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見狀,麵色微怒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有什麽不敢說的,你既然不願意說,那麽我就直言不諱了。正所謂無毒不丈夫,我之所以答應將我那份珠寶分出一半交於那鎮為民,其實前麵的原因都是幌子,真正的用意在於我要獨吞這些珠寶,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不先將那一半珠寶拿出來,那鎮為民又怎會舍得拿出所有的珠寶和我一起幹呐。”


    張楓眠聽得冷汗直流,之前他一直以為嶽父大人和鎮為民二人,一文一武。


    相比較而言,鎮為民更兇相外露一些,不曾想嶽父大人此刻麵目猙獰,宛如那青麵修羅一般,比起那鎮為民來也不遑多讓,而且更多了一分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頓了頓之後,急忙附和道:“嶽父大人此計甚妙,那鎮為民斷然不會想到,珠寶會被我們的人所劫,到時候發生了劫案,我們也是受害者,更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了,待到風聲過了之後,再將珠寶拿出來換成銀票,簡直天衣無縫。”


    一陣微風襲來,南宮瑾稍稍咳嗽了幾聲之後,歎氣道:“此計雖妙,可是執行起來卻並沒有那麽容易。我此前幾次三番的和那鎮為民問找到的人是否可靠,何嚐不是替自己問的。”


    南宮瑾此言一出,張楓眠才如夢初醒,原來之前南宮瑾一直問鎮為民找到的人是否可靠,是在問鎮為民,也是在問他,隻是他沒有察覺到罷了。


    稍稍停頓之後,急忙開口道:“嶽父大人放心,小婿平日裏頗喜舞刀弄棒,府裏養了一些門客,他們頗有些本事,想來幹點攔路剪徑的事,不在話下。”


    南宮瑾點了點頭,隨即囑咐道:“本事大小倒在其次,關鍵還是要可靠,如果靠不住,本事再大也不能用,你一定要記住。”


    張楓眠聽罷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既然嶽父大人您主意已定,那麽我們是不是給鎮為民安排運送珠寶的人裏也安排一個我們的人進去,索性把戲演足了,這樣鎮為民就更加不會懷疑我們了。隻是這個人選有點難以抉擇,一來要是您的親信,這樣鎮為民才不會懷疑,二來又不能是您的至親,畢竟此次有去無迴,這個人是要作為棋子犧牲掉的。”


    南宮瑾聽罷,毫不在乎道:“這樣的人,府裏要多少有多少,隨便派一個人去便是了,哪來這麽多顧慮,隻需等他犧牲之後,好好安頓他的家人就是了,我花錢白養了他們這許多年,難道他們就不應該報恩嘛。”


    張楓眠聽罷,心裏暗自思忖道:“這南宮瑾表麵上風度翩翩,實則是個衣冠禽獸,這府裏的一眾隨從,少說也服侍了他四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竟然毫不在乎,說讓他們去送死,就讓他們去送死,視人命如草芥,比之那鎮為民,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起自己成為了這樣人的夫婿,陪著他為虎作倀,心裏不禁有了一絲悲涼,畢竟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會成為他前進路上的犧牲品。


    頓了頓之後,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嶽父大人您安排了。”


    南宮瑾點了點頭,隨即意味深長的看了張楓眠一眼之後,道:“眠兒,此次事成之後,那鎮為民的珠寶,如何分配,你拿個主意吧。”


    此言一出,張楓眠那額頭的汗珠因為緊張,已如那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滴了下來。


    不一會的功夫,衣服的前襟就被打濕了一大片。


    隨後唯唯諾諾道:“此等大事,小婿哪敢自己做主,還是請嶽父大人您拿個主意吧。”


    南宮瑾聽罷,不威自怒道:“我叫你說,你就說,婆婆媽媽的像個什麽樣子。”


    張楓眠看著南宮瑾的表情,汗如雨下,隻好低聲道:“既然嶽父大人執意要小婿說上一說,那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依小婿來看,那鎮為民的珠寶,自然全歸嶽父大人您所有了。”


    南宮瑾聽罷連連搖頭道:“如果我全都想要,還問你作甚,你也不想想,你那派去的門客,如果無利可圖,他們還會甘心為你賣命嘛。”


    張楓眠聽得連連點頭,隨即道:“是了,是了,小婿一時急糊塗了,糊塗了,嶽父大人您提醒的是,提醒的是。”


    南宮瑾點了點頭,隨即道:“鎮為民的那批珠寶到手之後,我們四四分成,剩餘的兩成就作為那批門客的酬勞,你看這樣分配如何?”


    張楓眠聽罷,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嶽父大人萬不可如此。”


    南宮瑾聽罷,還以為張楓眠覺得自己所得太少,才連連開口阻止的,頓時麵帶怒氣,正欲發作。


    那張楓眠不等南宮瑾開口,急忙道:“小婿何德何能,能與嶽父大人您共享這份珠寶,這樣萬萬不行,萬萬不行,還請嶽父大人您收迴前話才是。”


    南宮瑾頓時怒意全消,麵帶微笑道:“眠兒,此次如果事成,你當記首功,這些珠寶都是你應得的,你就不要再謙辭了。”


    張楓眠聽罷,頓了頓了道:“既然嶽父大人您執意如此,那麽孩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這四成實在太多了,小婿是萬萬不能接受的,還望您重新分配才是。”


    南宮瑾望著張楓眠,頓了頓道:“既然你覺得四成太多了,那麽你說說看,多少合適。”


    張楓眠望了一眼南宮瑾,稍一思索之後道:“小婿思來想去,覺得一成足矣。”


    南宮瑾聽罷,大笑了起來,隨後道:“你呀,你,這怎麽行呐,以後被人聽去了,還說是我以大欺小,欺負你這個女婿呐,不行,不行,這樣不行。”


    頓了頓之後,南宮瑾接著道:“這樣吧,還是按照最初的方法,我們四四分成,這樣對誰都公平,即使以後別人知道了也沒有閑話,這個事情不用再討論了,就按照我說的辦吧。”


    張楓眠本還欲推辭一番,可是南宮瑾既然已將話說死,那麽就已沒有了反駁的餘地,這個他是知道的,隻好微笑著就此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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