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言恆還記得爺爺教他的詩句,“春風先發苑中梅,櫻杏桃李次第開。”


    一邊走著,一邊慢慢地把春天的詩句背給露青聽,露青也覺得納悶兒,小時候背的詩詞歌賦往往記憶深刻,成年之後看到好的詩句努力記也記不下來。


    露青想起昨天下午張恆遠的電話,看了眼丈夫,“我有個小小八卦要告訴你,你不要外傳啊。”


    付言恆忙笑著附耳過來。


    “我看你還比較靠得住才告訴你的哦。張恆遠,就是張恆新的弟弟,不是一直沒結婚嗎。我本來想著把他說給代欣欣,正好欣欣未婚夫也吹了,兩人學曆家世也都差不多。”


    付言恆說這事他知道,不是新鮮瓜。


    “你聽完啊,昨天下午為了體檢的事我給他打電話了,他問我要一個人的電話號碼,你猜是誰的?”


    “比爾蓋茨?埃隆馬斯克?”


    “你正經點!”


    “我哪知道去?你這讓我怎麽猜,一點線索都沒有。”


    “丁盈貞!”


    “不是吧?張大夫看上她了?難道是在施粥那天?他倆是不是差著歲數啊,張恆遠有30了嗎?”


    “他今年正好30,丁盈貞32。正般配。女大三,抱金磚,你沒聽過啊?”


    付言恆嘻嘻笑著,“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二抱什麽?”


    “那還能是什麽?抱三分之二塊金磚唄。”


    付言恆又問丁盈貞的意思,露青說,“我沒打聽。讓他們自由發展多好,我去一摻和,好心辦壞事怎麽辦?我也就隻能給他們創造點相處機會。我安排丁盈貞去國際中心那邊體檢了。”


    付言恆說這事能行,“不過,那代欣欣這邊怎麽辦?又錯失了一個好對象。”


    “唉,誰知道呢,也許欣欣的緣分還沒到呢。”


    付言恆笑道,“沒準她也找個比她小的小鮮肉!”


    兩人沿著平緩的泊油路一直走到了山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遠處城市裏的燈火漸漸亮起,歸家的車流車燈亮起,在山上看就像一條閃耀的長龍。


    付言恆指給露青看,“向城中心去的車是尾燈亮,一條紅色的龍,向城外走的車是車頭燈亮,是一條金龍。”


    露青給丈夫說,有一年她自己駕車從郊區迴家,晚上天下大雪,那條路是新修的,連路燈都沒有,露青一路上心驚膽戰地開迴到城裏。一個小時的車程,露青足足開了兩個小時,黑暗中,隻有雪花,隻有風,隻有露青和偶爾對麵來的車,露青把音樂開大,一路上聽著相聲才平安到家。後來的幾年,露青經常做夢,夢到自己開車在黑暗的崎嶇山路上,那種孤獨就像世界上隻有她一人。


    那一天,直到車子開到一個山坡,露青能夠看到城裏的燈光和車流,一瞬間露青覺得那真是最美的景色。


    兩人互相依偎著,看了一會夜景才迴家。


    第二天是周六,但是露青早起來了,她要去公司為出差做些準備。


    早早起床,洗漱換衣,盡量小小聲不要吵到付言恆。


    結果洗漱完出來,看到付言恆也起床了。


    “我吵到你了?你今天不上班,多睡會吧。”


    付言恆打著哈欠,“別提了,幾個朋友約著去打高爾夫,比上班還早,讓到俱樂部一起吃早餐。”


    “你不是不愛打嗎?”


    “我是不愛打,而且水平也一般。這不是朋友組局嗎?分成兩個隊,假模假式地還搞pk呢,好像多專業似的。我這水平在他們當中都算還可以的了,今天是我們隊的主力來的,輸了的隊要請東道的。”


    “你早點說我昨天就把你球杆拿出來擦擦,保養保養,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你那套球杆跟著你也算暴殄天物,買的時候多錢來著,不便宜吧?”


    “不貴,我那套才8萬多,入門款了。我不喜歡打,買那麽好的幹什麽,我朋友的都是複製老虎伍茲的、安德魯迪克森的,或是西蒙科薩的,那一根就十幾萬的。”


    “我記得你哪個朋友來著,高爾夫球杆甚至是鍍金的?”


    “哈哈,王昊!那叫一個花裏胡哨,他今天也去。”


    露青找出來打球的衣服帽子給他,“那他肯定打得不錯羅?”


    “我們都不願意和他一個隊,你猜他打得怎麽樣?100杆以上是正常水平,90幾杆的時候就是超常發揮。”


    “那你呢?”


    “我嘛,也有過八十幾杆的時候,最好的一次79杆。”


    “說了半天,和王昊差不多啊!”


    付言恆換好衣服,“差很多好嗎?!質的差距好嗎?!而且,我球杆不是沒鍍金嗎?”


    露青笑道,“我印象裏王昊他一家子都可喜歡金子了,他家老爺子的勞斯萊斯的方向盤也是鍍金的對吧?”


    “是,你記得不錯,他媽有一年做指甲,那時候剛流行做美甲,他媽就是個指甲全貼上金箔,技術不過硬,祭祖的時候包餃子全都弄到麵裏去了,被他爹好一陣罵。”付言恆給露青遞過一杯青瓜水,“我中午不知道迴不迴來午飯,因為這取決於打多少杆。要是迴來得早去接你吃飯?”


    “不用,我也是一天的工作安排。你就忙自己的,有時間就迴來歇歇,陪陪爸媽,我得到吃晚飯才能迴來。”


    “行,那咱們就分頭行動,晚上集合!”付言恆過來使勁親了親露青,這才拿上球杆出門了。


    露青看看時間差不多,也拿上手提包下樓吃早餐。


    每個月的這個禮拜六,付代時和明思存都要去看奶奶,早飯不在家吃,要到廟裏吃素。


    餐桌上隻有露青和付君林。


    廚房給付君林做的牛肉漢堡,“大嫂,你什麽時候去美國啊?”


    露青看了看手機日曆,“下個月5號或6號,怎麽了?你也想去玩玩?”


    “那倒不是,美國沒什麽好玩的。”


    “是要我給嘉儀帶什麽東西嗎?”


    “你去矽穀,又不去紐約,不用給她帶。我前幾天和她視頻,她們學校那自助餐我看很不錯,沒什麽可帶的。”


    露青看他欲言又止的,“君林,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婆婆媽媽了,有話就說嘛,和我還有什麽不好說的。”


    “下個月七號是辯論賽決賽。”


    露青才想起來,“啊!哎呀,那我可能趕不迴來啊!怎麽辦啊,要錯過你高光時刻了。”


    付君林繼續問,“你們公司的人還有誰去美國?”


    “還有一些,不過你應該都不認識。我們公司你就認識代欣欣和常來的丁盈貞吧?還有上次剪彩的劉曉非?劉曉非和丁盈貞都去的。”


    “那代經理不去?”


    “我打算讓她在家看家。”


    付君林笑起來,點點頭,“那就沒事了,大嫂,你多吃點。比賽有錄像,也有直播,你迴來看也是一樣的。祝你旅途平安!一切順利!”


    露青看付君林情緒變化這麽明顯,隱隱約約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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