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橙正打算去周圍看看,有沒有獵物,卻突然聽到王泉的聲音。她心頭一緊,就向那聲音源頭跑去。


    “吱吱吱吱”


    小狐狸吆喝著斑斕虎一起,斑斕虎直接跳躍到薑以橙麵前雙腿微曲。薑以橙下意識反應過來,利索的爬到它背上。


    她隻感覺耳邊唿唿唿的聲音和視線內迅速變換的場景,嘈雜聲越來越近,薑以橙下意識抬抬起頭來。


    隻見安安他們被一群野豬攻擊,池垣和楚輝還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在和野豬周旋,還有幾個人護著安安和王泉三個上樹。


    “姐姐!”


    安安一骨碌爬上樹,轉身就看見一道身影像是飛過來。


    他不由睜大眼睛,就看見了神奇的一幕,她的姐姐竟然騎著一頭老虎過來的!


    薑以橙一個跳躍,直接就加入了戰鬥。斑斕虎沒有參與,它雖然不阻止,但也不能動手。


    嗬嗬!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是她之前遇到的野豬一家!


    那標誌性的獨眼可是她的傑作,兩個月不見小野豬長大了,還又發展了兩頭大野豬進來。


    新仇舊恨,薑以橙今天一定要把它們留下。


    那獨眼野豬本來在和池垣糾纏,聞到熟悉的氣味,後退兩步,就看到一個身影用尖刺把它的孩子紮倒在地渾身抽搐。


    “嗷嗷!嗷嗷!嗷嗷!”


    獨眼野豬瞬間發怒,赤紅著眼向那身影衝去。


    薑以橙看它過來,利落的跳開。獨眼野豬認準了薑以橙,隻盯著她攻擊。


    薑以橙毫不退縮,握著尖刺從側麵貼身躲開,又一個迴轉抓住它頭前的犄角,尖刺猛的紮向它另一隻眼睛。


    野豬瞬間癲狂的猛甩著頭,薑以橙被甩出去。池垣剛斬殺了一頭野豬,迴身就看到野豬瘋狂橫衝直撞的樣子。


    獨眼現在成了全瞎子,眼睛的疼痛連接腦袋裏的各處神經,讓它隻想發泄來緩解疼痛。


    因為這種無差別攻擊,周圍還與三隻野豬對戰的人都差點被波及。


    獨眼雖然全瞎了,但是仍然可以通過嗅覺感應到身邊有人,它本來現在就很狂躁,有幾次都撞到了樹上。


    王泉剛好就在其中一棵樹上,他嚇的抱緊樹幹,閉上眼睛,嘴裏不停碎碎念。


    薑以橙怕獨眼真把人撞下來,手裏沒有了趁手的工具,準備赤手空拳和獨眼周旋。


    “橙橙,接著。”


    池垣立馬把手上的匕首拋過去,薑以橙跳起從空中接過,一個滑行,匕首直接插入了野豬的脖頸。


    獨眼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整個身子拚命掙紮。


    薑以橙忍著野豬的撞擊,死命的把匕首在肉裏轉了一圈,然後拔出來,順著野豬的撞擊退開那裏。


    獨眼突然全身爆發出強烈的力量,一個猛衝像閃電般直直的向薑以橙奔去。


    “橙橙,快躲開!”


    池垣目欲呲咧,拚命的向她奔去,楚中輝直接踹倒一棵枯木,然後扔過去想阻擋一下。


    誰也想不到就是這麽一棵平常的枯木,砸到野豬身上,居然直接讓它栽倒在地。


    “碰!”


    一聲巨響,這頭五六百斤的大野豬直接轟然倒塌,震的地麵塵土飛揚。


    剩下的三頭野豬,有兩隻想跑,還有一隻悲壯的朝楚中輝衝去。它覺得是楚中輝害死的獨眼,想跟它報仇。


    楚中輝一拳打在它的頭部中間,薑以橙直接一匕首插入它的要害。這頭野豬好像也沒有求生的欲望,直接倒地不起沒了動靜。


    剩下的兩頭野豬,見勢不妙,早跑的沒影。他們也沒有追殺上去,現在有四頭野豬了,多了天熱也放不了。


    安安他們四個趕忙從樹上下來,個個都一臉煞白,尤其是王泉。他的運氣最不好,被那頭獨眼野豬撞了好幾下樹,差點摔下來。


    “橙姐,你這身手這麽厲害,能不能教我幾招?”


    “薑以橙,你剛剛騎老虎來的架勢簡直帥呆了!”


    “你們先冷靜,那邊還有一頭銀色的狼!”


    “阿初,你剛剛怎麽沒幫忙?”


    張跡有些顫抖的聲音,指著那一狼一虎。王泉嚇的一哆嗦,餘寒笙也有些臉發白。


    “大家不用怕,它們不會主動傷害你剛剛的。阿初,你讓它迴去吧!”


    薑以橙看著大家依然緊繃著的樣子,趕緊善後。大家看著那頭老虎果然聽薑以橙的話離開,都識趣的沒有問。


    “阿初,你剛剛怎麽沒幫忙?”


    安安揪著阿初的耳朵再次問它,其他人看著安安的舉動,心都跳在了嗓子眼,不敢輕舉妄動。


    阿初也解釋不清,隻能像他小時候一樣,給他當馬騎共他開心。


    阿初一趴下,安安就爬了上去。阿初帶著他在周圍跑了一圈,他才揭過剛才的事。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好像不是一個世界。


    “咳咳!大家趕緊把野豬抬下去,這裏血腥味這麽濃,怕是會引來其他大家夥。”


    薑以橙看著傻了的一圈人,假裝沒看見他們臉上的夢幻表情,提醒他們掃尾。


    大家這才如夢初醒,薑以橙叫阿初先在山上待幾天,她到時候會找機會帶它走。


    阿初把安安放下,眨眼間就竄到了林子深處不見。


    下山時,王泉攬著安安的肩膀,一直詢問他銀狼的事。


    “泉哥,你去問我姐吧!我不知道怎麽說,反正我是阿初陪著長大的。”


    “安安,你不會是傳說中的狼孩吧!不對,它也聽你姐的話。你姐這麽聰明漂亮有遠見,看著也不像是狼養大的啊!”


    安安都聽呆了,張跡和餘寒笙滿頭黑線,這家夥想象力能還豐富一些嗎?


    “王泉,你這樣蹦躂,薑以橙會不會想把你喂狼?”


    “嗬嗬!我這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讓你們放鬆一下,免得晚上做噩夢。”


    “我們信不信不重要,就要看薑以橙相不相信了!”


    “老餘,你可太不厚道了,我這小心肝還一直砰砰砰直跳,仍然先想著緩解你們的情緒。你就這樣對我,你的良心不會痛麽?”


    “我現在沒感覺,不如你幫我看看。”


    “嘔……你……”


    王泉好像瞬間被傷到了,捂著心口假痛。張跡和餘寒笙果然都笑了。真是服了這沒心沒肺的家夥,讓人又愛又恨。


    “安安,下次你再看到阿初,能讓我也騎一下嗎?橙姐騎虎,你騎狼,我連狗都沒騎過,感覺差點意思!”


    張跡和餘寒笙絕倒!安安還煞有其事的點頭答應。


    看到楚中輝帶著去的三個人都扛了頭野豬迴來,莊子上都炸了。


    他們也不曬土磚了,都跑過來幫著殺豬。


    唐朝看著這麽多野豬也吃不完,便和薑以橙商量留一頭他們今天夠吃的,其他的都拉到部隊賣了去。


    “行,讓尋叔和你快去快迴。這殺豬還有一會兒。”


    “好!”


    這每頭豬最少都有四百斤,三頭豬他的車也裝不下。唐朝索性帶著李尋開道,到時候讓部隊的人來拉。


    因為這座山沒開發過,所以這座山不僅物產豐富,就是這獵物都是個個養的膘肥體壯。


    正因為這樣,薑以橙上次才在野豬手裏吃了虧。


    尤其是獨眼,起碼有五六百斤,就是它的伴侶和孩子,也是差不多四五百斤。


    這小山般的體重撞到人身上就好比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薑以橙也是僥幸取巧,硬著頭皮上的。


    李尋聽說要去部隊剛開始是有些排斥的,不過唐朝激他。


    “尋叔,你又不是逃兵,怎麽還怕迴去?”


    雖然不是,但是他心裏其實覺得自己是心理上的逃兵,


    “再說,咱這也算是為部隊改善生活,還能幫薑妹妹拉近和軍方的關係。萬一薑妹妹以後在北京遇到不長眼的,也算是多條後路。”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麽?”


    李尋被他後麵的話說服,他也慢慢知道薑以橙的家庭,對她也多了份憐惜和維護。這可是軍人的孩子!


    果然有李尋出馬,事情比唐朝想象的還勝利。


    人家直接派了他們的采購車跟著迴來,拉走了那三頭豬,而且還放話以後要是還遇到這種情況,盡管來,他們都照單全收。


    豬肉錢薑以橙沒收,直接並到了這裏的日常開銷中。


    這麽大一頭野豬,炊事班的人直接也是施展百般手藝,炸煎燒煮蒸燉燜烤,人人都動手。


    王泉他們幾人也是第一次有這種體驗,自告奮勇去烤肉。炊事班的人也是會來事的,他們還穿了一些辣椒茄子蔬菜。


    “賀大叔,你們怎麽想到烤這些蔬菜的?”


    王泉和安安一邊穿簽子,一邊問剁豬肉的賀天。


    “這有什麽!以前我們做任務時,什麽東西沒吃過。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那是遇到什麽就吃什麽。也是因為這樣,我們動手的機會多了,也就練出了一手做飯絕活,可以無論遇到什麽惡劣環境不至於餓死。”


    “賀大叔,可以給我們講講軍營的事嗎?”


    “哎!怕是不行,我們是有保密規定的,即使脫下那身軍裝,我們也必須遵守。不過,我可以給你們講講我們自己生活中的趣事。”


    “好!”


    王泉張跡和餘寒笙畢竟快成年,都有一個軍營夢,這會兒都支起耳朵仔細聽著。


    那邊炒菜的大鐵鍋周圍也是熱鬧非凡,一鍋豬雜湯,一大鍋紅燒肉,看的人垂涎欲滴。


    平常煮飯的大鐵鍋上麵,今天還放了兩籠粉蒸肉和粉蒸排骨,下麵鋪著一層紅薯,那香味徹底蓋住了飯香的味道。


    今天大家都吃的開心,王泉三個和這幫硬漢吃的也是熱血沸騰。


    他們吃了晚飯走時還有些意猶未境,薑以橙笑話他們。


    “這裏的日子過的還沒有自己家裏舒服,哪裏吸引你們了?”


    “橙姐,不能這樣說,現在吸引我們的是人,以後吸引我們的就是景了。”


    “暑假這麽長,你們在這待的時間還有很多,過兩天他們種果樹的時候,你們想來就再來唄!”


    “一言為定!”


    第二天,薑以橙拜托池垣帶他們四個 去玩,她去辦果樹苗的事情。


    早在她要上京前,薑爺爺和薑奶奶還有她三個人把育好的果苗都挪到了剛收割完的基地那片被爺爺奶奶開墾的糧食田裏。


    她租了三個超級大的倉庫,然後找了一家運輸公司,給足了搬運費,讓他們幫著送到莊子上去。


    唐朝在看著運輸車過來時,就叫李尋帶著人過來。


    “唐朝,你們先把這些果苗卸下來,等這批種完,我再送第二批過來。”


    “好!”


    薑以橙又坐著運輸車迴到城裏時,池垣剛好帶著他們迴來。


    “橙橙,你的事辦完了?”


    “嗯!送了一批果苗過去,等過段時間再讓他們送第二批。你們今天去哪裏玩了?”


    “帶他們去了故宮看天安門,大致遊覽了一下。”


    “嗯!這段時間莊子上要忙,我和你們把北京的景點都逛逛,也不能白來。”


    “好!”


    王泉幾個都很開心,安安隻要不無聊,到哪都行。


    接下來的幾天,池垣帶著他們在北京到處逛。有些是薑以橙和安安上次去過的,第二次去依舊感到新鮮。


    一個星期後薑以橙又送了一批果苗去,透過院牆,能看到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果樹屹立不倒,莊子也不再看著空曠。


    快月底時,趁著池垣還沒上課,薑以橙提前給幾位老師去了電話,說了她會帶著自己的朋友一起去拜訪他們。


    當薑以橙帶著他們幾個一起到q大校門口時,王泉三個的嘴巴張成了o型。


    “橙姐,這,這,我,我們來這裏是……”


    “好好說話!”


    “橙姐,你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我小時候有兩位老師在這裏教書,帶你們來拜訪一下,若是合眼緣,也可以請教一下未來的方向。”


    “橙姐,你果然是我心目中的神!沒有什麽是你辦不到的。”


    “等會兒你還是少說話吧!德高望重的學術老師,可不喜歡油嘴滑舌的人。”


    “呸呸呸!我打嘴!等會我一定保持安靜。”


    王泉和他們這樣說話習慣了,也知道這樣不莊重,連忙討饒。


    張跡和餘寒笙對q大可是慕名已久,沒想到有機會進去一觀,還能拜訪裏麵的老師,感覺走了狗屎運。


    這時候兩人神情激動,對著q大的招牌也是瞻仰許久。


    “我們拜訪的孫老是q大物理係的教授,他愛人是中文係的教授,如果你們有這個意向,把握好機會。”


    薑以橙隨意的一句話讓兩人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因為提前打了電話,所以很快就有人來接應,還是位熟人。


    “明月姐姐!好久不見!”


    “橙橙,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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