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娥你......你......”


    賈張氏愣了,她認識婁小娥這麽多年,從沒想過這婁小娥竟然這麽厲害,這麽能說。


    她很想衝過去撕爛婁小娥那張難聽的臭嘴,但她心裏清楚,婁小娥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她是婁家婁半城的女兒,自己萬萬是不敢動手打她的,萬一真的惹惱了婁家,恐怕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即使這些年婁家敗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想收拾她這麽個農村老婆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是的,賈張氏天天說自己兒媳婦是農村出身,瞧不起她,可她自己卻也是農村出身,你說可笑不可笑?


    然而,雖然不敢對婁小娥動手,但並不意味著賈張氏就會輕易放過她。


    先是推倒她,接著又拿街道、派出所壓他,又拿林北軍嚇她,要是就這麽算了,她四合院毒嘴強毒師的麵子往哪擱?


    反正是林家工人破壞院子在先,也是婁小娥先動的手,自己占著理,有什麽好怕的?


    隻要把事情鬧大,引起街坊鄰居們的注意,到時候自然有人會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而且說不定還能借這個機會狠狠地敲婁小娥一筆,讓她賠個傾家蕩產,想到這裏,賈張氏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哎喲,真是沒天理啦!大家夥兒都快來看看呐!婁小娥和吳乙那兩個挨千刀的竟然帶著林家的工人一起打人啦!他們簡直就是要把我這個老婆子往死裏打呀!大家快來幫我評評理啊!”


    “這世道沒法活了,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在哪兒呢?趕緊來帶我走吧,再不來我就要被他們活活欺負死了!”


    好家夥,這賈張氏是真不要臉了,不僅在那鬼哭狼嚎的撒潑耍賴,這會兒更是直接在地上打起滾來了。


    她這副模樣,引得周圍眾人紛紛側目,指指點點。


    “那你想怎麽樣?是不是想要他們賠錢?”


    就在這時,一道語氣平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幾乎是下意識的,賈張氏毫不猶豫的就將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和盤托出:


    “啊對對,當然是讓他們向我賠錢道歉啦!林北軍、吳乙還有婁小娥全都要給我道歉,還要賠我錢,沒個二百塊錢我絕不起來,還有肉,起碼得給我滿滿一盆子雞肉才行!”


    \"噗嗤~!\"聽到這話,那道聲音再度傳來,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語調中充滿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還真是個沒頭腦的蠢貨,賈張氏啊賈張氏,你也就這麽點兒出息了,這輩子你都吃不上四個菜。”


    “大家夥聽到了吧?這賈張氏的行為,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敲詐勒索了!哦,對了,再加上她之前弄的那什麽亡靈召喚,妥妥的搞封建迷信啊,這種事情可是國家明令禁止的。”


    “要不誰去街道辦那邊舉報一下?舉報封建迷信是有獎勵拿的哦。”


    這時候,林北軍抱著膀子,嘴裏叼著華子,不緊不慢的從人群裏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緊跟著一臉賤笑的許大茂,不用說,肯定是這家夥跑去找林北軍通風報信的。


    “林……林北軍!”一看到林北軍出現,剛才還在地上又哭又叫、撒潑打滾的賈張氏,瞬間嚇得臉色大變,瞳孔猛地收縮起來,臉上滿是驚恐和畏懼之色。


    “我去!”


    “不,大哥,我去,您歇著吧。”


    一聽有獎勵拿,人群裏看熱鬧的閻解成頓時眼睛一亮,幾乎是沒一秒猶豫,撒丫子就衝外麵跑去,弟弟閻解放慢了半秒,緊隨其後的也跟著衝了出去,生怕哥哥搶他的獎勵,哥倆一邊跑一邊推搡著,林北軍都怕這哥倆半路打起來。


    真是得了他們老爹閻埠貴的市儈真傳啊。


    而院裏其他住戶們看到閻家兄弟去舉報,有的也想去分一杯羹,也跟著跑去了。


    “迴來,你們給我迴來,林北軍,你胡說,我哪有敲詐勒索,哪有搞封建迷信,你,你這是栽贓陷害。”


    看著跑出去舉報的幾人,賈張氏是又氣又急,可她一個又肥又胖的老太太哪攆得上一群年輕小夥子?從地上起來的功夫,閻解成幾人都一溜煙跑沒影了,她隻能把炮火轉向林北軍,又怒又慫底氣明顯不足的指著林北軍質問道。


    林北軍麵無表情的盯著那根指向自己的手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帶著幾分戲謔和嘲諷,直直地刺向賈張氏。


    “如果你這根手指頭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把它撅折。”


    聽到這話,賈張氏身體一顫,不自覺地縮迴了手,她吞咽了口唾沫,眼神有些躲閃,不敢與林北軍對視,完全沒有了之前囂張跋扈的氣勢。


    “還栽贓陷害?你當大家夥兒聾啊?剛才你說的話大家可都聽的真真的,你不但要我們賠你錢,還要賠肉,我就好奇了,這賠禮道歉還有賠肉的?”


    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恍然大悟地喊道:“噢!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嘴饞了,看到我家晚上有肉吃,所以才想出這麽個借口來訛詐我們吧!”


    “嘖嘖,我記得你剛剛還說,沒天理了?這世道沒法活了?哎呦,這算不算反動言論?三項罪名,我看街道和派出所的人得找你好好嘮嘮了!”


    “我,我......”賈張氏慌了神,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隻是罵了兩句街,林北軍竟然給他羅列出這麽多罪名,她試圖解釋,卻變得語無倫次。


    就在這時,一大群人簇擁著街道王主任和馬大姐走進了院子,賈張氏一看,鑽進人群就想跑。


    “把她給我抓起來!”


    王主任黑著臉指著賈張氏喊道。


    老劉頭的大孫子劉建強咧著嘴,一臉偷笑的走到林北軍跟前,問道:“軍哥、小娥姐,你們沒事吧?嘿嘿,剛才我見賈張氏耍無賴,就知道她要鬧事,我就去街道喊王主任去了。”


    林北軍朝小老弟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晚上獎勵你個大雞腿。”


    “嘿嘿。”孫建強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啊,他倒不是開心有大雞腿吃,而是開心能幫到林北軍。


    “王主任,王主任,您抓我幹嘛呀,您應該抓林北軍,是他私自在院裏挖坑,你看他們把這地麵給毀的呀,這是損壞公共財產,王主任你快抓他!”


    “哎呀,這賈張氏是不這兩天偷摸看書背題了?居然連損壞公共財產這詞兒都知道了?”林北軍有些意外的看著老虔婆說道。


    “哈哈,他看個屁的書,大字都不識一個,他知道這些純屬是最近被街道給教育的。”許大茂也樂的不行。


    “呃......得,高估他了。”


    “哼,抓林北軍?我為什麽抓他?林北軍家鋪設下水管道這是跟街道報備過得,街道也批準了,而且林北軍同誌還主動自己掏腰包,替院裏把那些破碎的地磚給換成新的,這麽厚道的小夥子,我抓他幹嘛?”


    “反倒是你,又在這裏瞎胡鬧些什麽!”王主任怒目圓睜的瞪著賈張氏,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


    要說王主任在這院裏最厭惡誰,那賈張氏排第二就沒人能排第一,要不是忠於職業操守,她早就把這個老虔婆攆出四合院,攆出轄區了。


    賈張氏被質問的有些茫然失措,結結巴巴地迴答:“我……我不知道啊……”


    “什麽不知道?剛才魯大哥已經非常耐心的跟你解釋過兩遍了,說等埋設好之後會把地麵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你聽了嗎?”吳乙忍不住提高了嗓音嚷嚷起來。


    這時原本隻是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情緒,紛紛站出來替林北軍打抱不平:


    “是啊是啊,我們剛剛都聽到了呢!”


    “林北軍這是做好事啊,自己掏錢給院子裏修整地麵,這種善舉應該得到支持才對嘛!”


    “就是就是,人家又不是不給恢複原狀,有什麽好鬧騰的呢?”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大家都對林北軍表示讚賞和肯定,並指責賈張氏鬧事者無事生非、無理取鬧。


    縱然是再好的建築,也需要工匠不時的修繕,四合院已經經曆了幾十年的風吹雨打,雖然依舊堅固,但也有不少破敗的地方。


    就像地麵,碎的,低窪的有很多,可是四合院不是一個人的院子,而是大家的院子,但大家隻有房屋的使用權,院裏則是大家共有的,這樣,誰又願意自己掏腰包修呢?


    更何況這年頭吃飯都吃不飽,誰有那閑錢。


    “你,你們,哎呦......”


    麵對眾人的指責,即使臉皮在厚,賈張氏也有些受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準備再次施法。


    可當她的目光對準王主任時,硬生生的把肚子裏的話給憋了迴去。


    王主任冷笑:“繼續啊?怎麽不繼續了?繼續搞你的封建迷信啊?”


    “我,我沒有啊。”賈張氏弱弱的說說道,這時候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


    “政府,我要舉報,我舉報賈張氏搞封建迷信,剛剛賈張氏一個勁說他死去的丈夫還有兒子,還說讓他們看看我們是怎麽欺負她的,還說讓他們把她帶走!”


    閻家老二閻解放,舉著手大聲的說道,說的那叫一個正義嚴辭。


    “老二你胡說什麽。”閻埠貴急忙拉住自家老二,可說都說了,這時候拉還有什麽用。


    王主任讚賞的看著閻解放,點了點頭:“很好,閻解放同誌你做的很好,等下還得要你跟我們去街道一趟,把賈張氏怎麽搞封建迷信的經過詳細的說明一下,也是過去領獎勵,有兩塊錢,還有些花生瓜子。”


    聽到獎勵這麽豐厚,閻解放樂壞了:“好的好的,王主任我一定好好跟街道匯報。”


    就連剛才拉著兒子的閻埠貴也露出了笑容,一臉驕傲的看著兒子。


    “哎呀,怎麽就讓老二搶了先呢?”一旁的閻解成後悔的拍著大腿,接著眼珠子一轉,喊道:“王主任,我也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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