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的路人們:好像是這麽一迴事。條例並沒有這一條規定。


    顧霆洲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怎麽每說出一句話都能被安寧寧堵一句。


    安寧寧開始隆重地介紹申屠瀾夜,讓新人老人都重新認識一遍申屠瀾夜:“玄夜仙君申屠瀾夜是十二時的主人,他在這十幾年來懲奸除惡,秉承著青虹仙尊的遺誌,這樣子的人,摒除之前修仙者對他的通緝犯的印象,依然保持正義的心,鏟除了宗門的毒瘤。


    你們想想,如果不是有人蓄意設計,各位不會知道自己的宗門有這樣子的毒瘤,說不定有一天,像是白晰月這樣,連自己的父親師弟都能毒害。你們說,這是不是才是可悲可歎之事,到時候門派被毀了自己掌門被殺了連真正的仇人都不知道。


    你們想想,如此大仁大義,這會是一個走火入魔的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安寧寧柔軟的聲音說得鏗鏘有力,頭頭是道。


    魔修殘忍無比,這種壞種心機深沉得可怕,防不勝防。尤其是當掌門的,到時候被哪個逆徒殺了都不知道。


    這樣子想來,在場的人開始對申屠瀾夜改觀。


    他蒙受大冤還願意屠殺惡意之人,這人並非像表麵那樣子囂張跋扈,底子裏還是善的。


    申屠瀾夜才發現自己的小媳婦說話如此有魅力,讓人情不自禁的就願意去信任。


    哪怕他知道寧寧說的跟他想的簡直是天壤之別。可被小媳婦這麽一誇,就算沒有他都勉為其難接受寧寧這極致虛偽的誇獎。


    藥神穀的掌門看了全程,如果說無我峰隻有安寧寧一人參與他是不信的。


    可兩位師兄都幫嘴了那就不一樣了,他跟師兄們命脈相連,按道理都得提一句,其他事私底下都可以再說:


    “老夫覺得他參加也無妨,如今已經真相大白,如此苛刻玄夜仙君倒顯得我們小氣了。時間已晚,都就此散了吧,明天還有大會要舉行。雲霄劍仙你看如何?”


    作為今次盟主有利的選手萬劍宗鄭掌門雖然很不情願給自己找個勢均力敵的敵人,可是如今僵持不下,說不支持的話不就惹了那五位的忌恨,比較之下他讚同徐一舟的想法。


    “確實,合法合規,我們拒絕不就彰顯我們小人之心了嗎?我讚成徐掌門的想法。”


    “我附議。”


    “確實是這個道理。”


    見所有人都是這麽個意思,顧霆洲不容狡辯下去,甩袖正欲揚長而去:“將白晰月打入水牢,就這麽散了吧。”


    安寧寧驀地打住他的吩咐:“不行!”


    顧霆洲怒極了,這安寧寧屢次忤逆他的話,指著不由分說就斥責道:“安寧寧你不要仗著魔尊他們在這裏你就可以任意妄為。你就是一個廢物小弟子而已!”


    申屠瀾夜將安寧寧護在懷裏擋在她前麵:“顧霆洲,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你再說一句我妻別怪我現在就跟你不客氣。”


    “你!申屠瀾夜你才剛剛恢複身份就敢這麽放肆,居心叵測。”


    “你罵我妻子我還打不了你了?笑死。”


    申屠瀾夜如果不是手被寧寧牽著,他早就衝上去了。


    這個理由就算他暴揍顧霆洲一頓誰都不敢有怨言。


    安寧寧探出頭來解釋自己為什麽說不行的原因:“你們聽我說完,明天不是要開審判大會嗎?白晰月就是要審判的人,我認為要把她鎖在大會的廣場,讓所有人都看到才對,這才是公平。


    你要是放到水牢,不好意思,顧霆洲,我不相信你,很多人也不會相信你,你別忘記了你的嫌疑還是未完全撇清的。你要是對白晰月做了什麽我們都不知道。”


    申屠瀾夜比顧霆洲還要高半個頭,護著自己的小嬌妻蔑視地俯視顧霆洲:“顧霆洲,寧寧是有遠見要保護好重要證人有何不可?還是說你在害怕什麽?”


    安寧寧直唿其名讓顧霆洲好不生氣。被申屠瀾夜的質問堵得心悸,好像他做賊心虛一樣。


    如安寧寧所說一樣,他就是這麽想的。


    這人扼殺了他想私底下審問的想法。


    “把她用捆仙索鎖在廣場的中心。”顧霆洲氣得已經不想再說話,甩袖關門走人。


    顧霆洲甩袖走人,安寧寧失望的搖頭,不夠高拍申屠瀾夜的肩膀就拍手臂,安慰道:“瀾夜哥哥你也不要不開心了,你師兄不認你沒關係,你現在已經證明自己被陷害的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或許你師兄以後會理解你?”


    申屠瀾夜茫然。


    顧霆洲心情好不好在不在乎他關他屁事。


    安寧寧這話是說給別人聽的。


    那些人迴憶起當年申屠瀾夜和顧霆洲以前的兄弟情誼,顧霆洲的態度似乎有些反常,不大願意的模樣,還不斷認定申屠瀾夜才是兇手。


    這不像一向清冷理智的雲霄劍仙。


    “去盯著。”申屠瀾夜朝後說道:“別讓她死了。”


    這句話是告訴所有人知道的,誰也別想私底下殺死她。


    安寧寧開始安排人手:“大師姐,麻煩你瞧瞧白晰月的狀況,為了公正,雲瑤穀的一切如何?”


    “我們沒問題。”


    雲瑤穀的沒有什麽意見,幾個人就上前幫忙,他們巴不得跟著研究研究這毒。


    藍初月則被數人攙扶著迴去。


    顧霆洲獨自走了根本不理會她這個受重傷情人。


    她往後看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安寧寧,那似有話要說的眼神,不說安寧寧還以為是錯覺。


    她的眼神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戲完了,大部分人都散了,除了藥神穀和雲瑤穀的弟子在那研究。


    安寧寧不打算摻和剩下的事了,迴到之前安排好的房間休息,一進門就踏入空間。


    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空間才是最安全的。


    一迴到空間,安寧寧交代了申屠瀾夜盯著藍初月那邊的情況,然後去美美的泡個澡。


    出來時一身淡黃睡裙,手裏正拿著毛巾絞幹著頭發。


    光著腳丫走出來沒幾步就被突然出現的魁梧的人打橫抱起。


    “我還是第一次有人洗清罪名了臉還是那麽臭。”安寧寧笑著用手指戳著申屠瀾夜的臉頰,麵無表情的,臉還是那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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