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西落的太陽在西邊慢慢下落,雖然是下午五點多了,可是夏天的太陽還是那麽的炙熱,烤得大地像蒸籠似得,熱得渾身是汗。


    院子裏麵 ,江鈺婷坐在門口的地板上,她清澈的眼睛,單純得像從未入世俗的嬰兒。穿著短袖襯衣校服,配著半身碎花裙,襯著她白皙皮膚更白。她短短的黑頭發,烏黑的眼睛,天生柳眉,襯著她精致的臉型,很是順眼的小美女。想高中三年,為了專心學習 ,她特意把長頭發剪短頭發,就是為了斷了自己不該有的少女心思。


    下午陽光照在她頭發上 頭發格外的黑亮。一陣熱風吹來,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院子門口的大菠蘿蜜樹,她久久盯著菠蘿蜜的葉子,她問了下自己,假如把菠蘿蜜樹的葉子全部摘下來,估計點起來這些樹葉也沒有我的學費那麽多吧,明天就是開學的時間了,她的學費4500元一年,想到這,想到她家的艱難,想到父母,再迴頭看著她這閨房,她住這閨房九年了,她都記得當初入住新房子時是多麽開心快樂,那時她才四年級,如今她都高中畢業了。在這裏有太多關於她成長的迴憶,太多不舍。而她現在,她很矛盾,想當初填誌願,她特意想了一個公立學校,還是最便宜的學校了。可是現在,她心裏還是矛盾,她怕因為她讀書給家裏造成負擔。她是大姐,她下麵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再看看父母,他們多不容易,年少時,看到父母的辛苦,她小小年紀就開始努力學習,想將來好好孝敬父母。她的努力也得到迴報,她在學校都是優秀的,父母對她也是疼愛有加。父母無私的愛讓江鈺婷她都覺得此生定不負父母的期望。


    “鈺婷”,江鈺婷迴頭一看,是媽媽迴來了,“媽,你迴來了”鈺婷站起來,迎向媽媽。“媽媽,我考慮了很久,這書,我不讀了,我去打工吧,妹弟也要讀書,我已經讀完高中,可以了。”話剛說完,眼淚掉下來 江鈺婷低著頭,不敢看媽媽,她接過媽媽手裏的剛從大海撈迴來的花貝,倒進了盆子裏。花貝嘩啦啦的落下去,發出刺耳的響聲,鈺婷心裏更是難受。她怕媽媽看到她哭了,於是趕緊開了水龍頭的水,水嘩嘩地落在花貝的盆上,沒一會,盛著花貝的盆,水滿了,她蹲下來,雙手抓著花貝就搓洗。換了幾次幹淨的水,鈺婷抓了把鹽放進盆裏,讓花貝把沙子吐幹淨了,明天才炒吃。幹完這些,鈺婷才發現原來媽媽不知道啥時候離開了。她一直頭都不敢抬起來,生怕媽媽看見她哭了,所以媽媽離開,她不知道。她以為媽媽默許她的話了。她一時既是寬心,又是疼心,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隨風而去。


    正在鈺婷發呆時,媽媽從屋子裏出來,手裏拿著早已準備好的學費,交給了鈺婷。並說:“我的孩子,好好學習,學費不用多想,小姨借了學費給你讀書呢。”鈺婷手裏拿著這一疊捆鈔票,就像手裏拿的是千斤重的鐵錘,重重地紮在自己的心口。她發誓,一定去學校抓緊時間努力學習, 絕不浪費時間。


    當天晚上,鈺婷把夏天的冬天的衣服放在行李箱,為的是去學校不用買衣服了。這行李箱又大又重,還好有輪子,不然還真是搬不動。鈺婷還把她的日記本放進去了。這可是她寫日記的習慣啊。她收拾好東西後,把她買的練字帖送給她妹妹江鈺瑩,叮囑她努力學習。江鈺瑩撒嬌地說:“姐,我會想你的!”說完撒嬌的擁抱了江鈺婷。江鈺婷輕拍她背後說:“我也會想你的!”江鈺瑩是個可愛的懂事的小妹妹,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眼睛,桃紅的小嘴,都是遺傳父母的好基因。


    第二天早上,江鈺婷在父母麵前一再保證,會安全到達學校,不用爸媽送到學校。其實她心裏明白,她也是第一次出遠門,但她更明白,她爸媽在鄉下勞苦一輩子,大半輩子都沒有出城過,最重要的是爸媽說的是地方話,普通話不會說,連識字都不會,怎放心讓他們送自己去省外讀書呢。由於江鈺婷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父母也沒說什麽,隻好說,到了學校,打電話迴來報平安吧。


    因為第一次坐火車,在等火車時間,江鈺婷總是跟焦急緊張,不斷地看著手裏緊握的車票,看車號,看鍾點,看時間日期。確定沒錯,心裏才放心。江爸也提醒說:“拿好車票,別搞丟了!”江鈺婷手裏抓著票更緊了,她說:“嗯嗯,我會拿好的!”江媽,心裏是最焦急和擔心江鈺婷,她那裂紋的粗粗的雙手緊緊提著行李袋,生怕掉了,又心疼江鈺婷,老是把重行李自己提著,不舍得江鈺婷提重活。她長期戴草帽幹農活,使頭發都卷起來了,已是長滿了白發。腳穿著暗紅色的塑料鞋拖鞋,脫皮的腳後長期黑黑的裂紋。她慈祥的臉上焦急的看著進站口,盼著火車進站。江鈺婷輕輕握了一下江媽的手,:“媽,放心,我們還有充足的等車時間,我們坐會吧!”爸媽愛她,她也很愛爸媽,他們是很辛苦又偉大的父母!媽媽更是勞累半輩子,不舍得吃穿啊!


    很快,火車來了,列車提醒乘客抓緊時間上車。火車報點站敲響了江鈺婷的心,她緊張的要命,可是她看爸媽,爸爸憨厚老實,眼裏也是單純的父愛,爬滿皺紋的眼睛由於長期睡眠不足,導致眼睛長期紅紅的。頭發早已是長滿了白發,頭頂更是掉禿了。爸爸一生穿著樸素,去哪裏都是水靴。黑色老舊脫皮的腰帶緊緊勒著寬鬆的深藍色西褲,老舊的藍條紋翻領t恤,衣領早已破壞了。他幹巴巴的嘴唇,隻是簡單的對江鈺婷說:“去學校別不舍得吃,多吃點,那地方,冬天冷,別不舍得買衣服。”江鈺婷清楚她爸媽心更是比她焦急,眼裏都是滿滿的不放心。她隻能安慰爸媽不要擔心自己,自己會照顧自己的。說著,她作別了父母,拉了行李進站。


    很快,她走到列車車廂的拐彎,遠遠看著站外的站著的爸媽,她忍不住,淚水馬上湧了出來,她心裏堵得慌啊。她強忍著擦幹了淚水,拖著行李繼續找到她手上車票的列車廂。這行李拖著走還好,可是這麽多的行李,要想抬上火車上,就費勁了。何況是階梯式的。後麵的人一個跟著一個擠,她明白自己得快點。於是她用力往上提,滿臉都通紅了就是提不上來,她有點後悔提這麽大的行李箱。正在她尷尬時,一雙大手幫她一把,提了上來。她抬頭一看,隻見此人中年,頭帶著帽子,滿有發福感的方麵大耳的麵相,濃黑的眉毛,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嘴巴微微一笑,你這小姑娘,了不起啊。鈺婷感激地說謝謝大叔。“小姑娘,不用客氣!”說完,他瞪了他身後的一位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問“座位是哪號”小夥子漫不經心的說“38-39”。江鈺婷一聽,自己是40號,這38-39,40-41剛好共用一個桌子。而這對父子剛好和自己共用一個桌子,自己是坐靠窗戶的座位。再上車前,鈺婷就聽父母的交待,千萬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不要喝陌生人的水,不要吃陌生人給的食物。雖然他們幫了自己,但是江鈺婷還是保持警惕心。


    他們各自放好自己的行李和水零食等,江鈺婷的行李,還是多虧剛才的大叔幫她放上去,江鈺婷禮貌地說:“謝謝!”。然後坐下來休息,她剛才著實累壞了,又是緊張。這會剛好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她看著坐在對麵的小夥子,他原來是長得這麽好看,黑的發亮的頭發,經過特意弄的發型,顯得特別陽光帥氣。那一字劍眉,襯托男人的陽剛之氣,引誘人多看幾眼。高挺的鼻子,桃花感嘴唇微微翹,剛剛冒出頭的胡須,更是襯托少男的霸氣。也許是注意到江鈺婷盯著自己看。他看著這全身都是土氣的江鈺婷,看她剪一頭短男發,連襯衣都是不男不女的格子襯衣,再看褲子,大大的優閑直筒褲,還穿著一雙棕色不知名的雜牌運動鞋,更刺眼的是,那露出來的襪子居然還是帶花紋的刺繡圖案,幼稚得很。這全身穿著不是一般的土,簡直土氣過頭,太土了,這女人是什麽衣服都敢穿,簡直是隻要有衣服穿就可以了,他對她沒什麽好感。他繼續低頭玩手機遊戲。不時發出暴怒的聲音。而江鈺婷雖然說癡呆看對方,並沒有其它想法,完全就是職業病,誰叫她專業學的是畫畫和設計呢,不管是帥哥美女,隻要她看見,她都是眼睛盯著人家五官看個夠。也許是再好看的東西看久了,就不覺得好看了 ,另方麵,這小夥子雖然看似好看,但看著也不是自己欣賞的那類型人。江鈺婷,很快就不盯著對方看了,她拿出自己買的水,小喝了幾口。


    這時,剛剛幫忙她的中年人,把行李放好,終於可以坐下來了。他看著江鈺婷,說,“這是我兒子,陸遊博,我送他去學校上學,剛上大一。”江鈺婷禮貌的迴複一下 ,“哦,陸大伯好!”說完她然後看看窗外,由於火車還沒開,她旁邊的那個座位還沒有人坐。她目前坐著還算寬度舒服點。隻是她爸媽應該走了吧。


    她正想東想西時,桌子上放下了一個大袋零食 然後一句,就是這裏了。“爸,你的座位和我分開了,在隔壁桌子呢。”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江鈺婷抬頭一看, 是個長得非常清秀漂亮的女孩。看樣子,也是學生吧。她穿著時尚的裙子,白皙的脖子上掛著簡約時尚的白金項鏈。閃亮的耳釘,點綴著白皙的耳朵,大有小清新的感覺。江鈺婷正看著入神,突然被一句,“小姑娘,你能和我換一下位置嗎,我想和我女兒坐一起,好有個照應。”江鈺婷,看了一下,是這女孩的爸爸,她明白父母心,所以很爽快點頭答應。她拿了桌子上簡單的零食好水,其實也就是兩瓶礦泉水,和一袋酸梅 一袋餅幹,是在路上防餓的。換好了位置。其實就是過道的左邊一排座位,同樣也能相互看到對方。剛把行李放好的中年男人對著陸大伯說,“你好,你也是送孩子上學的嗎?”“是的,是的,怎麽怎麽唿你呢?”“我姓邱,叫我老邱就好,這是我女兒,邱玲玲。”“陸伯好”邱玲玲柔聲說。但是她入魔似得就被她對麵坐的帥氣男子吸引住了,怔怔地著男子,並伸出手,友好的說,“你好,我叫邱玲玲,很高興認識你!怎麽稱唿你呢?”“陸遊博!”男子抬頭看了眼他對麵的女子,這個女子比剛才那個看著舒服多了,至少不隔堵他的心。坐車無非看風景看美女,吃瓜子聊天,才不枉他辛苦擠這麽多人,抱著玩玩坐火車浪漫的想法,要不早就坐他的寶馬車去了。陸玲玲很快就被這磁性的男聲吸走了魂,開始找各種理由話題, 開始了這一路的話匣子。陸玲玲撕開瓜子袋,倒了些在手裏,右手優雅的拿起一顆,往嘴裏一送,輕輕一磕 瓜子殼很快脫落,瓜子殼在她櫻紅的嘴唇裏出來,她用紙巾接住瓜子殼。盯著陸遊博問:“你去哪個大學讀書的?”“漢中大學”他始終低著頭玩手機遊戲。“太好了吧,我也是這個學校的哦,學什麽專業的呢?”邱玲玲壓不住興奮的聲音。他不緊不慢地說:“電腦設計。”聽到這,邱玲玲興奮高亢的說:“真是太有緣了,我也是電腦設計哦。”說著,迫不急待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說:“方便加上qq嗎?你的qq號是多呢?”她滿臉期待地等著。“”他低沉迴複了一下。但是切把邱玲玲開心壞了,她馬上加上,qq稱唿“壞小子”。這名字還真是如其人。很快陸遊博手機就收到咳咳的qq好友提醒添加消息。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動了一下,說:“開心果,是你嗎,加上了。”邱玲玲點頭像撥浪鼓似的說:“嗯嗯,是我。”兩家的爸爸更是因為這麽巧,而熱情地聊起來。陸大伯問:“你是在哪裏的呢?”邱伯說:“我在下洋鎮辦個服裝廠,我家玲玲這不考上大學,我不放心,想開車送她去,她偏偏說,要坐火車遇見她的白馬浪漫。”聽到這,陸伯說:“唉呀,老邱啊,現在學生啊,奇思異想太多,咱也管不了,這日子都是年輕人的,這不,我這兒子,也是一樣一樣的。放著自家車不坐,要湊坐火車,這不,我也幾十年沒坐火車,也想迴憶一下,跟著胡鬧了。”邱伯笑嗬嗬的說:“現在孩子啊,怎麽管啊,看著就瞅心。”邱玲玲聽到這,撒嬌的說:“爸,你看你,就不知道誇我一下嗎?”“好好,就你乖,可以了吧!”邱爸滿臉溺愛地敲了一下她的頭。她條件反射地梳了一下額頭的頭發,生怕頭發給他爸爸這麽一弄,亂了。時不時看著陸遊博,生怕他看見她不體麵的一麵,她太愛麵子了。然後,陸遊博一直低頭玩手機,似乎外麵跟他無關。她也就無聊地嗑起自己的瓜子,也許是想更多了解對方,她時不時找點話題聊著,也許是想刷自己的存在感,反正就是她認定的人,她不想錯過。


    火車也開動了。江鈺婷第一次見到真實的火車,第一次坐火車,她既感到興奮,又感到不安。火車廂在慣力的緩衝下,動了幾下, 就緩緩開了起來,接著就是平穩地行駛起來,窗外一花一草一房一樓在眼前一一往後退,第一次坐火車,她很激動,她雙眼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遠途路上的景色都讓她貪看,她要把這些看到的記在腦子裏麵去。另一方麵,她也害怕一個人去外省上學, 她心裏祈禱她平安到學校。火車開了一段時間 ,由於是開學時間,列車多半都是上學校的學生,所以慢慢地江鈺婷心裏沒那麽緊張,她靜靜的看著周圍的男男女女同齡人,他們有的是爸爸陪伴,有的是媽媽陪陪,列車上也許從來都沒有寂寞過,這些人湊在一起,注定是一路熱鬧的。很快,吃零食的,吃辣條的吃辣條,吃薯片的吃薯片,吃泡麵的吃泡麵。還不時熱鬧一番 ,發出陣陣喧嘩的笑聲。這年輕學生的聲音聽著就是感染力真強 ,讓人熱血朝氣蓬勃的。


    很快就到下午了,火車上,不斷重複響起了通知顧客需要用餐的,到8號車廂用餐。沒一會功夫,火車工作人員,推著車餐車,在各車廂來迴叫賣餐飯,盒飯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飄出陣陣的香味。乘客問:“多少錢一盒飯”推車的工作人員說:“15元一盒。”“來一盒吧!”工作人員推著餐車,有的人隻問價,不買,有的人問價,買了。


    坐了半天的火車,江鈺婷這會也餓了,她從袋子裏拿了一包蔥味蘇打餅幹,她餅幹就喜歡吃這個味道,然後小喝點水。她是真真實實的土啊,她怕吃飯了吃多了,喝多了,怕要擠廁所。所以她隻有餓了,才吃的餅幹,喝點水,口乏味了,吃一顆酸梅。陸遊博, 他這迴正吃著盒飯,也許是江鈺婷坐在斜對麵吧,隻要他抬頭,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看到,他奇怪她,一路隻盯著窗外看,她都看不厭,不像邱玲玲,一直盯著他看。邱玲玲這一路可沒少吃零食啊,薯條一包一包的吃,辣條一包一包的嚼著。看那江鈺婷,她是神仙嗎,都不吃不喝,全身都是怪得很,怎麽看怎麽刺眼。也許是吃飯時間,邱玲玲終於等到他不看手機了,這會話匣子大打開了。又是關心他久看手機對眼睛不好,又是問東問西,他也是無聊啊,居然也和她東扯西扯的。


    很快一頓飯的時間過去了,江鈺婷看著窗外暮色降臨,沒一會,外麵的一棵棵樹變成墨綠色,樹梢在暮色下,有的像狐狸,有的像匹馬,有的像正在梳頭的姑娘,路邊的樓房也漸漸隱入了暮色中,那座座山連著 ,看著像是各種各樣的幾何形狀。暮色是那麽的短暫,天很快黑了起來,進入了夜色,除了璀璨的燈光, 什麽都看不見了。


    “唉,打牌嗎?我叫李月紅認識下!”,坐在江鈺婷旁邊的一位女生輕碰了一下江鈺婷的手臂,咧嘴笑問。江鈺婷心想,這也是不錯的打發時間,於是說:“好啊!”。“還差一就湊夠四個湊一桌,你要不要過來打牌!”坐在江鈺婷對麵的男生,長的斯斯文文,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邊搖晃手裏的撲克牌邊對著陸遊博自我介紹:“我叫吳毅!”“好!”陸遊博這會無聊,答應很爽快!很快起身坐在他旁邊。再看陸玲玲,因為陸遊博的離開,她有點失落,一臉黑了下來。她也想過去,奈何沒人叫她,奈何不缺人了。但是陸遊博的加入,讓江鈺婷不知道為什麽,老是預感到有人跟討厭她,讓她有壓迫感,讓她感覺氣氛馬上緊張不自在起來!或許是自己多想吧,她心裏開導自己。吳毅說:“發牌了!”,吳毅長的也帥氣,就是皮膚黑點,顯得內沉,但性格陽光,他邊發牌,邊自我介紹說:“我吳毅!”牌發完,他順手快速地把他的牌也排好了。說:“先說好啊,現在打的地主牌,輸了 ,可是鼓起臉彈腮的哈!誰都不許耍懶,耍懶可是要唱歌跳舞給大家看的哈!”“哈哈哈。”一陣子喧嘩聲,原來群體歡樂是這麽開心。江鈺婷雖然很離群,獨來獨往慣了,但是她知道她最欣賞團結友愛的團隊,她喜歡這種和睦相處的氣氛,她喜歡這種活力的友誼。她小聲溫柔地說:“大家好,我叫江鈺婷,很高興認識你們!”比別的不行,比打撲克牌,江鈺婷還是比較自信的。:“誰拿最小牌,出牌吧!”吳毅問完,他看了大家,想著怎麽出牌。“我。”江鈺婷排位牌,她出了對四牌。李月紅一看,出的是對四,馬上跟了對五,並說:“我太愛你了,江鈺婷,剛好讓我出了這對五!”哪知桌子上丟了一對二。陸遊博,這出牌把大家看傻眼了,吳毅更是說,你就不能讓我把我手裏的小蝦兵出完了,你再出帥嗎?”“不能,你要不要接牌!不接就說!哪來廢話!”陸遊博調戲的看著吳毅。吳毅隻有擠眼弄眉地說:“行,你狠,不跟。”其實他知道天手裏的牌根本不能跟,這還沒開始就把好牌打完了,差牌怎麽打下去。吳毅看著江鈺婷,說,:“陸遊博肯定是地主,你們要是有好牌,趕緊打他,你們打完了,我給你們收尾。”江鈺婷看著自己手裏的牌,她也是騎上難下,要是把對三打了,那她手裏的差牌可是難跟了,她猜想陸遊博要麽是想出單牌,要麽是想出對牌或出同花順之類的。她問了李月紅,:“你攔得住嗎?”李月紅說:“你趕緊攔,我牌差!”江鈺婷平常很穩重,可是不知道是對牌還是對人,她猶豫一下,就抽出對三打了下去。果然,陸遊博,臉都黑了。李月紅說不跟了。陸遊博也說不跟。江鈺婷聽到不跟,心裏放鬆了下來。吳毅也說不跟。江鈺婷趕緊把她手裏的單牌黑桃5出了去,李月紅又是開心的說:“江鈺婷,你真是我的貴人,我出紅桃6。”說完看了下,陸遊博。陸遊博又出了一個黑桃k,吳毅脫口而出:“哇靠,你這瘋子,處處攔我出小牌!看我不出都不行了。”說完。丟了一個黑桃a,輪到江鈺婷,吳毅說,你讓我一下,好讓我出小牌給你跟。江鈺婷覺得也不錯,不折兵損將,說:“好吧,不跟!”誰知道輪到李月紅時,她出了黑桃2。吳毅直接開罵:“你會不會出牌啊,放著地主你不打,自己人打自己人!”李月紅說,我得出大的,才攔住地主出小牌!果然,陸遊博不跟。這下,李月紅出了三條8,陸遊博出了三條10,吳毅出了三條j,江鈺婷出三條q.李月紅出了3條k。陸遊博出了三條1,這下,沒人要了。接著他連出了兩個同花順,最後一對6,完牌。吳毅和江鈺婷傻眼了牌都完了。都沒有看見鬼牌在他手裏。這下,才明白,他不是地主,李月紅和他是一對,可是,李月紅手裏的牌隻有兩張了,肯定是鬼牌,無論出哪個牌都是輸,所以江鈺婷和吳毅,直接攤牌了。那李月紅那是狂笑啊。她笑吳毅,她說:“憋死我了!”這吳毅說:“你真會隱藏,感情你偷樂著呢!”陸遊博說:“自己傻,怪誰啊!”輸著認輸,吳毅和江鈺婷隻能鼓起臉腮讓李月紅和陸遊博彈臉了。吳毅先來,他轉臉就說:“兄弟,手下留情。”說完鼓起臉腮。半閉眼半開偷看陸遊博,結果陸遊博不客氣地使勁彈了出去,疼得吳毅哇啦地來迴撫摸著自己的腮臉,:“你夠狠!”陸遊博一點同情他都沒有,沒事地看戲。吳毅又鼓起臉腮,對著李月紅,說:“美女,溫柔,溫柔。”可李月紅不客氣地有多大力氣來多大力氣,彈了出去。彈得吳毅連連說:“你是不是女人,夠狠!夠狠!”說著揉著臉坐迴了位置。輪到江鈺婷時,她羞羞地鼓起臉腮,轉向李月紅,李月紅笑咪咪地說,看著你夠義氣 ,我輕輕的。說著輕點了一下。江鈺婷,說:“謝謝!”可是到陸遊博時,江鈺婷控製不住自己的臉紅,滿臉熱紅起來,鼓起臉腮對著他。原以為他會手下留情。誰知道一個響聲,打破了所有人的三觀。反應第一的是,吳毅,睜大眼睛說:“哇靠,你果然不是男人。”李月紅歎氣說:“不懂疼惜女人,注定光棍!”江鈺婷更是沒想到他下手還真狠,疼得她臉上火辣辣的疼,臉上更是不知道因為他的觸碰引起害羞的臉紅,還是疼痛的臉紅。


    不知道打了幾迴牌,江鈺婷也不知道輸了多少迴,跟大家一樣掛彩了不少,但她就是沒有機會彈到陸遊博!他就像個全勝將軍一樣,場場都贏!


    到了半夜,也許大家都累了,火車上漸漸安靜下來,有些甚至早已睡著了。也許都累了,吳毅說:“散牌吧!明早繼續!”說著大家都閉眼休息了。江鈺婷喝了幾口水,眼看著這幾個人都閉眼休息了,她也累了,也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不覺,江鈺婷很快睡著了,到了下半夜,她被空調凍醒了,她後悔沒穿長袖衣服,這會凍得她受不了。她看了下她靠邊的窗簾,可是窗簾太短了,根本就包不了她。可是能包手也可以了,於是她靠著窗戶更緊的睡了。可是實在太凍了,她動來動去都沒睡好。坐她旁邊的李月紅被她弄醒了,迷迷糊糊的說,你靠著我肩膀睡吧!江鈺婷實在太冷了,說:“好,謝謝你!”。便靠著李月紅肩膀睡著了。


    “不要!”隨著一聲驚恐聲,江鈺婷醒了!抬眼就看到吳毅和陸遊博在看著她就像看外星人一樣!吳毅開口笑著說:“做噩夢啊!”江鈺婷還沒從夢裏迴魂,她說:“我夢到我趕不上火車了,火車開跑了,我追不上!驚醒了。”吳毅溫柔地說:“沒事,惡夢而已!”江鈺婷說:“嗯嗯嗯!”這時,她才發現。坐在她身邊的李月紅不在,而自己身上多蓋了一件深色外套。“”李月紅呢?”她小聲問一下!“她下半夜到站就下車走了。”吳毅說。她記得她是靠著李月紅的肩膀睡著了,自己怎麽睡得這麽死,都不知道她下車了。多好的女生啊。:“那這外套是她的嗎?”吳毅說:“不知道啊?”他確實不知道,他被李月紅搬行李吵醒後,就看見外套披在江鈺婷身上了,而她睡著像豬一樣。


    陸遊博白眼這兩個傻白癡,這麽大的外套,是一個女生穿的嗎?他是發善心,著實看不得她凍得像狗一樣蜷縮一團。才把自己外套小心地披在她身上,要他一個大男生看著一個女生凍成這樣,他著實不能不能理。但是他在舉動,讓邱玲玲妒忌紅了眼,她開始對江鈺婷記恨起來。她覺得這麽個土包子,憑什麽披上她心上人的衣服。這會,一聽江鈺婷問外套是不是李月紅時,她生怕陸遊博承認是自己的,剛想站起來去說些什麽時。隻見陸遊博直接伸手從她身上拿迴自己的外套,順口說:“李月紅好心,怕凍死你,硬跟我借給你。既然醒了,我拿迴來了。”


    江鈺婷被他這麽舉動,這麽一說,不知所措地接不上話,臉尷尬紅到脖子上。如果知道會是這樣,她打死都不睡覺了。於是怯怯地說一聲:“謝謝你”。陸遊博並沒有說話,起身離開了。江鈺婷久久都沒反應過來。


    早上 ,上廁所的人很多,坐在座位上就能看到廁所門口都排了幾個人。江鈺婷本想等著人上完了再去,可是,她每天早上都是準時上交糧食,便便又是很急,憋不住。於是,她隻好起身也往廁所走去。


    剛到廁所門口,她越是憋不住,急得她臉色都白了。急得她趕緊跟剛要進去的一個男生說 :“你好,能讓我一下嗎 ?”結果迴過頭來的是陸遊博,他剛進去的腳退迴來,閃在一邊。“謝謝你!”江鈺婷快速地進去,再晚點,她就真的出大事了。江鈺婷很感激剛才是陸遊博 ,剛才情急,她顧不上丟不丟臉。現在可是覺得好丟人,她都不知道出去怎麽麵對他。但是她這會兒全身肯定是很踏實,舒服多了。她開門出去那會想再次對陸遊博說聲謝謝,但是沒看見他在了,想必是到別的車廂去了。她在對麵洗手間洗手完,把紙巾丟在垃圾桶時,看到垃圾桶裏那件深色的外套那刹那,她的臉色難看蒼白起來,連唿吸都是痛的。她清楚這件外套是陸遊博的,而且是從她身下取下來的這件,她記得外套口袋那個紅心圖案。而現在,在江鈺婷裏,就像個裂開的心,刺痛她的心,深深地傷害到她的自尊心,這是在嫌棄她用過他的東西啊。她硬是把流出的眼淚擦幹淨,默默地迴到座位。


    吳毅,雖然看著表麵陽光的小男生,心裏是個細心體貼的人。他能明顯感覺江鈺婷迴來,臉色極其難看。他關心地問一下,:“小美女,臉色這麽不好,你沒事吧?”江鈺婷被他這麽一問,差點掉眼淚。但是她搖了搖頭,她故作輕鬆地說:“剛才廁所人太多,肚子不舒服,憋的。”吳毅尷尬地說:“哦,哦。”江鈺婷覺得早上口有點幹,喝了幾口水,吃了點酸梅,又吃了些餅幹。她突然覺得,沒有陸遊博在,她吃什麽都特別輕鬆。最重要的要的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坐,不用擠坐,很舒服,她邊吃邊看著窗外。此時列車已經進入城市軌道,她看著早上窗外的風景,她也是驚歎城市高樓大廈多的是,設計也好看,樓層也高,各種廣告牌等,看得她眼花繚亂。立交橋設計得更是讓她感歎,車輛也是多,一輛接一輛快速行駛過。這是在農村,江鈺婷第一次見過這縱橫穿插的交交橋公路。也許這些奇偉的建築物衝擊了江鈺婷,使她很快恢複平靜的心情。正在她欣賞戶外景色時 ,有人坐在她身邊,她迴頭一看,是陸遊博,陸遊博淡然地坐下,閉上眼睛,小睡起來。江鈺婷又感到得那種無形的壓迫感磁場向她襲來,像無形殺手一樣,勒住她脖子,使她唿吸不過來。她平靜的心,又掀起漣漪,衝擊著她每個細胞,使她坐立難安。陸遊博,他其實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捉弄下她,想她廁所那個樣,難道她不應該說聲謝謝嗎?害得他走到盡頭才解決他的急事。雖說是男生,遇上人生三急,都不分男女,鬼才自己撞鬼了,居然讓給這女的。他明明對她那是百分之二百提不上好看。覺得她是極品的沒品味的土包,枉當女人,怎麽看都是刺眼的,似乎隻要是衣服,她穿就行了。


    吳毅看了看已閉眼睡覺的陸遊博,他無聊又掏出他撲克牌,他對江鈺婷說:“挺無聊的,咱倆一起打牌吧!”“好啊!”江鈺婷爽快答應。也許這是最好的分散注意力的辦法,一尊大佛睡在身邊,可是一點不自在,這正好打發時間。吳毅邊開牌邊說說:“老規矩,誰輸了,彈臉,放心,我會輕彈。”江鈺婷害羞低頭。陸遊博不知道是因為吳毅不叫他加入,還是為什麽,總之,他心裏不舒服 ,心塞得很。江鈺婷今天手氣不錯,老是她贏,吳毅也樂意給她彈,他喜歡她輕彈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彈到他心裏去,他也喜歡看她不好意思彈他的樣子。總之,他心裏甜甜的,美得很 。陸遊博早已黑了臉,他不知道是被她傻乎乎的氣到了,還是被自己氣到了。他雖然閉眼睡覺 但他耳朵時刻在聽著他們的動靜,他明顯知道是吳毅故意輸了,讓著她。而這種傻女人,居然天真以為是自己真本領贏了人家,他也服了她這種腦子,是怎麽活動現在的。他越想越生氣,鬼使神差地,他居然睡倒在江鈺婷肩膀,這可把江鈺婷嚇得一愣一愣的,她不知所措地看著陸遊博,是叫醒他,還是推開他。反觀陸遊博,原本心情暴躁不安,一下子感到踏實,原來她身上讓他內心這麽平靜,這麽踏實,他想要是這樣長久靠下去也好。吳毅一臉青色,他沉默地看著陸遊博,眼裏透著戾氣。邱玲玲更是綠了眼,她故作笑容地對陸伯說:“陸伯,你看!”陸伯也看到了,趕緊起身到陸遊博身邊,輕聲叫醒他。並說:“到自己座位睡去。”轉頭對江鈺婷說:“不好意思了。江鈺婷尷尬羞紅了臉,低聲說:“沒事。”她在想,陸遊博迴去學校不搓洗掉皮膚才怪,估計他這身衣服也是丟光了。


    快到晌午時,火車終於到了終點站。車上的人們急急地各忙著拿下自己的行李下車。江鈺婷對吳毅說:“你能幫我把行李拿下來嗎?有點高有點重,我拿不下來。”江鈺婷難於開口地對吳毅說。吳毅爽快地說:“樂意效勞。”江鈺婷輕笑了一下。吳毅被她這一笑,也是看得愣一愣的,很純真的笑容啊。殊不知,這一切,陸遊博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連他自己都懊惱為什麽關注她一舉一動,明明對她沒好感啊,他也很懊惱。


    江鈺婷拉著行李袋,多虧吳毅的幫忙,而且跟著他,才沒有在這寬大的火車站恐慌,要知道,她是方向感路癡啊。她和吳毅拉著行李箱, 跟著隊伍拐了幾拐,走出了火車站。這會,吳毅急著問:“你去哪個學校的?”“漢中!”吳毅歡喜起來,“哇塞 !我也是。哪個係的”江鈺婷邊走邊說:“美術係!”這下可美得吳毅直跺腳,失控地喊叫:“我也是。”開心的不隻吳毅,江鈺婷也很開心,因為這樣她一路去學校就有一個伴,就不怕了。


    終於走出了車站,入眼的是一大群學生和老師舉著牌,寫著各自的學校,高叫自己學校的名字, 聽到學校的名字的各自上報自己的學校,然後在學長和老師的安排下,站入了隊伍。江鈺婷在喧嘩聲中,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學校。她高興地對吳毅說:“看,漢中。”吳毅也很興奮。他們可算是互相照顧,都是自己一個人來學校。看到他們走來,學長和老師很熱情地招待他們,說:“你好,同學,漢中的嗎?”學長快速走上前,禮貌地問。學長看上去是個白白淨淨地帥氣男生,優閑直筒褲,搭配白色t恤,穿著運動鞋,給人感覺很親切。江鈺婷小聲說:“我們是。”老師站在隊伍前頭,他溫柔地說:“到這邊排隊!”江鈺婷他們站好隊,總感覺背後有股不好的冷氣。她迴頭看下後麵,原來是陸遊博和邱玲玲他們早已在另排隊伍中,隻是他冷冷地看了下江鈺婷。江鈺婷又一次渾身不自在,總想趕緊離開這裏。


    很快,幾輛標著漢中大學的車開來了。學長和老師唿喊:“學校的專車來了,準備上車了哈,排好隊按順序小心上車。”大家陸續地提著行李上車,學長和老師在車門協助幫忙。江鈺婷感覺這迴真的放心了,本來還擔心怎麽找到學校呢!她看著吳毅說:“有老師的接待,太好了。”說完,這一路緊繃著的心情,也在此刻放鬆一下。


    車一路開著,車所經之處,車上的同學看到車外麵新鮮的景物,不時發出同學們的喧嘩聲,江鈺婷也覺得這是一輛充滿活力的車,她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和她同坐的吳毅葉是開心地不停地指著外麵各種景物給江鈺婷看。江鈺婷在他的指引下,也是興奮得像個小女孩。然而,當江鈺婷迴頭看迴車內,對看上陸遊博那很強的殺傷力性的眼神,讓江鈺婷剛開心的心墜入冰窟。她低下頭,搓搓手,又看到外麵,她覺得,隻要沒看見他,自己就自在點 ,看到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不自在,唿吸不過來。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停了下來。接著聽到學長和老師的吆喝聲說:“同學們,我們到學校了哈,拿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小心下車哈!”車內又是一陣陣同學們的吆喝聲。江鈺婷下車後,看到漢中大學,高高聳立的大門口,門口上標著漢中大學,幾個大字沉著有力,她說不出來的激動,她忍不住心中的感歎學校的美,她好想大聲唿出來。她內心深處久久激動著,她終於到達學校了。這對從農村出來的她,現代化的學校建設是真的好看,和她鄉下陳舊的學校比起來,她第一次真正的來到了一個大世界一樣。她激動地拍了一下吳毅的肩膀 說:“這就是我們的學校,多好看的學校,我們終於到學校了。”吳毅說:“為了紀念,我們拍一張照片。”江鈺婷也覺得確實是值得紀念。於是等吳毅拿出手相機和吳毅站在一起,拍了一張照片。遠遠的,有雙眼睛盯著她,她沒想到她這一舉動,給她帶來了多大的波瀾。陸遊博更是不知道,為何自己老是跟她過不去 。


    隨後,大家陸續地在學長的帶領下,進入了學校,學校的校園綠化真是設計得好看,左邊是一排排香樟樹,隔了一條石磚小道,又是一片桃花園。右邊也是一排排香樟樹,隔了一條石磚路 也是一片桃花園。在大門正中間有一個大圓圈花園,把大道分流設計,繞開大圓圈,就是教學大樓,很高的教學大樓,樓梯隔了三四十階級梯,也就是,要爬三四十樓梯,才到一樓大廳。江鈺婷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設計。


    在學長的帶領下,往左邊走,大家邊參觀 ,邊議論著 ,行李箱推著,發出滾滾的輪子滑坡石磚的聲音。走過了桃園 ,到了學生宿舍樓。學長說,這就是新生入學女宿舍。男宿舍在後麵,男生跟老師走,女生跟我上樓,我給大家分配宿舍和床位。


    就這樣,吳毅和江鈺婷作別了,江鈺婷跟著學長上了二樓,大家在學長的安排下,都有了自己的宿舍和床位,也都領配到棉被床褥。江鈺婷也沒想到會和邱玲玲在同一個宿舍,而且還是上下鋪,江鈺婷在上鋪,邱玲玲在下鋪。很一個宿舍總共是四張上下床,一排兩張上下鋪床,室內總共8個人。江鈺婷的床鋪靠窗,能看到床外麵的園林。她對這個床鋪位很滿意。學長說,大家把自己的床被鋪好,休息一下,大人不能長時間停留 。一聽到這,剛剛開心的好幾個同學就愁起來,邱玲玲撒起脾氣來。不讓他爸走,要她爸多陪幾天再迴去。邱爸指著江鈺婷說:“你看看,人家這個同學,都是自己一個人來上學,你啊!該學會照顧自己了。”邱玲玲硬是不要,邱爸隻好說:“我在外麵寄宿,陪你一個星期吧!”這迴邱玲玲才答應。其他家長叮囑叮囑,幫忙問需要買什麽的都打算給自己女兒買好,再走。總之,江鈺婷這會兒,也得忙著擺放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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