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臨淵惱羞成怒:「閉嘴!」


    「哈哈哈哈……」也不知他這模樣觸到楚九歌哪個點了,把頭埋在他脖子裏悶悶地笑個不停。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裴臨淵抿唇,總覺得楚九歌在笑自己。


    「沒什麽,我就是高興。」楚九歌立起身,眼神溫柔地從上方落下。「我真的很高興。」


    被這道堪稱灼熱的視線看著,裴臨淵感覺心髒跳的更快了。


    「我高興,原來師父也不擅長應對這樣的場麵;我高興,原來緊張忐忑的不隻是我一個人;我高興……師父隻屬於過我一個人。」


    少年,不,男人的話一字一句敲打在裴臨淵的心房上。楚九歌說他高興,裴臨淵又何嚐不是?


    他從很久前就一直等待著少年長大,渴望著將少年變成自己一個人的東西。


    「小辭……」


    楚九歌看懂了裴臨淵眼底的情動,再次俯身吻了下來。這一次不再像方才那般措手不及,他一邊引導著裴臨淵換氣唿吸,一邊用著剛掌握的技巧取悅著裴臨淵。


    頭上的簪子被人取下,髮絲散落,身上的衣服變皺變亂,裴臨淵整個人猶如膩在了雲裏,軟軟地躺在男人懷裏,任他施為。


    親吻細密落下,溫柔又撩撥,手掌似乎被人握住,指間的縫隙被另一隻手填滿,直至再無縫隙。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88章 他的心魔


    清晨, 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灑進房間裏,床榻之上兩個人相擁而眠,好不溫馨。也許是被陽光刺到, 其中一人眼皮動了動, 悠悠轉醒。


    裴臨淵緩緩睜開眼,眼底還殘留著些許蒙蒙睡意, 說明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視線恢復清明, 首先入目的是……一片胸膛?!


    裴臨淵的睡意一下子被嚇飛,下意識地將身邊不知麵目的人踢下床。


    「啊!」


    被踢下床的人尚不明如今局麵, 脖子旁就多了一把鋒利而冰冷的長劍, 和一雙……滿是寒霜,仿佛在看已死之人的眼睛。


    「孽徒。」


    對上那雙昨晚還被他親吻過的眼睛,楚九歌的心情卻如墜冰窖。


    ……是大師父。


    「師父。」楚九歌低下了頭,躲開了裴臨淵那傷人的目光。


    裴臨淵聽他叫自己師父,冷笑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你昨晚都做了些什麽?!」


    昨晚的記憶一一浮現在腦海,裴臨淵雙眼氣得通紅,瞪著頹敗坐在地上的孽徒, 舉劍的手微微發抖。


    他們、他們昨天晚上居然……這孽徒!


    裴臨淵主副人格歷來記憶共享,就算一方沉睡, 等醒來後記憶也會馬上同步。所以,昨晚發生的那些事對於現在的裴臨淵而言簡直就像剛剛發生一樣,就連那些觸感似乎都還殘留著。


    麵對裴臨淵的憤怒,楚九歌沉默了一會兒,抬頭不偏不倚地迎上裴臨淵的眼睛:「是師父先主動的。」


    裴臨淵拿劍的手顫了一下, 目光仿佛要殺人。


    「也是師父主動邀請的我。」楚九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語調更是毫無起伏。「不過才一晚上, 師父就要翻臉不認人了嗎?」


    「你!」裴臨淵的臉色黑沉得可怕, 手中劍尖朝楚九歌的脖子更逼近一分。「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瞥了一眼那把威脅著自己生命的長劍,楚九歌苦笑一聲,主動將自己的命門送到劍下,鋒利的劍尖立馬見了血。


    「你做什麽?!」


    被楚九歌脖子上的血嚇到,裴臨淵立馬揮散了用靈力凝出來的長劍,臉色難看地大聲嗬斥楚九歌。


    「你瘋了嗎?如果稍微再重一點……」


    楚九歌平靜地打斷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臨淵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麽?」


    「師父的狠心我早就領教過了。」楚九歌指著胸口某處,「之前,這裏不就被師父刺過一劍了嗎?」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裴臨淵顫抖著唇,說不出話來:「我……」


    那日的事仿佛還歷歷在目,一切都是那麽的觸目驚心,視線落在那處潔白的衣衫上,似乎能看到鮮血在浸染。


    楚九歌說的沒錯,他早就做過一次了,如今何必在這惺惺作假。


    「你既然知道,那就少來招惹我!」裴臨淵狼狽地躲過楚九歌的目光,狠下心來警告。「你以為他來找你是真的心裏有你嗎?不過是因為想著利用你罷了。」


    這話裏的「他」,指的自然是副人格。


    「他是從我心底生出的魔,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自己。」裴臨淵說著,臉上故意露出一個譏諷不屑地笑。「他說喜歡你,你便信了?」


    「愚蠢至極。」


    他不再看地上的楚九歌一眼,轉身就要離開,背影決然而無情。


    這下,楚九歌應該不會再糾纏他了吧?也應該明白將感情浪費在他這種人身上有多不明智了。


    努力忽略掉心髒處傳來的陣陣悶痛,裴臨淵加快腳步離開。隻是,還未等他踏出房間,背後就猛然襲來一股力道,將他壓在了門上。


    感覺背後另一具身體覆了上來,裴臨淵掙脫了一下沒有成功。他氣急敗壞地轉頭:「放開……」我。


    「我」字還沒有出口,就被人用唇堵了迴去,讓他再也無法說出任何讓人討厭的話。身後之人用一種不可拒絕的姿勢將他擁住,霸道地占有他的每一寸領地,掠奪著他的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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