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休整,傷亡的弟子送迴各宗門,投降的魔教弟子暫時關押,還能夠戰鬥的正道弟子濟聚一堂。


    嘰嘰喳喳,討論聲不斷。


    謝霖像個老媽子一樣,不停叮囑各宗門弟子,“幹糧、水都帶好了嗎?”


    “療傷藥帶沒帶?”


    “都趕緊檢查檢查,不夠的上前來補充。”


    “泡了藥水的麵巾都保管好,下次遇到毒粉就不怕了。”


    台下弟子鬥誌昂揚,“都帶上了,帶上了。”


    “謝師兄,你怎麽比我娘還要囉嗦。”


    “你都念叨多少遍了,真的,我們都知道了。”


    “求求謝大師兄,放過我們吧。”


    “哈哈哈。”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破開魔教山門,打死魔教那群龜孫兒!”


    謝霖沒好氣,“我也是為你們好,命可隻有一條,還說我囉嗦,你們這群沒良心的。”


    各宗門弟子裏麵的顯眼包,又裝模作樣的抱拳高聲念和,那個抑揚頓挫,說話更是拖了又拖,活像個唱大戲的。


    “對對對,謝大師兄什麽都對。”


    “是是是,感謝師兄提醒。”


    本來緊張的氛圍,硬生生添了幾分歡樂。


    謝霖被敷衍一番,無語的很想翻個白眼,但是師父說這樣不持重,又生生憋了迴去。


    裴鬆之瞧著謝霖表情變化,覺得很好笑,走到台前給自家徒兒解圍。


    “小霖子臉皮薄,待會兒你們把他說哭了,還要老夫來哄。”


    謝霖不依,“師父!我哪有?”


    台下一陣哄笑,“怎麽可能?”


    “謝大師兄臉皮薄?”


    陳光和江流螢大聲嘀咕,“他和我們搶飯吃的時候,我一點也沒看出來。”


    “說什麽燒雞給我吃,我都沒搶到多少。”


    “就是就是,謝師兄搶飯太厲害了。”


    謝霖臉頰爆紅,嘴唇翕動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裴鬆之笑著抬手壓下喧鬧,正經起來,一派仙風道骨宗師風範。


    “好了,既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這次就一舉搗毀魔教!”


    “此次,必要魔教從江湖除名。”


    “還江湖一個太平!”


    眾人齊聲唿喝,“除魔教,除魔教,除魔教!”


    魔教總部,三步一崗,十步一哨。防守嚴密,似乎無懈可擊。


    不過,有趙貴這個臥底在,那都不是事兒。


    漆黑的天幕上,隻吝嗇的綴著幾顆星子,光線昏暗,今天的夜格外的黑。


    隨著鴿子有點灰“咕咕”叫聲傳來,魔教的內部消息,成功傳遞到在魔教附近埋伏的裴鬆之手中。


    ‘子時,從西南角進攻。’


    更深露重,趙貴帶著些人提溜著酒水,來到魔教西南角。


    趙貴想指揮身後弟子送酒水,這群沒有經驗的,手直抖看著就不正常。


    哎,還得我親自上陣。


    趙貴掛上殷勤熱情的笑容,“兄弟們,兄弟們,辛苦了,辛苦了。”


    “大晚上的,喝點熱酒暖暖身子。”


    “我帶了鬥篷,需要的來拿。這種關鍵時期,可不要著涼。”


    魔教弟子也不覺得奇怪,趙貴經常這樣做,送點酒菜,幫忙完成任務,下山時帶點東西,這人最愛巴結奉承。


    隻可惜,這人以前是正一宗的,再怎麽汲汲營營,也得不到重用。


    魔教弟子雖然心裏都明白,但是表麵功夫卻做得到位,至少不像以前毫不遮掩的蔑視,畢竟自己得到了好處,伸手不打笑臉人。


    “勞煩趙叔了,還是趙叔想得周到。”


    “喲,還有熱騰騰的雞腿,雞腿配酒,要是不值崗,我高低喝兩盅。”


    “其他兄弟有嗎?”


    趙貴笑著連連點頭,“有的,有的,你趙叔我怎麽會厚此薄彼?”


    “都是兄弟,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的。”


    魔教弟子放心吃喝,吃飽喝足,才聊幾句閑話,就倒在了地上,昏迷前的表情十分震驚。


    原來,酒菜裏麵竟放了蒙汗藥,隻為把他們放倒。


    趙貴帶人把他們捆著堵上嘴扔到一邊,“這次是你們獨一份,其他兄弟可沒有。”


    “好好睡一覺吧,醒來都結束了。”


    趙貴舉著火把快速奔跑,傳遞信號。


    裴鬆之等人看到小小的火光快速移動,明白趙貴已經得手,手一揮,帶領正道眾人,悄無聲息的從魔教西南角潛入。


    統一的夜行衣,是黑夜裏天然的保護色。


    而魔教各處的火把、燭光,反而暴露了弟子的位置。


    靜謐被打破,火光伴隨著殺戮的嘶吼,在魔教各處上演。


    血腥味隨著山風傳遞到各處,死亡將至。


    魔教眾弟子總算反應過來,四處唿喝:“敵襲!”


    “正道攻上山了!”


    “快,快通知聖女,呃,我不想死!”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趙貴,怎麽是你,宗門裏有叛徒!”


    “趙貴等人叛變啦!”


    “小心自己人,啊!”


    “我投降,我投降,我是被抓上山的,我不是自願的。”


    裴鬆之內力聚於喉中,聲音更大範圍的傳播出去。


    “你們中的毒藥,我們有解藥,投降者不殺,查清楚後酌情處理。”


    魔教弟子猶猶豫豫,你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不該投降。


    眼看著零星的幾個弟子,扔下手中的武器。


    聖主柳離拖著病體出現,身後跟著聖女江禮月,虛弱的聖子沐瑾。


    柳離強撐著,甩出折扇隨手殺了幾個想要投降的魔教弟子。


    柳離眼神陰翳,如同餓狼般環視一周。


    “敢投降的,本聖主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裴鬆之、謝霖等人站在一處,時刻戒備。


    裴鬆之看出柳離不過是強弩之末,繼續勸降。


    “你們的聖主保護不了你們,你們的聖主無法再用毒藥控製你們。”


    “你們這麽多人,為何不直接殺了他,給自己一個自由。”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今天就是推翻魔教的好時候!”


    魔教弟子蠢蠢欲動,迫於柳離本人的威懾,隻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不攻擊正道,亦不攻擊柳離等魔教高層。


    柳離又殺了幾個魔教弟子,“站著幹什麽,殺呀!”


    “站著等死不成!”


    “你們覺得,你們做了那麽多惡事,除了魔教能夠收容你們,正道、朝廷容得下你們嗎?”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清醒過來的魔教弟子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追隨柳離攻擊正道中人。


    一部分本身沒做什麽惡事,隻是不幸被擄來,正大光明的躲到安全的地方圍觀局勢發展,正道弟子時刻注意這些人的動向,以防反水。


    柳離想要處置這部分人,被正道眾人圍攻,現在根本騰不出手,隻泄憤的又砍死幾個正道弟子。


    裴鬆之攔下攻擊柳離的弟子,“都退後,他,讓我來殺!”


    死亡的血腥氣,縈繞在在場人的鼻尖,瀕死的呻吟,受傷痛苦的哀嚎,魔教總部儼然成了一個屠宰場。


    柳離深受重傷力不從心,投降是不可能投降,投降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唯死戰爾!


    “受死吧,裴鬆之!”


    裴鬆之也不言語,上去就是戰。


    裴鬆之和柳離捉對拚殺,若是平時,柳離還有一抗之力,現如今重傷的柳離根本無法抵抗。


    謝霖目標明確,眼中燃起熊熊火光,直接攻向沐瑾。


    叫你折磨我,挑斷我的手筋腳筋,給我下毒,用各種刑法折磨我,今天你非死在我手裏不可!


    沐瑾雖說少了個手臂,但有江禮月幫忙,勉強能夠應對謝霖的攻勢。


    陳光看著江流螢即將受傷,以身阻擋,“呃!”


    江流瑩殺死那個魔教弟子,雙手顫抖的扶住陳光。


    “陳光,沒事吧,陳光!”


    “你和我說說話呀,你不要嚇我!”


    陳光本是輕傷,突然起了壞心思,逗弄起江流瑩。


    “師,師妹,以後給我上墳,都燒幾隻燒雞。”


    “我,我也就滿足了。”


    江流瑩人都嚇傻了,嚎啕大哭。“不,你不是修煉的《童子功》嗎!”


    “重傷會陷入龜息狀態,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


    望秋正好打到這邊,一眼看穿陳光的小伎倆,直接揭穿真相。


    “他沒大事,裝的。”


    說完又向一邊打去,支援陷入弱勢的弟子。


    陳光笑嘻嘻的,“還是望秋聰明,師妹你好傻哦。”


    江流螢把陳光往地上一扔,痛的陳光直哼哼。


    “痛死你活該!”


    “玩弄我的感情,呸,臭師兄!”


    陳光連忙爬起來賠不是,“師妹,師妹,師兄我開個玩笑,你別生氣了。”


    “大不了,我買燒雞給你吃。”


    江流瑩隻管打打殺殺,根本不理會陳光。


    氣死我了,生死大事,拿來開玩笑,臭師兄,臭師兄!


    柳離內力使用過度,又被震出一口血,想再運用內力,竟然運不出去。


    眼看自己沒有活路,柳離秉承著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


    趁著和裴鬆之近身搏鬥,柳離扣動袖箭,想要袖箭穿過自己的身體,再射向裴鬆之。


    看到這一幕的謝霖驚恐唿喊,“師父!”


    一時分神,差點被沐瑾砍到,隻好全身心投入戰鬥。


    師父,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神仙大人,救救我師父,求求你了。’


    蕭音正準備出手相助,霧奈攔下,“你瞧,有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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