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作為人工智能，顯著的特點就是服從，盡管她對柳靜的族群是否有資格傳承地球文明抱有疑慮，但是馮晨下令後，她便不遺餘力地執行，力圖按照馮晨的要求，在柳靜等人心中豎起地球聯邦的概念，讓他們對地球聯邦產生向往。
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王南深入淺出地將地球出現生命、搖籃時代、宇宙時代……直至琉璃號殖民青銅十三後的曆史講得清清楚楚，馮晨甚至覺得這是他聽過的質量最好的一節曆史課，假如當年的曆史老師有這種水平，那他早就……
嗯，多半和現在沒什麽兩樣。
王南講完了。馮晨看到柳靜若有所思，巴夏爾麵無表情，而趙雅莉、托勒密和常雲斌的表情相當一致，就是馮晨當年上數學課的樣子：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柳靜想了想，說道：“聽起來是段恢弘燦爛的曆史，可是……這真的是我們的過去嗎？雖然很多地方我沒有聽懂，但我也能感受到地球聯邦曾經的強大，飛天入地，在星辰之間穿……簡直比我們的神話還要誇張！而庇護所還有很多人無法離開基地，兩者之間的強烈對比，讓人很難相信我們居然屬於同一文明……”
“強大與弱小之間的區別在於對真理的掌握。你們未來未必不能變得強大。”王南鄭重地說：“不過有一點你誤解了，這是地球聯邦的過去，卻不是你們的過去。”
柳靜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這時王南對馮晨說道：“執政官，確實要如實講述嗎？”
“實話實說吧。”馮晨說。
聽到王南叫馮晨執政官，柳靜幾人的表情便變得詭異，隱隱覺得事情不大對勁，又聽到兩人的對話，柳靜等人便敏銳地意識到，王南馬上要說的東西很可能和庇護所的來曆有關。
沒有人不對自己從哪裏來感到好奇。幾個人板起臉，聽得嚴肅認真。
王南說道：“你們已經知道琉璃號來到青銅十三的曆史，不過在這段曆史中，我還有個小小的注腳沒有告訴你們。在我們所在的琉璃星旁邊還有一顆星球，我們將之成為b2星，上麵有一個原生文明……”
接著，王南將王魯南對原生文明的觀感、原生文明被未知能量重創的經曆、三萬年來原生文明的發展史，以及柳靜等人的祖先被抓到魯南城的往事全部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馮晨原以為柳靜他們會越聽越氣，可是他們的表情時而困惑，時而驚訝，但就是沒有惱火。一直到王南講完，柳靜幾人也隻是露出或茫然或沉思的表情，竟然並沒有多少憤怒。
“說實話，我原本打算將這段曆史隱瞞下去，直接說你們源自地球聯邦。這樣從各方麵來說都會方便許多，不過執政官並不允許如此。他說每個文明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曆史，所以我才會把這些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想知道更多細節，數據庫中都有保存，你們今後可以隨時查閱。”王南最後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們來自另一個星球？雖然我還是不太理解星球的意思，不過類似於另一個地方，對吧？”柳靜捏著下巴道。
“所以我們在那個星球上還有同胞……”趙雅莉說。
“但這樣的話，對角區那群家夥和我們擁有共同的祖先啊！”托勒密惱火地說道。
柳靜幾人臉色齊齊一變，仿佛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柳靜急切地問道：“托勒密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王南說。
托勒密和常雲斌立刻低聲罵了起來，幾個人全部一副嗶了狗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馮晨忍不住叫了起來：“喂！你們的祖先是被抓到廢土城市的，你們不在意嗎？”
馮晨的叫聲吸引來眾人的目光，趙雅莉想了想說道：“聽起來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五百年都過來了，他們好像也沒有受到虐待，而且我們過得還可以，所以……沒什麽感覺！倒是和對角區擁有同一批祖先——”
接著，幾個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地罵起來。
馮晨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對祖先被抓來什麽的根本不在意，更不會因此而厭惡地球聯邦，倒是自己，當初猶豫了好久才決定把真相告訴他們，原來都是自己想多了！
唉！數典忘祖啊！數典忘祖！
過了一會兒，柳靜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謝謝你將曆史真相告訴我們。不過我也注意到，你把馮晨稱為執政官，那麽馮晨——”
“他是最後一個地球聯邦公民，根據聯邦法律，他已經稱為聯邦最高執政官，我以及所有的ai都聽從他的命令。”王南毫不避諱地說道。
即使一閃而逝，但馮晨還是看到了柳靜臉上錯愕的表情。而托勒密幾個則張著嘴巴看著他，好像他是什麽怪物一般。
馮晨怕的就是這個，自己在琉璃星孤家寡人一個，假如柳靜他們都把自己當成什麽最高執政官看待，整日對待自己都客客氣氣的，那自己的生活還怎麽過得下去？！
他想了想，攤開手說道：“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和你們一樣震驚！對，就是雲斌的表情。”
幾人看了一眼常雲斌，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托勒密砸吧砸吧嘴，說道：“真是什麽人都能踩到狗屎運——”
“托勒密！”趙雅莉喝道。
一頓雞飛狗跳之後，眾人總算是初步接受了馮晨身份的變化。馮晨能察覺到趙雅莉等人對自己的態度有所變化，不過令他鬆了口氣的是，這種變化並沒有到了讓自己難受的程度。
於是馮晨說道：“好了，迴到正題——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了，攻破對角區的就是王南，這個消息也是她告訴我的。”
托勒密一愣，才想起來眾人本來就是追問對角區的事情，被馮晨一打岔才說了這麽多東西。他也收迴心思，連忙問道：“王南，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是控製魯南城——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廢土城市的ai，我可以控製這座城市裏的所有設備。所以我用對角區的馮諾依曼機生產了濃度極高的神經麻痹氣體，將其投放到了整個基地。可以這麽說，目前整個對角區，包括他們口中所謂的王，都睡得死死的——”
“這是真的？！”托勒密驚喜地說道。
王南點點頭。
托勒密陡然哈哈大笑起來，把柳靜嚇了一跳，不過柳靜同樣很高興，她看著馮晨，忽然說道：“謝謝你。”
馮晨：……對角區是王南幹掉的，你感謝我幹什麽？？？
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王南深入淺出地將地球出現生命、搖籃時代、宇宙時代……直至琉璃號殖民青銅十三後的曆史講得清清楚楚，馮晨甚至覺得這是他聽過的質量最好的一節曆史課，假如當年的曆史老師有這種水平，那他早就……
嗯，多半和現在沒什麽兩樣。
王南講完了。馮晨看到柳靜若有所思，巴夏爾麵無表情，而趙雅莉、托勒密和常雲斌的表情相當一致，就是馮晨當年上數學課的樣子：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柳靜想了想，說道：“聽起來是段恢弘燦爛的曆史，可是……這真的是我們的過去嗎？雖然很多地方我沒有聽懂，但我也能感受到地球聯邦曾經的強大，飛天入地，在星辰之間穿……簡直比我們的神話還要誇張！而庇護所還有很多人無法離開基地，兩者之間的強烈對比，讓人很難相信我們居然屬於同一文明……”
“強大與弱小之間的區別在於對真理的掌握。你們未來未必不能變得強大。”王南鄭重地說：“不過有一點你誤解了，這是地球聯邦的過去，卻不是你們的過去。”
柳靜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這時王南對馮晨說道：“執政官，確實要如實講述嗎？”
“實話實說吧。”馮晨說。
聽到王南叫馮晨執政官，柳靜幾人的表情便變得詭異，隱隱覺得事情不大對勁，又聽到兩人的對話，柳靜等人便敏銳地意識到，王南馬上要說的東西很可能和庇護所的來曆有關。
沒有人不對自己從哪裏來感到好奇。幾個人板起臉，聽得嚴肅認真。
王南說道：“你們已經知道琉璃號來到青銅十三的曆史，不過在這段曆史中，我還有個小小的注腳沒有告訴你們。在我們所在的琉璃星旁邊還有一顆星球，我們將之成為b2星，上麵有一個原生文明……”
接著，王南將王魯南對原生文明的觀感、原生文明被未知能量重創的經曆、三萬年來原生文明的發展史，以及柳靜等人的祖先被抓到魯南城的往事全部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馮晨原以為柳靜他們會越聽越氣，可是他們的表情時而困惑，時而驚訝，但就是沒有惱火。一直到王南講完，柳靜幾人也隻是露出或茫然或沉思的表情，竟然並沒有多少憤怒。
“說實話，我原本打算將這段曆史隱瞞下去，直接說你們源自地球聯邦。這樣從各方麵來說都會方便許多，不過執政官並不允許如此。他說每個文明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曆史，所以我才會把這些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想知道更多細節，數據庫中都有保存，你們今後可以隨時查閱。”王南最後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們來自另一個星球？雖然我還是不太理解星球的意思，不過類似於另一個地方，對吧？”柳靜捏著下巴道。
“所以我們在那個星球上還有同胞……”趙雅莉說。
“但這樣的話，對角區那群家夥和我們擁有共同的祖先啊！”托勒密惱火地說道。
柳靜幾人臉色齊齊一變，仿佛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柳靜急切地問道：“托勒密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王南說。
托勒密和常雲斌立刻低聲罵了起來，幾個人全部一副嗶了狗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馮晨忍不住叫了起來：“喂！你們的祖先是被抓到廢土城市的，你們不在意嗎？”
馮晨的叫聲吸引來眾人的目光，趙雅莉想了想說道：“聽起來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五百年都過來了，他們好像也沒有受到虐待，而且我們過得還可以，所以……沒什麽感覺！倒是和對角區擁有同一批祖先——”
接著，幾個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地罵起來。
馮晨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對祖先被抓來什麽的根本不在意，更不會因此而厭惡地球聯邦，倒是自己，當初猶豫了好久才決定把真相告訴他們，原來都是自己想多了！
唉！數典忘祖啊！數典忘祖！
過了一會兒，柳靜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謝謝你將曆史真相告訴我們。不過我也注意到，你把馮晨稱為執政官，那麽馮晨——”
“他是最後一個地球聯邦公民，根據聯邦法律，他已經稱為聯邦最高執政官，我以及所有的ai都聽從他的命令。”王南毫不避諱地說道。
即使一閃而逝，但馮晨還是看到了柳靜臉上錯愕的表情。而托勒密幾個則張著嘴巴看著他，好像他是什麽怪物一般。
馮晨怕的就是這個，自己在琉璃星孤家寡人一個，假如柳靜他們都把自己當成什麽最高執政官看待，整日對待自己都客客氣氣的，那自己的生活還怎麽過得下去？！
他想了想，攤開手說道：“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和你們一樣震驚！對，就是雲斌的表情。”
幾人看了一眼常雲斌，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托勒密砸吧砸吧嘴，說道：“真是什麽人都能踩到狗屎運——”
“托勒密！”趙雅莉喝道。
一頓雞飛狗跳之後，眾人總算是初步接受了馮晨身份的變化。馮晨能察覺到趙雅莉等人對自己的態度有所變化，不過令他鬆了口氣的是，這種變化並沒有到了讓自己難受的程度。
於是馮晨說道：“好了，迴到正題——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了，攻破對角區的就是王南，這個消息也是她告訴我的。”
托勒密一愣，才想起來眾人本來就是追問對角區的事情，被馮晨一打岔才說了這麽多東西。他也收迴心思，連忙問道：“王南，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是控製魯南城——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廢土城市的ai，我可以控製這座城市裏的所有設備。所以我用對角區的馮諾依曼機生產了濃度極高的神經麻痹氣體，將其投放到了整個基地。可以這麽說，目前整個對角區，包括他們口中所謂的王，都睡得死死的——”
“這是真的？！”托勒密驚喜地說道。
王南點點頭。
托勒密陡然哈哈大笑起來，把柳靜嚇了一跳，不過柳靜同樣很高興，她看著馮晨，忽然說道：“謝謝你。”
馮晨：……對角區是王南幹掉的，你感謝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