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沒看過盧梭的懺悔錄。隻是看了一頁,一個片段。但是大抵是什麽內容,已經不再記得清了。隻是,阿爵也是有一些需要懺悔的地方,而且她看完那部好像是08年的電影《附近的房間》韓國電影,主演是鄭裕美,她好像也曾演繹過趙南柱的作品84年生的金智英的女主吧,男主沒記錯的話,她記得是孔劉。


    她有曾細致用另外一個人的角度觀察自己,也是會發覺得到有些惡與善存在的,而惡小而為之,隻是她也有怯懦的內心吧,敏感著。《附近的房間》那個得了絕症的阿姨,與跟家人分裂的家教年輕女老師,最後那個瞬間,把人的惡和貪婪和以之為然表現的淋漓盡致。最後女主沒有給歐吉馬(韓語的大媽大概的音)叫救護車,打過去了,但是什麽話都沒有。那個瞬間,阿爵覺得這個導演很強,至少她(他)把人拍的很有內涵和傳遞的暗示吧。隻是內心驚唿,這真的是一個好作品啊。


    她小時候也做過那樣的惡,比如有些殘忍的把蟲子弄死,還有故意惡作劇把2塊錢的投幣變成一塊錢,她應該要懺悔,雖然她已經改正了,但是有些惡,仍然存在於她身體上,心理上,話語中,以及曾曆經過的很多東西,看似什麽都沒有的那個臉上。


    這下已經是晚上了,她捧著一杯說是英國很流行的茶,至於是真是假,誰想了解呢?是茶就喝著就行了?就跟人的某些人的人生一樣,過著過著就行了。隻是,阿爵不想過這種人生,那種人生太讓人飄忽不定又虛無。每個人都在為自己想要的爭取的世界而努力,大部分人都是,隻有一部分人躺平了,要麽還有一部分就是富二代,他們有更多的選擇去定規則,而且有權利怎樣選擇就怎樣選擇,他們試錯的成本極低,不是沒有,而是低。而普通人或者貧窮的人,試錯一次可能就麻煩大了,這可能也是“人窮誌短”。沒有辦法,有時候選擇的範圍,不是你想選的。


    她所有做的好事跟她內心曾經的惡無關。好事是做好事,而作出的惡作劇的惡,都是可以被稱唿為惡的,不管找什麽理由來開脫也好,那就是惡。隻是開始接納這就是自己,但是從中改正,就很好,至少有一個稍微健全的人格來看待這些事。


    吹了吹茶杯的茶的她,這一樸拙的畫麵被阿布捕捉到了。忙問她在思考什麽呢。阿爵迴答說:隻是一個人的沉思了。阿布問:一個人想問題麽?想什麽問題呢。


    接著,阿爵把她的故事惡作劇告訴了阿布。阿布說你們女孩子一般都是稍微善良的,你不知道我們小時候多麽兇(意思是欺負一些東西或者某些行為很偏激),他卻沒有告訴阿爵他小時候做過什麽壞事。隻是他說:就是還是女孩子善良一點,男孩實在是......


    沒有等他說完,阿爵就腦海裏麵有畫麵了,可能他小時候驅趕老家的雞鴨鵝,把別人的菜菜爛。等等。她就是記得小時候有些男同學就是這樣,這樣農戶就找上門了,找到他們的家長還有老師。這些小孩子至於改正了沒有,有沒有寫悔過書,而內心又是否真的悔過,她無從知曉,隻是每個人可能想起來自己的經曆和人生,會不會覺得有一絲愧疚呢?


    “你有後悔過做過這些事情麽?”阿爵好奇的問。


    “你是指做那些惡作劇麽?當然是會不好意思的,那時候小時候調皮,到了老家就撒潑打滾的,別提多張狂呢?”


    “可以想象得出來,你小時候就是這樣的人。”她噗嗤的一聲,笑了。


    她接著說了一個故事,她車禍的時候,有兩個江西人扶著她了,而在發生這起事故之前,她在車站就幫救了一個江西人,她應該是慢性病病人,已經暈厥了。跟她陪同的男人是她的村裏人,聽說是來這邊來打工的,說工廠都安排好了,在火車上還好好的,但是現在看到她這樣,隻能原路返迴江西了。阿爵一看到她,就馬上唿叫車站的工作人員,把她扶到一個凳子上,喂了她吃藥。過了可能15到20分鍾左右,那有些胖的女人才醒來了。那男人跟她們說,是的,這還有一個陌生男子和阿爵一起陪同這個暈倒的女人。後麵,他要上班就提前走了。而等那個女人好了很多,阿爵才一個人走了。


    那車站工作人員問她是不是護士,阿爵說不是的。隻是,她沒想到幾周之後自己出車禍,竟然扶著自己起來的也是江西人。她在那一刻,有那麽一點相信好人有好報的道理。以前,她隻是做好事,但是並不是很相信好心有好報的這種“理”。


    阿布給她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女俠。”還沒說完,接著還說了一句:“女俠久仰大名沒想到是這樣的女中豪傑。”阿爵好生好氣的說:“你嘴就別貧了。沒事多搞點錢,這樣日子才好過。對了,也是哦,完了,我差點忘記你是個富二代,都不需要工作的,哪像我們做牛做馬。”說完,阿爵自己都笑了,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覺得自己說這些有些滑稽,但是又有一點好笑的成分在,她的笑點有時候就這樣,有時候想到哪就說到哪,接著就會笑起來。有時候,阿布也發現了這點,第一次沒揭穿,見多了她之後,熟悉了之後,他直接問阿爵,你在笑什麽。


    她總是迴答:“隻是想起覺得自己覺得好笑的事情了,但是一般別人的笑點是不會覺得好笑的。”


    “那對於那些作惡而懺悔的事情,你有什麽總結的麽?”阿布吹著被子的熱茶,也喝下了一口。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阿爵搖了下茶杯的茶。


    阿布笑她,你以為你搖紅酒呢。他說,能不能說一些人話,別再說那些古文了,雖然他也明白什麽意思,大部分能上初中就能理解這些句子什麽意思吧。


    “就是,不要因為惡很小而去做,也不要因為善很小就不去做。自己不想去做的事情,也不要強迫別人,相反,別人也不能強迫我們。至於防備心,人人都需要,有時候那句話很對,生人可比死人要可怕得多得多,什麽都做得出來。”阿爵慢悠悠的迴他。阿布點點頭,說理解的很透徹。要是能賺錢那麽透徹就好了。


    “那你做夢吧,賺錢不是那麽容易的,特別是第一桶金。”


    “好了,一次喝杯茶,聊聊別的吧。”


    “好啊。”


    有好幾個旅店的旅客,住了兩三天,被他們的話題吸引,跑過來喝茶,當然不是喝酒了,接著閑聊著八卦,還有時事,還有別的情感問題,以及最近的網紅事件。後話,夜了,就迴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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