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怡和祝餘在青丘這是遭遇到如何的虐待?


    她們的手上和腳上也布滿了傷口,有些已經開始愈合,留下了醜陋的疤痕,有些還在滲出血跡,仿佛在訴說著她們曾經遭受過的痛苦。


    我急忙幾個踏步過去,來到她們近前觀察,並用手指探查安曉怡的鼻息,感覺有微弱的唿吸,這才鬆了一點心。


    真是該死啊!我惱怒的暗罵道,然後想起導致安曉怡和祝餘這副樣子的元兇,已經被我砸死了。


    真是便宜那老妖婆子啦!雖然我是眼瞅著那老狐狸被我砸得鮮血噴濺,碎肉橫飛,但也難耐我此時的憤懣。


    不過我清楚現在最關鍵的事,是要救治她倆的傷勢。不然時間久了,她們也會因感染啊,失血過多什麽而死的。


    我求援的看向周圍的人,向她們喊道:“你們中有誰會救治啊!有誰有藥啊!求你們幫忙治療一下吧。”


    那些女兵眼睛望向我,都麵露同情難過的神情,但是卻沒一個出聲幫助,都是無動於衷。


    “怎麽啦!你們不是神仙嘛!你們不是人間祥瑞嘛,你們不是標榜著愛人類嘛。怎麽人類求到你們身上,就不搭理了嗎?”


    見這些白家的九尾狐仙們各個悶不吭聲,雖然都長得是千嬌百媚,但也令我討厭起來,我一陣氣惱,忍不住叫囂起來。


    “對不住了,遠來的客人。”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我聞聲瞧看,卻是白帥和白柯主將落到地上,向我這邊走來。


    說話的是白帥,她柔聲卻充滿無奈的說道:“這個莫要錯怪我們,我們的確是愛莫能助。我們白家是仙體,隻要不是身死魂銷,再嚴重的傷勢也會自愈。我們從來沒有攜帶治傷藥物的習慣。就是想幫也無從幫起啊!”


    白柯也說:“軍中行軍湯也許有些效果,不過這兩位女孩子未有意識,就是硬灌也灌不進去的。”


    我聽她兩個說話是有道理,但仍是不甘的問道:“白帥,你們神通廣大的,難道就不能用那種一揮手傷就好的法術?”


    我是見過這樣的法術的,就是在平樂世界看清平兒用在大個子身上。


    白帥滿臉遺憾的說:“從來就沒有一揮手就能療傷的仙法,能療傷隻有依靠丹藥,或者身處蘊含丹藥的世界。”


    我猛然想起在一進平樂世界時,聞到那非花香、非酒香的香味,原來是藥香。


    “你們把她們放下,放到地上。”


    我突然又想到一個方法,隻是這種方法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做這事有些別扭。


    但眼見安曉怡和祝餘傷勢嚴重,我也隻好豁出去了。


    而那些抬擔架的女兵,聽我這樣說到,心下疑惑,就看白帥。白帥衝她們點點頭,意思就是說按我意思辦,她們才緩緩將擔架放下,大家都撤到一邊,隻看我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我打量下四周,心中苦笑。走到安曉怡身邊,蹲下身將她攬在自己懷裏,然後坐下。


    就這麽簡單,我所做的就這些。


    眾狐仙看得是瞠目結舌,各個大眼瞪小眼,都狐疑的看著我。


    不過很快她們就驚奇的發現,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在我懷裏的安曉怡,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逐漸消失了,雖然速度有些緩慢。


    “快快快,快把那位姑娘放在他懷裏!”


    這些女兵見到安曉怡身上變化,立刻反應過來,有人張羅著,將另副擔架上的祝餘也小心抬過來,七手八腳的將她擁進我懷裏,讓我一隻手一個攬住。


    而我看起來則像是個老流氓,對女子的投懷送抱來者不拒。


    嗬嗬,我則眼瞅發生的這一切,身體任由這些狐仙們擺布,心中五味雜陳,一時哭笑不得。


    安曉怡和祝餘的身體不同,曉怡姐屬於嬌小的女生;祝餘個頭高了些,但身形則很勻稱,她們倒在我懷裏,我隻感到一點溫存,二點柔軟,三顆怦然跳動的心。


    入夜時分,青丘山腳下的樹林中,一片靜寂。而在這靜寂之中,卻是隱匿著九尾白家的軍隊。


    同蘇家的戰爭之後,白家的軍隊並沒有就此退去,他們有部分在山上清理戰場的餘燼,大部分則撤迴樹林裏休整。作為帶隊的白帥白行夜還要準備與塗山家委派過來人的交接。


    作為狐仙,他們駐紮的營地向來是不紮帳篷的,但因為有我們這些人的存在,他們特意在一處地方給我們安置了兩個帳篷。


    其中一間躺著的是安曉怡和祝餘,她們現在傷勢是好了,但體力明顯不足,在帳篷裏唿唿沉睡。我與大個子、惠舍及桃桃、跳跳這兩個小家夥,共同擠在一間帳篷裏。


    這時的大家都累了,大個子甚至連調侃我幾句的力氣都沒有,進入帳篷找個角落就睡下了。


    他同我一樣都是普通人,第一次使用妖器太消耗精神力。


    我倚靠在帳篷的一角,雖然也是很累,但卻無法入睡,依舊保持著清晰的頭腦。


    有一件事讓我感到困惑,在見到安曉怡和祝餘時,我曾對她們身上殘酷的傷痕而感到憤慨,同時對其主謀蘇欣更為不齒。但是白帥卻對此有不同的看法,因為蘇家狐狸有一秘法,就是剝得人皮來穿戴,以化形成那個人。


    這樣對人皮的要求是很高的,最重要的是皮膚不能留下傷疤。蘇欣那老太婆在一眾長老中歲數算是大的,因此她對尤其年輕女子的皮膚非常看重,怎可親手傷了她看中的皮膚?


    既然造成這種傷勢的不是蘇欣,又會是誰?會是和蘇欣有過節的其她狐妖所做的嗎?


    這一切在安曉怡她倆醒來前,看來都是謎。


    不過我更關心的,是曉怡姐的心理問題,這樣對她的虐待,對於她這樣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女孩子來說,不知是怎樣的打擊。即使傷痕可以恢複如初,但心靈的傷害又該如何彌補?


    想來思去,我更睡不著覺了,就從地上直立起來,對周圍說聲“我去撒尿了——”


    見沒人理我,我就小心跨過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幾人,走出了帳外。


    外麵依舊一片靜謐,夜空不再是陰沉著的,而是顯出一片海藍色。


    這裏是青丘,這裏的天空真美,以深邃的寶石藍為幕布,到處是各色倒懸的極光。


    這些極光,從綠色、紫色到紅色、藍色,每一種顏色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它們在夜空中舞動,如同彩色的綢帶,輕盈地飄蕩著。有時,它們會形成絢麗的光幕,將整個天空照亮;有時,它們又會變成一縷縷細長的光帶,如同仙女的發絲,輕輕地拂過夜空。


    極光的形狀也是千變萬化的,有時像一條巨龍,有時像一隻鳳凰,有時又像一朵盛開的花。它們在夜空中不斷地變換著形狀,給人帶來無限的遐想。


    在這般如夢似幻的環境裏,一切都顯得那樣不真實,就仿佛生活在夢境裏。


    “真美啊!”我不由自主讚歎道。


    “是啊!真美啊!若不是及時醒來,還真看不到這樣的景色。”


    這時我背後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我驚訝的迴頭看去,但見安曉怡正微笑著站在我的身後。


    “啊啊!”我這次起來出帳篷就是擔心安曉怡的狀態,但是猛然看到她就站在我身後,我倒是非常的吃驚。


    “你……你……”


    我手指著她,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而安曉怡對我卻是莞爾一笑說:“怎麽,看到我好了,很不可思議嗎?你不願我醒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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