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坐小巴車迴去的時候,冷哥靠在搖晃的車門上,對著我說:“你小子可以啊,導演今天還跟我誇你來著。”


    我謙虛的說:“那是導演的戲好。”


    冷哥笑了笑,說:“你好好幹啊,下次有好機會我再叫你。”


    “好嘞。”


    下車的時候,我給他遞了根煙,我倆邊走邊聊。


    路上,他跟我說:“拍刑偵片,付海導演是專業的,他拍的許多電視劇,我們小時候可能都看過,即便是放到現在都是經典,裏麵有很多都是真實案例改編的,而且這個刑偵片,也不是誰想拍就能拍的,且不說,每年廣電總局放出來的名額很少,而且每次要動用的警員警車,很麻煩的,要層層審批,但這些事,對於付海導演來說,都不是什麽難題。”


    我“嗯”了一聲,說,“嗯,導演很專業,我感覺這戲肯定能火。”


    聊著聊著,走到一處岔路口,冷哥就跟我道了聲“明天見哈。”


    然後,他朝著別的方向走去。


    我從宿舍樓下買了份炒飯就迴了宿舍。


    我照常打開電腦開始工作,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搭建,我製作的遊戲app已經可以進入測試階段了,但是我現在還不著急投放到市場。


    因為,我有別的想法,那個搞得我身敗名裂的張恆,我肯定不會放過!


    結束之後,我就躺在床上開始看劇本。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快12點了。而伍哥一直沒有迴來,我猜他一定是找相好的去了,我也沒有管他。


    刷了刷新聞,看了看柳如煙的微博後。


    我就收拾收拾,睡覺去了。


    第二天,照常去到片場。


    化妝師一邊給我做造型,一邊說:“嗨,這小子,長得真好看,皮膚真白,都不用塗粉的。”


    我衝她笑了笑,然後讓她幫我畫的滄桑一點。


    化妝師是個30來歲的大姐姐,她聽到我的要求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真是少有的,主動要把自己化醜的。”


    說著,她還忍不住掐了把我的臉頰。


    力氣倒是不重,但是我感覺我好像被調戲了一樣。


    化完妝後,我換了衣服,就直奔劇組的泡沫箱,拿早飯。


    因為今天戲份比較多,為此,我多拿了兩袋包子,去旁邊吃。


    等到劇組的小巴車一到,我也跟隨著大家一起去到片場。


    而我今天上午的,還是在審訊室,下午,就拍我在看守所,被策反的戲。


    這些我都能輕鬆駕馭,導演對我的表現相當滿意。


    結束之後,他還特意過來找我,給我塞了包華子,我喜滋滋的跟他道了聲謝,然後走到一旁抽了起來。


    當晚,拍打戲。


    本來這個戲是要過幾天拍的,但正好今天的拍攝場地,就在這個場景附近,於是就提前拍了。


    之前我拍過一個古裝戲,我演侍衛,那天拍妃子侍寢的戲,就那一個場景,扮演公公的演員,陸陸續續的抬了7-8位妃子進去。


    這種情況在劇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場景一,我被7、8個毒販圍堵在一個小巷子裏,他們手拿棍棒,砍刀,匕首,目露兇光,且步步緊逼。


    因為我偷聽到了他們聊天,他們無意中泄露了上麵的大boss的信息,我被他們發現後,他們對我起了殺意!


    為首的男人拿著把砍刀,一臉的囂張,他活動了一下脖子,把大砍刀往肩膀上一抗,然後對著我惡狠狠地叫囂道:


    \"王守田!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偷聽我們講話?!\"


    此刻的我,已經進入到了角色當中,我的臉色蒼白,因為害怕而渾身顫抖,一邊害怕的瑟縮,一邊求饒道:“力哥!我真不有意的,我就在旁邊撒泡尿,我真的什麽都沒有聽到!我求你了,力哥,我不會胡說八道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說著,我整個人雙腿打顫,忍不住往後退。


    而為首的男人,顯然是不信我的話,他冷哼一聲,然後說道:“要我相信也可以,除非你死!”


    說罷,他遞給身邊的手下一個眼神。


    “給我弄死他!”


    話音剛落,這群人就拿著棍棒朝著我步步緊逼。


    我害怕的趕緊轉身就跑,可這就是條死胡同,很快我便無路可退,後背緊貼著牆壁,我一臉害怕的拚命向他們求饒,可是他們怎麽會放過我?、


    他們臉上帶著戲謔的笑,看著我,就如同看著一坨案板上的肉一般,


    眼見棍棒就要如細密的雨點般砸下我,我出於求生的本能,立馬閃身躲避。


    但是這麽多棍棒朝著我打來,雖然我已經極力躲避,但是身上也結結實實的挨了好幾下子,我的眼神瞥到一旁的攝像大哥。


    此時的他也是一臉的擔憂,可這種場麵,對於我來說,就是專業對口,之後,我也不再偽裝,我看準時機,直接衝向離我最近的一個人,我疾步上前,僅僅是一抓,一奪,再一踹!


    一個棒球棒便到手了。


    之後,我直接朝著他脖頸處猛砍過去。


    這個人瞬間倒地不起。


    隨後,我一個跨步,來到了衝在最前麵的一個人的左邊,一把抓住他左手的砍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他的慘叫聲這才響起。


    我奪過他手中的砍刀,然後丟了手中的棒球棒。


    果然,還是砍刀更有威懾力,這麽一整,其他人一時間還不敢貿然上前,但是隨著力哥不耐煩的催促聲響起,他們還是紛紛拿著家夥什向我衝來。


    而我此時緊張的咬牙,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全神貫注地防備著對手的攻擊。


    隨著一把大刀直愣愣的朝我劈來,我直接用刀擋住,然後用力的往迴一頂!他受力,往後退了好幾步。


    緊接著他們從四麵八方朝我撲來,我一聲嘶吼!


    然後狠狠的將刀掃向撲來的眾人,在飛起一腳踢向一個人的膝蓋,將其直接擊倒在地。


    在一拳猛擊一人的胸口,聽到了清脆的骨裂聲。


    頃刻間,胡同裏,刀光閃爍,棍棒夾擊。


    此時的我,嘴唇發抖,麵紅耳赤,滿頭大汗,但像一個戰士一般,雖已被打的鼻青臉腫,卻仍不肯認輸。


    很快,8個人被我撂倒了5個。


    最後剩下力哥跟兩個小弟,此時的我帶著殺氣的雙眸,死死地瞪著他們。


    他們沒由來的渾身發涼,一個個的忍不住往後倒退。


    而此時,力哥也沒想,我竟然這麽能打,他揪住身邊的一個正在往後瑟縮的小弟。


    “你特麽,倒是給我上啊!”


    說著,他把那個小弟往前推了一把。


    此時這個小弟也是鼻青臉腫,但是拗不過力哥,還是壯著膽子,大叫一聲,然後揮舞著手裏的棍棒,衝向我,我輕鬆躲避開,在轉而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狠狠地向地上砸去。


    就在這時,另一個也撲向了我。


    我也是後背結實的挨了他一棍。轉而,我狠狠地踢向對方的肚子,讓對方疼痛難忍。


    此時我,雖然也是滿身是傷,但目光卻死死地盯著力哥,而此刻力哥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而是滿臉的驚恐,一邊被我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拿著砍刀的手也在瑟瑟發抖。


    我幽幽的說:“力哥,你為什麽就是不信我呢?”


    而力哥看著我步步緊逼,也是嚇得丟了魂,他轉頭就跑,隻丟下一句:“你特麽給我等著!”


    他跑走後,我迴頭看了看那幾個倒在地上悶哼喊疼的人,然後體力不支,踉蹌幾步,跪在地上,我用刀杵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然後演繹藥-癮發作,然後渾身發抖,吸了吸鼻子,抓了抓皮膚,然後抽抽的打了幾個擺子,然後雙腿打顫的努力的站起來,然後強撐著離開了胡同。


    導演,這才喊哢。


    我走到休息區的折疊椅子上坐著休息,真給我累夠嗆,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時,冷哥趕忙上前擰開一瓶水遞到我麵前,我接過去,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來,很快,我一瓶水便被我一飲而盡。


    而這時,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跑去,將那些剛才倒地的演員一一攙扶起來,看到他們過來,我連忙賠著笑臉,挨個道歉:“不好意思啊,沒啥事吧?”


    他們路過我身旁的時候,都是齜牙咧嘴的,連連擺手。


    其實做特約演員挨打都是很正常的,我其實出手還行,不過有幾下確實挺疼的。


    這時,導演、副導演,製片人都圍了過來。


    付海說:“小兄弟,你這個演技真的太棒了,可以說一條就過了。迴頭再剪輯一下就ok了。”


    我被他誇得十分不好意思,說道:“那太好了,這樣不耽誤進度最好。”


    這時,一旁的副導演看著我,對導演跟製片人說道:“二位,我看這個演員很有潛力,迴頭聊一下,簽到我們經紀公司來吧。”


    他這麽一說,付海跟製片人都連連點頭,覺得他說的對。


    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我經曆這一場惡鬥,已經滿身疲憊,隻想早點迴去休息。


    我謙虛的說:“多謝各位前輩抬愛,我不是科班出身,在這邊有演技的人大有人在,我也沒有什麽大的夢想,能在這混口飯吃就行。”


    許是我說的真誠,幾個人看著我的眼光中都透露出讚賞。


    隨後,收工,我被冷哥攙扶著坐了小巴車迴去。


    路上,冷哥看著我這副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子航兄弟,你還好嗎?不行就休息幾天,我跟劇組說一聲。”


    我衝他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啊,睡一覺就好了。我之前演別的戲的時候受過的傷,可比現在重的多了。”


    冷哥這次直接把我送到了宿舍。


    迴到宿舍後,我讓伍哥幫我貼了幾副膏藥後,就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我照常開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頂流女明星與她的年下弟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陳思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陳思懿並收藏頂流女明星與她的年下弟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