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維斯逆著人流走出機場,機場內的人們形色匆匆,預料到形勢不對的富商大賈拖家帶口準備離開這個被政府放棄的城市。


    「去韋恩塔。」埃爾維斯攔下一輛的士,阿福簡訊上附帶的定位在韋恩大廈。


    埃爾維斯關上車門,的士還未啟動,後座另一扇門被打開,一個陌生的男人坐進了車內。


    「不好意思,但是這輛車已經……」


    「哢噠。」


    手。槍抵在埃爾維斯的腰側,前座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情況,按下車門控製按鈕鎖上了車門。


    「簡訊是你們發的?」埃爾維斯麵色不改,在腦海中串起了前因後果。


    「我勸你不要妄圖做什麽小動作,」男人沒有迴答他的問題,他威脅道,「機場地下埋了九千噸炸藥,隻要我按下按鈕,這裏就會被夷為平地。」


    「你以為我在乎這些人的性命麽?」埃爾維斯反問,他直視拿槍的男人,「布魯斯在哪?」


    「你會知道的。」男人將一個項圈扔給埃爾維斯,「把它戴上。」


    這群人的目的無疑是想毀掉蝙蝠俠,從而獲得城市的掌控權,首先是他的財富,之後是他身邊的人。


    埃爾維斯可以任由他們把機場炸掉,但是這是布魯斯珍視的城市。


    權衡再三,埃爾維斯戴上了變種人能力抑製環。


    「開車。」男人說。


    的士從哥譚郊外一路駛入這座城市高樓最為密集的區域,方向盤向右拐入一條小巷,韋恩塔就矗立在不遠處。


    埃爾維斯被兩人帶入哥譚的地下,汙水順著管道流入,整個地下空間充滿了腐爛物的氣味。


    肉。體的碰撞聲和重擊聲從鐵欄後傳來,男人推著埃爾維斯走到鐵欄旁,下方的場景讓他的瞳孔兀地縮起。


    蝙蝠俠的麵罩碎裂了一半,漆黑的鬥篷破布般的被汙水浸濕。貝恩抓著他殘破的鬥篷在地麵上拖行,黑髮藍眼的男人咳出一口血,聚焦的雙眼看見了高處站在鐵欄後的埃爾。


    收到下屬的消息,貝恩鬆開蝙蝠俠的鬥篷,他抓著他的麵罩僅剩的一隻尖角,強迫他抬起頭。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最後一個驚喜。」


    「動手。」


    槍聲響起,金髮男人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


    「不——!」


    穩操勝券的貝恩沒有去確認埃爾維斯的死活,他最後將蝙蝠俠舉起,重擊之下打斷了他的脊椎。


    鐵欄後,埃爾維斯捂著流著血的胳膊,他堪堪躲過子彈,轉身扭斷了男人的胳膊,奪過槍一槍爆頭。


    另一個男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個身穿緊身衣的女人一腳踹向他的小腿,將他撂倒在地。


    「塞琳娜·凱爾。」塞琳娜對埃爾維斯說,眼中閃過一絲歉意,「跟我來。」


    ……


    布魯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他的父母和羅德裏格斯夫婦坐在沙發上喝著茶,他和金髮的男孩坐在中間的毯子上,手中擺弄著拚的七七八八的火車模型,


    畫麵如細沙般被風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純白和翠綠,雪山和草地在他的眼前鋪展開來,金髮的少年在草地上奔跑,洋溢的笑容如陽光般溫暖。


    布魯斯幾乎不願從夢中醒來。


    細小的灰塵在空氣中沉浮,他艱難地睜開眼,周身被死氣所籠罩。


    貝恩將他扔進這座深井監獄自生自滅,他要讓他親眼看著哥譚市化為灰燼。


    「沒有人能從這裏離開。」


    布魯斯丟棄掉係在腰上的繩子,在最後的那一刻,埃爾維斯帶笑的麵容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黑暗騎士一躍而起,伸手抓住了通往人間的最後一塊石板。


    深井中爆發出歡唿聲,布魯斯揚起頭,夢中的畫麵與現實相重疊,金髮男人向他伸出手,陽光給他的鬢髮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邊。


    「一起迴家吧。」


    埃爾維斯抱住滿身灰塵的布魯斯,後者怔楞了一瞬,接著緊緊迴抱住對方。


    「你要刮鬍子了。」埃爾維斯假裝嫌棄地說,「還要好好洗個澡。」


    「哥譚的情況怎麽樣了?」布魯斯問。


    埃爾維斯揚了揚眉毛:「謝謝,我也想你。」


    布魯斯果然還是和哥譚在一起算了!


    埃爾維斯幹脆利落地轉身,卻被布魯斯抓住了手腕。


    「難道我有鬍子你就不愛我了麽?」


    ……


    蝙蝠機帶著被激活的核彈飛離哥譚,在與哥譚警方的合作下,越獄的逃犯被製服,貝恩妄圖摧毀哥譚市的陰謀也成功被瓦解。


    埃爾維斯坐在蝙蝠機的副駕上,看著窗外哥譚市的高樓逐漸遠去。


    「接下來怎麽辦?」埃爾維斯問,「我們這算是殉情麽?」


    布魯斯瞥了一眼埃爾維斯:「事實上,我叫了一個幫手。」


    一個紅藍相間的身影伴隨著一聲音爆出現在蝙蝠機前,超人友好地向兩人揮了揮手。


    布魯斯向他點了點頭算是問好,胸前頂著象徵著希望的s的氪星人飛到飛機下方,扯斷連接核彈的繩索,輕而易舉便托起了成噸重的圓形核彈。


    「呃……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克拉克的視線在埃爾維斯和布魯斯之間轉了一圈,帶著核彈飛向高空。


    「你知道我可以用能力把核彈沉入深海對吧?」埃爾維斯認為他才應該是布魯斯尋求幫助的第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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