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十歲那年,皇後娘娘又懷孕了,此時的沈清歌已經三十二歲了,放在古代,要是兩代人都足夠努力的話,這是可以做奶奶的年齡了。


    “咱們父皇可真是寶刀不老啊,七皇叔上個月剛添三孫子,過幾天就要擺滿月宴了,咱們呢,又要添弟弟或者妹妹了。”二皇子謝軒外出遊曆迴來,來到東宮,和謝乾侃大山。


    “皇兄,這是咱們的弟弟或妹妹,別笑話父皇了,皇曾祖父,六十多歲,還給皇爺爺添了小弟弟呢。”謝乾放下手裏的兵書說道。


    “有道理,父皇還年輕。”謝軒大冬天的搖起了手中的折扇,一副書生意氣,可是扇子也擋不住他幸災樂禍的微笑。


    謝軒會看熱鬧,純粹是因為父皇召他迴來,是為了給他選已經十七歲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前幾天,在啟德殿,父皇還語重心長的跟他說,女子懷胎不易,不必讓心愛的女子生產多次,孩子不再多,關鍵是要培養好。


    當時,聽的他耳朵都紅了,結果,今天打算去鳳儀宮給母後請安,半路上聽說,父皇被母後關在了門外。


    他這才來到了謝乾這裏。


    鳳儀宮


    謝君恆好說歹說的,算是進了殿內。


    “清歌,是朕的錯,朕的疏忽。”謝君恆彎腰看著側躺在小榻上的小皇後,聲音柔和,還帶著歉疚。


    “陛下,您可不像是疏忽,倒像是蓄意而為。”沈清歌沒好氣的說道。


    “朕也是想要讓你舒服不是?”


    聽聽,鬧出了人命,他說是為了自己?沈清歌猛地撐著胳膊起來,杏眸瞪著狗皇帝。


    “謝君恆,你竟然這樣想?!真是個渣男。”沈清歌冷哼道。


    渣男?謝君恆聽著這倆字,感覺不是個好詞,畢竟什麽“渣”都不是好玩意······


    “愛是克製,不是為所欲為。”沈清歌冷聲說道。


    謝君恆聽著這話,心裏著急,他肯定克製了,不然不會今天才出意外,都是王院判這個老頭,給他弄來的東西,出了問題,怎麽就被撞破了······


    “清歌,你先別動氣,這個孩子的到來,確實是意外,但是我對你的愛意,都是我滿心所想的。”謝君恆說到這裏,頓了頓,有些小心的問道:“清歌,你怎麽看?”


    沈清歌翻了翻白眼,她怎麽看,她坐著看。


    這年頭,她除了生下來,別無選擇啊,再說了,她也想生個小女孩,萬一是個女兒呢?


    謝君恆看著小皇後嘴角的笑意,心也放下大半,行,隻要小皇後不賭氣說不要孩子就成,話說,如果他有個長的像小皇後的女兒,他一定要養的比小皇後進宮時還要跋扈些。


    這幾年的氣性真是越發的大了,對他都沒什麽委婉表達了,不過,這一點,謝君恆倒是樂在其中,這麽些年要的不是這個嘛。


    “辛苦清歌了,是朕的疏忽,朕迴頭再讓王院判這個老家夥想想辦法。”謝君恆握住小皇後的手,柔聲說道。


    於是,七十來歲的王院判,又因為皇上避孕失敗,導致皇後娘娘又有了身孕,這樣的大喜事兒,被叫到了啟德殿。


    “微臣給陛下請安。”


    “起來說話。”謝君恆抬了抬手,示意福安給老太醫搬了把椅子。


    “朕問你,有沒有什麽男子用了,可以保證女子不會懷孕的法子?”謝君恆平靜的問道。


    王院判自然知道皇上這是為了自己問的,但是他這次沒有再跪下說讓皇上保證龍體,因為這幾年,他主要就研究這個了。


    他就知道,肯定能夠用得上。


    皇上正值壯年,皇後娘娘又生的過分美麗,即便是過了三十歲,也把皇上拿的死死的。


    當然了,皇上也是樂在其中,有附屬國送了女子來,都被皇上退迴去了,說給牛羊也可,黃金也行,寶石也不拒絕。


    “陛下,微臣這幾年翻閱了古籍,又跟同僚們商議著,擬了一個方子,並且讓家中的男子試驗過,此法可行,每三個月,服用一次即可。”


    謝君恆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這是個好下屬,知道未雨綢繆。


    “你有心了,福安,送王院判出宮,再讓禦膳房給王家賜菜。”謝君恆大手一揮。


    “多謝陛下恩典。”


    沈清歌有孕八個多月的時候,她就開始準備著生產,因為之前就聽說過,二胎是容易早於預產期的。


    這天夜裏,沈清歌翻了個身,謝君恆也驀地睜開眼睛,聽著身側的動靜,幸好,她隻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次日一早請安的時候,妃嬪們也都有說有笑的踩著皇後娘娘這胎是男孩還是女孩,畢竟這是時隔十年,後宮裏,又有好消息,每個人都關心的很。


    太後娘娘更是每天都要讓張嬤嬤來看一眼。


    “皇後娘娘的肚子看起來圓圓的,氣色也白裏透紅,竟是和二十來歲一樣,臣妾看,這胎肯定是個公主。”雲妃笑嗬嗬的說道。


    “臣妾也是這麽覺得。”宸妃笑著說道。


    “真是借各位妹妹吉言了,我也盼著是個女孩子。”沈清歌淡笑著說道。


    “這個可不好說,皇後娘娘,臣妾聽說,您這次懷孕皇上可又難受了倆月,上著朝,差點吐出來呢,這不是和您懷太子殿下的時候,一個情況嗎?”謹妃也笑嘻嘻的說道,說完,還對皇後娘娘眨巴了兩下眼睛,“所以,皇後娘娘要做兩手準備才好。”


    沈清歌聞言,笑了笑,“各位妹妹,我有點兒累了,你們也迴去吧。”


    “恭送皇後娘娘。”


    “謹妃,你幹嘛說那些?難不成還吃醋呢?”雲妃問道。


    “當然不是,我是怕皇後娘娘傷心,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皇後娘娘不能哪樣都如願吧?如果真是什麽都如願,那我就信她是天外來客了。”謹妃撇了撇嘴,無所謂的說道。


    沈清歌當然是天外來客,但是她也是人,人生總有不完美的一麵。


    預產期過後的第六天,謝君恆被小皇後一腳踹醒,他條件反射一般問道:“清歌,要生了?”


    還沒等小皇後迴答,他就往外走去,“別急,朕去找人。”


    很快人聚齊了,妃嬪們也在外麵等著,看著皇上不住腳的在殿內徘徊著,都紛紛低下頭,免得被晃得眼花。


    終於,五個時辰之後,穩婆抱著繈褓出來了,“恭喜陛下,皇後娘娘又為您生下了一個小皇子。”


    謝君恆伸出去抱繈褓的手一頓,看了穩婆一眼,“皇後娘娘現下如何?”


    “迴陛下的話,皇後娘娘一切都好,就是情緒稍微低落了些。”


    妃嬪中,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謝君恆清了清嗓子,看了過去,是謹妃。


    “你們都迴去吧。”他揮了揮手,不耐的說道。


    怎麽辦?他這幾個月,一直順著小皇後,一起暢想小公主的到來了,現在又抱出個和他一樣的來·······


    謝君恆把孩子交給乳母,他在產房門口站了兩刻鍾,聽到裏麵說都收拾好了,就走進了產房。


    “陛下,這不可·····啊······”福安在後麵無力的把話說完,“這產房,有忌諱的啊·······”


    除了端午,沒人注意到福安的話。


    謝君恆抱著小皇後,還輕輕顛了顛,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迴了正殿內室。


    “清歌,你辛苦了。”


    “嗯。”沈清歌無力的迴了一聲,“以後不生了,看您的孩子們就知道了,兒子是女兒的三倍。”


    y染色體的自私,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謝君恆輕輕的在她額頭落了一吻,“朕知道了。


    ”然後著福安去找王院判取藥了。


    福安取來的藥,在三個月後才派上用場,因為皇後娘娘高掛免戰牌三個月,要仔細調養。


    床榻上,床幔內,已經是如火的熱烈,沈清歌抱著謝君恆寬厚的背,像是離水許久的魚······


    但是,卻在見到沒有羊腸膜的時候,抵住了他的胸膛,好家夥,都燙手。


    但是,沒有燙走沈清歌的理智,“陛下,那東西·······”


    “不必,朕有更好的辦法,經過試驗了,萬無一失。”謝君恆說完,又生怕被誤會,連忙解釋道:“別人試驗的!”


    沈清歌笑著摟住他的脖頸,往下一拉,“這樣也好,陛下和我離得更近,沒有隔閡。”


    謝君恆的腦海中炸了花,紅暈從耳根到臉頰,喘息著道:“東西被撞破,也不能隻怪朕,皇後說的話,實在是像澆在欲火上的油·····”


    嬌笑聲響起,透過床幔傳到殿門外,隻是隱隱約約的聲音。


    福安在外麵,看著天空,暗道:又是一年春景色啊,星星比冬天的時候,亮多了······


    他一定會成為第一個內侍出身,但是寫書記錄天文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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