣既不會對我打罵,又不會沾花惹草的薑棠,我怎麽會放棄呢?”


    江柚白微笑著歪頭,那眼裏都是深深地愛意。


    愛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


    最後紫鄢同金禧一起離開了,滿院子人散去,頓時顯得空蕩蕩的。


    江柚白讓李山收拾東西,他要帶薑棠連夜迴槐樹村。


    哪怕從虎穴又入狼窩,也比在這裏強上一點。


    夜幕下,一輛馬車極快的駛向了槐樹村。


    ——————————


    而意識空間中的薑棠對此毫無所知,她看著那厚厚的手冊,腦袋瓜都嗡嗡的。


    太他爹的多了!!


    “這係統不要了,行嗎?”


    [如果解除綁定,係統的保密機製會強製抹除您。]


    “嗬!”


    薑棠冷哼一聲,合著就是強買強賣唄,一靈幣的購買力相當於她所在世界的一文錢。


    如此廉價的勞動力,薑棠真想給係統迴爐重造。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眨眼間已然三月有餘。


    丹意被關押三個月,已經判定為斬立決,於三日後執行。


    公告處貼著斬立決的告示,眾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外圍一個帶著鬥笠的女人掃了一眼,就離開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淩虞。


    話說,三個月前她去青州城的路上,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交起手來竟然是江湖人士。


    雙拳難敵四手,最後她被打落懸崖,萬幸她被掛在一棵樹上,這才撿迴一條命。


    等她迴來時,主君帶著主子已經不見蹤影了,整個院子一個人都沒有。


    打聽下才知道,丹意居然被抓進了大牢,還被定為殺人犯。


    往下拉了拉鬥笠,眼神冷冽,她打算劫法場!


    先把丹意救出來再說,或許她會知道主君去了哪裏。


    ——槐樹村


    江柚白給薑棠擦完身體,將毛巾扔進水盆裏,最開始還會害羞的滿臉通紅,不敢看也不敢摸。


    現在他已經對她的身體,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江柚白眼含狡黠的光,伸出手掐住薑棠的臉,往外拽,在向上抻,又用兩個手掌使勁揉搓。


    薑棠睡著時,容顏缺少攻擊性,平添了幾分乖巧,絕美的容顏在江柚白的手心裏肆意揉圓搓扁。


    這可是江柚白有記性以來,第一次能在欺負薑棠這件事上站上風。


    平日裏,他都是挨揍那個。


    “咚!”


    安靜的院子裏突然傳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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