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輩子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薄行之也從來沒有提過,兩輩子了,要不是她今天問,他是一字不說,或許是他覺得這些並不重要……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件事對於她來說,非常的重要,是她的執念。


    極有可能因此走錯路啊。


    林聲笙也沒有想過自己能醒過來,有其他的可能,隻以為是她命硬,老天爺一次性無法收了她的命。


    可原來是外力的原因。


    這種感覺……


    很難形容。


    先是震驚,而後是深深的遺憾!


    是的,是一種遺憾。


    上輩子的自己對薄行之並不好,兩人吵過無數次,她總能為了各種小事與薄行這吵。


    她恨姓薄的人,無論是誰,她都恨他們……


    恨不得都死了好。


    林聲笙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此時真是一句話也不想說,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她無法去質問,薄行之為什麽不早點說?


    她隻覺得有些窒息,她上輩子到底是活得有多混沌,一心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哪怕多活一世,老天給了她重來的機會。


    她依舊一樣。


    對於身邊的人,她從來不關心不關注。


    或許是這兩輩子活得太苦了,她根本無法對別人完全打開心防,導致她總是不會關注到事情。


    薄行之不知道她怎麽了,也不敢動她。


    直到葉時序過來給她檢查,可是林聲笙那會已經沉沉地睡去,眼角還沒有幹的眼淚。


    “你又欺負她了?”葉時序都說煩了。


    他會這樣認為,主要是因為他剛才進來時,看到扔在房門口的破爛衣服了,上麵還有血……


    看起來像是薄行之又獸性大發了。


    之前薄行之與林聲笙型號不配對,的確是鬧過一次。


    但是這一次薄行之是真的冤枉啊。


    “你先檢查。”


    薄行之煩躁地掏出了根煙出來,叼在嘴上,卻沒有點火,不知道哪來的無明火,氣得又將煙給折斷了。


    當時要不是林聲笙給他發短信,問他要不要來喝酒,林聲笙可能就真完了。


    他不敢想,要是他當時不來的話,會如何……


    這幾天薑婉寧鬧得厲害,加上他又想她做完手術,就可以不必再管她。


    結果就這麽幾天的時間,差點讓林聲笙沒了命。


    過了一會,張見月打了電話給薄行之。


    薄行之看了一眼,到了客廳接的電話,怕打擾葉時序檢查林聲笙。


    “六爺,這邊都處理好了,這兩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讓他們這麽幹的,隻知道有雇主,往他們賬上打了錢,其他的我還在查……”


    “還有那個寧南,她說她想親自跟林小姐說,我問了她,她不肯說,暫時人在我這裏控製著。”


    薄行之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看到葉時序已經檢查完了。


    “怎麽樣?”薄行之有些緊張。


    實在是林聲笙剛剛那副要殺人的模樣有些驚到他,因為他知道林聲笙剛才那架勢不造假,她是認真的。


    他不是沒見過林聲笙使壞,可是他是頭次看到林聲笙這樣不要命地想與別人同歸於盡的樣子。


    她似乎有那麽一瞬間是真的不想活了。


    “你對她做什麽了?這麽多撞傷……”葉時序歎氣。


    然後又繼續說。“沒有什麽大事,她身體弱,應該用盡了力氣,加上太緊張了,現在放鬆了,就睡著了。”


    “你要是真心疼她,就少折騰她一點吧,而且你跟那個薑婉寧都那樣了,不如就放過……”


    薄行之冷淡地解釋了一句。“我和薑婉寧沒有任何關係。”


    以前他懶得開口解釋,這是他第一次跟別人解釋……


    葉時序啊一聲,停下手上的事情,對上薄行之的眼睛,懷疑道。“你認真的?”


    “我開過玩笑了嗎?”薄行之對葉時序招手,暗示兩人到外麵說話,不要打擾林聲笙休息。


    到了外麵薄行之才點了煙,又問葉時序。“你剛才的表情,好像有什麽話沒說實。”


    薄行之彈了一下煙,眼神鎖定在葉時序手裏的那個箱子。


    葉時序原本還有些緊張,現在被他看穿了,反而覺得放鬆了,他拿出自己剛才采取的林聲笙的血液……


    “我感覺她的這個狀態有點像之前被林家下藥,所以我采了點她的血,迴去做詳細檢查,這裏沒有儀器,我不敢斷定。”


    說完後,他又將血樣放了迴去。


    然後又看向薄行之笑道。“還真是什麽也瞞不了你。”


    葉時序坐到薄行之的對麵,接過薄行之遞過來的煙。


    就聽到薄行之說道。“我是怕你與聲笙有什麽交易!畢竟她這個身體挺適合做實驗的,而你又那麽癡迷實驗……我怕你劍走偏鋒。”


    薄行之靠在沙發上,此時那陣後怕才慢慢的緩過勁來。


    他的手指淨白修長,掌背稍寬,指尖輕點了一下手中的煙。


    “你那邊要是驗出點什麽來,記得告訴我。”


    葉時序抽了一口煙,自然是答應。“我還得靠你幫我,我能不告訴你嗎?”


    薄行之剛才迴來給林聲笙洗了澡換了衣服,他自己卻沒有換,原本西裝筆挺整整齊齊的他,衣服都有些皺。


    可是他根本不在乎,隻是神色淡漠地坐在沙發上,修長雙服自然地交疊,得到葉時序的迴答後,他又說道。


    “以後她若找你談什麽事情,你都答應就是。”


    客廳的燈沒開,隻是廚房的燈還亮著,這樣照在薄行之的身後,顯得薄行之整個人陰沉沉的。


    “然後再告訴你?”葉時序很自然的接了下一句話,把自己逗笑了。


    薄行之抬頭看了一眼葉時序,眸色沉沉,看不出情緒。


    顯然葉時序說的話,正是他的意思。


    葉時序見此就笑了。“你即使不喜歡薑婉寧,那麽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是怎麽傳出去的?”


    “連我都信了。”


    “雖然我知道當年你有些其他情況,但是這些傳聞串在一起,太真實了。”


    薄行之聽了之後沒有接話。


    那些傳聞說得再厲害,其實能傳到他麵前的,都很少了,畢竟誰敢當著他的麵說那些閑話。


    敢在薄行之麵前說真話,更少了。


    就是那些兄弟朋友,對薄行之有的更多的都是懼怕。


    有些人就是天之驕子,生來就與常人不一樣,更何況他還有這樣背景的相襯。


    “傳聞很多嗎?”


    他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見他這副不知道的似的模樣,葉時序都忍不住嘴抽。“行之,你……這是不知道嗎?不過也是,你也不是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人。”


    薄行之的手,輕輕地敲在一邊的沙發上,硬朗的輪廓間染上些許清冷,眸光疏離淡漠。


    他問。“為什麽你們幾個都會覺得喜歡薑婉寧?”


    葉時序看薄行之這好奇的樣子,停頓了好一會才說道。


    “當年你母親要收拾薑婉寧,你不顧與你母親作對也要幫她,高調的整個上京城沒有人不知道吧,哪怕他們不知道薑婉寧是誰長什麽模樣,但是誰都知道有這麽個人。”


    “再加上薑婉寧幾次出事,都是你帶著人去救的,這不做假吧?”


    “更有你母親派人綁架薑婉寧,結果傳來她死了之後,你更是不出半個月就去道觀鬧著要出家,一呆就是整個三個月……誰也勸不迴你。”


    “要不是你媽用自殺逼你迴來,怕是這迴你見我就叫施主了吧!”


    “雖然我知道當時,這裏麵還有別的事情,但是這一連串的事情,實在是太巧合了,再加上最近的這些新聞,連我都不得不信你喜歡的是薑婉寧。”


    說到這裏,葉時序都沒有忍住笑了。


    “噢,還有啊,薑婉寧欠下那麽大多的債務,是你幫還的,薑婉寧的母親和外公的喪事,也是你的操辦的……你就說,你做到這個份上,我們說喜歡薑婉寧有問題嗎?”


    “薑婉寧幾次出事,哪迴不是你去救的?”


    薄行之微微側頭,餘光寒冷如冰。“你不說,我都沒有注意到,原來我給她做了那麽多事。”


    “我不說,你沒有注意到?”葉時序搖了搖頭。“那麽你對她這麽好,到底是為了什麽……”


    要不今天的氣氛不錯。


    說實話,葉時序是不太敢問的。


    薄行之向來獨斷專行,對於自己的事情,也不愛說,他向來隻信自己的實力。


    “你們都覺得我喜歡薑婉寧,居然沒有一個人問過我這個問題?”


    他笑了一聲。


    頗為自嘲。


    他們在怕他?


    “我們一直覺得你一個專於行動的人,能表現出這樣,定是喜歡她的啊。”


    “我們不覺得還有誰能讓你為她出家……”


    畢竟薄行之這種人,不可能用形式來證明自己的,能鬧到出家,這任由誰都會覺得他是愛薑婉寧的吧。


    “的確是沒有人,可以讓我為她出家。”薄行之這話說出來,自己樂了。


    他將煙掐滅,扔在一邊。


    “那我能問問,你為什麽對薑婉寧這麽好嗎?”葉時序實在是好奇。


    他一直覺得薄行之對林聲笙的行為有些矛盾。


    感覺得到薄行之是喜歡林聲笙的,又不明白他之前對薑婉寧的那些喜歡是什麽意思……


    後來想到薄家多情的遺傳基因,以為他是移情別戀了。


    可是現在聽他的意思,居然……


    並不喜歡薑婉寧。


    然後葉時序又小聲地問了一句。“還有,你要是真喜歡林聲笙,你怎麽那麽愛折騰她?你尺寸那麽大,就不能對她溫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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