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豈可與獸相比,況且這人也承認了是故意為之。”


    安寧寧轉過身鼓勵著一直沉默的段飛雲:“我和師傅他們都等著你呢,四師兄。”


    師兄……師傅,這些人都相信著他,連素未謀麵的小師妹都為他據理力爭……


    被打得的遍體鱗傷的段飛雲五味陳雜,眼裏如走馬燈般掠過無數地殘影,最終,在安寧寧地注視下困難地坐起身,斷斷續續地說道:“無我門親傳劉小憶,跟邪教魅魃的女修雙修,吸食侮辱數百名處子升至元嬰後期,殺之;”


    “你胡說!”無我門的掌門人惱羞成怒直接衝出來,卻被一旁的傅景初隨手一掀掀飛出百米之外,鮮血狂吐!


    傅景初掀起長袍蹲下身捂住安寧寧的耳朵:“都是些惡心事,你沒必要聽。”然後眼神挑向段飛雲,讓他繼續說下去。


    藍初月微微動容,這醜不拉幾的東西怎麽能夠得到鬼帝如此悉心溫柔地嗬護。


    申屠瀾夜見傅景初還有這騷操作,皺眉,這家夥來是顯示他很溫柔?


    段飛雲眯起眼側過頭擋住風沙,繼續說道:“鍛法宗楚天,因殺死了修真世家徐家的嫡大小姐,將此事嫁禍給他的同城修真世界林家長子,林家長子與徐家大小姐相愛,決不相信,卻在段飛雲的蠱惑下,致使兩世家爭鬥,他最後把殘餘的人殺死進行滅門,奪走兩世家的珍寶。他的納袋裏就有。


    右邊第二行第三個就是他。”


    聽此話,向來陰鬱冷淡的時韻恆率先上前,一腳踹開了上來製止的鍛法宗人,警告的瞪了他們一眼,論實力,二師兄都要在他之下,他跟四師弟感情一般,但是小師妹說了他是好人,那他就相信小師妹。


    掀開白布從腰間找那納袋,摸索了半天,時韻恆朝段飛雲搖頭:“沒有納袋。”


    “被人拿走了吧。”傅景初不鹹不淡的說道。


    死人要納袋什麽用。


    段飛雲眼中閃現的希望徹底的被湮滅。耳邊傳來鬼帝的聲音:“寧寧,你真應該感謝來的是我。”


    安寧寧被捂著耳朵呢,抬頭望了傅景初一眼,不知道他說啥,眼神裏充滿著疑惑:“你剛才說什麽?”


    當她看到鍛法宗前麵有一個年輕人飄了起來,他無論如何都掙紮不了,被鬼帝操控著這個普通的中年人浮於眾人前。


    他身上飄出來一個納袋,顧霆洲臉色一沉,心裏暗道不好,暗中運用法力,眼見納袋就要碾成齏粉飄散於風中,一股無形的力突然與之相抗衡,顧霆洲眼色微變一閃而過,為了不讓人發現立刻收迴力量,納袋安然無恙的飄到了傅景初手掌心上。


    傅景初睄了一眼顧霆洲,他跟他不熟,不過現在看來挺討厭的。


    “這就是那家夥的納袋,我們鬼族擅長靈魂之力,靈魂之力能夠感應到原本那人的東西。就是被上麵那人偷了。”


    上麵的人被鬼帝控製著,心慌個不停,慌忙的解釋道:“我,我就是順手的。不是故意的。”


    安寧寧剛想接過納袋,傅景初徑直移開了她的手:“上麵有死人臭,你別碰。”


    “我……”安寧寧剛想迴答她不介意,她平時還會解剖,可是納袋已經交到了時韻恆的手上。


    “放心吧,納袋沒有被破解過,估計還沒來得及破解。”


    安寧寧聽了隻好就罷,問段飛雲道:“四師兄知道這個納袋裏麵裝了什麽東西嗎?”


    段飛雲說道:“是林家的至寶九龍碧璽和徐家的破魔血刃。”


    時韻恆從納袋裏果真掏出了一件像是國璽一樣的碧璽,通體翠綠,這一看就是上品的頂級防禦法器,還有一把一出鞘自帶刀鋒嗡鳴的血紅色刀刃,同樣也是上品靈器!


    這無疑是給本人帶來強悍的助力。


    “他還拿走了許多的寶貝,不過都不如這兩把重要。”


    時韻恆仔細觀察著刀,從刀柄以下一點的位置上找到一個特殊設計的徐字,他將有字那麵展示給所有的修仙者看:“看到了嗎?上麵這個徐字正是徐家的圖騰,要是有所耳聞的人都知道林徐兩家之事,這麽看,我師弟完全說的是實話。”


    鍛法宗不會相信也不可能承認,掌門一甩手:“或者是他死後撿漏的,他有什麽本事會攪亂兩家修真世家。”


    段飛雲沉默著,他摸著劇痛的頭,痛楚讓他難以清晰思考下去,見狀安寧寧喂他吃下一顆清心丸,如薄荷的清涼縈繞在神識之中,讓他的頭疾好了許多。


    他其實並不肯定:“他身上應該有林家公子的信件,我殺死他的時候他估計來不及處理。”


    時韻恆又去搜納袋,果然找到了信件,一目十行,公示給眾人:“這裏有兩封信,一封是林家公子想那死人幫忙遞信說要將徐家主為利益殺死他親生女兒的是公之於眾。


    另一封是徐家主要跟林家決裂,說他害死了他的女兒還要將罪名嫁禍給徐家,信上寫著不無可能。”


    時韻恆不用段飛雲繼續說下去,又去搜納袋,然後就搜出了林徐兩家的玉佩:“為什麽會有兩個敵對的兩家令牌,這不合理,除非他兩家都有來往。


    而且一旦徐家或者林家其中一家公之於眾,肯定有人發現端倪,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這兩家繼續下去,從而選擇分裂兩家。”


    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世家他都有!說沒有關係真的解說不下去。


    安寧寧腦海裏已經腦補出了一本關係複雜的話本子。


    杜伊摸著自己亂糟糟的胡子,臉上終於見到了一絲笑意:“看來你這徒弟罪大惡極啊,就算死一百遍也不為過。還有那個叫做誰誰誰的,跟邪教雙修害死那麽多人,罪該萬死啊。”


    杜仲聲音傳遍了整個藥神穀,冷哼怒道:“要查不是查不到,隻是需要些時間,那難道在你們還沒查實的之前就把我的弟子抹殺嗎?我的弟子明明是懲奸除惡!”


    鍛法宗和無我門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臉色通紅,根本找不出辯駁的話,無地自容,連呆在這都好像聽到別人對他們的嘲笑。


    時韻恆這人特別自覺,既然有一有二了,那就有三有四,開始去檢查其他的屍體有沒有什麽異樣或者證據,他這麽一翻本來看戲的人連連色變。


    “你做什麽!”


    “住手!你給我住手!我們弟子的屍體還要給你們折磨不成!”


    鬼帝閃過些欣賞,段飛雲則看到時韻恆翻的那具屍體,說道:“那個是飛雪門的親傳弟子,她相貌一般妒忌心重,殺害了不少比她漂亮的女子,還有不少還是新招的新生,還是孩子。”


    飛雪門的掌門渾身發寒後退一步,眼睜睜的望著她徒弟的屍體,她從沒有想過她徒兒會做出這些事。


    仔細一想,似乎是有人上報過新生失蹤的事。不過當時她並沒有在意,以為就是一個兩個出去做任務沒了性命,因為不是內門弟子又不是天才,對他們的關注度並不高。


    時韻恆又掀開一具腐爛到發臭的屍體,肢體不全,周圍蒼蠅嗡嗡地飛,看來死了許久時間,不少看了緊捂著鼻。時韻恆觀察著從腰帶處找到了一個破裂的玉佩。


    段飛雲一下子就認出那個玉佩,想起那個人咬牙切齒道:“這個混蛋,是雲瑤穀的人渣,就是他,用凡間一個城的人去實驗毒藥,那種毒藥擁有烈性傳染性!


    他就這麽丟下毒藥一走了之導致整個國家都感染了這種病,中毒者全身腐爛而死。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方法治好這種病,可那時候已經血流成河,已經來不及了!


    我後麵幾經辛苦才找到他,將他碎屍萬段!”


    “你胡說八道!”雲瑤穀的掌門氣得跑出來:“我們雲瑤穀不比你們藥神穀差,別以為你們就可以這樣子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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