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四哥要去北厥了?」瑩繡望著看著定王妃越發從容的容顏,看來邵三小姐在定王府的日子並不好過,嫁入近兩年了都沒聽到她們有什麽動靜,這也不止是定王妃的意思,其中肯定有定王的意思。


    「是啊,所以到時候,等你身子好了,可得多來多陪陪我,小的還小,大的如今也不粘著我了,剩下個最小的,可還什麽都不懂。」瑩繡看到她摸著肚子的手,「還沒恭喜姐姐呢。」


    穆染箏臉上的笑意更甚,生下第二個孩子之後,這個孩子懷的確實極為的順利,定王府需要多子多孫,本來打算這一胎有了讓定王多去兩個側妃的院子,一道聖旨下來,定王又要去平定北厥。


    「我去外頭看看洗三,你好好休息,別想這麽多,如今養好身子才是頭等大事。」穆染箏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就有丫鬟扶著她出去,瑩繡笑著,舒心了許多。


    「還沒恭喜姐姐呢。」沒多久,門口忽然傳來沈瑩惠有些陰測測地聲音,瑩繡一怔,看著她走進來,臉上帶著一些埋怨。


    「聽父親來信說,你的婚事定了。」瑩繡沒有理會她那哀怨的樣子,差瑞珠給她搬了凳子,沈瑩惠看著床上尚未恢複的姐姐,一聽到婚事的事,臉上的埋怨越加明顯,「那是父親定的婚事。」


    前世今生沒有變的,還有沈瑩惠的婚事,沈夫人千方百計,終於搭上了一門比較好的婚事,隻是這高嫁低娶的,多少存在些內容,就像當初瑩韻嫁入康平王府,而沈瑩惠的這一門親事,是外傳那尤少爺是個遊手好閑的,整日留戀於美色,光尤夫人替他私下解決的宅內事都有不少。


    尤大人身為洛南巡撫,官職在洛南算是頭等一份,所謂天高皇帝遠的,自然混的風生水起,再加上尤夫人的娘家是和慶王府有所關聯,沈夫人自然得為沈祺誌的以後考慮。


    瑩繡無力再插手沈家的事情,「即便是父親定的婚事,你也沒有不從的道理。」


    「姐姐是不是不願意我過的好?」沈瑩惠忽然抬頭看著她,「為何姐姐不願意幫我和成王府的牽線。」


    瑩繡一怔,隨即笑了,原來她還記得成王側妃的位置,「我能怎麽幫,我能逼著成王娶你還是能夠威脅成王府,把你嫁進去,尤家的婚事也不會讓你過的不好,今後嫁過去了,收斂一下你在家的那脾氣,尤夫人是個好相處的人。」


    「憑借姐夫和成王的關係,怎麽可能。」到底是女兒家,還有些羞恥心在,沈瑩惠話說了半句就說不下去了,有些恨恨地看著瑩繡。


    「二小姐,這個時候談論這個恐怕不合適,小姐身子尚虛,仍需要多加休息。」一旁的瑞珠看到瑩繡臉色差了下來,恭敬地在一旁對瑩惠說道。


    「你算什麽個東西!」沈瑩惠氣上心頭,對瑩惠撒不了氣,對著一旁的瑞珠卻一點都不客氣。


    「瑩惠,這裏是齊府不是沈府。」瑩繡忽然出聲嗬斥道,「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就快要出嫁的人了,母親沒有教導你什麽該說,怎麽不該說,去了尤府,你以為還有誰會這麽讓著你,由著你!」


    沈瑩惠一怔,頓時有些下不來臉麵,瞪了瑞珠一眼,恨恨地離開了這屋子,瑞珠趕緊扶著瑩繡躺下,「小姐,您別生氣,二小姐一直都是這個脾氣。」


    瑩繡慢慢地躺了下去,瑩惠什麽脾氣她自然清楚的很,不過這些年讓沈夫人養的越發目中無人,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自信心,認定了誰都應該讓著她,這樣的脾氣,去了尤府怎麽能不吃虧,就算尤夫人再好相處,兒子和媳婦之間,自然是維護兒子的多了。


    「別管她什麽脾氣,我這個做姐姐的,該說的說了,也仁至義盡了,這時辰洗三也該結束了,你去瞧瞧。」瑩繡又覺得有些累,瑞珠給她掖好了被子點頭道,「我讓紫煙進來陪著小姐,我過去瞧瞧。」


    瑞珠到的時候洗三已經結束了,南陽候作為爺爺,抱著孩子自然喜歡的很,親口為他娶了名字,齊季磊,希望他今後能夠光明磊落,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


    除了瑩繡生產當日在場的,其餘的都以為南陽候不知道多疼這二兒子,長子雖然已經有三個嫡長女,可是一個嫡子都沒有,倒是這二兒子,人不可貌相,這才成親四年,一下就抱了倆。


    「侯爺,到吃食的時間了。」陳嬤嬤見南陽候抱著孩子不鬆手,在一旁提醒道,此話入了許氏的耳中,甚為的刺,她輕輕瞥了對麵的何氏一眼,和顏悅色地對南陽候說道,「是啊侯爺,這孩子如今才幾日,是該吃了。」


    南陽候逗著懷裏不哭不鬧地孩子,伸手遞給陳嬤嬤,眼中有些許的不舍,轉頭看向坐在外麵和喬瑾澤聊天的齊顥銘,眼底一抹無奈。


    正當陳嬤嬤要把孩子抱出去的時候,和幾位夫人在聊天的何氏,忽然暈倒了過去,在她身後詩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許氏趕緊走了過去,和詩雅一塊將人扶在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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