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來,那趙正義就冷嘲熱諷道:“沒想到張老弟還是個多情種,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也不怕撐著了。”


    張楓眠聽罷,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趙大哥,那木姑娘誤會我就罷了,連你也誤會我,我可當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呐。”


    那趙正義聽著,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張楓眠隨即,接著道:“趙大哥你想想看,那聽雨軒開門以來,算無遺漏,那木姑娘又怎會不知你所測之事。


    她之所以那樣說,就是想堵你的嘴,不讓你再繼續問下去。


    你即使再問,她也會編出其他理由來搪塞你,問也問不出結果來,又何必再問下去呐。”


    那趙正義聽得,頓時恍然大悟,隨即不好意思道:“是老哥我莽撞了,還望張老弟你不要見怪。”


    張楓眠望著那趙正義道:“既然那木姑娘不肯說,看來隻能從那金源錢莊下手了,不知趙大哥你進行的咋樣了?”


    趙正義聽罷,隨即笑道:“要說金源錢莊的那幫夥計,可比那些個臭叫花子好糊弄多了。


    這幾日我已探到了一些消息,可是正如老弟你說的那般,那些個夥計知道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要想深究其中,隻怕還需要那李掌櫃的開口才行。”


    張楓眠點了點頭,隨即道:“不錯,那姬公子的底細,那李掌櫃的肯定是知道一些的,隻是要讓他開口,隻怕還沒那麽容易。”


    趙正義聽著,望了張楓眠一眼,隨即壞笑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那李掌櫃的有一嗜好,不知張老弟,清不清楚?”


    張楓眠搖了搖頭,隨後道:“願聞其詳。”


    那趙正義頓了頓,隨即道:“那李掌櫃的什麽都好,就是時不時的喜歡去那怡春院逛上一逛,放鬆放鬆,這也是他那隨身的小夥計告訴我的。”


    張楓眠聽罷,笑著道:“原來如此,看來那李掌櫃的平日裏掌管那麽大一個錢莊,壓力也是大的很呐,想到那怡春院裏放鬆放鬆,也是人之常情嘛。”


    趙正義聽罷,壞笑著道:“誰說不是呐,好巧不巧,那怡春院的老鴇頭,我也剛好認識。


    聽說那李掌櫃的每次到那,都要與那頭牌婉兒纏綿一整晚才離開,想來那李掌櫃的也是老當益壯呀。”


    張楓眠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趙正義接著道:“那婉兒姑娘我也見過,當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呐,也難怪李掌櫃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張楓眠聽著,隨即問道:“不知趙大哥,可從那怡春院裏,探到了什麽有用的消息嘛。”


    趙正義笑了笑,隨即道:“那婊子就是婊子,哪顧及什麽情義,我一張票子甩在她臉上,她二話不說,笑嘻嘻的就照我說的去做了。”


    趙正義頓了頓,接著笑道:“一番雲雨過後,枕邊風吹起,那李掌櫃的果然倒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張楓眠聽著,急忙道:“哦,那姬二氏到底是何許人也,那李掌櫃的可曾說了。”


    趙正義搖了搖頭,隨即道:“這個倒沒有說,不過那姬二氏並不是我們之前了解到的,所謂的金源錢莊的大主顧,而是那遠在青城山的張生福派來的,那金源錢莊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操控。”


    張楓眠其實早就料到了是這樣,隻是他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頓了頓,故作驚訝道:“原來是這樣,我說那金源錢莊上上下下為什麽都對他恭敬有加,這樣就說的通了。”


    那趙正義接著道:“那李掌櫃的,知道的好像就這麽多了,至於那張生福為何要派這姬二氏來金陵,他也就不清楚了。”


    張楓眠點了點頭,道:“這恐怕隻有那張生福和姬二氏自己清楚了。”


    趙正義聽罷,也點了點頭。


    張楓眠接著道:“既然此刻我們已經知道那姬二氏是張生福派來的了,日後我們行事隻怕要更加小心才行,畢竟那張生福可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和他正麵起了衝突,隻怕我們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趙正義聽罷,麵露不忿道:“張生福又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個開錢莊的嘛,惹惱了我,帶著二百兄弟,將他老巢都給他燒了,讓他瞧瞧我們的厲害。”


    張楓眠聽罷,苦笑道:“趙大哥莫要說笑了,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那張生福此刻並沒有和我們起正麵衝突,我們又何必上趕著去得罪他呐。


    當務之急,是查查那張生福為何派這姬二氏來金陵,到底是不是針對我們的,等查清楚了,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那趙正義聽罷,依舊不忿道:“還查個什麽勁,擺明了就是朝著我們來的,那令狐老賊生前,與那張生福頗為交好,此刻那張生福,自然是替那令狐老賊討債來了。”


    張楓眠聽罷,不悅道:“趙大哥,嘴下積德,令狐伯父生前待我如己出,你這樣說他,我們還怎麽合作呐。”


    趙正義隨即急忙道歉道:“老弟莫怪,是我一時急糊塗了,在胡言亂語,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哦。”


    張楓眠隨即不再追究,頓了頓道:“要說那張生福,確與令狐伯父關係非同一般,要說那姬二氏是他派來替令狐伯父討個公道的,倒也說得過去。


    隻是冤有頭債有主,那害的令狐一家家破人亡的,明明是那鎮為民,和你我又有什麽關係呐。”


    趙正義聽著,點了點頭,心裏卻道:“你個恬不知恥的家夥,霸占了人家的產業不說,還搶了人家兒子的媳婦,不找你報仇,找誰報仇。”


    頓了頓,麵上微笑著道:“是呀,隻怕是那張生福找錯了討債對象呀,那令狐一家之所以能平反,還不是你張老弟的功勞嘛。


    要我說,他感謝你都來不及,又怎會尋你的晦氣呐,這中間肯定有天大的誤會在裏麵。”


    張楓眠笑了笑,隨即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個我倒不怕。


    倒是趙大哥你,不會真做了什麽對不起我令狐伯父的事吧,如果真是那樣,隻怕到時候,我也沒辦法替你開脫呀。”


    趙正義聽罷,大笑道:“張老弟你說笑了,令狐老兄生前與我關係極為融洽,不然那令狐賢侄又怎會在我手底下做事呐,可惜我那令狐賢侄流年不利,被那流寇所殺,我也是追悔莫及呀。”


    說罷那眼淚就已在眼眶中打起轉來。


    張楓眠望著那眼淚就要奪眶而出的趙正義,心裏譏諷道:“好個大奸似忠的趙大爺,說起瞎話來,那是一點也不含糊。


    若不是無殤之死與你父子二人有關,那張生福又怎會派人來,那姬二氏又怎會處處與你作對,你那寶貝兒子,又怎會變成那副模樣。”


    頓了頓,安慰那趙正義道:“我那無殤兄弟死於非命,實非人力所能為也,趙大哥你就不要自責了,想來我那令狐伯父在天之靈,也不會怪罪你的。”


    趙正義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點了點頭。


    二人隨即各自散去,分頭打探那張生福的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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