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進去找我。」


    「進去找你,再被你趕出來一次嗎?我可丟不起這個臉。」應憐借著這個機會,控訴他剛剛的無理行為。


    君執天抿了抿唇。


    應憐正要再說什麽,突然身體一輕,被他抱了起來。


    眼前的景物忽然一晃,變了個樣。


    他們由劍幽宮的郊外,瞬移到了劍幽宮的內部。


    君執天抱著她,走在劍幽宮的長廊上,看樣子要把她抱到室內去。


    一邊的魔族士兵紛紛垂下頭去,不敢直視他們。


    但即便如此,被這樣公然抱著,應憐也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去推君執天,「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會走。」


    君執天垂眸望她一眼。


    她的心思真是奇怪。


    剛剛還主動等他,現在又不願意被他抱。


    ——還是,不想在外人麵前被他抱?


    想到這裏,君執天眉心一擰,置若罔聞,不顧應憐的推拒和掙紮,一直把她抱到大殿裏。


    應憐被放到上首正中央的寶座上。


    幸好大殿此時空無一人。


    她掙紮著想站起來,就被君執天按住。他一手撐著寶座的扶手,貼近應憐,「怎麽,讓你坐上座,還不樂意?」


    應憐:「……」


    坐給誰看?這裏除了她和君執天,半個人影都沒有。


    她麵上浮出淡淡的氣惱,手臂被按住,就屈起腿去踢他,「我還沒原諒你把我趕出劍幽宮的事。放開我!」


    君執天別想把這事輕輕鬆鬆揭過去!


    魔氣纏上她的腳踝,把她壓製住。君執天彎下腰來,捧住她的臉。


    「還冷不冷?」他問。


    不冷是不冷了,本來也沒多冷,隻是做做樣子。


    應憐哼了一聲,把臉轉到一邊。


    下頜被捏住,君執天又把她的臉轉過來,迫使她直視他。


    「別生氣了。」他柔聲道,「我又沒殺他們。隻要天道答應談判條件,我就把修真界這些修士全放了。」


    應憐望著他,睫羽輕輕顫動了下,「……不能現在放嗎?」


    「不能。」


    實際上,劍幽宮也沒這麽重要。


    所謂修真界第一劍修門派,在君執天麵前同樣不堪一擊。


    但他就是不想現在撤出劍幽宮。


    或者,不如說是,不想這麽輕易地遂應憐的意。


    一旦開了這個先河,她就會變本加厲,稍微給他點甜頭,就哄著他為她辦事。


    他很樂意幫她的忙。


    但前提是……她離不開他。


    而不是用了就扔。


    應憐纖長的眉毛擰了起來,看起來更氣了。君執天有心安撫她,便道:「實際上,那些修士在這裏生活得也很開心。我並沒有虐待他們。」


    修士被魔族關著,會感到開心?


    應憐覺得,君執天大概對這個詞有誤解。


    她一臉不信任地看向君執天,「是嗎?」


    既然她不相信,君執天就要帶她去看看。


    劍幽宮的修士們被統一關在地牢裏。


    此刻,他們正在內心詛咒君執天和魔界,突然來了一隊魔族士兵,把他們帶到演武場。


    演武場下,修士們整整齊齊地排開,好像一隊整裝待發的士兵,等待應憐檢閱。


    為了證實自己遵守了和應憐的約定,弟子們確實生活得很不錯,君執天還特意叫了一個年輕的弟子上來。


    他道:「你來說一說,現在這樣,是不是比給天道當走狗好多了?」


    那弟子顯然一點都不這麽覺得。


    突然被君執天點中,他明顯有點慌,看向一邊的應憐,眼神帶著求救的意味。


    君執天擰起眉,「看神女做什麽?迴答我的問題。」


    他不說話則已,一說話,那年輕弟子更害怕了,他抖抖索索,頻頻向應憐那邊看。


    君執天:「……」


    他確實沒虐待這些修士,也不準下屬虐待他們。


    按他以前的風格,這些修士能有個全屍,已經算得上幸運了。


    白撿迴一條命,難道還不夠嗎?這些修士應當感激涕零,無比開心才對。


    怎麽他們一見他,還是一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模樣?


    要是讓應憐生出誤解……


    他沉下神色。


    此時,一隻手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


    應憐輕柔的聲音傳來,「別生氣,或許他隻是見了你和我,太過激動,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她問那弟子,「是不是?」


    那弟子如蒙大赦,使勁點頭,「是!」


    應憐繼續問:「魔君沒有虐待你們吧?」


    弟子想,被投入地牢算不算?


    不過就是算,弟子也不敢放著魔君的麵說。他看著神女,小聲道:「……沒有。」


    應憐點點頭,微微一笑,揮手讓他退下。


    君執天卻不滿意,為了繼續證明自己,他索性直接問下首的修士。


    「你們覺得呢?」


    他的語調裏帶了若有若無的威脅,「如果覺得不好,那就說出來,日後『改進』。」


    在他的威逼利誘下,稀稀落落的附和聲響起。


    應憐:「……」


    麵前這個場景太過滑稽和荒謬,一時間,她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借著衣袖的遮擋,她把手覆在君執天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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