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本來就沒打算給我們開臉,我們也沒有想要做姑爺的妾侍,香菱,別以為誰的想法都和你一樣,你想要做世子爺的妾侍就認定小姐身邊的丫鬟都有這個心思,小姐和姑爺的感情好著呢,青碧姐姐也嫁的好。」抱琴忽然靠近香菱耳邊說了一句,「更何況,將來青碧姐姐的孩子可以叫青碧姐姐作娘,而香姨娘你生出來的孩子,就隻能一輩子喊你做香姨娘。」


    抱琴說完就遠離了香菱,嘲諷地看著她那有了身孕還塗著胭脂水粉的臉,「不開臉做姨娘是因為小姐疼我們,還請香姨娘您好好保重身子,這月份淺的,走兩步都得悠著些,不過這汀楓院和錦竹院離的遠,如今汀楓院裏事多,小姐帶來的人手不夠,就不送香姨娘迴去了,香姨娘走好。」


    香菱看著抱琴迴了院子,氣地渾身發抖,雙手拽緊著衣角眼底盡是妒意……


    齊顥之成親過後,南陽候沒再留齊顥銘他們住下,隻在新婚第一天見過這何氏,瑩繡送了二嫂應當送的禮,下午就帶著壯壯先迴了齊府。


    剛進了齊家的大門,書卉就朝著她們匆匆走來,一見到瑩繡氣喘籲籲地說道,「夫……夫人,卓小姐她……她……」


    「慢點說,卓小姐怎麽了?」青碧見她喘氣的厲害,走過去替她撫了撫背,書卉歇了一會喘勻了氣才開口道,「夫人……卓小姐這兩天吐的好厲害,吃什麽都吐什麽。」


    瑩繡聽著隨即笑了,「請了大夫沒有?」


    書卉一愣,怎麽卓小姐身子不舒服,小姐還這麽開心呢,有些納悶地嘀咕道,「卓小姐說不讓請大夫。」


    「抱琴,讓卓夜別進來了,去請個大夫迴來,青碧,我們過去瞧瞧。」青碧隨即扶著瑩繡去了卓茵的院子。


    瑩繡進去的時候恰好聽到了卓茵的幹嘔聲,臉色蒼白地靠在臥榻上,絲毫沒了平日裏那精神樣,「抱琴,讓嚴媽媽去準備一些吃的,這般吐發,煮些清淡的。」


    「瑩繡姐,你們迴來啦。」胃裏一陣一陣的翻湧,中午吃的東西早就吐了幹淨,卓茵懶懶地靠著,忍不住又是一聲幹嘔,見到瑩繡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臉騰的一陣燒紅了。


    「害羞也不能什麽都不說,我讓卓夜去請了大夫了。豆^豆^網」瑩繡坐到臥榻上慢慢地替她撫著胸口,拿起杯子讓她喝了些水問道,「多久了?」


    卓茵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半響才囁囁地開口道,「上月初小日子來過之後,就沒有來了。」


    「就算是不好意思和卓夜說,你也不好意思和我說呢,剛才書卉這麽匆匆跑過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麽事了。」瑩繡見她羞紅著臉快要滴出血了,不再調侃她。


    卓夜很快請了大夫過來,把了脈才確定,卓茵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瑩繡看著一旁已經傻成木樁子的卓夜,抿嘴笑著,帶著抱琴她們出去了……


    如今的齊府有了兩個懷有身孕的人,比起齊顥銘,卓夜更加緊張,初為人父的他臉上最經常有的表情就是不知所措,壯壯又多了一個期待,瑩繡肚子裏的是妹妹,卓茵嬸嬸肚子裏的,也應該是妹妹。


    南陽侯府這婚事一去,又重新歸於了平靜,隻不過一向安靜的南陽候夫人,臉上的笑容卻多了起來,本不太往來走動的南陽侯夫人,也開始漸漸在夫人圈子裏,帶著世子夫人和自己的兒媳婦走動。


    而齊家的書房內,齊顥銘看著桌子上那並排列開來的十來封信,神色越見的凝重。


    其中有五六封信連著信紙都已經泛黃,足以見得年代久遠,其中兩封的邊角甚至有些毀損,字跡都有些模糊,一旁的卓夜開口道,「幸虧他也是想要留下些要挾的把柄,否則這信也不會被藏在床底下這麽久。」


    「你和他過招了?」齊顥銘瞥見卓夜手腕上纏著的白紗,問道。


    「和少爺預計的一樣,擅長用毒,不過功夫不高,他也是受了傷溜走的。」卓夜不在意這點小傷,隻是查出了那人的身份,還是欠缺了一些頭緒,這麽多封信中,也沒有向著這薛老三要當年毒藥的署名,皆以一個吳字代替。


    「既然分不清是誰,那就等他們找上門來,看看究竟是誰。」齊顥銘仔細看過了每一封信,字跡皆有不同,和薛老三聯係的人不止一個,其中有幾封筆記明顯出自女子,極為娟秀。


    「那薛老三已經受傷,要麽安靜養傷,要麽前去找當年的委托人,你派人去他住的地方守著,以免他迴去。」齊顥銘拿過盒子將信都放了進去,洗了手往瑩繡的屋子裏走去。


    壯壯的精神是越來越充足,而瑩繡身子漸重,有些應付不過來,快兩歲的孩子如今是頑皮的厲害,身後得跟著三個的奶娘丫鬟這才能夠放心,齊顥銘放下了拐杖,直接把壯壯從小桌子旁抱了起來,看著一臉無奈的瑩繡笑道,「看來兒子比咱們都堅持,這一定是個女兒了。」


    瑩繡摸了摸肚子,兩個孩子的產期沒差多遠,隻要健健康康的,生男生女都不是重點,「他看到卓茵也說是妹妹,上迴定王妃來也說是妹妹,可都沒說個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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