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德才兼備之人也。君子之德,在於仁、義、禮、智、信;君子之才,在於禮、樂、射、禦、書、數。唯尊五德與六藝者,方為真君子。


    君子以仁愛之心待人,關愛他人,尊重他人。君子以義為本,行事合乎道義,不偏不倚,公正無私。


    君子以禮待人,尊重他人,注重禮儀,不失風度。君子以智為先,博學多才,明辨是非,不被愚弄。


    君子以信為重,言出必行,信守承諾,不欺騙他人。


    君子不僅有高尚的品德,還有卓越的才華。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乃君子之求學精神。


    君子博學多聞,涉獵廣泛,不斷充實自己的知識儲備。君子審問詳察,對所學知識深入研究,不淺嚐輒止。


    君子慎思縝密,對問題進行全麵思考,不輕率下結論。君子明辨是非,能夠準確判斷事物的真偽,不被表象所迷惑。


    君子篤行實踐,將所學知識付諸實踐,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


    君子之德與才,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德為才之本,才為德之用。無德之才,猶如無源之水,終將枯竭;


    無才之德,猶如無本之木,難以長存。故君子當以德才兼備為目標,不斷修身養性,提高自己的道德修養和才華水平。


    君子之境界,高遠而深奧,非一日之功可成。需日積月累,持之以恆,方能達到。”


    耳聽師父這一篇《君子論》,我聽的頭腦漲漲的,又欲昏昏欲睡,卻被夫子一戒尺打醒。


    在師父家就這麽待著,上午學問,下午劍法,旁人或忙活,或觀看,偶爾閑時一起品茶暢談,不覺就過了月餘。


    轉眼冬去春來,已進三月,臨近四月,氣候已經暖和。


    而這一月是我們幾人最寧靜時光,安逸到我們竟然都忘卻離開,將凡事都拋到腦後。


    閑聊中,有談到君子國曆史,談到他們是從海外移民過來,師父就以手撫膺坐長歎:


    “想我君子國往昔也曾有過輝煌,君子衣冠帶劍,六藝精通,驅二虎在旁,朝聞道,昔可死矣。而今君子國,流於表麵,逐利博名,六藝者,常人獲其三四便是能人。二虎搭配,也變成如今這無用的兩塊玉佩。”


    這次是我最近看到那樣的玉佩,溫潤而有光澤,白皙且透亮,上雕刻一隻帶翅膀的老虎,惟妙惟肖。


    這樣懶散時光,我已陶醉其中,不料這寧靜在某一日卻被打破。某日午後,我們和師父正在院中喝茶聊天,忽然一人推門闖入。


    那人穿戴是君子國人,行色卻是匆匆,唿哧帶喘,大汗淋漓,他一進來便大喊道:“相國大人,不好矣。二道莊那邊百姓皆沒,國君此時請您過去商議。”


    我們幾人聽著這個消息甚是驚異,驚得是二道莊那兒出事了,異的是我的師父竟然是相國?


    師父麵沉似水,將杯中茶水飲盡了,才對我和藹說道:“徒兒,看來我與你這段緣分算是暫盡了。老夫知你們都是有故事的人,還是趕緊去辦事吧!”


    我則有些不舍,心思師徒緣分這般快就盡了?不無顫聲說:“師父,我不想這快和您分開,也沒想到您竟然是相國……”


    師父聽聞仰天笑道:


    “哈哈,一個閑居於野的老相國,常事找不到老夫,非得是大事才想起我。”


    然後又問我:


    “你既然這麽舍不得老夫,莫非你們要於老夫看家護院,老夫可沒那麽多米麵養活你們。”


    師父說完又將他那兩塊玉佩交到我手說:


    “為師與你師徒一場,無有饋贈,就將這兩塊玉佩贈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逐虎禦龍,鵬飛千裏之巔。”


    “今朝分別終有日,來年重聚會有時。你需謹記君子之交淡如水,君子之道高於天啊!”


    話講如此,不再贅述,我們一行人同師父離開院舍,別了竹林,在樹林間灑淚分別。卻不知再次和師父相見,又能在何時。


    和師父分別後,下來則是該去二道莊打探情況了,這時我才將目光放在那兩個小孩身上。


    別看他們形容小孩,卻是百年以上的妖怪,我並不容情,走上前冷著臉喝問他們:“這些時日我是沒精力管的你們,現在是騰出時間了。說不,這二道莊之事,你們知道多少?”


    隨即我將寶劍亮出來,繼續逼問道:“你們若不說,我就殺了你們!”


    雖然和這兩個小家夥相處月餘,看得出惠舍和他們處出了感情,但是我卻沒有。


    那兩個小家夥顯然是被我嚇壞了,這些天來,我劍法由最初的笨拙,到後來的遊刃有餘,他們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清楚我的實力。


    其中一個渾身發抖,雙腿一軟癱在地上叫道:“我說我說,但懇求你能收下我們,我們供你為主人,求你庇護。”


    我聽的它說話似話裏有話,何為求得庇護,難不成這些妖怪都受誰脅迫不成?


    隻聽那小妖伸手拽拽另一個,示意它也跪下,另一個卻一直站著,指著我對它說:“可是他也沒答應啊,我幹嘛跪啊!”


    瞧這話說的,愣是找不出毛病來,我一時愣在當場,不知該怎麽說好。


    “這些人和那個怪物一樣,就是恃強淩弱。反正到哪都是死,為什麽要跪呢?”


    另個小妖說道。


    唉,看來是把我當壞人了。我在心中歎口氣,收起劍來,就問站著的小妖:“你叫什麽名字,它叫什麽名字,你能描述下是怎麽迴事嗎?”


    “那你能庇護我們嗎?能的話我再說。”那個妖怪抬頭問我。


    “當然可以。”我答應道,這不算什麽事,我隊伍裏有惠舍這個妖怪,也不差多收兩個小妖。至於能否庇護住它們,這可要看我們的本事了。


    見我答應,站著的小妖才雙膝跪地對我說:“主人在上,小的跳跳,它是桃桃,我們在此認主,今生今世,隻扶持你一人。在此立誓。”


    兩妖一同衝我磕頭起誓,這認主的儀式算結束。


    我隻覺無奈,這“跳跳”、“桃桃”的名字,聽的好怪啊!叫起來也好拗口。


    “好啦,現在你們可以說了吧,是跳跳說呢?還是桃桃說呢?”


    我低頭看著這兩個小家夥顯得稚嫩的小臉,心也軟下來,就耐心問道。


    “我們都是亶爰山的類,我和他是親兄弟……”跳跳迴答說。


    “錯了,是兄妹!”這時桃桃反對說。


    “討厭,我是男的,那隻是你的癖好了。”跳跳聽的生氣了,就和桃桃吵起來了。


    “好啦好啦,我不管你們是兄弟、兄妹,還是姐弟、姐妹的。我隻關心發生了什麽事!”


    看著這倆小家夥這般吵起來,我有些不耐煩的嗬斥道。


    這一下還算管用,桃桃不敢吭聲了,跳跳才繼續說:“我們的母親是個妖怪,所以我們出生也是妖怪……”


    “那個……依照人類的說法應該叫父母親。”


    “那他到底是父親還是母親?”


    “分不清,就是一隻啦,所以就叫父母親了。”


    “不對,我一直是叫爹娘親的。”


    然後這兩個小家夥就在是“父母親”與“爹娘親”稱唿之間吵起來了。


    “閉嘴,再吵都宰了。”我聽得心煩起來,極力喝止住。


    “人類不知道怎麽了,那麽相中我們的毛皮,說什麽很值錢。


    就那個二道莊的人,經常進山捕捉我們還是獸形態的同族。我們這些有些妖力的,自然是要為它們報仇了。


    人類剝我們同類的毛皮,剜它們的眼睛,那我們就想辦法殺他們的人。這應該是沒錯吧。”


    跳跳說著問我,我則沒有反應,因為在這個世界裏的法則,這樣做是沒錯的。


    人類傷害了獸,獸化成的妖就殺死人,這是柢山山神跟我說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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