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青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又迴到了小時候的那個家,門口有一條巷子,抬頭望去看到熟悉的仙女。隱隱約約的音樂,說不出是什麽調子,仙女從湛藍的天上飄過,衝著露青微笑。


    露青一瞬間感到心境平和,似乎身處一個完全安靜的世界。


    又似乎聽到仙女讓她迴家去,迴家還有很多需要她去做的事情。


    睜開眼睛,又是身處病房。


    這不到一年這都第幾迴住院了?露青自己也覺得太離譜了。


    仔細看了看,這不是仁心,而是她投資的新世紀國際醫療中心。


    護士一看她醒了,連忙叫來醫生,又給拿來溫水。


    醫生和露青認識的,是一個中學同學的弟弟,張恆遠。


    張大夫說,“姐啊,你可是真厲害,溫度幹到39了,才知道打電話。”


    “我給你打的嗎?還是打的醫院?”


    “你打的醫院值班電話,昨晚正好我值班。放心,你現在溫度降下來了,其他指標也還好,就是一碰腰你就又反應,是不是很疼?”


    “嗯,是。我以前左邊的腰有時候確實有點疼,但也沒像今天那麽疼。”


    “還今天呢?這都天亮了,四點多鍾了。”


    露青看了看病房,作為股東之一,當然是最好的套房待遇,兩個護士在屋裏時刻守著。沒有看到付言恆的身影,露青問,“你們去的時候家裏誰在?”


    “我們直接去的東樓,你家我姐夫也在,別人沒看到。再有就是服務人員和司機。你還別說,你家姐夫我第一次見,就知道這人不錯,看你不舒服真急壞了。 ”


    話音未落,付言恆進來了,看到露青醒了,放下心來。想說點什麽,身邊大夫護士環繞著,實在不好意思。


    張恆遠看出苗頭,讓護士們跟著他去配藥。


    眾人離開,付言恆慢慢走到床邊坐下。“老婆,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露青搖搖頭,“我自己身體弱,不與你相幹。”


    付言恆看著露青,“露青,這次的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你說話的時候心不在焉,更不該故意和你慪氣。”


    “這也沒什麽,主要我也是個不可理喻的人。這怎麽能怪你隨意的對待我呢?”


    “老婆,我哪裏敢隨意的對待你呢?我疼還疼不過來呢。”付言恆說著去握露青的手。


    露青說,“是嗎?那我說說你聽聽。咱們剛結婚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理我,為什麽?因為家裏拆散了你和前女友。可是,為什麽要遷怒於我呢?是我的問題嗎?!現在,女秘書被調走,你心裏不得勁兒,又是給我臉色看;你媽去公司參觀那天,你當著那麽多人就是不肯和我說話,更別提戴戒指了!你讓我怎麽想?今晚上,不,昨晚上,你連個招唿不打跑到書房去睡,我就是病死了,恐怕你都不知道。”


    付言恆想想確實自己不占理,“對不起,我自以為還算關心體貼,沒想到讓你受了這麽多委屈。不過昨晚我和你說話了,可能你沒聽到。”


    “這次的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發大小姐脾氣也得分人啊,慣著我寵著我的人,自然會原諒我的脾氣,對我無所謂的人哪裏有的耐心來將就我呢。”


    付言恆看著露青,小臉繃著,形容憔悴,比平時越發讓人心疼,“老婆,天底下最慣著你的人除了我嶽父嶽母就該是我,我以前想事簡單了,保證以後做二十四孝好丈夫。你別生氣了,你再這樣我可心疼死了。前幾天,人前人後故意不理你,真是我故意的,想著和你吵架吵個勝負出來,這簡直太傻了!”


    為了表忠心,他接著說“我迴家就把邱娜昨天送我的茶扔了!”


    露青簡直不知道該哭該笑,“說你傻你就流鼻涕。你還收她什麽禮物了?”


    付言恆也反應過來露青並不知道茶葉的事,暗暗罵自己在露青麵前智商為零,“沒有沒有!就這一樣兒!還是開完會當著人給的,我沒有好意思拒絕。”


    “行。那下次再有大美女請你吃飯,喝酒,你也別好意思拒絕!再有請你按摩,睡覺,你也........”


    付言恆不讓露青說下去,吻住了她。


    露青左閃右閃,畢竟病後沒有力氣,還是被付言恆牢牢抱在懷裏。


    一吻之後,付言恆說,“我心裏隻有你!隻愛你!以前我可能沒有做好,我保證以後絕不再讓你傷心了!什麽這個娜那個娜,統統見鬼去吧!”


    露青喘勻了氣,“你瘋了?!我感冒了!你想被傳染嗎?”


    付言恆往床上靠了靠,和露青擠在一張病床上,“我不管,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你要不理我我就粘著你。”


    張大夫和護士拿著藥進來,看到這一幕,實在忍不住好笑,“付先生,我們要給尊夫人打針了。”


    付言恆從床上起來,努力掩飾著不好意思。


    張恆遠繼續說,“姐,你這次是甲流啊,化驗結果出來了。你現在又是孕期,所以能用的藥很有限,我建議你在醫院治療,有什麽問題也可以及時處理。”


    “那我的腰呢?”


    “拍的片子顯示骨頭是沒事的,甲流就是會讓人渾身疼,如果有舊傷,那病毒就會主要攻擊薄弱環節。你甲流好轉了,腰也就不那麽疼了。”


    “我昨天中午吃了不少,感冒的人會胃口那麽好嗎?真奇怪。”


    張恆遠笑著說,“現在的病毒花樣百出,什麽症狀都有,不能再按照以前我們對流感的刻板印象去分析了。一會兒你先打針,早飯吃點白粥雞蛋就行了,這個咱們餐廳都有。”


    “不,我迴家去拿!我親自給做!”付言恆馬上說。


    張恆遠看著付言恆,開玩笑說,“我說付總啊,你行不行啊?你會做飯嗎?甲流並發食物中毒可就麻煩了!”


    露青也不讓付言恆迴去做,故意說想要他陪著打針,付言恆這才作罷。


    付言恆一邊陪著打針,一邊拿出公文包裏的一些文件在看,“老婆,今上午還有個會,我看看文件行嗎?”


    露青看了一眼護士,對付言恆小聲說,“你幹嘛呀,看文件什麽時候需要我批準了,讓人家笑話。”


    付言恆抬頭看小護士捂著嘴笑,自己也樂了。


    文件裏有一個信封,看上去怪怪的,不像是文件。


    露青好奇地說,“不會又是照片吧?”


    付言恆這次反應出奇地快,“不是,你到底還有多少照片在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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