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山腳下出現了兩個黑影,無憂見狀急忙躲了起來。


    隻見二人一身夜行衣的打扮,快步通過了這裏,急匆匆的朝山裏走去。


    無憂見此二人大半夜的跑到深山裏來,行跡如此可疑,於是跟了上去。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才停了下來,無憂遠遠的跟著,不敢靠的太近。


    無憂抬頭望去,隻見此地非常熟悉,每年清明或者七月半的時候,父親總會帶著他到此地來祭拜先祖,此地正是無憂他們家的墳地。


    無憂又小心翼翼的往前湊了湊,隻聽見其中個子稍矮的那人埋怨道:“這大半夜的走了這麽久,終於到了。”


    另一個個高的也埋怨道:“真他娘的遠,沒想到那令狐老兒將他爹媽埋的這麽遠,是不是活著的時候太能嘮叨,死了才招人嫌,被埋到這荒山野嶺的。”


    個矮的人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有道理,有道理,我家那兇婆子總是嘮叨我沒用,等她去了我也要埋得遠遠的,好讓耳根子清靜清靜。”


    個高的立馬調侃道:“這次如果能從這裏起出來一些稀罕物,你家那婆子見了,怕是再也不會嘮叨你沒用了。”


    個矮的聽了,瞬間來了精神,問道:“你說這裏到底有沒有稀罕物呐,不會啥都沒有,讓我們撲個空吧。”


    個高的聽了,立馬鄙夷道:“你這是瞧不起誰呐,這令狐家好歹也是金陵望族,雖比不上那家財萬貫的南宮瑾,可是也差不了太多。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就不信他們爹媽下葬的時候,他們不給穿金戴銀,全他媽光著身子就給埋了。”


    個矮的連連稱道:“對,對,對,我們窮人家下葬,也會帶點東西下去,不至於空著手,他們這種富富貴人家更不可能空著手了,下麵一定有貨,一定有貨。”


    個高的接著又說道:“你說這令狐老兒也是個怪人,好好的老爺不做,好好的富貴不享,偏要勾結那反賊謀反,落得個萬人唾棄,身首異處的下場,實在是搞不明白。”


    個矮的連聲附和道:“就是,就是,這人呐,錢多了想法也就多了,你吃喝嫖賭搞什麽不行,偏要謀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死了活該。”


    個高的指著個矮的連聲呸道:“呸、呸、呸,瞎說什麽呐,我們現在呆的地方可是人家祖墳,你在這罵人家,就不怕人家祖宗顯靈了收拾你,還想不想活了著出去了。”


    個矮的聽了,立馬鄙夷道:“祖宗顯靈,要是他們祖宗有那能耐,他們父子二人還會被拖到菜市口斬首嘛,顯靈,要顯靈早顯了,我看他們這祖宗也不怎麽靠譜,說不定在下麵混的也不行。”


    個高的聽了,難得同意道:“你這混球,平日裏就知道到處吹牛逼,沒有一句是靠譜的,今天分析起這事來,倒是頭頭是道。”


    個矮的笑了笑道:“本來嘛,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嘛。”


    個高的也不答話,看著遠處城裏的燈火感慨道:“想那令狐老兒,當日也算積德行善,樂善好施了,那令狐公子當日訂婚,我也在現場,那場麵真是熱鬧非凡,隻是今日他們父子三日卻已相繼殞命,地底相伴了。”


    個矮的聽罷,也感慨道:“是呀,想當年我也曾接受過那令狐老兒的接濟,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個好人,隻是腦袋卻有些問題,偏要和反賊扯上關係。你看那南宮瑾,雖然日進鬥金,腰纏萬貫,可是卻是鐵公雞一個,一毛不拔。但是那家夥腦袋卻好用的很,整日裏和那狗官廝混在一起,為虎作倀,我看別說和反賊扯上關係了,就是和一般的正經人,他也沒什麽聯係,實在是讓人羨慕的緊呀。”


    個高的隨後又笑著說道:“要說羨慕,我此刻最羨慕卻不是他。”


    個矮的聽罷,壞笑道:“我知道,我知道,現在整個金陵城,大家最羨慕的人隻有一個。”


    個高的聽著也放聲大笑道:“是呀,是呀,這人實在是讓人不羨慕不行呀。本來隻是個奴才的命,可是搖身一變,不僅整個令狐府歸了他,而且那本已與令狐府中的公子訂過婚的南宮府千金,此刻也成了他的夫人。”


    個矮的隨後猥笑道:“大哥,你到底是羨慕他那宅子,還是羨慕他那嬌滴滴的夫人呐。”


    個高的看著遠處,淫笑道:“此刻正是那洞房花燭夜,古人雲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說我羨慕什麽。”


    個矮的隨後又奸笑道:“你說他們二人此刻正在那翻雲覆雨,說不定就在那令狐小子之前睡過的床上,你說那令狐小子此刻在地下有知,會作何感想。”


    說罷二人看著遠處都不由得淫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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