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嬸兒,您家這個院子真好呀,院牆高高的,外麵都看不進來,不像我們倆,在家裏做個啥,外麵都看得一清二楚,幸好我們家住在山腳下,路過的人不多。”木槿一臉羨慕的看著大力嬸家的院牆說。


    她是真的喜歡呀,她是一個注重隱私的人,可不喜歡自家啥都被別人看得一清二楚的,說不定遲早會引來偷雞摸狗的人。


    見木槿是真喜歡,大力嬸心裏也高興,誰不願意看著自家被人喜歡羨慕呢。


    “你若是喜歡,等你大力叔閑下來就給你家做一點土胚,一兩天的時間就能給你家壘上高高的院牆。”大力嬸大手一揮,就要給大力叔攬活。


    一聽大力嬸子的提議,張氏有些心動,木槿笑著說:“大力嬸,現在暫時算了,過一段時間肯定來麻煩大力叔,過段時間我家準備建房子,到時候不僅要麻煩大力叔,還得麻煩大力嬸,虎嬸一家呢!”


    “麻煩啥呀?你們背著我說啥呢?”虎嬸一進院門就扯著大嗓門問到道。


    木槿起身乖巧的喊了一聲虎嬸,虎嬸連忙推出自家閨女兒說:“紅棗,快去和你木槿妹妹和花兒妹妹玩兒,你們幾個小姑娘有話說。”


    被虎嬸這麽一說,木槿也不好跟著一起聽八卦,把籃子塞到大力嬸手裏說:“兩位嬸子,前幾天我琢磨了一種吃食,拿到鎮上去,被莫府的管家看上了,把吃食方子也給買了,莫管家送了一些羊肉和糕點,娘讓給你們拿一點過來。”


    木槿把籃子一塞進大力嬸手裏,就拉著花兒和紅棗轉身就跑,三個小姑娘嘻嘻哈哈的跑進花兒的屋子裏。


    木槿跑了,張氏可還沒跑,兩人立馬圍轟張氏,大力嬸苦口婆心地說:“你說你怎麽迴事,我們就想著這些肉了?我可說了,待會兒給我拿迴去,不然就是不把我當朋友。”


    “就是,就是,咱們什麽關係,你還整這些。”虎嬸也附和道。


    張氏本來就嘴巴笨,這下可愁壞了,想了想木槿在家是咋說的,“我知道你們把我當最好的朋友,我也把你們當最好的朋友呀,羊肉不容易得,又吃了對身子好,我自然要想著你們,就是有點少,你們不收,莫不是嫌少了?”


    木槿跟著花兒進了她的房間,房間裏有一個小小的窗戶,窗戶下有一張木頭桌子,靠牆的那一麵挨著放了一張小床,應該差不多有1米二,床單是綠底白花,洗得已經有一些發白,卻不見一個補丁,足見花兒在家裏是個受寵的小姑娘。


    “花兒妹妹,你的房間好好看呀,還有小桌子呢!”木槿羨慕極了,自己的房間小小的,連窗戶都沒有,每天她都覺得自己被關在暗無天日的黑洞裏。


    紅棗摸著花兒床上的床單羨慕地說:“花兒,你這個床單好好看,我也要讓我娘給我做一個一樣的。”


    木槿看了看綠底白花的床單,她實在誇不出口,幸好不是綠底紅花,花兒和紅棗的審美,不敢苟同呀。


    “嗯,好看好看!”見花兒和紅棗都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木槿隻能昧著良心說好看。


    女孩兒的友誼就是很神奇,木槿來的時候還還覺得和這些小孩子有什麽好玩的,還不如在家睡一會兒呢,結果現在呢?


    打臉,瘋狂的打臉。


    幾個小女孩兒在花兒的房間裏嘀嘀咕咕,一會兒說花兒的房間搭配,一會兒說村子裏的趣事,一會兒說針線活兒,當然,在這個話題上,木槿沒有發言權。


    “木槿,你怎麽平時都不出來和我們玩呀,我和花兒挖野菜都沒看見過你。”紅棗疑惑的問。


    木槿搓搓臉,不好意思地說:“我以前不是被大伯家的堂姐騙了嘛,我堂姐不讓我出來和村子裏的姑娘玩,她說村子裏的姑娘都是泥腿子,她是天上的雲朵,要是我和大家玩,她就不和我玩了。”


    哼,讓大房的人欺負她們一家,她上次還差點兒被害得一命嗚唿,這裏麵要說沒有花芍藥的事,她是怎麽也不相信。


    果真,紅棗和花兒聽了,氣得臉都紅了,氣鼓鼓的給木槿說:“木槿,你以後別和花芍藥玩了,她說的話都不像一個好孩子,她欺負你咋辦。”


    這兩個朋友真好,聽到自己說花芍藥的壞話,兩人竟然是關心自己會被花芍藥欺負,從今天開始,花兒和紅棗就是她木槿的朋友了。


    “你們放心吧,我就是覺得她說的不對,我已經不和她玩了,以後我就和你們一起玩。”木槿笑著說。


    怎麽迴事,怎麽聞到一股茶味兒?算了,茶就茶吧,能打敗綠茶的隻有更綠的茶。


    不一會兒,三個小女孩兒就約著下次一起去采野菜和一起去鎮上賣雞蛋。


    “阿姐,阿姐,娘說要迴家了。”小石頭的腦袋突然從門口冒出來,一個腦袋,兩個腦袋,三個腦袋齊齊伸出來。


    三個小腦袋分別是小石頭,小虎子和小牛,幾個人都跑來找姐姐。


    “石頭”


    “小虎子”


    “小牛”


    “我看你們是欠揍,自己玩兒去,別來打擾我們。”三個女孩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她們是相見恨晚,說的正到興頭上,一點兒也不想迴去,還想再玩一會兒。


    血脈的壓製,讓小石頭三個小屁孩不敢不從,隻得灰溜溜的跑掉,不快點兒肯定屁股要遭殃的。


    過了一會兒,見木槿她們還沒出來,張氏和虎嬸親自來喊她們迴家了。


    三個小女孩兒戀戀不舍的分開,走的時候約好下次趕集一起去鎮上。


    看著自家女兒有了好朋友,最開心的莫過於張氏了,她一直擔心木槿不合群,現在看來,是她擔心得多餘了。


    “紅棗和花兒有空也來嬸子家玩,木槿針線活不行,你們兩個可以帶著針線來指點指點她。”張氏熱情的邀請紅棗和花兒到家裏玩耍。


    紅棗和花兒的針線活都做的不錯,說不定幾個人多在一起玩,會帶得木槿的針線活也變好,這就是那什麽人一起聚,物一起分。


    木槿小臉一紅,娘真是的,說啥針線,她還要不要麵子了,剛才和紅棗、花兒說自己會的花樣兒可多了,下次給她們畫,她娘這就來打她的臉,也太疼了!紅棗和花兒不會覺得她是吹牛大王吧。


    “娘,我不是剛在學嗎?誰剛學就做的跟你們一樣,不是說迴去了嗎,快走呀。”


    “大力嬸,虎嬸,我們就迴去了,下次再來玩。”


    “紅棗姐姐,花兒妹妹,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喲。”


    話音剛落,木槿就拉著小石頭落荒而逃,太丟臉了,希望自己剛認識的好朋友不會誤會吧。


    “木槿這……這咋就跑了呢?跑得可真快呀。”虎嬸愣愣的看著小路上木槿和小石頭的背影。


    看兒女都跑了,張氏和自己的好閨蜜告別,也匆匆忙忙的去追木槿和石頭了。


    木槿和張氏一前一後的迴了家,而她們不知道,一場針對她們家的危機正在向她們襲來。


    “猴子哥,上次我在山上遠遠的都聞到一股肉香味兒,我就順著味兒一路跟過去,你知道跟到誰家不?”離木槿家不遠的草叢裏一個衣裳破爛,尖嘴猴腮的男人說道。


    旁邊臉胖如餅的男子眼睛一亮說:“誰家?豆子你趕緊說,別支支吾吾的。”


    “花大郎家”豆子擠眉弄眼的說道。


    見猴子不相信,豆子急了,又說:“真的,誰騙人誰是小狗,我親鼻子聞到的,大肉的味道呀。”


    猴子若有所思,想了想說:“花大郎家,窮得響叮當的,竟然有銀錢買肉吃,看來他家是富裕了呀。”


    想到這裏,猴子勾手讓豆子附耳過來,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自己的計劃,眼裏露出貪婪的笑。


    話說張氏迴到家,看到兒子女兒已經在炕上吃著糕點,悠閑自在得很。


    “你們姐弟倆也真是的,怎麽說走就走,也不給娘打個招唿,娘在後麵追都追不上你們。”張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


    一進門就抓起水壺倒了一碗水咕咕咕的喝完了,可累死她了,這一路狂奔迴來,口幹舌燥的。


    木槿睜大圓溜溜的眼睛無辜的說:“娘,我和小弟哪裏知道您在後麵呀,我們還以為您要和大力嬸、虎嬸多說一會兒話呢。”


    張氏啞口無言,她也不好說什麽,算了,自家閨女兒和兒子,她能有什麽辦法。


    “木槿呀,今兒你和花兒、紅棗約了啥呀,我看你們幾個玩的還挺好呀。”張氏有些好奇地問道。


    自家閨女兒,從小到大就不喜歡出門玩,後來稍微好一些,又被芍藥哄騙著成天跟在她屁股後麵轉,這被花小寶推到石頭上摔破了腦袋,死裏逃生後,不和花芍藥玩了,卻又一夜迴到解放前,又躲在家裏不出門了。


    木槿覺得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告訴張氏也可以,笑著說:“也沒什麽,就是我們約著下次趕集一起去鎮上,紅棗和花兒去賣繡品,我跟著他她們一起去。”


    啥?賣繡品,張氏摸摸木槿的額頭,沒發燒呀,咋說胡話呢?難道是出現了幻想?


    自家閨女兒那針線活,連穿針引線都還沒學會,還要去賣繡品,不會是被紅棗和花兒刺激到了吧。


    “木槿呀,學東西都是這樣的,要一步一步來,娘以前學的也慢,好幾天才學會縫衣服呢。”


    “不對,娘好幾天才學會納鞋底。”


    “不對不對,反正針線活兒也是挺難的,你慢慢學就行,娘不會逼你的。”張氏見越說越亂,連忙閉嘴。


    木槿見還有這效果,做出一副可憐狀說:“娘,我想去繡鋪看看,知道我是什麽樣的水平,紅棗姐姐說繡鋪裏還有門那麽大小的繡品呢。”


    見自家閨女兒眼睛紅紅的,張氏暗想是不是自己對木槿的針線活兒要求嚴格了一些,要不,還是遲一點再學。


    這個想法一出現,張氏立馬就拋之腦後,不行不行,還是就這麽學著吧,就木槿這天賦,估計學會做衣服,就得出嫁了。


    張氏現在都擔憂,要是木槿學不會,過兩年的嫁衣可怎麽辦,想想都愁呀。


    “好好好,我閨女兒真好,下次讓你哥哥陪你去,你們幾個小姑娘去鎮上,我們一點兒都不放心。”想到閨女兒以後連嫁衣都做不好,張氏軟下來的心又硬了。


    木槿…


    還以為自家娘會良心發現,一心軟就不讓自己學針線了,白白浪費自己的演技。


    “哦”


    雖然難逃學針線的噩夢,但是這一次認識了兩個小夥伴,木槿還是很開心的,甚至有些期待著下一次趕集日了。


    “娘,你們迴來了?”花大郎挑著一擔柴從後門進來。


    原來花大郎看娘和弟妹都去了大力嬸家串門,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跟著去,在家也無所事事,索性提著柴刀就上山砍柴了,不過這新買的柴刀就是好用,刷刷刷的就砍了兩棵樹。


    “大哥,你怎麽就閑不住呢?又跑到山上去了。”木槿打趣道,自家大哥可真是三好男人呀。


    花大郎摸著頭傻乎乎地笑著說:“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天氣越來越冷,多準備一點柴也是好的,咱們自家用不完,還可以拿去賣呀。”


    冬天的柴可是五文錢一擔呢,100擔就是500文錢,500文錢夠自家花幾個月了。


    在家裏喝了一口水,花大郎又扛著棒子上山了,山上還有好幾擔柴呢,得今天搬迴家,他才放心。


    今兒晚食準備燉羊肉湯,羊肉已經放了一天,不敢再繼續放下去,吃進肚子裏最保險,以前木槿就喜歡喝羊肉湯和羊雜湯。


    每年的冬至,家裏總會燉一鍋羊雜湯,她燉羊肉湯的時候喜歡放一條鯽魚,燉出來的湯奶白奶白的,鮮味十足。


    可惜現在沒有魚肉,不然他就燉一鍋加了魚的羊肉湯,保準鮮掉他們的舌頭。


    木槿把羊肉切成大塊,放在鍋裏加水焯水,把冒出來的泡沫撇掉,焯好水的羊肉用熱水清洗幹淨。


    燉湯的時候,木槿用的家裏的一個大瓦罐,羊肉放進去後,木槿加了一根大棒骨,這樣熬出來的湯會更白,加上蔥薑除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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