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對他的咆哮不以為然,而是戲謔地看著一臉陰沉的蔣衛。


    確實,一開始她一下子開價的時候,就連他的大吃一驚,可細數這些年來為蔣臻的病他前前後後花費的,可遠不止這些。


    “小友想要我蔣家敵對餘家,那不是以卵擊石?”


    蔣衛也很無奈,這些年已經把家底掏空,若不是為了家族子嗣,這個猴孫又是自己喜愛至極,他定放棄了這個孫兒。


    時覓正想開口,卻被莫尋搶了先,他道:“停止為餘家供應馴化妖獸,做時家客卿。”


    時家?蔣衛震驚地看向莫尋,又轉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時覓,道:“二位小友與時家是何關係?”


    “時家千金是在下未婚妻。”


    莫尋簡簡單單一句話把時覓差點嗆死,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那這位……”


    蔣衛真正關心的是這個能幫助到他的人。


    時覓捋了捋自己的袖子,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時覓與我同師門,自然與她同仇敵愾。”


    “怪不得!”蔣衛也聽說了時家廢物已經會修煉的事,自然是從餘家那得知的,原本他還漠不關心,想來自己還真是愚蠢,能治好那廢物,醫術怎麽也高過他知道的那些高人啊!


    思考片刻之後,蔣衛才拍著大腿應下,道:“若是小友能治好這孽障,老夫便立下誓言追隨時姑娘,若是……還請二位見諒。”


    時覓不傻,她知道蔣衛說的若是是什麽,對於她的口出狂言,身為上位者的蔣衛自然要做出一點“計較”。隻是……可能嗎?


    次日,時覓便被邀請到蔣衛的院子,同行的還有莫尋主仆。


    “什麽?你要我們出去?”


    咆哮的是蔣家的府醫,都是一些白發蒼蒼、飽經滄桑的老人,一聽時覓說要獨診頓時就炸鍋了。


    先不說是家主請他們過來盯著這個小年輕不做任何手腳,他們也很想教訓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他們是家主親自請來為二少爺調理身體的,二十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他們也習慣了眾人的追捧,沒想到今日會讓一個黃毛小子下逐客令。


    “黃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這裏是蔣府,在下二十年來潛心研究公子病情,隻能緩不能急,急易攻心,你竟然想用針紮!”


    帶頭的老大夫在蔣府資曆最深,也是他為蔣臻不斷試藥,才得以他如今能出去走幾步。


    “不錯,公子此乃傷寒舊疾,切不可如此魯莽,再有個二三年,自然能痊愈。”


    “緩兵之計才是正道,小子還是莫要逞強,迴家多喝幾年母乳吧。”


    “哈哈哈哈……”


    莫尋臉立馬冷了下來,手裏凝聚的火球正準備釋放,時覓卻悠悠然地等他們繼續,絲毫不做辯解。


    “小友,這是我府中的大夫,特意來給小友打下手的。”蔣衛聽到爭執趕來時,情況已經白惡化,至少幾個老大夫罵的臉紅耳赤,莫尋冷臉相對,就連雷震都準備“大殺四方”。


    “是嗎?”時覓手裏的茶杯重重一甩,便釘在金絲楠木桌上,“蔣前輩若是不信任在下大可以明說,這幾位是打下手還是下死手我想令公子一清二楚。”


    時覓將手裏的五顆橙靈珠放在茶杯旁,又道:“帝都最貴的雅間需要一顆橙靈珠,在貴府叨擾一夜實在不好意思,蔣前輩,告辭!”


    說著,她拱了拱手,便準備要離去。


    卻被蔣衛伸手攔住,他老臉訕訕,瞪了一眼還耿著脖子的幾個老糊塗,道:“小友莫氣,是我先前未交代清楚事情,使得幾位老大夫對你有所誤會,我聽說你喊他們都出去,連這位公子都……那您……”


    他的意思很明顯,全都讓出去,出事了怎麽辦?


    時覓卻唇角微勾,再次拱手:“告辭!”


    “慢慢慢!”蔣衛真的急了,他實在是賭不起,昨夜他通宵了一晚上,將蔣臻後院仔仔細細排查了一遍,這才發現蔣臻膝下四個女兒全是野……種,他氣了一晚上,又悔恨了一晚上,早上血腥地處理了老二後院所有女人,此時對時覓更加地寄予厚望。


    “小友莫急,老夫隻是擔心孫兒,你就理解理解一下病患家屬,還請你高抬貴手,快些幫小兒醫治。”


    時覓看著他手裏捏著的一張紙,看了他一眼才接過來,卻是瞳孔放大,這……是餘家與外番勾結來往的書信,信雖隻有一半,卻能佐證很多事情!


    她將紙收到空間,這才道:“既然如此,這些個老頑固也不能輕饒,勞煩蔣前輩處理,也不用太狠,什麽時候我出來了,這幾人什麽時候從這個院子離開,這期間嘛……便跪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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