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生氣,更不是厭惡。倒像是……探究?


    「怎麽了?」他微微揚眉,坐到床邊,伸手挑起她的下頜,「不歡迎我?」


    應憐一把拍掉他的手,蹙眉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君執天輕笑一聲。


    稍一用力,應憐就如同一團輕盈的雲彩,被拉進他懷裏。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髮絲,撫弄她的頭髮。雖然動作很輕柔,還是給了應憐一種錯覺。


    好像他在摸自己養的小動物一樣。


    她又不是他養的寵物。


    應憐偏頭試圖躲避,「別這麽摸我……」


    「摸一下頭髮都不願意?」


    冷不丁地,應憐的臉頰也被捏了一下,力道有點重,有些疼。


    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臉,看向君執天。


    那目光水盈盈的,含著些許懇求和埋怨。


    君執天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他彎了彎唇角,「你要學會習慣。」


    畢竟,他還沒做更過分的事。


    雖然很想……


    但這時候的應憐想必會受不住。精神和身體上都是。


    「……」


    連「神女」都不叫了。往日那些禮貌和客氣,果然都是裝出來的吧?


    應憐正在思忖,就感覺臉頰被捧了起來。


    君執天貼近了她,溫熱的唿吸灑在她麵上。


    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那是一個熾熱又強勢的吻。


    和昨天的吻不同,這次的君執天明顯更得寸進尺了。


    他碾磨著她的唇瓣,隨後更進一步,迫使她的雙唇微微張開,品嚐她唇齒間的滋味。


    就算在鏡中世界,應憐的身體也同樣虛弱,更禁不住他這麽折騰。


    她有點上不來氣,試圖推開他,手虛虛地抵在他的胸口上,卻更像欲迎還拒。


    君執天的體溫好高。


    像一簇火焰,而她則像是被火焰包圍的一團雪。


    感覺要融化了……


    以前不是這樣的。撕去一切偽裝後,君執天當真是放飛自我。


    以前就算和她有身體接觸,也隻是試探性的,點到為止的,哪裏像現在,毫無顧忌地抱她親她,也不問問她是否同意。


    想到這裏,應憐心裏起了一陣氣。


    就算被親得意識迷迷糊糊,她也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天道這哪裏是來救她,分明是來助攻的。


    不然按他們以前那種相處模式,君執天哪會這麽肆無忌憚?也就是天道揭露了他的秘密,他才沒了顧忌。


    這麽想著,唇上突然被咬了一口。


    似是為了懲罰她的分心,咬得還很重。


    應憐頓時泄露出驚唿聲,由於唇還被堵著,隻能發出模模糊糊的氣音。


    她的注意力瞬間被拉了迴來。隨後,君執天放開了她。


    他替她把耳邊的一縷長發繞到耳後,語氣帶著點戲謔,「被咬疼了?」


    應憐唇上的溫度依舊是滾燙的。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腫了。


    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隨即抬眸看君執天,「你——!」


    君執天笑了。


    他的黑眸裏閃著愉快的光芒,「我不喜歡你分心,特別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他的手指摩挲著應憐的唇,那裏由於剛剛的親吻和啃咬,由淺淺的淡紅,變為嬌柔的水紅。


    如一朵桃花,嫣然怒放。


    「這次算一個小教訓。下次,若是你還走神……」


    他有意無意地省略了後半句,留下充分想像的。


    應憐感覺自己的臉頰溫度也在升高,不知道是氣還是羞。


    剛醒就被親。


    剛剛夢見極天城崩毀時,她還心有餘悸,現在那點餘韻早就煙消雲散了。


    「我才剛睡醒。」她道,「而且以前,你進我的臥房時,都會先敲門的!」


    「這是我的臥房。」君執天語氣柔和。


    應憐:「……」


    這個時候又和她分那麽清楚了?存心氣她的吧?


    她惱怒:「那你把我放出去,我擔保不再踏入你的臥房一步。」


    這本來隻是氣話,君執天看起來卻想到了別的地方去。


    他神色驟然沉了下去,一下子把應憐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捏住她的下頜,「還在想極天城?」


    那雙黑眸暗沉沉的,盯著應憐,其間一點亮光,仿佛漆夜裏燃燒的火,「應憐,看來你還是學不乖。」


    腳踝上的銀鏈驟然一緊。


    在他進一步發瘋之前,應憐立刻抬起手來。


    她的指尖微涼,輕輕撫摸上了他的臉頰。


    觸上的那一瞬間,君執天明顯怔了怔。


    他黑眸裏的怒火,在應憐主動碰觸他的一瞬間,消隱無蹤。


    隻餘下對她這一舉動的困惑。


    ……應憐又在主動碰觸他。


    為什麽事到如今,她依舊不討厭、不排斥他?


    趁著他怔愣的那一刻,應憐捧住了他的臉。


    她望著上方君執天的麵容。


    該說,真不愧是反派麽。這一言不合,說翻臉就翻臉的性子,真沒幾個人消受得起。


    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嘆了口氣。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在生什麽氣。」


    「……」


    明明是抱怨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輕飄飄的,沒有什麽指責和怨恨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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