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薑以橙特意叮囑王泉，以這一次的考試，來摸摸他的底，然後會給他針對性的補課。
王泉瞬間壓力山大，離考試也沒幾天了，天天認真聽講，勤奮刷題，有不懂的就當場問薑以橙。
李禮和張跡都看在眼裏，張跡還好，隻要他問同桌，她都會跟他講。
李禮就有些尷尬了，既放不下麵子，又不想問。
薑以橙當沒看見，她這幾天很忙。薑爺爺這兩天按薑以橙的要求在收拾那屋子，還買了不少貨架。
校門口的這一排房子，是以前特意搭給佃戶在這裏歇腳用的。全都是四四方方的隔間，就一個門，一扇窗。
宋家祖上是員外郎，有很多地，家裏人才輩出。有參軍的，有從政的，有做生意的，還是遠近聞名的善人。
抗戰時期，宋家把全數家財都給國家買了軍需，宋家的兩個兒子也先後參軍，獨留兩老和宋老大嬌妻女兒在家。
抗戰勝利，兩個兒子都把命留在了戰場。老兩口就守著僅剩的田產，和兒媳把孫女養大，這個孫女就是宋嫋。
後來政府想在這裏辦學，宋嫋的母親就做主把這塊的田地捐獻了出去，獲得了政府的感恩，還安排女兒進了工商局上班。
不過這一排房子保留了下來，產權還在宋家名下。
薑以橙也不貪心，隻租了一間，也算是為爺爺奶奶這三年找點事做。
“怎麽樣？按你的要求把這麵牆推了，又把裏麵粉刷了一下。到時候架子擺兩邊，中間再放兩張雙麵櫃。”
中午飯點，薑爺爺給她送飯，順便帶她看一下效果。
“這樣就可以了，別人買東西，一目了然。”
“行，那我就去找貨源了。”
薑爺爺見她點頭放了心，決定進行下一步。
“嗯！我請假跟您一塊去。”
“不用了吧！你還是專心上學。”
“沒事，我心裏有數的。何況具體要買些什麽東西，你肯定沒有我了解。”
“那好吧！”
薑以橙匆匆扒了飯，就迴了學校。課間時，薑以橙就給曹方遞上了請假條。
曹方眼皮一跳，看到這天數，嘴角都打哆嗦。
“三天？會不會有點多？”
“我原來還想請一個星期的，怕嚇著你，縮短了行程。”
薑以橙小臉還有些猶豫不定，似在考慮再多請幾天。
“三天正好，不多不少，不能再多了。我同意了，你快迴去上課吧！”
曹方趕緊把請假條收了，還和顏悅色的催她迴去上課。
這祖宗要是不高興了，更不好收場。
“謝謝曹老師！曹老師再見！”
“老曹，這薑以橙還挺有禮貌的，她來幹什麽？”
三班的班主任正好打水進來，看到薑以橙離開，再次感歎，怎麽不是我們班的呢？
“嗬嗬！沒啥！”
曹方手抖了一下，故作不在意的迴應。
最後一節課，薑以橙塞給王泉幾張卷子。
“我要請幾天假，這幾天有任何問題，先記錄下來，我迴來再給你講。”
“去哪？”
“秘密！”
“ok！”
王泉識趣的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薑以橙微微一笑，把他推正。張跡也聽到了她說的話，小聲說了句“一路順風！”
“謝謝！你也可以把問題記錄，等我迴來，到時候我給你們帶禮物。”
“一言為定！”
李禮聽著他們仨的互動，筆尖在紙上劃了一條長線，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刷題。
薑以橙第二天就和爺爺去了寧安市旁邊的沛西市，因為那裏有幾家大型的文具廠。
他們首選第一個小商品種類繁多的工廠，直接向廠裏的銷售說明了來意。
廠裏的銷售經理親自領著他們參觀了車間，還給他們介紹了他們廠裏的各類商品。
薑爺爺隻顧著高興不知道為什麽一個經理會領著他到處轉，薑以橙看的明白。他們肯定是從他們身上發現了打開市場的辦法，而他們就是送上門來的獵物。
薑以橙倒不反感，不過通過這次考察，她又發現了新商機。
就是前世曾經風靡全球的兩元店，這裏的幾樣小商品倒是可以和學習用品一起擺，還能吸引人氣。
他們沒有立馬下決定，兩人還是把另外幾個工廠也考察了一下。
最後和三個工廠達成了合作，當場就買了一些迴去準備試賣。要是賣的好，他們再打電話追加。
兩人沒想到兩天就把事情解決了，買了下午的車票迴家。
晚上全家一起把東西送到了店裏，還一一擺好。為此薑以橙還特意給爺爺奶奶製定了一張價目表，以防他們記不住。
“姐姐，要不然貼一張在架子上。既能宣傳東西，又能讓別人看到價格。”
安安一句話醍醐蓋頂，薑以橙捏捏他的小臉。
“好主意！”
早上，薑以橙帶著奶奶一起去的學校。爺爺先送安安去學校，再來店裏。
薑以橙踏進教室，王泉眼睛一亮，咬著包子就竄過來。
“橙姐，你來了！”
“嗯哼！”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兩天了，你應該明白我的心吧！”
“一大早就發神經，吃你的包子。”
薑以橙單手抵著他的額頭，把他推遠。張跡三兩下把豆漿喝完，拿出自己的摘抄本。
“薑以橙，給我把這兩道題講講。”
“好！我先看看。”
王泉也瞬間反應過來，一口把包子悶下，拿出自己的摘抄本。
“我也有，我也有。”
“一個個來。”
薑以橙耐心的給他們講題，教室裏的人都安靜的沒吭聲。
曹方從後麵過來時，在後門那裏站了站，等他們講完才從容的從前門進來。
“同學好！”
“老師好！”
“現在打開課本第二十八頁，繼續昨天的課程。”
一上午就這麽上完，中午薑以橙沒迴家吃飯，還拉著王泉一起出了校門。
“你看！怎麽樣？”
“橙姐，原來你是要開文具店！這想法不錯，在學校門口不愁沒有生意。”
“王泉，和橙橙進來吃飯。”
“薑爺爺，薑奶奶。”
薑奶奶聽到王泉的聲音，從裏麵走出來，招唿他進去吃飯。
“可以啊！橙姐，你中午都不用來迴跑了，還可以午休。”
王泉看著一張折疊桌子上擺著的用飯盒裝的飯菜，嗬嗬一笑。
“可是我奶奶得來迴跑。”
“這又沒什麽，反正你們上課的時候也沒有人。我正好迴去做好了，帶過來一起吃，還熱鬧。”
薑奶奶渾不在意，薑以橙邊吃邊問。
“今天沒幾個人來買，不過剛開始嘛，這樣也正常。”
薑爺爺扒了口飯，說的隨意。
“這裏麵大多數都是住校的，可能還不知道門口開了店，得想想辦法。”
薑以橙皺眉，王泉邊啃雞爪邊含含糊糊的說。
“橙姐，不是馬上要考試了嗎？不得準備齊裝備，我吆喝幾個同學一起出來買，到時候一宣傳，大家不就知道了。”
“王泉可以呀！記你一功！”
“嗬嗬！到時候薑奶奶多給我準備點好吃的就行。橙姐，你沒去過食堂，一點油水都沒有，還都要票。”
“可憐的孩子，以後天天跟橙橙出來吃，奶奶給你們多做點。學習本來就費腦，得多補充營養。”
“謝謝奶奶！”
王泉笑的像個傻子，薑以橙有些吃醋，跟他唱反調。
“得了吧！今天早上我還看見某人吃了兩個大肉包。”
“橙姐，你不知道每天的早餐都要靠搶的嗎？要是去晚了，就隻有窩頭清水粥。”
“學校的食堂，夥食這麽差？”
“要看跟哪比了。要是跟農村，起碼能吃飽，隻要沒有什麽油水。要是跟現在的城裏生活水平，那自然是差些意思。”
“這一中上學的人百分之八十五還是城裏人，隻有成績相當突出的個別農村人在這上學。而這些人都是一中為了升學率特招的，當然一中的教學質量也是這市裏首屈一指的，城裏能考到這的學生也不會差。”
薑以橙聽到王泉的解釋，心裏一動。
“那你說在這外麵賣吃的，學生們願意買嗎？”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張跡願意，我們倆都跑去馬路對麵的巷子裏買了好幾次了。”
“啊？橙姐，你真奸詐，竟然趁我說話時吃了這麽多鹵雞爪。”
王泉一低頭就發現薑以橙麵前堆了一大片骨頭，趕緊加入了陣營。
薑爺爺和薑奶奶都一臉微笑，看著兩人搶食。
下午的時候，王泉果然故意拉著三個男同學去門口買了好多文具用品。
迴來後還誇張的跟張跡炫耀了一下，聽說不要票，一傳十，十傳百，果然大家都知道了門口的文具店，紛紛去買，老兩口慌的手忙腳亂。
晚上迴到家，老兩口把手裏的錢箱子全倒出來，都是毛票。
安安眼睛亮晶晶的和老兩口一起數錢，薑以橙拿出一個本子，給他們記賬。
“七塊三毛八分，這是半天才賺到的。那一天豈不是更多，一個月不得好幾百？”
薑奶奶越算越高興，感覺金錢在向她招手。
“奶奶不是這樣算的，一支鉛筆天天用也要用好幾天。一個本子也不是天天用，就是尺子鑽筆刀也要用好長時間的。”
“這還有成本呢？那我們不是每天都賺不了多少錢？”
薑奶奶瞬間卸了氣，薑爺爺拉拉她的手。
“老婆子，你忘了，學校又不是隻有一個學生，有幾百上千呢！而且我們這本就是走量的，隻要他們上學，我們就不愁沒有生意。”
“爺爺說的對。而且我們不是買了許多小飾品，小玩意嗎？那些也能吸引人，我還擔心你們到時候忙不過來。”
薑以橙安慰她，安安撲過去，搖著奶奶的雙臂。
“奶奶，還有我，我可以給你幫忙。”
“你個小機靈鬼！”
薑奶奶笑著點點他的鼻子，薑爺爺轉而問起薑以橙。
“橙橙，也不知道你大伯娘的生意怎麽樣了，要不然讓他們在我們旁邊賣早餐吃食？”
“爺爺，你這操的心也太遠了。我可不敢保證，要是他們虧了，你怕是也睡不著。”
薑爺爺被薑以橙說的臉色訕訕。
“這不是你大伯家負擔重，我跟著憂心唄！”
“我看就是閑的，實在不放心，就打個電話問問唄，反正我們手上也不差錢。不過我還想寒假的時候去趟京城，提前跟你們報備一下。”
薑爺爺眼皮一跳，感覺孫女又要有大動作。
“去幹什麽？”
“我想去買片地，到時候都種上果苗。果樹到結果得三五年，我不得先種上。要不然我的計劃得延後多少年，說不定早有人搶了先，我以後操控就更難了。”
薑奶奶聽她說的這樣嚴重，跟著點頭。
“你去弄，你去弄，到時候我和你爺爺去種。”
“噗呲”
薑以橙忍不住抱住奶奶，笑彎了腰。
“奶奶，你怎麽這麽可愛？我買地的大錢都出了，我不會花點小錢請人種？種樹那麽累，我怎麽舍得你們去幹？到時候您隻要去監工就行了，就像那包租婆一樣巡視領地。”
“呸！還打趣奶奶，包租婆？我都不敢想。”
薑奶奶有些臉紅，薑以橙坐正，很是認真的對著她眼睛。
“奶奶，我說的是認真的，我要讓您和爺爺有享不完的福。”
“你說的我都信，我現在就在享福了。”
“不夠！”
薑以橙把這兩個字放在了心裏。
接下來幾天，她家的小店果然開始火爆起來。
薑以橙和王泉有時候中午也會幫忙，大家也都知道了這家小店是薑以橙家的。
月底考試時，薑以橙以絕對性的第一名成為全年級榜首。
知道她的人更多了，連著她家的小店也小火了一把，樂的老兩口合不攏嘴。
李禮看著排名榜上的成績，有些氣餒。這段時間他很努力了，薑以橙天天也沒怎麽學習，還請假出去，可是她的分數依舊遙遙領先。
不服氣的何止李禮，還有班上的方如，趙小楠，等等等等。
他們之前在初中都曾是風雲人物，來這裏後卻都趨於平凡，這前後的落差不是一兩天能想通的。
曹方看著教室裏萎靡不振的學生，和其他老師溝通了後，分批給他們做了心理輔導。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成效，但是他們又都恢複了活力。
而王泉卻是唯一和他們顯著不一樣的，他進班時成績在中下遊，這次居然考到了中上遊。
全班六十人，他考了第十八名，也是年級十八。宋嫋知道了，特意帶他和薑以橙去外麵吃了一頓飯。
薑以橙特意叮囑王泉，以這一次的考試，來摸摸他的底，然後會給他針對性的補課。
王泉瞬間壓力山大，離考試也沒幾天了，天天認真聽講，勤奮刷題，有不懂的就當場問薑以橙。
李禮和張跡都看在眼裏，張跡還好，隻要他問同桌，她都會跟他講。
李禮就有些尷尬了，既放不下麵子，又不想問。
薑以橙當沒看見，她這幾天很忙。薑爺爺這兩天按薑以橙的要求在收拾那屋子，還買了不少貨架。
校門口的這一排房子，是以前特意搭給佃戶在這裏歇腳用的。全都是四四方方的隔間，就一個門，一扇窗。
宋家祖上是員外郎，有很多地，家裏人才輩出。有參軍的，有從政的，有做生意的，還是遠近聞名的善人。
抗戰時期，宋家把全數家財都給國家買了軍需，宋家的兩個兒子也先後參軍，獨留兩老和宋老大嬌妻女兒在家。
抗戰勝利，兩個兒子都把命留在了戰場。老兩口就守著僅剩的田產，和兒媳把孫女養大，這個孫女就是宋嫋。
後來政府想在這裏辦學，宋嫋的母親就做主把這塊的田地捐獻了出去，獲得了政府的感恩，還安排女兒進了工商局上班。
不過這一排房子保留了下來，產權還在宋家名下。
薑以橙也不貪心，隻租了一間，也算是為爺爺奶奶這三年找點事做。
“怎麽樣？按你的要求把這麵牆推了，又把裏麵粉刷了一下。到時候架子擺兩邊，中間再放兩張雙麵櫃。”
中午飯點，薑爺爺給她送飯，順便帶她看一下效果。
“這樣就可以了，別人買東西，一目了然。”
“行，那我就去找貨源了。”
薑爺爺見她點頭放了心，決定進行下一步。
“嗯！我請假跟您一塊去。”
“不用了吧！你還是專心上學。”
“沒事，我心裏有數的。何況具體要買些什麽東西，你肯定沒有我了解。”
“那好吧！”
薑以橙匆匆扒了飯，就迴了學校。課間時，薑以橙就給曹方遞上了請假條。
曹方眼皮一跳，看到這天數，嘴角都打哆嗦。
“三天？會不會有點多？”
“我原來還想請一個星期的，怕嚇著你，縮短了行程。”
薑以橙小臉還有些猶豫不定，似在考慮再多請幾天。
“三天正好，不多不少，不能再多了。我同意了，你快迴去上課吧！”
曹方趕緊把請假條收了，還和顏悅色的催她迴去上課。
這祖宗要是不高興了，更不好收場。
“謝謝曹老師！曹老師再見！”
“老曹，這薑以橙還挺有禮貌的，她來幹什麽？”
三班的班主任正好打水進來，看到薑以橙離開，再次感歎，怎麽不是我們班的呢？
“嗬嗬！沒啥！”
曹方手抖了一下，故作不在意的迴應。
最後一節課，薑以橙塞給王泉幾張卷子。
“我要請幾天假，這幾天有任何問題，先記錄下來，我迴來再給你講。”
“去哪？”
“秘密！”
“ok！”
王泉識趣的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薑以橙微微一笑，把他推正。張跡也聽到了她說的話，小聲說了句“一路順風！”
“謝謝！你也可以把問題記錄，等我迴來，到時候我給你們帶禮物。”
“一言為定！”
李禮聽著他們仨的互動，筆尖在紙上劃了一條長線，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刷題。
薑以橙第二天就和爺爺去了寧安市旁邊的沛西市，因為那裏有幾家大型的文具廠。
他們首選第一個小商品種類繁多的工廠，直接向廠裏的銷售說明了來意。
廠裏的銷售經理親自領著他們參觀了車間，還給他們介紹了他們廠裏的各類商品。
薑爺爺隻顧著高興不知道為什麽一個經理會領著他到處轉，薑以橙看的明白。他們肯定是從他們身上發現了打開市場的辦法，而他們就是送上門來的獵物。
薑以橙倒不反感，不過通過這次考察，她又發現了新商機。
就是前世曾經風靡全球的兩元店，這裏的幾樣小商品倒是可以和學習用品一起擺，還能吸引人氣。
他們沒有立馬下決定，兩人還是把另外幾個工廠也考察了一下。
最後和三個工廠達成了合作，當場就買了一些迴去準備試賣。要是賣的好，他們再打電話追加。
兩人沒想到兩天就把事情解決了，買了下午的車票迴家。
晚上全家一起把東西送到了店裏，還一一擺好。為此薑以橙還特意給爺爺奶奶製定了一張價目表，以防他們記不住。
“姐姐，要不然貼一張在架子上。既能宣傳東西，又能讓別人看到價格。”
安安一句話醍醐蓋頂，薑以橙捏捏他的小臉。
“好主意！”
早上，薑以橙帶著奶奶一起去的學校。爺爺先送安安去學校，再來店裏。
薑以橙踏進教室，王泉眼睛一亮，咬著包子就竄過來。
“橙姐，你來了！”
“嗯哼！”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兩天了，你應該明白我的心吧！”
“一大早就發神經，吃你的包子。”
薑以橙單手抵著他的額頭，把他推遠。張跡三兩下把豆漿喝完，拿出自己的摘抄本。
“薑以橙，給我把這兩道題講講。”
“好！我先看看。”
王泉也瞬間反應過來，一口把包子悶下，拿出自己的摘抄本。
“我也有，我也有。”
“一個個來。”
薑以橙耐心的給他們講題，教室裏的人都安靜的沒吭聲。
曹方從後麵過來時，在後門那裏站了站，等他們講完才從容的從前門進來。
“同學好！”
“老師好！”
“現在打開課本第二十八頁，繼續昨天的課程。”
一上午就這麽上完，中午薑以橙沒迴家吃飯，還拉著王泉一起出了校門。
“你看！怎麽樣？”
“橙姐，原來你是要開文具店！這想法不錯，在學校門口不愁沒有生意。”
“王泉，和橙橙進來吃飯。”
“薑爺爺，薑奶奶。”
薑奶奶聽到王泉的聲音，從裏麵走出來，招唿他進去吃飯。
“可以啊！橙姐，你中午都不用來迴跑了，還可以午休。”
王泉看著一張折疊桌子上擺著的用飯盒裝的飯菜，嗬嗬一笑。
“可是我奶奶得來迴跑。”
“這又沒什麽，反正你們上課的時候也沒有人。我正好迴去做好了，帶過來一起吃，還熱鬧。”
薑奶奶渾不在意，薑以橙邊吃邊問。
“今天沒幾個人來買，不過剛開始嘛，這樣也正常。”
薑爺爺扒了口飯，說的隨意。
“這裏麵大多數都是住校的，可能還不知道門口開了店，得想想辦法。”
薑以橙皺眉，王泉邊啃雞爪邊含含糊糊的說。
“橙姐，不是馬上要考試了嗎？不得準備齊裝備，我吆喝幾個同學一起出來買，到時候一宣傳，大家不就知道了。”
“王泉可以呀！記你一功！”
“嗬嗬！到時候薑奶奶多給我準備點好吃的就行。橙姐，你沒去過食堂，一點油水都沒有，還都要票。”
“可憐的孩子，以後天天跟橙橙出來吃，奶奶給你們多做點。學習本來就費腦，得多補充營養。”
“謝謝奶奶！”
王泉笑的像個傻子，薑以橙有些吃醋，跟他唱反調。
“得了吧！今天早上我還看見某人吃了兩個大肉包。”
“橙姐，你不知道每天的早餐都要靠搶的嗎？要是去晚了，就隻有窩頭清水粥。”
“學校的食堂，夥食這麽差？”
“要看跟哪比了。要是跟農村，起碼能吃飽，隻要沒有什麽油水。要是跟現在的城裏生活水平，那自然是差些意思。”
“這一中上學的人百分之八十五還是城裏人，隻有成績相當突出的個別農村人在這上學。而這些人都是一中為了升學率特招的，當然一中的教學質量也是這市裏首屈一指的，城裏能考到這的學生也不會差。”
薑以橙聽到王泉的解釋，心裏一動。
“那你說在這外麵賣吃的，學生們願意買嗎？”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張跡願意，我們倆都跑去馬路對麵的巷子裏買了好幾次了。”
“啊？橙姐，你真奸詐，竟然趁我說話時吃了這麽多鹵雞爪。”
王泉一低頭就發現薑以橙麵前堆了一大片骨頭，趕緊加入了陣營。
薑爺爺和薑奶奶都一臉微笑，看著兩人搶食。
下午的時候，王泉果然故意拉著三個男同學去門口買了好多文具用品。
迴來後還誇張的跟張跡炫耀了一下，聽說不要票，一傳十，十傳百，果然大家都知道了門口的文具店，紛紛去買，老兩口慌的手忙腳亂。
晚上迴到家，老兩口把手裏的錢箱子全倒出來，都是毛票。
安安眼睛亮晶晶的和老兩口一起數錢，薑以橙拿出一個本子，給他們記賬。
“七塊三毛八分，這是半天才賺到的。那一天豈不是更多，一個月不得好幾百？”
薑奶奶越算越高興，感覺金錢在向她招手。
“奶奶不是這樣算的，一支鉛筆天天用也要用好幾天。一個本子也不是天天用，就是尺子鑽筆刀也要用好長時間的。”
“這還有成本呢？那我們不是每天都賺不了多少錢？”
薑奶奶瞬間卸了氣，薑爺爺拉拉她的手。
“老婆子，你忘了，學校又不是隻有一個學生，有幾百上千呢！而且我們這本就是走量的，隻要他們上學，我們就不愁沒有生意。”
“爺爺說的對。而且我們不是買了許多小飾品，小玩意嗎？那些也能吸引人，我還擔心你們到時候忙不過來。”
薑以橙安慰她，安安撲過去，搖著奶奶的雙臂。
“奶奶，還有我，我可以給你幫忙。”
“你個小機靈鬼！”
薑奶奶笑著點點他的鼻子，薑爺爺轉而問起薑以橙。
“橙橙，也不知道你大伯娘的生意怎麽樣了，要不然讓他們在我們旁邊賣早餐吃食？”
“爺爺，你這操的心也太遠了。我可不敢保證，要是他們虧了，你怕是也睡不著。”
薑爺爺被薑以橙說的臉色訕訕。
“這不是你大伯家負擔重，我跟著憂心唄！”
“我看就是閑的，實在不放心，就打個電話問問唄，反正我們手上也不差錢。不過我還想寒假的時候去趟京城，提前跟你們報備一下。”
薑爺爺眼皮一跳，感覺孫女又要有大動作。
“去幹什麽？”
“我想去買片地，到時候都種上果苗。果樹到結果得三五年，我不得先種上。要不然我的計劃得延後多少年，說不定早有人搶了先，我以後操控就更難了。”
薑奶奶聽她說的這樣嚴重，跟著點頭。
“你去弄，你去弄，到時候我和你爺爺去種。”
“噗呲”
薑以橙忍不住抱住奶奶，笑彎了腰。
“奶奶，你怎麽這麽可愛？我買地的大錢都出了，我不會花點小錢請人種？種樹那麽累，我怎麽舍得你們去幹？到時候您隻要去監工就行了，就像那包租婆一樣巡視領地。”
“呸！還打趣奶奶，包租婆？我都不敢想。”
薑奶奶有些臉紅，薑以橙坐正，很是認真的對著她眼睛。
“奶奶，我說的是認真的，我要讓您和爺爺有享不完的福。”
“你說的我都信，我現在就在享福了。”
“不夠！”
薑以橙把這兩個字放在了心裏。
接下來幾天，她家的小店果然開始火爆起來。
薑以橙和王泉有時候中午也會幫忙，大家也都知道了這家小店是薑以橙家的。
月底考試時，薑以橙以絕對性的第一名成為全年級榜首。
知道她的人更多了，連著她家的小店也小火了一把，樂的老兩口合不攏嘴。
李禮看著排名榜上的成績，有些氣餒。這段時間他很努力了，薑以橙天天也沒怎麽學習，還請假出去，可是她的分數依舊遙遙領先。
不服氣的何止李禮，還有班上的方如，趙小楠，等等等等。
他們之前在初中都曾是風雲人物，來這裏後卻都趨於平凡，這前後的落差不是一兩天能想通的。
曹方看著教室裏萎靡不振的學生，和其他老師溝通了後，分批給他們做了心理輔導。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成效，但是他們又都恢複了活力。
而王泉卻是唯一和他們顯著不一樣的，他進班時成績在中下遊，這次居然考到了中上遊。
全班六十人，他考了第十八名，也是年級十八。宋嫋知道了，特意帶他和薑以橙去外麵吃了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