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夥伴呢?”我驚詫道,隨即翻過身跪爬幾步懇求道,


    “前輩一定是世外高人,在這種險惡之地一定是為了進行嚴酷修煉。


    現在外麵我的同伴形勢危如累卵,請高人不要見死不救,不!請高人出手相救,我定當重謝。”


    “切,”那人輕蔑的冷哼一聲,不耐煩的說道:“俺之前都提醒過你們了,是你們不聽執意要來這‘險惡之地’。


    如今遭了難啦,求俺幹啥!自己屁股自己擦,你們礙俺屁事!


    另外再說一遍,俺不是高人,再這樣叫俺,不用那些屍僵,俺現在就劈死你!”


    那人說話難聽的很,但我隻能受著,因為他說的有理,這些的確是我自己作的,也確實需要自己收拾。


    而且那人顯然不是能強求之人,我趕緊退而求其次說到:


    “前輩教訓的是,此事是我的錯,我當承擔起。


    不過不敢瞞前輩,在下也是個持劍之人,隻是因有缺憾,看前輩執劍在手,定是名好手,還望前輩能賜教一二。”


    這番請求,倒沒有引發那人反感,他看向我有些奚落道:“你說你是持劍人,俺倒看不出,再說你的劍呢?”


    “我的劍自有來處,”我答道,“隻是因為我現在拿不動那把劍,才是問題。”


    “拿不動劍,”那人有些聽不懂了,他將手中劍由背轉過來,用手指輕彈劍鋒說,


    “一把破劍,頂多二斤多重,怎麽拿不起來?


    就是十一二歲的頑童,手持把劍也不成問題。話說你們到底是誰啊?


    這外麵的動靜持續這麽久,一般時候早就抓完了。”


    那人對我身份產生好奇,這不免讓我萌生一點希冀來。


    但就我的身份我該如何和那人說,我尚不知那人是誰,三絕仙子叮囑的話猶在耳邊,一瞬我想到了老子來,不由興奮說道:


    “我是……修道之人,我和我的同伴一起遊走四方,除魔衛道。”


    “修道?道是什麽?”那人言語不再唏噓,仍在追問。


    我跟他講到:“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皆自然,自然則為道。”


    “有位友人曾指出我沒有劍心,沒有劍心則無法持劍,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才能拿起那把劍!”我借機將問題說了出來。


    “除魔衛道啊,”那人喃喃道,片刻才對我說:


    “劍心就是指持劍者的掌劍的決心,劍意則是指持劍者揮劍的意誌。


    決心穩固,意誌堅定,出手果決之輩,方能執劍在手。


    俺能說的就這些,幫不了太多,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吧!”


    “謝謝,”能得到這些指教,已經很不錯了。餘下就是我自行領悟了。


    首先我知道當劍在手中時,要有刻苦的毅力,以及出手的果決,當然憑借這些還不夠。


    我聯想到當初手持劍柄高高舉起的那一刻,那一刻的心態,是一股極致的情緒,雖然我不記得那時的情緒是怎樣。


    但現在,我有一種迫切救助朋友的心情,這情緒讓我焦躁不安,讓我在不住焦躁中產生了一股頑固的信念。


    我必須要持劍在手,出去迎戰,這種好戰的心理很強,強的形成一種欲望。


    令我我右手伸出,吆喝一聲:“雲雨劍來!”


    隨著我口令的發出,一把閃著銀輝明晃晃的寶劍出現在我手。


    那人見到這樣場景,臉上表情明顯豐富不少,少時他對我喊到:


    “兄弟,對付屍僵絕對不要留手,它們和亡靈不同,隻是妖怪利用人類軀殼和殘存一點靈力煉製成的傀儡,除了殺人奪魄什麽都不會,留下一隻都會禍害好人!”


    “知道了,”我應了聲,雙手持劍暴喝一聲“我來啦!”


    便一股腦衝撞到牆上,把那土牆破開個豁口,一時塵土飛揚。


    這時我哪裏顧得著什麽塵土,從小院跳將出來後就見到兩邊都有屍僵在活動,我急切想知道大家在何處,就聽得哪裏傳來的聲音越大就奔向哪個方向。


    麵前出現了數十隻屍僵,但我現在武器在手,雖然心中有些發慌,但不太懼怕了。衝到近前就一番左劈右砍的,生生將劍當刀用了。


    那些屍僵行動雖然隻比常人略微遲緩些,但反應當真遲鈍,麵對我劍鋒的攻擊,根本不知躲避。


    就這樣被我一個個劈成兩半,我心中還暗自驚歎道:“好家夥,這劍真是鋒利啊!”


    我的體力近乎是無限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在每遇到一群屍僵時就盡量殺個幹淨,從一處趕到另一處,殺到後來竟有些興奮起來。


    “來來來,老子要開無雙啦!”我雙手揮舞著寶劍,高聲喝道。


    當然,我根本放不出什麽無雙來,也沒時間在此中二。


    我謹記著找尋夥伴的目的,隻向聲音最密集,屍僵最多的地方攆去。


    在一座房屋的拐角處,我斬殺了幾隻礙事的屍僵,終於看到了虹雲和惠舍的身影,虹雲身穿紅衣,渾身散發紅光,在哪都是很顯眼的。


    她將安曉怡用綢帶卷著背在身後,自己則用兩條綢帶左右揮擺,抽打圍過來的屍僵。


    大個子在惠舍身後,被護的很好,隻是大個子手握鋼刀,累的唿唿待喘,惠舍則施法將屍僵阻隔在麵前幾米遠,不讓它們靠近。


    他們就這樣被許多屍僵堵在一座房屋前,動彈不得。


    那些屍僵大睜著空洞的眼睛,嘴巴大張,張牙舞爪的朝他們撲過來。


    而他倆出手並不果決,隻是左推右攘著怪物們,對於它們的攻擊盡力躲避,顯得頗為顧忌。


    這樣下去吃虧的總會是自己,我急忙高聲衝他倆喊道:


    “虹雲,惠舍,這些家夥是妖怪做的傀儡,已經不是真正的人類了,你們大膽的放手殺吧!放走一個都要為禍人間了!”


    我的出現讓在場四人的士氣為之一振,惠舍驚喜的叫到:“主人沒死,小生就知道主人定會無恙的!”


    大個子扭頭看了我一下,隻是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覺他似乎是放鬆了下來。一歪身就靠牆坐了下來。


    而惠舍和虹雲,自有我的話在,膽子就放開了。


    惠舍雙手放在胸前,比劃幾下後道聲“破”,自身化作一條碗口粗細,長十幾米的大蚺,張開血口向那些屍僵撲去。


    我不知道這是他的幻象還是本體,但是肆虐屍僵卻跟玩兒的似的,幾乎是一口一個的將它們吞噬進肚中。


    這時則見無數黑氣從惠舍化作的巨蚺口中溢出,在空中不住打著圈。虹雲見此興奮的叫到:“是靈氣,好多靈氣。”


    她將身後的安曉怡用綢帶小心的放在大個子身邊,對安曉怡說道:


    “姐姐你在這歇會兒,小女子有急事要辦,不能傷了姐姐。”


    她說著就急切的衝到黑氣上空,對大蚺高聲喊道:“多謝哥哥將這些留給我,小女子這廂受用了。”


    虹雲說話間麵目突然變得猙獰起來,雙眼泛白,流淌出血淚來,她將口大張如血盆般大,身體也伸展開來。


    周身形成一股旋風,一身紅裙在風中凜凜擺動,宛如一張紅色的風箏,懸停在半空中。


    大量的黑氣隨著風劇烈旋轉,並湧進虹雲的口中。


    你倆在這吃飯呢!看著這樣的場麵,我心中不免駭然,


    這兩個一個是妖怪,猶如地獄而來的魔獸;一個是女鬼,就像兇相畢露的羅刹,


    他兩個肆虐著屍僵,如果不知內情的,看此會聯想到的隻能是妖鬼屠戮人間。


    我心說這倆貨當真不是善茬,話說當初我是怎麽收服這兩個家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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