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容貌,端莊的舉止,溫柔的性格,毫無短板的天賦。


    由此化生的應憐,在天道眼中,堪稱「完美無缺」的造物。


    但……


    它似乎還少給了她一樣東西。


    那就是「順從」。


    眼前投下一片陰影,應憐的睫羽顫動了下,下頜就被捏住了。


    天道把她的臉往上抬,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突然問道:「你討厭秦宸,是為什麽?因為他有很多情人?」


    在他冰冷的注視下,應憐抿了抿唇,「……是。」


    其實不僅僅如此。


    她還討厭這種一誕生就被當作某人的附屬品看待的感覺。


    她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氣,小聲問:「我也有問題問您。」


    天道道:「說。」


    「您為什麽這麽青睞秦宸?」應憐輕聲問道,「從他還是個凡人時,就給他無上的機緣。」


    秦宸一路走來,獲得了無數奇珍異寶,能夠提升修為的奇遇更是數不勝數。


    修行之路,對於其他修士是艱難險阻,對於他來說,卻是一路坦途。


    等到他飛升入極天城,更是由天道欽點,成了仙尊。


    聽到這個問題,天道頓了頓,意義不明地哼笑一聲。


    「看來,你是真的很討厭秦宸。」他緩緩道,「我青睞他,自有我的理由。以後你就知道了。」


    應憐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天道垂眸望她,神情莫測。


    下一秒,那隻捏著她下頜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既然你沒有疑問了,那就迴答我的第二個問題。」他的眸子裏金火熾燃,「原初之火……」


    「呯」的一聲。


    臥房的門突然被踢開,由於力道過大,門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


    同一時間,天道若有所覺,迅速撤身後退,堪堪避過向他射來的魔氣。


    魔氣打到琉璃窗上,「嘩啦」一聲,琉璃四分五裂。


    寒風灌了進來,把門口君執天的黑袍吹得獵獵作響。


    作者有話說:


    應憐:今天第二次想原地消失。


    第39章 主動


    「不好好地躲在極天城, 反而來這裏找死。」君執天眸中赤色翻湧,「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魔氣在他的指尖縈繞,驟然如離弦之箭般射出。


    天道劃出結界, 將魔氣彈開。


    魔氣撞到天花板上, 激起一陣煙塵, 嗆得應憐咳嗽了幾聲。


    她往後縮了縮,避免被殃及池魚。


    此時,天道的金眸卻看向她。


    他向應憐伸出手來,道:「應憐,跟我走。」


    應憐心道, 她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裙, 難道就這樣跟著天道迴極天城?


    她為難地看向天道, 卻察覺到另一邊君執天看了過來。


    他語氣沉沉, 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威脅。


    「應憐,不準答應他。留下來。」


    「……」


    應憐夾在中間, 左右為難。


    她看看天道, 又看看君執天,第二次產生了原地消失的衝動。


    既然如此,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道:「你們繼續打吧。」


    「誰贏了, 我就跟誰走。」


    君執天:「……」


    天道:「……」


    這麽一說, 他們反而不繼續動手了。君執天哼了一聲, 而天道的金瞳則盯著應憐,話語裏帶著沉沉的怒意。


    「應憐, 我把你創造出來,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他道, 「如今,你居然敢不聽我的話……」


    應憐覺得很冤枉,她倒是想聽話,但聽話也要看看場合不是?


    她動了動唇,正要辯解,君執天就笑了一聲,「你創造她,她就是你的了?」


    「那是自然。」天道冷冷道,「修真界的一切,都在我統治之下。魔氣本源,你果然如同本性一般貪婪。」


    君執天眯起狹長的眸子,盯著天道,「首先,我有自己的名字。」


    他語氣嘲弄,「——而你沒有。」


    「天道,想和我搶人,先弄副人類的身體再說。」


    這話似乎戳中了天道的痛處,令他瞳孔驟然一縮。


    應憐本以為天道會繼續辯駁,天道卻不再多言。


    他閉上眼睛,身體驟然消散成金點,消失在空中。


    天道走了。


    眼前的危機暫時解除,應憐剛剛鬆了一口氣,就看到君執天立在自己麵前。


    他俯下身來,捏住她的下頜,拇指重重蹭過剛剛天道碰的地方,「他是不是碰了你這裏?」


    他的語氣,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雖然應憐也逐漸習慣了。


    她仰頭看著他,蹙起眉來,去推他的手。


    君執天卻不放開她。


    眼前景物一晃,應憐又被抱到他的腿上。


    她纖纖弱弱的,抱起來卻十分柔軟,像一片輕盈的雲彩。


    應憐掙紮了下,「我要睡覺……」


    君執天垂眸看了眼,正好看到那單薄的睡裙下,裸/露出的雪白的小腿和赤足。


    此刻,因為應憐的掙動,它們正不安分地晃來晃去。


    如月下的新雪一般,白的耀眼。


    君執天喉頭滾動一下,伸手捉住其中一隻足踝,「……別亂動。」


    與此同時,他把應憐稍稍推開一點,避免她察覺自己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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