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快形成完畢了,可惡……


    將要出發時已經快晚上了,沒有辦法,夜晚會大大降低搜查效率,所以,隻好解散,說是解散,其實隻是我這個編外人員迴家而已,大家都在這裏埋頭苦幹,我深感同情,在拜別劉娜和陳達後,我開著自己的車朝著家開去。


    到家第一件事,先做了一頓晚飯,李琪的笑臉洋溢著,看起來她和小藍相處的很好,我不在也沒什麽關係了,這就讓我放心了,洗過碗後,我便沉沉的睡去。


    夢裏,一個被關在牢籠裏的男人,赤身裸體,供人觀賞,人要求他做什麽他就得幹什麽,無論動作多麽的滑稽可笑,但突然一道光打破了牢籠,我尋著光望去,上麵是無限的天空,他長出了翅膀,自由的飛行,口中不斷念著快樂,突然他轉頭看向我說,“我在夢裏,活在自由裏。”我想抓住他,但我沒有翅膀,我隻能仰望,像籠中鳥渴望天空一樣。


    醒來後已是第二天,我參與調查的第三天,沒什麽比早上起來抽筋更難受的了,看著我的腿和鏡子裏表情的扭曲,得緩好一會了,仔細想想,可能是我昨天蹬掉了被子,因為我的身上現在沒有被子,看看地上的被子與外麵枝頭上的幾片黃葉,已經入秋了呀。


    大概呆了30分鍾,我終於能動了,簡單收拾一下自己,就跑到廚房做飯,叫醒李琪,喂小藍,洗碗,然後送李琪上學,我再去警局匯合,哦豁,真是充實的一天啊,個鬼嘞。


    大概完成了以上的事情後,我,陳達,劉娜三人前往最後一位死者王光的居所,王光是個老實人,他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他的鄰裏關係和睦,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要殺他。


    路的盡頭一排排小平房映入眼簾,陳達也是很快便找到了王光的家,打開門後,出乎意料的是,這裏竟然還有一個男人,看樣子沒比我大多少,穿著一身名牌,戴著眼鏡,估計是哪家的公子哥,但絕對不是這家的人,因為王光家的經濟條件不允許這樣一個闊少的存在,那麽問題來了,他是誰。


    我們三個幾乎同時問出這句話,那個男的顯然慌了,他試圖把我們趕出去,但這招在劉娜掏出警官證時已經失去了意義,沒辦法,他隻好無視我們,把我們請了進來,進來後,我發現了相框留下的痕跡,大小應該是結婚照,丈夫剛失蹤沒幾天就撤去了結婚照,因為在此之前任何被害人的信息都沒有流出,對三人也隻是報的失蹤,但不排除有人猜到,就比如周天璽的媽媽。


    這種事就應該讓劉娜來,她走了進去,將王光的妻子孫曉麗叫了出來,看樣子她很慌,明明是個快四十的人了,長得卻和二十歲似的,再看王光,幾乎已經沒有頭發了,手掌上長滿了老繭,皮膚皺縮像是七十好幾,真的看不出來這倆人相差幾歲,有如此嬌妻,都不怕別人惦記。


    和以往一樣,他們問問題,我溜達找線索,這對我來說可真是太容易了,簡簡單單我就從電視機後麵找到了那張結婚照,背麵用膠布粘著一份病例報告和一封信。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陳達和劉娜,而是湊過來聽。


    “那麽,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劉娜儼然進入工作狀態,而陳達則拿起了筆記本。孫曉麗點了點頭表示配合。就這樣兩人一問一答。


    “你上一次見到你丈夫是什麽時候。”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上次我也說了他這個人每次都去十天半個月。要是真的上次的話估計得是半年前。”


    “你的丈夫和什麽人有矛盾。”


    “我丈夫非常隨和,待人也不錯,應該沒有結仇。”


    “你恨你丈夫嗎。”


    “我怎麽會恨他呢,他一直在外為我們打拚。”


    “我們指的是誰。”


    “我和他的女兒,一年前剛出生的。”


    “那好,最後一個問題,那個男的是誰。”


    “這個問題我可以選擇不迴答你,這涉及到我的個人隱私。”


    問話到此結束了,孫曉麗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強勢,為了一個年輕男子,這是個人都能猜出來了吧。


    合上筆記後,陳達注意到我,便帶著我和劉娜迴到了車裏。


    “你小子發現啥了。”陳達迫不及待。


    “你看,一份病例。”我把病曆和信都給了他,雖然我已經看完了。


    病曆上明確寫著王光不育,那他的女兒是怎麽迴事兒,真是一個可憐的男人啊。


    “那會不會是他,剛剛的那個男的,殺的王光。”劉娜問道。


    “也不對,你看看那封信。”我迴答道 親愛的孫曉麗


    你好,


    在一年前,你懷孕了,我本應該會為我們感到高興,但我在一次和工友的聚會上,工友們調侃我有一個你這樣漂亮的老婆就不會擔心你會跑嗎,但是我迴答是不,但是現在似乎是我高估你我之間的愛,我有一次從事高空作業時,不小心摔了下來,真是千鈞一發啊,我的心髒在偏一點就會死去,我憑著我以為的愛堅持與死神搏鬥,愛戰勝了死亡,但結束治療後的一次全麵體檢,讓我認清了現實,我不育,但你卻懷了孕,我無法克製自己,有那麽一瞬間,我想掐死你和那個雜種,但我想清楚了,可能你是被逼的,迫於無奈,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跟蹤你,看見一個帥氣的公子哥和你挽著手走進賓館時,我絕望了,或許是我不那麽優秀,那你最開始就不要選擇我啊,為什麽啊,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啊。我在雨中淋了個整夜,患上了感冒,卻釋懷了我們之間的愛。可笑的是我嗎,像一個傻子一樣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念在我們夫妻一場,我們就此了斷吧,還有,祝她一歲快樂,雖然以後就不姓王了。


    “所以,是王光自己選擇了離開,那他到底去了哪。”陳達摸著胡渣,思考。


    就在這是信的夾縫中,一張名片掉了下來,川嵐,首席美夢師。


    看見川嵐這兩個字,我的記憶恢複了,我把我看見的那個美夢師,川嵐告訴了他們,線索已經很明顯了,王光去了美夢成真所,然後就失蹤了。


    就這樣,我們乘著秋風,開車前往警局。不知不覺間,我入了夢。


    夢中是一個雨中男子,他的淚與雨融合,形成了一條無形的線,連接著悲傷,不一會,雨過天晴,他站了起來,朝著彩虹走去,彩虹的一端,是愛他的他的愛人。


    “我在夢裏,活在真愛裏。”隻有這一句話刻進了我的腦中,反複地迴蕩將我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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