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青已經經過了一下午的消化,本來已經過去生氣那一陣了,聽付言恆在這叨叨叨,火氣也上來了。


    “我是不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這都無所謂,反正也比有些人強。有些人腦子裏的水擠一擠黃浦江水位就得告急,自己拿著人家當弟弟,人家恨不得讓你妻離子散!看見人家可憐,看不見自己老婆孩子可憐。再說人家哪裏可憐?是缺吃還是缺喝還是缺錢?你這個媽恨不得有一份家私也得給兒子送了去!原來我隻以為她老糊塗,弄了半天你也在這裝好人,裏外裏就我是外人唄。”


    露青喘了口氣接著說,“我真後悔啊,當時就應該送他去坐牢,免得弄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給我添堵!”


    付言恆剛才還一肚子道理,聽露青這麽一說,一下子泄了氣,“這事是這邊咱媽拜托我的,我尋思著這樣的廣告咱們也不缺,所以就做主讓張晨不要去爭了,這事沒和你說,確實是我的不對。”


    “她的話是聖旨?對的聽,不對的就不能聽。算了,我懶得和你叨叨。以後咱們倆,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管誰!我再被人毒死也絕對不埋怨你,行了吧?”


    說到這兒,露青想起這一次一次的驚險,一件事一件事的不容易,眼眶也紅了,說話不由得也哽咽起來。


    “老婆,誰要是傷害你,我肯定和他拚命!你別難過,我都承認錯誤了。”


    露青搖搖頭,“我累了,不想說了。你在這兒當你的孝子吧,我爸爸媽媽下禮拜迴來,我要和樂寧搬過去陪陪二老。”


    結了婚露青這還是第一次提出要在娘家長住一陣,付言恆是真慌了,“那怎麽行,你和樂寧都過去住,這邊咱爸肯定以為咱們怎麽了。要去住,我也去!”


    露青上床躺下,“拜托你出去,我要請黃冬幫我按摩了。”


    付言恆看露青閉上眼睛,顯見的是不想和他交流,無奈地退了出去,“行,老婆,你先歇著,我叫黃冬來。”


    露青歎了口氣。


    黃冬就在廳裏看書,看付言恆招唿她,幾步就進了臥室。


    “外麵都下大了,你們兩個人在屋裏都沒一個人關窗啊?濕氣都進來了!”


    黃冬關上窗戶,打開空調新風排濕功能,點上鵝梨帳中香,放上《簷下雨意》的古琴曲,開始給露青按摩。


    邊按摩,邊徐徐說著今天樂寧的吃喝睡眠日常,露青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


    半晌,露青說了一句,“雨落簷下任自流,輕撥琴弦欲語休。”歎了口氣,睜開眼睛。


    “通知你哪天去實習?”


    黃冬一聽就知道她這位姐姐已經消氣了,慢慢說道,“讓我準備下,下周過去。張大夫和我說了很多醫院的事,讓我不要擔心。他說,你露青姐是醫院大股東,沒人敢難為你!”


    “這個張恆遠,瞎說大實話。”


    “姐,你今天還是沒得空約成大夫?我總覺得你是有點累了,給你推拿,感覺你好多地方有點難推開,用我們老家話叫個個楞楞的,這就是有點淤堵。還是盡快找成大夫調理調理,你看老爺和大少爺最近狀態好多了!成大夫是真有本事的人。”


    “嗯,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你說得對,謝謝你,阿冬。”


    “再一個,你別嫌我囉嗦,大少爺這也就不錯了。我也不說我們村裏那些沒文化的男人了,就是有文化的,對老婆這麽好的也不多,要是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慢慢地和他說,我不信大少爺他不講道理。你們這一吵架,我倒不怕他怎麽著,我怕你氣出病來。”


    “你說得對。我也不是什麽好脾氣。”


    黃冬讓露青翻個身,接著按摩小腿肚。


    露青最怕按腿,按哪哪疼,全程疼得叫喚。


    “姐,我今天給你慢一點輕一點,多給你風推和掌揉,不會很疼的。”


    “我都有心理陰影了,按別的地方我都很舒服,就是按腿疼。”


    黃冬掌控著力度,“姐,小腿上有六條經,也叫第二心髒。我感覺是按腿內側的時候你最疼,這對應著肝經和脾經,等你見了成大夫,也可以說一下。”


    “好的,哎呀,你輕一點。”


    “姐啊,我都沒使勁!”黃冬用手推了一下露青肩膀,“就這個力度,你覺得大嗎?就是你腿這一塊不通。”


    “是,我也知道,你按吧,適當加點力氣,我忍著點。”


    黃冬拿出看家的手藝,仔仔細細地給露青按了好久,看著露青好像是睡著了,手裏也不停,更是輕柔地推拿著讓人放鬆的穴位。


    付言恆在書房看黃冬老也沒出來,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看到露青已經睡著了,屋裏是淡淡地香,讓人聞了是心情安定,叮叮咚咚的音樂配著雨聲更是催人入睡。


    黃冬坐在床邊給露青輕輕按著,看付言恆推開門,想說什麽又怕吵醒露青,輕輕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付言恆看著露青睡熟了,給露青蓋了蓋被子,關上音樂,也躺下睡了。


    付家大宅,籠罩在煙雨中,漸漸地各個房間都熄了燈。


    露青這一晚上又是在夢裏度過。


    一時是在北城分公司開業吃烤鴨,一時又是和趙新訸在走紅毯被人嘲笑衣服土,一時又是找不到樂寧了,付言恆不僅不幫著找,還反罵她弄丟了孩子,急得欲哭無淚。


    付嘉儀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想著張學仁。


    睡前看了一會兒經濟學的書籍,今天看的是利率政策,明天要是再有機會在一起吃飯,沒準還能說上幾句。伴隨著雨聲,嘉儀也睡了過去,少女的夢都是粉色的。


    付代時也迴來了,今晚和幾個老友相聚,談的都是國際形勢,生意做到一定程度,就不能隻看眼前,睡前又看了看國外的媒體報道,更是憂心忡忡,想著第二天要和大兒子談談下一步的避險布局,慢慢地也睜不動眼睛,睡了過去。


    明思存上床躺下最早,卻一直沒睡著。


    今天這準兒媳婦自己是看好了,還是得征求孩子爸爸的同意,今天太晚了,來不及說了,明天一大早就一定要說說這事,看看丈夫是怎麽想的。


    付君林今晚一直在網上和王曼殊聊天,最後約好第二天在馬術俱樂部見麵,淩晨過後才看著短視頻睡著了,夢裏早已不記得代欣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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