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赤司到達學校的時候,正好碰見將那個男人帶走的j車。


    赤司趕緊走上去,攔住一個看熱鬧的籃球社隊員。


    赤司:“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隊員似乎很詫異能在這裏看到赤司。


    隊員:“社長,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應該陪黑子同學嗎?”


    赤司:“我今天在公司,沒來上學。”


    隊員很著急道:“那你快去看看黑子同學吧!巴拉巴拉...”


    於是,隊員很快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赤司。


    赤司聽完後,趕緊迴班級找她。


    大家都知道他倆的關係,也知道他今天請假的事,見赤司來了,趕緊將鈴月請假的事告訴了他。


    赤司點頭致謝後,又連忙向家趕去。


    這是第二次了。


    赤司麵無表情,大步流星,卻在心裏唾棄自己。


    主人格:她就像天上的月亮,人人都想覬覦,僅靠我們是守不住的。


    副人格:閉嘴!我可以的!


    主人格: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累了,先睡了。


    赤司匆匆趕迴家,打開門,就看到穿著自己衣服,從浴室裏走出來的實渕。


    見到赤司迴來後,實渕停下擦頭發的動作,站在原地看著赤司。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想必此時,實渕已經被赤司的眼神捅成篩子了。


    但是,赤司一直是個理智的人,實渕身上的傷口,就是同學們口中的救了鈴月的神秘人。


    於是,赤司壓著怒氣:“這次事,謝謝你。”


    這讓原本做好承受赤司怒火的實渕一愣。


    赤司並沒有管愣神的實渕,而是向兩人的臥室走去。


    此時,鈴月剛從臥室裏的浴室出來。她將自己洗幹淨,然後換上幹淨舒適的衣服,隻是心情很疲憊。


    見到赤司迴來,她忍不住撲到赤司的懷裏,哭了出來。


    將自己的委屈、難過、悲傷,還有麵對那個男人的無助與惡心都哭了出來。


    鈴月:“小征,我害怕!我好惡心呐!”


    “你知道嗎,當他的目光凝視著我的時候,我覺得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親我!”


    “我想逃,可是他趴在門上麵,隻要一靠近就能聞到他身上令人作嘔的味道!”


    “而且,他,要下來抱我...”


    ...


    鈴月語無倫次的說著,也許她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麽,隻是想向赤司表達自己那時無助,想要尋求安慰,亦或是一種發泄...


    鈴月的哭聲,就像是一把把利刃,插、進赤司的心裏,讓他痛到難以唿吸。


    赤司將鈴月打橫抱起,坐到床上。然後保持這個姿勢,一直緊緊抱住她,時不時地低頭輕啄她的額頭,給她安全感。


    在赤司的安慰下,鈴月漸漸放鬆下來,她的眼皮越來越沉。


    於是,鈴月聞著熟悉的味道,在熟悉的懷裏,沉沉睡去。


    鈴月睡著後,赤司見她發梢上還滴著水滴,便想將鈴月放到床上,自己拿毛巾給她擦幹頭發。


    可是,他一動,鈴月就不安地皺眉,抓緊他的衣服。


    就在赤司為難的時候,一條毛巾落在鈴月的頭上,正被一雙修長的大手拿著,擦拭著鈴月頭發上的水漬。


    實渕的眼神溫柔,動作輕柔地給鈴月擦頭發。可是,他的表情不像擦頭發,而是自己的珍寶。


    就這樣,兩個男人,一個抱著鈴月,一個動作輕柔地給鈴月擦頭發。


    等鈴月頭發幹的差不多的時候,實渕從赤司懷裏接過鈴月,將她放在了床上。


    似乎是實渕穿著的是赤司的衣服,也似乎是鈴月對實渕的信賴。


    全程中,鈴月隻是剛開始的時候皺了一下眉,之後全都很乖巧地配合實渕的動作。


    隻是,在實渕起身時,鈴月的手抓在了他的衣服上。


    赤司動了動發麻的身體,想要上前從鈴月手裏“解救”實渕,卻見到實渕靈巧的將上衣脫下來。


    於是,鈴月就這樣抓著衣服,滿足地笑著睡著了。


    兩人看著鈴月的小臉,實渕小聲的聲音,打破屋子裏的平靜。


    實渕:“社長,我們出去聊一聊吧。”


    話落,他率先離開。


    赤司沒有立即出去,而是先去衣櫃裏取出一件自己還沒穿過的上衣。


    出去後,赤司先將上衣遞給實渕。實渕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套在身上。


    接著,是兩個人的沉默。


    許久,實渕輕歎一聲,他看著茶幾上的百合花道:“社長,請讓我留在她的身邊吧!”


    實渕依舊低著頭,但他聲音堅定道:“請你給我一個能守護鈴月的位置!”


    實渕的腦海裏浮現出他與鈴月相處的場景,無論是在什麽時候,她的身邊總會有人出現,把她從他身邊帶走。


    無論哪一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一直都在看著她與別人遠去的背影。


    可是,那時候的他,隻是一個她能叫得上名字的陌生人,有什麽資格跟其他人爭她呢?


    實渕以為他可以接受這個事實,能遠遠看鈴月一眼就滿足了。


    如果不是那一個月朝夕相處的日子,如果他沒有見到刻苦努力的她,如果他拒絕她...他想,他也不會中毒這麽深。


    甚至,這段不為人知的感情,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淡去。


    畢竟,像鈴月這般耀眼的人,隻有跟她一樣優秀的人,才能配上。


    可惜,他不是瞎子,見不到她的美好。


    越接觸鈴月,他就越無法自拔,中毒越深。


    於是,實渕選擇放縱自己。


    在自己的刻意縱容下,他變得越來越貪心,想要的越來越多。


    甚至,有了將她藏起來,自己獨自欣賞的想法。


    他忘記了赤司的警告,像一隻勤勞的蜘蛛一樣,在她的所有退路的洞口上,都編好蛛網,耐心等到鈴月的落網。


    在麵對鈴月每次問題之後的誠摯謝意,他也能從最初的心虛,到最後的習以為然。


    他以為,他很快就能如願以償。


    可是,眼前這個男生——赤司征十郎的出現,打碎了他的美夢。


    他不僅可以跟她肆無忌憚的在一起,還得到了她的心。


    開學典禮上的親昵,不僅讓他紅了眼,也差點咬碎他的牙。


    就連籃球社社長的位置,也被他,赤司征十郎搶走了,雖然他實至名歸。


    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所以,他不用赤司提醒,再一次選擇退出。


    可是今天,他明白了赤司也是人,也有看不到的地方,保護不到鈴月的時候。


    而這,也許就是他能站在她身邊的機會。


    所以,他鼓起勇氣,想為自己再爭取一次。


    “社長,你的優秀毋庸置疑,但是,在你看得到的地方,你可以保護她。看不到的地方呢?”


    “難不成你要去哪都將她帶上嗎?”


    “那她願意跟你一起去嗎?”


    實渕說到這的時候,終於抬起頭,對上赤司的視線。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跌倒。


    但實渕很快就低下了頭,繼續道:“今天的事,真的是太恐怖了,如果我晚去的話,她就...”


    實渕不敢想象那個畫麵,即使現在鈴月已經安全。


    但他一想到當時的畫麵,就心生涼意,感到後怕。


    實渕知道今天赤司不在,於是他特意提前去食堂,想跟鈴月來一場偶遇。


    可是當他看到都有人吃完飯出來了,鈴月還沒有來,一絲不祥的預縈繞在他的心間。


    他快步向鈴月班級的方向跑去,路過女衛生間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麵傳來的尖叫聲,熟悉的哭聲、以及那個男人的猥、瑣的“黑子小姐”。


    就像是觸發道關鍵詞一樣,實渕衝進女衛生間,看到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年老的男人穿著不合身的女生校服,他的頭發上跟身上沾著不明的黃、色固體,顯得十分狼狽。


    幹瘦的身材,讓他的皮膚滿是皺紋,尤其是在他笑起來的時候,他的臉就像是布滿年輪的老樹根一樣,密密麻麻都是褶子。


    實渕氣血上湧,鈴月無助的哭聲讓他揪心。


    在那個男人要跳進去的時候,實渕飛快的抓住了他的後背,像提溜小雞崽一樣,將他拽了下來。


    之後,被打斷好事的那個男人,化成為憤怒的小獸,從地上撿起皮搋子,對他發起猛烈的反擊。


    同時,還有他的“精神攻擊”。


    因為身高的優勢,實渕挨了兩下打,便從他手裏搶到皮搋子,扔了出去。


    失去武器的那個男人,直接倒在地上,像個肚皮朝上的烏龜一樣打轉。


    實渕被他掃過來的腿絆倒,額頭向洗手台的棱角處磕去。


    幸好他反應及時,用手撐在兩邊,這是被劃了一道小傷口。不然,赤司來的時候還會多一輛救護車。


    那個男人見到後,利索起身,想要逃跑。


    實渕趕緊拽住他的衣服,他迴頭跳起來給實渕一拳,打上了實渕的嘴角。


    於是,怒火交加的實渕,讓他見識到了什麽叫做“憤怒的雄獅”。


    想到這兒,實渕就想起坐在馬桶上脆弱無助的鈴月。


    心裏絞痛,情不自禁落下兩行清淚。


    赤司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錯愕。


    赤司:“月對我來說是特殊的存在,她是我的珍寶,因此我從沒對她用【眼】。”


    “月是一個有想法的人,我不會替她做決定,而是支持她。”


    “所以,這件事你問錯人了,你不該跟我說,而是月。”


    赤司將目光移向瓶子裏的百合花,沉聲道:“如果她願意的話,我沒有意見。”


    赤司的話,讓實渕震驚。


    赤司:“不過,在這之前,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吧。”


    實渕:“是!”


    赤司叫來保姆,讓她守著鈴月,怕鈴月醒來後,見不到人害怕。


    這個保姆是赤司雇傭的鍾點工,他很討厭別人侵占他與鈴月的領域,打擾他們的二人生活。


    因此,保姆做完飯後,打掃打掃衛生,就迴家了。


    但保姆跟鈴月的感情還不錯,鈴月對她很滿意,從他們在一起後,一直沒換過保姆就能看出來。


    平常赤司不在家的時候,保姆忙完手裏的活兒,也不著急走,而是會陪著鈴月聊聊天,或者陪著鈴月練琴。


    因此,有她在,赤司才能在這個時候放心離開。


    因為,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做。


    赤司跟實渕一起迴到學校的體育館裏,進行1v1。


    因為這是在上課時間,所以,球場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剛開始,赤司並沒有用【眼】,而是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與實渕進行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你來我往間,赤司的眼裏多了一抹對實渕的欣賞。


    而實渕再次看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對赤司也真心敬佩起來。


    上一次,是赤司對他手下留情了。


    但是這次,為了鈴月,哪怕再難,赤司在強大,他不願意放棄。


    麵對實渕越來越不要命的進攻,感受到實渕身體臨近極限的赤司,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他的進攻也變得快速起來。


    實渕開始攔不住赤司的投籃,每一次跳起,就會跌倒,但他又很快爬了起來。


    可是,他的四肢越來越沉重,他的行動越來越緩慢,他的喘氣聲越來越大。


    終於,在他再次攔赤司投球的時候,沒有跳起來,而是跌倒在地。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俯視自己的赤司,實渕咬牙掙紮著起身。


    此時,赤司的眼裏閃過一抹暗光:“沒有的,我敬重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是一個很好的球員。”


    “但,僅此而已。”


    說完,赤司抱著籃球,向球場外走去。


    實渕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無法站起來的腿,默默流淚。


    真的就沒有機會嗎?


    想到鈴月俏麗的小臉,實渕不甘心。


    於是,他側身趴跪在地上,然後,雙手漸漸用力撐起身體,最後,他竟然站了起來。


    實渕:“社長,還沒結束,再來!”


    赤司震驚地迴頭,看到又站起來的實渕,笑道:“好。”


    於是,拍著籃球,又重返球場。


    最後,實渕還是輸了。


    他無力的倒在球場上,伸手朝赤司的腳踝伸去,想要抓住他離去的腳。


    實渕:“別,別走...我還能打...別走....”


    他知道,他比賽一旦結束,他之後可能就再沒機會了。


    可是,他的手太沉了,伸到一半,他就舉不起來了。隻能看著手,無力地落下。


    他的眼神變得絕望,眼裏浮現出淚花。


    突然,實渕的眼前出現了一張白皙修長,有些粗糙的大掌,他震驚地看向手的主人。


    赤司對上他震驚的眼神,認真道:“我對你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可靠的人。”


    “不過,如果有一天你傷害了她,那就休怪我無情。”


    實渕的眼神變得跟赤司一樣的堅定。


    實渕:“你放心....絕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因為,她是我生命裏無法割舍的光與愛呀。


    實渕再次用力抬起胳膊,將手放在赤司的手裏:“小征,我對她的愛不比你少。”


    赤司對上他認真的眼神,再次愣住。不過很快,赤司笑了,將他的胳膊夾在身上,一個用力,將實渕撐了起來。


    赤司:“嗯,我知道。”


    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在關於鈴月的事情上,聽取主人格的意見。


    可當他看到還在地上掙紮的實渕時,他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他選擇了妥協。


    不是他不愛了。


    而是,他怕了。


    怕因為他的疏忽,失去他的月亮。


    現在多一個人守護她,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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