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的盡頭是悔恨,永不可信。】


    這是個西方玄幻世界,是有著成神可能的頂級位麵,就和“吾神”誕生的世界一般是極其強大而神秘,這裏的法則每一個都代表著一位神明或者一件超神器。


    塔羅牌便是其中之一,它們代表著某種極致的神秘力量,可是沒有人知道它們具體代表著什麽,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我在此共同為聖子慶賀……他會是我們光明盛典有史以來的最強聖子……”


    就在這時,愚者聽到了那位慶典主人的渴望,他自己不會被光明聖劍欽定,而是被這裏最特殊的神器——代表神秘力量的塔羅牌選中。


    愚者迴應了他的唿喚,並給予了他持牌者的身份,他會是塔羅牌的新一任主人,直到他的逝去或者牌麵絕對受損。


    他的內心很是欣喜,可是聖殿長老們卻是皺起了眉頭,有些失望的微微搖頭。


    塔羅牌雖也是神器,可是它們的主人消失許久,即使它們是如今最為強大的超神器之一,也無法改變它們對抗黑暗魔劍的無力。畢竟不管是光明還是黑暗,他們的神一直都在,隻是他們空有神格,卻隻會相互爭鬥……


    不過這對於他而言,是最後的選擇了。畢竟他可不是真正的聖子,而是一位被黑暗教廷某個實驗的唯一幸存者,他的天賦是用血祭得來的,即使自己並不能絕對這點。


    但身為光的絕對武器,光明聖劍不會容忍這一點的,同時並沒有守護之心的自己也不會被光明聖盾選中……其他的也是一樣,隻要被選中,自己必死無疑……


    “輪迴之塔的普選是我唯一的出路了,最為神秘的超神器,與命運之輪同為世間前十的強大塔羅牌啊,我無法選擇我的前半生,但我聽說過您。


    您是唯一會承認我的了,也是唯一會選擇身份低賤者的神器了……我無意欺騙您,所以可以看看我的過去嗎?我真的……好想完成妹妹的心願……”


    愚者能夠感受到那份向陽而生的赤誠之心,他向自己坦白了一切……他和妹妹的相依為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牢裏的相互支撐……最後的親人相殘和……那個心願……


    愚者不知道,為什麽如此絕望的經曆會製造出如此純淨的人格,他就像是生來就是為了救贖蒼生的一般。即是弱小不堪,即是模糊不清,即是世界以痛吻我,也又要迴之以歌嗎?


    愚者有些猶豫,他並不相信會有如此美好的人類存在。魔術師也覺得那純粹的光,並不是世間少有,而是一種絕無可能。


    可是……78張牌麵,否定大多數牌靈的選擇,愚者做不到。他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曾樂觀的認為世界是可以拯救的他,如今再也不會大發善心了,他隻在意牌靈們和自己的弟弟——魔術師。


    ——許多年後


    他成為了光明聖殿的第一人,就連那位被聖劍認可的聖主之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聖主為其加冕,他就是這一屆的光明聖主。他從未有過如此接近夢想的時候,隻要一紙文書,便能夠拯救那些像是過去的自己和妹妹一般的苦命人了……不是嗎?


    “荒謬!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


    “受教了,我會撤迴的,請您放心……”


    他會是如以前一般卑躬屈膝,那些屍位素餐的長老團比那群黑暗的走狗還要可恨,用著光明之神的名義,強取豪奪……自私自利的以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供奉……


    他的雙拳緊緊握住,並不長的指甲嵌進肉裏,血流不止。他明白了,成為這種沒有實權的傀儡聖主,是沒有意義的,唯有絕對的力量,才能獲得絕對的權利。


    愚者和魔術師是塔羅牌中的最強,他們對我的戒心很重,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並不會全然在意這個位麵。所以,女祭司和國王是一個突破口,隻要能說服他們中的一個,我便能控製整個塔羅牌……


    到時候,就算是他們反應過來,我也不會再怕了。真不明白,那傳說中最為神秘的殺神為什麽會創造一副有著情感的武器,是因為太過強大了嗎?


    路走的多了,便再也找不到最初的路,經曆的多了,便再難做迴最初的自己。


    ……我好想和哥哥在一起……


    ……隻可惜……不能再陪哥哥走下去了……


    ……好想迴到爸媽還在的時候……


    ……如果我們也有魔法天賦就好了……


    ……如果有來世……我還想做……妹妹……


    ……就算……還是被排斥的無魔者……


    “不要再說了,我會完成教廷的任務。”


    “但願你還記得,那群法師的醜惡嘴臉,別忘了~我們無魔者唯有用敵人和叛徒的血才能變強,也唯有強大的力量,才能…”


    “閉嘴!我說了,我會去刺殺那些光明聖子的,當然如果可能我也會殺更多的聖殿成員!”


    ——光明聖子近乎斷代,上任聖主身亡


    他笑了,笑得有些癲狂……他沒有使用塔羅牌的力量,對此牌靈們一無所知。


    他知道黑暗教廷就是群用著沒有魔法天賦並不是罪過,生而染魔者才是真正的孽物來吸引那些無知的群眾的——也是曾經的兄妹二人……


    通過牌靈們他知道了許多,這個世界的對立是人為的。因為魔法是這個世界的主基調,沒有人能夠在這裏完全避免魔法對自己的影響,所以染魔是必然的。


    可是為什麽往往隻有那些王公貴族的子嗣才有著強大的魔法天賦呢?是因為他們生而高貴?在光明聖殿有著一個一直為底層成員所詬病的節日,那便是聖靈節。


    這一天幾乎所有為聖國所掌控的城市都會分發一種特殊的石頭,是聖殿的聖石。有沒有祝福的效果我並不知曉,那是隻有公民才會佩戴的東西,我的父母是,可我們不是,因為我們自小便沒有魔法天賦。


    可是……為什麽我明明那時沒有魔力,現在卻有了?我不明白,可或許很快我就會知道一切了。


    走在隻有嫡係成員才能來的宮殿,現在沒人能攔住自己了。剛來聖殿的時候,我的身份是某位已經過世的大法師的非嫡係子孫。可惜了,原本可以是另一個更為適合的人,終究是心軟了,多殺那一個可以省去多少麻煩呢……


    “唉~又是這種看似沒有相應的權限就打不開的鎖,這裏麵到底都有些什麽呢?”


    他收起了嗤笑,平靜的走向走廊的水池,將臉上的血漬清洗幹淨,他有些嫌棄。明明可以不洗的,都怪那個寧願死也要確定我不是我的人,不過隻是共事一陣,何必如此呢?原本不想殺你的,真是的~就不能等我料理完這裏的事情再說,不過朋友的遊戲還是要繼續下去的,不是嗎?


    他拿出了自己用神秘力量塑造的牌麵,其名為戲劇。上畫一幅和諧的畫麵,可是卻是殘缺的,就像是一場隻為了表演的劇目,隻是有著那些重要的節點。


    戲劇的能力是物質和精神領域都登峰造極的幻術,化虛為實,化靜為動,將記憶中的畫麵毫無破綻的展現。就像是一場還未開場的歌劇,劇本早已寫好,明明不是真實的卻能發人深省。不過它不是完全的戲劇,而是使用者眼中的戲劇,劇本是參演者寫的,劇情便有著破綻。


    那天,一切都像是平常一樣,所有人都在,聖堂的人很多,隻是少了一位原本的主人公……


    ——聖殿的最深處,是一個隻為部分人開放的圖書館,這裏的書多是魔法,卻還有著聖殿誕生便有著的……絕對罪惡……


    “天已經徹底暗下去了,就算這些對你來說是線索,但還是身體更重要。”


    魔術師有些擔憂,持牌者隻是一直翻著頁,不管是話語還是情感,亦或者是心聲…什麽都沒有,安靜的可怕,魔術師有些沉默,他不知道對方在經曆著什麽,可是他看著太過冷靜了。明明一開始是憤怒的,可是現在卻什麽都沒有了,絕不是對事情看開了,也不是對世界絕望了……


    “嗯~確實該休息了,謝謝你一直陪著我,那麽你還會繼續陪著我嗎?”


    “你是指什麽?哪個世界本都不是完美的,以個人的力量是改變不了什麽的。”


    “可是,身為神器的你們不正是能夠改變世界,修複法則所生的嗎?你們可以做到的,可是為什麽要放任自流?”


    他有些生氣,可是很快就放棄了,他是真的怒了,可是失去了塔羅牌,單單是自己的力量即是成為最強也會失去人格的。


    這裏的神,或許曾經是人,但現在它們更像是被法則同化的強大個體,早就不是最初的那個自己了。


    “抱歉~身為大千世界的守護者之一,我們……”


    “為什麽要道歉?你們至少願意聽我發這些牢騷,其他的可都是將欽定之人當成是神明人間體。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被神選中的人會突然性情大變,遺忘過去。


    這根本不是神給予的智慧,這不是那些庸人口中的開智或是福祉,那是……”


    “奪舍……你看來已經知道了……”


    魔術師有些不知所措,這件事基本上是約定俗成的,這是吾神並不“愛”世人,她從來不會迴應任何唿喚,隻是隨性而為,同樣嗜殺成性。這也使得見過她的人都不在了,對於她的傳說一段也沒有,隻能從其他神明的傳說中找到這位殺神的寥寥數語。


    塔羅牌是神秘力量向下傳遞的媒介,所以需要由人來主導,所以不會傷害持牌者。但這並不意味著塔羅牌是絕對至善,這是由性質決定的。不可否認那些奪舍的神也會保護信徒的靈魂,並在解決一切後將身體歸還的,他們的貢獻比隻知道尋找消失神明的塔羅牌打的多。可是,對於眼前之人而言,或許這並不是一個可以洗白的理由……


    “所以……魔術師……我所堅信的那位存在是屬於……善神嗎?”


    他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堅守了什麽。如果聖教萬年的記載是真的,那自己又在努力做著什麽呢?他的聲音逐漸顫抖,他真的好想相信那位選中妹妹的神是會守護她的善神,可是光明之神也會燃盡自己信徒的力量對抗光的敵人……那麽……魔神呢?


    他不敢往下想了,隻是覺得荒謬……


    魔術師輕拍著他的背,有些自責的道著歉,可惜他不需要這份來自牌靈的慰籍。他隻覺得自己愚蠢……自己明明殺死了身為教廷叛徒的她,卻又希望那個熟悉的身影是被魔神救贖的她,那個黑暗聖女從一開始就是魔魔神控製自己籌碼,自己早該猜到的……


    自己的妹妹早就死了,就算是一樣的外表,也沒有那個隻為自己而動的心了……


    “哥哥……我好怕……這裏好黑,好冷……你能下來……陪~陪~我~嗎?”


    他好想答應那個記憶中永遠凝固在過去的少女,可是魔術師出現了,隨後他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魔術師手裏握著一縷黑絲,無數的粉末從自己體內湧出,似是要將那絲線奪迴。他的身體中有著無數喝下的“聖水”,他們早就和自己融為一體,不分彼此,深入骨髓……


    他的感知被愚者屏蔽,魔術師將絲線慢慢扯出,他的身體在無意識的顫抖,瞳孔放大,近乎是沒了半條命,全靠神秘力量吊著那最後一口氣。


    “果然是小人行徑,向自己的信徒灌輸自己的殘骸,以便躲避討伐者。”


    愚者從牌麵中走出,他似是對此有些不恥,魔術師也是無奈一笑,微微搖頭道,


    “哥哥,就算是神也不過強大一些的人罷了,怕死不是很正常嗎?畢竟生命理論上隻有一次是全然屬於現在的自己的,他們可不會像我們一樣會在牌麵了恢複最初的模樣,或者說是……複活?”


    “我知道的,就隻是發個牢騷而已。不過問題已經解決了,他的單一情感輸出是因為那些線,所以……”


    “相信他吧!我們沒時間和那個膽小鬼玩躲貓貓遊戲了,他除了這次偷偷前往這個秘密藏書處外,也沒做過什麽壞事。”


    “好!那麽弟弟,就由你來告訴他關於那個吞噬了黑暗之神的新生魔神,還有把我的牌麵交給他吧,我想我們也應該找一位代理人來修複這個已經腐朽不堪,爛到根裏的世界了……”


    所以,持牌者得到了心中的答案,失去了魔神絲線掩護的他更加的小心翼翼,默默隱藏下了那份絕頂的瘋狂。


    他已經沒有什麽顧慮了,所以……


    是時候去完善那份守護契約,還有讓這個世界,讓所有無知和罪惡之人付出代價!


    【信任是最不能給予的,尤其是對一個天生的欺詐者……】


    魔術師也是一個騙子,卻是一個有著底線的大忽悠。因此,他會是所有持牌者的白月光,是最為明亮的那顆星辰,是齊娜永遠忠誠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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