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佬、江濤、趙征三個人也來了,賀馮唐又一次感動,你們在外地,怎麽也得到消息?光頭佬好像猜到了他的疑問,搶先說:“老大,這麽大的事也不告訴兄弟們,要不是菊花聽到消息,我們都蒙在鼓裏。”


    董櫻蝶來了,帶來的三個花圈,西坳公司一個,她本人和傑克各一個。


    接著,祭典的氣氛開始熱鬧起來……


    宇紀傑副市長沒來,他的秘書送來一個花圈。這個花圈很普通,但他的小車牌號不普通,還有花圈飄帶上“外甥宇紀傑敬挽”的落款……


    一個小時後,載著花圈的小車一輛接一輛地駛來,靈堂兩邊放不下,隻能疊在一起,最後連門外也放滿了花圈。花圈飄帶上落款的名字大多不熟悉,賀馮唐請求穀殿主幫忙逐一登記。穀殿主說,不要自找麻煩,他們不是衝你父親來的。


    靈柩出門,本縣幾個平時難得露麵,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知從哪鑽出來了,好幾個商業企業界大老板爭著把持宇紀傑和賀南豔的花圈……


    老墳山已成郊外公園,不能再葬,賀馮唐母親的墳早已按政府要求統一填上了七八米厚的泥土,已屬深埋,上麵已統一栽上了樹,成了一個雛形森林。


    賀馮唐決定把父親葬在他開墾的菜地裏,離樹洞不遠選個地方,穀殿主又建議在賀南升的墳旁邊堆一個土丘作為其妻向菜花的紀念墳。


    最後,穀殿主分別鍬一把土揚在兩座墳上,他大聲說:“賀南升,向菜花,在天堂,願你們都不再苦楚,開心快樂吧。”


    從此,真實的父親變成了一個符號,賀馮唐心情非常沉重,離開墓地時,沒注意到果果。


    大家走後,果果還在兩座墳的四周嗅來嗅去,最後在賀南升的墳旁嗚嗚地低鳴……


    整個晚上,賀馮唐不見果果,還以為它出門玩去了。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發現果果從外麵迴來。賀馮唐因為心裏沉重,也沒責怪它,哪知道它在老主人的墳旁陪了整整一個晚上。


    賀南升去世了,村委又要古怪爺暫時代理村老年協會的會長。古怪爺這天去村委開會,開完會,村長告訴他:“你有一封美國的來信。”


    “美國來信?”我哪有美國的親戚朋友?古怪爺滿腦疑惑,接過村長遞過來的信一看,確實是寫給自己的:白瑪向前半裏地的錢田村聚賢書院轉賀汩夬收。用的還是老地址。


    是誰呢?古怪爺一頭霧水。


    村長沒注意到古怪爺的神色,說:“要不是這次會長任命書,我真不知道你叫賀覓訣,大家都叫你古怪爺,我還以為你的名字是賀古怪。”


    古怪爺笑了,糾正他,說:“我這個不是‘汨’,是‘汩’,‘汩夬’同‘古怪’諧音。”


    村長也笑了,說:“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哩。”


    古怪爺和村長還有不知道的,就因這個“汩夬”兩字,這個寫信的人,曾用過“荷花縣錢田村聚賢書院轉賀汩夬”,也用過“荷花縣第十都錢田聚賢書院轉賀汩夬”,這些信要麽石沉大海,要麽被退迴。


    古怪爺忐忑不安揣著信迴家,走進裏屋,關好門,小心翼翼地拆開信,一看,竟是兄長汩泉寫的信,頓時熱淚盈眶……


    賀汩泉就是那個打死老緱的嶽父---梭子隊頭領王達雄的人。荷花解放前夕他隨長官逃往海南,再逃至灣島,後來在灣島娶妻生子;兒子長大後留學美國,在美成家立業。賀汩泉晚年也跟著兒子在美國生活。


    古怪爺按信中留下的電話號碼打過去,聽到了老哥的聲音,兩人同時哭了……


    對著手機說了好久的話,古怪爺突然想起,傑克說過父親耳朵聾了,不會用手機,便問:“你現在耳朵治好了?”


    “我什麽時候壞了耳朵?”


    “你兒子南翔說的,他還在這裏開了個矽膠人公司,太開放了,害得我臉紅……”


    賀汩泉覺得奇怪,說:“我兒子一直在美國做教授,哪有空在中國開什麽廠?一定是假冒的。”


    古怪爺愣了:“什麽?不是你兒子?”


    再三確定後,古怪爺知道被騙了!


    打完電話,古怪爺趕緊找到賀馮唐。賀馮唐因為父親的去世,還沉浸在痛苦之中,聽了古怪爺的話,沒有迴答,自己早就知道傑克不是古怪爺哥哥的兒子。


    賀馮唐一直沒搞明白傑克為什麽要假冒古怪爺的親戚,想到蓮茜月曾交代過此事先保密,讓自己去查,結果沒查出什麽,後來又為父親的申訴等事占去了大部分精力,落下了。而蓮茜月,對於此事又似乎知道什麽,卻不願明說。


    古怪爺見賀馮唐不說話,忙問:“要不要告訴公安局?”


    (下一節,董櫻蝶情緒好了很多,心中的那根好久未潤澤的情苗好像受了雨露,潤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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