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爵一直循環著《直到世界盡頭》,她最近又有一點微弱的喪。最喪的時候是高中的那段時期,那段時間自己陷入那種困境當中,就是什麽都看不起,什麽都看不上,但是什麽都沒有興趣的囧境當中。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那時候是叛逆期,青春的叛逆期。但是,她這個叛逆期完完全全比人晚了三年,因為大部分叛逆期是在初中時期的初一。是有一點太遲了吧,她有點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當然,她是想起自己這件事,才說這句話的。


    為什麽那麽喪呢?可能就是對什麽都提不起動力和想法去做事情吧,甚至是喝水洗澡或者是步行,也就是走路。其實在沒有認識阿布之前,阿爵就有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她接近抑鬱,留多點觀察,但是並沒有給她開藥,或者說什麽後期的心理輔導。就是這樣不了了之,不過,幸好就是阿爵並沒有得抑鬱症,這是一件好事。


    隻是,有時候自己還是會覺得自己沒有緣由和動力麵對生活的種種。其實生活並不是那麽兇狠的,而是參雜著的人可能複雜一點,有人的地方就有人心的地方,人心一碰著,就像火點燃著火,就會熊熊的燃燒起來。有時候,她對這些人是無奈又憤怒,所以這就是她想當自由職業者的想法之一吧,也不算是特別主要的原因,但是遠離人群,有時候就是阿爵想做的。


    那天下午,阿爵去跑步。阿布問她去哪,她說去跑步呀,但是時間是有些靠近傍晚了,大約是在6點前後,這時候的陽光沒有那麽濃烈,又有一陣微微的風。是剛好跑步的好日子,而且還好不是在農村,鄉村嘛,大多數有不牽繩的狗,那些狗也有些老實的,還有一些狗仗人勢的,就是有些看到你單獨一個人的話,它們會襲擊你,有些殘暴。但是,阿爵呢,是有看過老實的狗的,就是靜靜地躺在那裏,任由誰走過,它都不會狗吠人,她曾記得,那是一隻純白色的狗,應該是土狗吧。鄉村嘛,土狗嘛,是正常的。也有少數的寵物狗在農村,但是幾乎是沒有的,大部分嘛,都是在城市裏麵居多。


    隻不過,她記得有一次,在小時候走路的時候,發現這隻白狗也露出了兇狠的一麵,那是因為有狗挑戰它。一開始有人跟阿爵走過的時候,認為這隻狗是不是太喪了,直到,她看到了那隻狗的威風,看來,它一出手還是挺顯得威風凜凜的。至於它有沒有打贏,阿爵不知道,但是她想了一下,應該是贏了的。這就是像古代那些大俠一樣,不出手時靜靜地的,一出手席卷半個江湖。她覺得那狗挺威風的。有那麽一刻,阿爵有一點羨慕它,當然這是她小時候的事情,隻是她開始羨慕一條狗,是不是有點奇異呢。


    羨慕一隻狗,又沒有說要當一隻狗,有什麽丟臉的呢,因為她把自己羨慕一隻狗的事情告訴了一個跟她偶爾聊幾句天的女同學,女同學覺得她真的是神經兮兮的,但是羨慕一條狗確實不一定顯得一個人神經,隻是這思想有點異於常人而已。異於常人,不代表是神經。


    隻是這年輕的阿爵,不懂得一個道理。那道理便是,跟你聊幾句的女同學,怎麽可能是你的朋友呢,她幻想著未來和她成為的大人,做了大人還做朋友,怎麽可能呢?你這個可憐的孩子啊,不過說是說,阿爵雖這樣,但是往後對朋友不錯的,後麵就對人有幾分涼薄。大概是些微許的冷漠和冷淡吧。她開始明白這些道理的時候,已經應該是19歲左右了吧。


    “要跑幾公裏,阿爵。”這下,阿布沒有叫阿爵寶寶,但是呢,他對她的親昵是不會改變的,而且他也覺察得自己很喜歡她,也是想度過餘生的人。


    “跑的好的話,就跑5公裏,跑的不好的話,就3到4公裏吧。”阿爵把5公裏當成挺多,而三四覺得一般,其實呢,這也不算一般了,隻是她對自己偶爾挺嚴格的。她感覺得到自己的喪的細胞好像爆發了,雖然可能這個生物學裏麵沒有喪的細胞,但是她想象到自己的細胞都是萎靡不振的,所以,她作為人的主體,這個主人,要為它們提高士氣。當然,主要是為了自己士氣提高。


    不得不說,阿爵是一個挺有想象力的人。若是小時候她的父母認真培養她繪畫能力的話,倒是可能她會成為一個插畫家多過小說家和作家的可能性很多很多。隻是,她的父母是不會這麽想的,隻想她早早結婚,早早為這個家裏賺錢,買賣生意那樣的。


    她太久沒有跑步了。阿布問她,“能行麽。”怎麽,不相信阿爵麽?阿爵對他說,“能行。”就算是心裏麵想著不能行也是能行啊。難道把自己的心裏話全部托出去嘛,有時候是不適宜的,這就是她成為大人之後知道的秘密。


    阿布跟她說了再見,阿爵也迴複了他的再見,就緩緩跑起了,跑到500米的時候,她就開始氣喘籲籲的,其實前段時間她就想跑步的,但是是懶,懶得動是第一,第二是完全沒有動力去跑。現在有動力了,那就是去除喪氣的狀態,開始去跑的。她在想象力,宇宙的吸引力法則,她想象著財神爺到底喜歡怎樣的人怎樣的風水,她把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然後跑步把喪氣去除,那就可能吸引到財神爺。為什麽這麽說,因為她覺得財神爺嘛,肯定喜歡幹淨和清爽的環境和人的,這樣他才會把錢交給這個人保管,意思是很容易吸引賺錢,那自然會賺得到錢。


    她停下來了,又跑了一小會,然後又停下。停下是為了休息和儲蓄能量和動力,起跑是準備好且想跑是第一,第二就是這是目標的開始,起點。不過呀,有時候,生活也是這樣的。低穀期來的時候積蓄能量,默默的養護好自己,不受外麵破壞和改變,等高穀來的時候,什麽都準備好的話,就是未雨綢繆了,自然就到時候大放異彩,熠熠生輝了。


    來來迴迴的跑了一下,兜路兜迴去的時候,她跑的很爽快,感覺自己身體出來的汗都是身體吐出的汙染物。真是清爽啊。她感慨道。


    跑迴去旅館的時候,阿布早早在那裏準備好了水還有巧克力。他怕她低血糖,其實倒是沒有。阿爵拒絕了巧克力,倒是拿了阿布手中的水,水,“謝謝啊,剛才跑的是真的痛快啊。”那家夥說,“痛快就好。”看到她開心,他也非常開心。


    到了樓上,他給她又泡了檸檬水,因為最近阿爵在控製咖啡量,所以很少喝或者幾乎不喝了,畢竟失眠影響生活事大。她緩緩的喝了兩三口水,看到阿布用蜜糖般的眼神盯著她。


    “怎麽了,寶寶。”她問阿布。


    “沒有什麽,隻是這一刻覺得寶寶好美。”他笑了,有幾分羞澀。


    “不是一直都那麽美嘛,哈哈。”當然她也知道自己自戀,不過,她還是想聽阿布說的“是的。是的。”


    “對啊,是這樣的啊。”他迴應著她,阿爵聽到自己想聽的就非常的開心,興奮就至於,但是心情是up的,提高了好幾個度的那種。


    “謝謝阿布寶寶的檸檬茶啊。”阿爵笑著說,準備迴去房間洗澡去了,一身的汗。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他問她。


    “這裏。”他指著他的臉,意思是讓阿爵親下去。阿爵親了。而後,他覺得那天的心情也是起飛的,也剛剛好,阿爵的心情也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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