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最狗血的事情沒有發生,假如柳靜他們都認為自己是文章裏說的那種陰險boy的話,那才讓人吐血。


    “我們該怎麽反擊?”馮晨氣哼哼地問。


    柳靜和常雲斌對視一眼,常雲斌咳嗽一聲,說道:“可能我們不能反擊。”


    “不能反擊?”馮晨叫道。


    常雲斌一臉尷尬,顯然也覺得自己的話不大地道,這時柳靜說道:“馮晨你想想,我們每個人都在庇護所獨當一麵,如果我們出麵澄清或者反擊,那是不是顯得太正式了?可能很多之前沒關注的人反而會因此關注這篇文章,對你產生不好的看法。而且我們越是否認,有的人就越是認為文章說的是實情。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它。”


    馮晨深吸幾口氣,不得不承認柳靜所言有理。這種文章反擊它都是在給它增加存在感,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


    許是看到馮晨氣不過,常雲斌憨憨地一笑,說道:“要是你特別生氣,我可以叫上弟兄們偷偷打他一頓。”


    “算了!”馮晨意興闌珊地說:“那我不就真成了他說的那種人了嗎?”


    離開柳靜的辦公室,馮晨特地注意路人看到他的反應,和平時似乎沒什麽不同,大多數人和往常一樣,和他友好問好,馮晨也像往常一樣迴應。走出幾個過道,馮晨心裏安穩了些,看來那篇文章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大威力嘛!


    就在這時,呂樹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等馮晨對上他的目光,呂樹低下頭:“嘿嘿!”


    嘿嘿?嘿嘿你個鬼啊!


    馮晨還沒說話,呂樹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馮晨心裏就像進了蚊子一樣,癢癢得很。呂樹那家夥是看過那篇文章了,還是例行出門紮心來了?


    馮晨氣鼓鼓地迴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波折,可是工作還是要幹的。馮晨用了一天時間,生產了一套用於地下挖礦的設備送到常雲斌手中,具體怎麽使用,就要靠常雲斌摸索了。


    ……


    第二天。


    “軟化劑噴上了嗎?”常雲斌問。


    一個手下喊道:“噴上了!”


    這是一條有些黝黑的礦道,從基地第二十四層的一角水平掘出,目前已經挖掘了一百多米。除了身後,上下左右全是岩石和塵土,這樣的環境對供應隊的人來說也是十分稀奇,他們從前一直在地麵挖礦,哪裏見過這種場麵!有的人不時擔心地看看身後,看到那一根根充滿力量的支撐柱,心裏稍稍安定了些。


    馮晨送來的掘進機因為沒人用,受到冷落,還擺在基地裏,一同送來的軟化劑則深受供應隊喜愛,把這東西噴到岩石上,幾口氣時間,岩石就酥得堪比壞掉的卡楚巴,一砸就碎,啪嗒嗒掉下來,省時又省力!


    常雲斌抄起大錘,走到一人多高的掘進麵前,揮起大錘猛地一砸,咚地一聲,大錘砸了上去,可常雲斌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


    “咋啦常哥?”有人問。


    “有點兒不對,好像砸透了!”常雲斌說著,揮起大錘又砸起來,岩石卡拉拉掉落在地,一個黑乎乎的空洞呈現在眾人眼前。


    常雲斌扔下錘子,走出礦道,腳踩在堅實的地麵上,他拿燈光照了照,立刻發現這地方並不是想象中的山洞,而更像是一處地下基地!


    常雲斌瞪著大眼睛四處照了照,吸口氣道:“乖乖,這可了不得哇!”


    手下們也走進這處荒廢的基地,一個個瞪大眼睛四處看著,一行人仿佛被催眠一般,就這樣愣了半天,常雲斌才一拍腦袋說道:“別挖了!走!迴去找柳姐去!”


    “哦哦,好的!”手下紛紛說道。


    ……


    常雲斌來到柳靜辦公室,就發現辦公室氣氛很不對,馮晨、趙雅莉和托勒密也在辦公室裏,一個個拉長著臉,氣唿唿的。


    “又怎麽了?”常雲斌問。


    馮晨從桌上拿起來一疊紙,遞給了常雲斌:“你自己看吧。”


    常雲斌低頭看起來。


    “……據趙雅莉的好友迴憶,趙雅莉之前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那時候她周旋於三四個男人中間,巧妙地騙取他們的信任和禮物,還慫恿追求她的男人彼此爭鬥。她的好友說,趙雅莉對此很享受,她曾經親口承認,最能讓她喜悅的事情,就是看到男人們為了自己打架。對了,她的追求者都是地表行者,給她帶了不少地麵的新鮮玩意兒,有好一陣子,她家裏的黑毛豬肉都吃不完,隻好把多餘的扔掉……”


    “……昨天我們將馮晨的另一麵公布後,收到了大家的熱烈反響,很多人都支持我們、為我們加油。今天,我們為您帶來馮晨更多不可見人的暗麵。大家都已經知道馮晨掌握了母機,但大家想想看,我們的食物有什麽改進,是的,多了辣條果酒之類的玩意兒,可是這又算什麽?據說馮晨曾經聲稱母機能生產幾百萬種食物,那麽,這些食物去哪裏了?我的一個朋友恰好對此有所了解,真相就是……”


    “……托勒密當上庇護所首領完全就是走運,當時的護衛隊在我的領導下,已經幾乎將敵人全部趕出了基地,托勒密隻是衝在最前、喊得最響,才得到了最多關注而已。但據護衛隊內部可信人士報告,在激烈戰鬥中,托勒密一直都是躲在最後,隻有大局已定,我方肯定勝利時,他才衝上去,讓所有士兵都看到自己……”


    接下來是巴夏爾的,隨後常雲斌還看到了自己的,文章將常雲斌形容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還舉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事例。常雲斌將所有文章看完,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他奶奶的,葉向東這個混蛋!”


    馮晨說道:“每一層都有五六個人分發這些東西,現在,也許庇護所每個人都知道了這些玩意兒了吧?”


    托勒密難得地和馮晨站在一起:“柳姐,咱不能咽下這口氣。”


    辦公室裏一時沉默,柳靜說:“昨天馮晨被葉向東寫文章編排,我沒有反擊,是為了減小影響,但今天他在基地裏四處散發這些胡編亂造的玩意兒,把影響搞得這麽大,那也就不用顧忌了。哼!他不就是為了選舉嗎?我們這次讓他輸得幹幹淨淨。”


    托勒密:“柳姐說得對!”


    這時候,柳靜才看向常雲斌,問道:“你著著急急來,發生了什麽事?”


    常雲斌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原因:“對了,我們發現了一個新的基地!”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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