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承返迴別墅,剛上樓,看到季書暖從老太太的房間內退出來,輕輕關上門。


    “奶奶睡了?”薄景承沉聲問道。


    季書暖關上門後,壓低著聲音說:“估計累壞了,剛洗完澡後,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你身上有沒擦傷?需要讓醫生來看看嗎?”薄景承關心問道。


    季書暖則搖了搖頭,她張開手臂在他麵前旋轉了一圈,說:“你看我像受傷的樣子嗎?”


    男人看著她張著手臂旋轉的身影,他斜靠在一旁安靜看著她。


    “我先迴房洗澡了。”季書暖說著,越過他朝房間內鑽去。


    薄景承看著她關上門後,才朝書房走去。


    季書暖迴到房間內,將手機打開,發現n個未接電話,還有很多條未讀信息。


    那些陌生的未接電話,季書暖沒理會,而是直接給沈辰迴了電話。


    “辰姐,怎麽了?”季書暖打通電話後,低聲問道。


    沈辰顯然等急了,問道:“暖暖,你怎麽了?你今天一直關機,嚇死我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今天陪薄景承去給他爺爺上香,位置比較偏僻,那裏沒信號,所以沒看到你的來電。”季書暖低聲解釋著。


    電話那端,沈辰才暗鬆口氣。


    “那就好,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對了,顧之遠的電話打到我這了,還一直想打聽你的消息。”


    “我感覺你結婚一事,估計對他剌激挺大的,他整個人像瘋了一樣!一直問你是否假結婚,還問他要怎麽做,你才肯原諒他。”沈辰說著,不禁想翻白眼。


    要是季書暖原諒他,她第一個不答應。


    渣男做到顧之遠這個份上,已經令人太無語了。


    “不用管他。”季書暖冷聲說道。


    提到顧之遠,她就頭疼。


    她從來就沒喜歡過他,而他真以為自己愛他這麽深,才甘願為顧氏工作多年,所以願意被他壓榨嗎?


    “對了,你讓我去查你媽之前的事,我感覺有點奇怪。”沈辰低聲說道。


    季書暖的心瞬間懸起,她感覺心跳有些快,口幹舌燥,甚至有些害怕。


    連忙伸手端過一旁的水喝了口,才低聲問道:“怎麽說?”


    “你媽生你那一年,晉城出了很多事,好多孕婦都是難產死了,那年醫院很多醫鬧,而且有些一屍兩命。”


    “後來有人懷疑醫院的醫生技術有問題,有人說打的麻藥有問題,各種說法都有。”


    “但是後麵有點奇怪,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我不知你媽出事,和這些事有沒牽扯,但是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聲。”沈辰低聲說道。


    季書暖緊握著手機,腦海浮現出昨晚小巷子內那個生孩子的孕婦。


    “知道了。”季書暖低聲說道。


    沈辰聽到她聲音有些疲倦,便沒打算再多說。


    “那你先休息,迴頭有什麽消息我再給你打電話。”沈辰低聲說道。


    掛了電話後,季書暖走進浴室,衝了個熱水澡,整個人才舒服得放鬆了下來,她站在那看著若大的鏡子。


    看著鏡中的人,皮膚白裏透紅,整個人水靈得發光。


    而她手臂上的擦傷,上麵還滲著絲鮮血,她隨意洗衝了一下,才換上睡袍朝外走去。


    在一旁拿出藥箱,替手臂消毒後,抹了些止血的藥。


    手臂的擦傷並不嚴重,但消毒時她還是痛得悶哼了一聲,直到上完藥後,她才虛弱的癱倒在沙發上。


    “汪汪汪”這時,藏獒從外跑了進來。


    看到她躺在沙發上,立刻屁顛屁顛的衝過來,趴在沙發邊緣,親昵的往她身上磨蹭著。


    “等等今天乖不乖?”季書暖低聲問道。


    藏獒好象聽懂似的,連忙點著頭,還搖著尾巴。


    季書暖撐起側臉,一臉嚴肅的捧著它的臉,上下打量著,說:“嗯,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汪汪汪”藏獒被她誇著,立刻把尾巴都翹到天上了。


    季書暖伸手把它抱到沙發上,讓它靠在一旁。


    “等迴頭我有空了,帶你去外麵逛逛?”季書暖低聲問道。


    隻見藏獒立刻伸出爪子,抱住她的手臂,深怕她反悔一樣,季書暖被它這舉動逗樂了,她低聲笑著拍了下它的頭。


    “不過我要休息一會,你可不許吵。”季書暖低聲說道。


    藏獒立刻抬起爪子,捂著嘴巴。


    它乖巧怕轉身跳到地上,趴在地上守著,隨後跳到飄窗上,坐在那貼著落地窗,看著外麵的海景。


    季書暖躺在沙發上,沒一會便睡著了。


    睡夢中,她感覺好象被什麽東西壓製一樣,站在漆黑的山洞裏,任由著她怎麽跑,都無法跑出去。


    這時,地上伸出一隻大掌,握住她的腳。


    “啊。”季書暖嚇得不輕,身體瞬間往下跌。


    她下意識伸手想抓,手卻在半空抓了個空,這時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伸來,握住她的小手。


    “暖暖,季書暖。”薄景承暗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不斷響起。


    季書暖不斷掙紮著,嘴裏不斷念念有詞。


    “季書暖。”薄景承看到她似乎被夢魘壓製著醒不來,他連忙伸手將她托起,輕輕搖晃著她說:“沒事,你在做夢,沒事,沒事。”


    季書暖嚇得猛然睜開眼,此刻,她身上睡袍被汗水弄濕。


    整個人不斷低踹著,靠在薄景承的懷裏,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虛軟的靠在那,直到許久後,才緩緩抬頭。


    “我這是做夢了嗎?”她聲音沙啞的問道。


    薄景承坐在那,托起她的身子,抽過紙巾替她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對,做夢了。”薄景承沉聲說道。


    他有些擔憂看著她,沉聲問道:“是不是今天受驚了?”


    “沒有,估計是太累了。”季書暖連忙搖了下頭。


    受驚是一定的,但和做惡夢沒關係。


    “對了,你怎麽進來了?”季書暖看到他坐在一旁,才反應過來他來自己房中了。


    薄景承被她問及,他才沉聲說道:“原本想叫你起來吃飯,誰知你一直似乎在做噩夢,我便守在這。”


    季書暖聽後才恍然大悟。


    “還真別說,我是有點餓了。”季書暖低聲笑著說道。


    怕薄景承擔心,她故作沒事的從沙發上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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