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娜的意識已然清醒,但夢卻仍然在繼續……


    太陽,月亮和星星從頭到尾都沒現身過,可為什麽齊娜感到悲傷呢?她似乎忘記了什麽?為什麽自己知道牌靈是他們呢?好奇怪,就像是本就該知道一樣……


    明明靈體受損的更為嚴重,可卻能如此清楚的知曉現在是在夢裏……


    牌靈要再次轉換了,這次為什麽隻有一張呢?會是誰呢?


    好精致的牌麵,和魔術師一樣有著特殊的花紋,不過魔術師的好像在我來到仙境之前就消失了……


    “你是說,你見過我弟弟了,對嗎?”


    “誰?誰在說話?”


    齊娜有些迷茫的環顧四周,可卻隻是一片黑暗,空無一人……


    突然一柄有些熟悉的長劍從虛空抽出,直刺向齊娜的麵門,也又被另一股力量攔下,直直地摔在地上。


    “審判的靈體不在,他的本體還是那麽不老實,見到人就想著打一架。真是有些失禮了,初次見麵,持牌者。我是0號牌靈,也是塔羅牌的器靈,你可以稱唿我為——愚者!”


    紅棕色的短發,身著黑色西裝馬甲,白色內襯的成年男人手握一朵白色小花,有些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花兒送給你,美麗的小姐。希望來世你能遠離那些你不該觸及的人,我會為你選好新的身份的,不必害怕,就像是剛剛一樣睡上一覺就好了,你不會記得我做的讓你痛苦的事兒。”


    齊娜有些聽不明白,為什麽要讓自己睡一會兒~我不是一直在夢裏嗎?他好好看,就像是魔術師的棕發翻版一樣,齊娜有些迷醉的將心裏話脫口而出,她不會知道就是這一句話,她才有機會活下來的……


    “您好好看,就和我的守護牌靈一樣,隻是他是白粉色的,您是紅棕色的……你們長得好像,就像是孿生兄弟一樣!”


    沉默,愚者停手了,他像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剛剛說了什麽?什麽守護牌靈?她的守護牌靈是我的弟弟?這下麻煩了~直接殺死她,自己的弟弟也會被迫重塑不過為什麽呢?一號他是在想什麽呢,會和這麽普通的女孩簽訂自己的第一份守護契約……


    是因為想和我撇清關係嗎?看來上次是真的惹到他了呢,要不要去賠罪?


    看來不應該送白玫瑰,她還有活著的必要,愚者有些惋惜的看著雙眼失去靈動的齊娜,默默的收迴了那朵應當出現在白事上的白玫瑰。


    白玫瑰代表純潔和無暇的愛情,通常用於表達真摯的愛情和婚姻。但它的顏色沉重、莊嚴,花型優雅別致,象征著對生命流逝的惋惜之情。在中國風水之中代表死亡與分離,雖是代表愛情的玫瑰,但送給並不會在今天死去少女還是有些不合適……


    “齊娜,你應當知道我的不是嗎?阿戀同你說過很多吧,有什麽想解釋的嗎?用塔羅牌來創造新的牌麵,您的野心很大呢,就連塔羅牌也無法滿足你嗎?


    吾等新的持牌者,是要在力量的旋渦中迷失,還是要成為自己厭惡的惡魔呢?


    這世上的屠龍者在有著絕對力量的時候,都成為了惡龍。那麽……你是想要靈魂毀滅還是親自了斷呢?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吧,魔術師不是你能控製的。”


    齊娜緩緩迴神,她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為什麽有對其保持警惕。


    “您好,請問您是……”


    齊娜試探著道,眼裏滿是迷茫和困惑,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是很多次的警告,但好模糊啊,是誰說的?又是說誰?


    愚者很是滿意的看著麵前的齊娜,將眼睛眯起,就像是滿腹壞水的壞狐狸。


    “我是愚者,齊娜。你忘了嗎?我可是你的守護牌靈,我們生死與共,是最親近的人,不是嗎?”


    齊娜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睛不再迷茫,隨著一股屬於自己又有些微弱的力量流過全身,她記起了所有。


    但她並不想就這麽醒來,她想要知道愚者想做什麽,為什麽要說是自己的守護牌靈?莫非真被阿戀說中了,愚者對魔術師的情感變質,想和他共享一切,以至於和他長時間的呆在一起……


    齊娜將錯就錯的順著愚者的話說著,


    “我知道的,愚者。可是我好像……”


    “你受傷了,所以記憶很是混亂。不過不要擔心,記憶一直都在的不是嗎?”


    確實……所以你想要做什麽?不對(~_~;),好像真的有一段關於愚者的記憶,不過好突兀啊,完全是多出來的。塔羅牌的力量不會就這樣吧,還是說我體質特殊,或者有這穿越者獨有的強大精神力,直接免疫了?


    齊娜就這麽和愚者演著,她漸漸的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愚者想要修改自己的認知,讓自己成為我唯一的守護牌靈。至於目的,大概率是為了魔術師……


    魔術師給的不平等條約(劃掉),守護牌靈相關說明裏有著寥寥無幾的幾句對牌主的要求,其中便有著要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牌靈究竟是誰……


    齊娜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句廢話,不過現在她明白了其中的用意。隻要是精神係的牌靈都能用自己的能力改變一定的認知,從而脫離苦海,這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方法,隻可惜我也有心想忘記,但我忘不掉啊!


    怎麽辦,這契約是解除不了了嗎?我不會(Θ?Θ=),連帶著把愚者也給契約了吧,那可太悲劇了(╥w╥`)。


    光屏上寫著,愚者是純真,信任,接納,創造,冒險的關鍵牌麵,屬性是風。


    但齊娜能看出的隻有冒險,和對自己的瘋言瘋語。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啊!問我穿越前有沒有戀愛經曆,你是我長輩嗎?還有你不是都看過了嗎?我就一母胎單身18年的女大學生,我連除了我爸以外的男人的手都沒碰過,我有什麽戀愛經曆?把我的男同桌聊天聊出了重點班算不算?


    嗬嗬→_→,喜歡和男生聊天還不會愛上對方的女同學,永遠可以把男性朋友聊成男閨蜜的,笑死~


    “所以你並不受我的魔法影響,對嗎?”


    正當齊娜無語之際,愚者可謂是語出驚人,隨後是不得動彈。齊娜惶恐的看著眼前收起笑容的愚者,他就像是審判罪人的法官,而自己就是被決定命運的囚徒。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齊娜有些害怕,她不知道愚者會不會惱羞成怒,將自己封印,這樣就不會影響魔術師了。


    “很好的想法,說吧!喜歡什麽樣的封印?我可以給你做幾個幻境,如果玩膩了看你的表現我可以考慮酌情添加。”


    愚者像是找到了新的樂子,收斂的笑容又迴來了,齊娜也能動了。嗚嗚(┯_┯),漂亮的男孩子還是要多笑笑的,板著臉真的好可怕(?o﹏o?)。


    “哦,但笑著挺累的,想想要什麽樣的環境,什麽樣的封印,我們隻有一天的時間,現在還剩18個小時,你快些決定,我還有別的事要去做。”


    愚者的話就像是下了最後的通牒,隨後齊娜便看到了不知從哪裏抽出一遝文件的愚者,怎麽說呢?處理文件的愚者很安靜,一點也不像會拿著劍殺了自己的樣子。


    “別想那些沒用的了,這裏有筆和紙,有什麽想法就寫下來,還有不要不說話,我沒功夫看你的心聲,也不要想著違背,你逃不掉的。”


    齊娜:看著挺溫和的,可惜長了張嘴。


    “所以說你會讀心對嗎?”


    “顯而易見的事,所有牌靈都可以,隻是想不想的事情。”


    齊娜:壞了,是個有問必答真君……


    “那我在夢裏能用塔羅牌的力量嗎?別誤會,我隻是好奇。”


    “可以,用了也無妨。但現在隻有我的牌麵在你的夢裏,其他的在這個位麵的葉羅麗仙境。不過其他牌麵有的我都有,沒有的我也有,你想試什麽都可以,不過還是那句話,你隻有一天的時間,不要讓自己後悔就好。”


    “我知道(>w<),謝謝守護牌靈告知。”


    愚者處理文件的手一頓,有些無語的看著齊娜,但沒過多久就再次投入文件的海洋之中。他現在不想說話,明明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還要拿守護牌靈這點來調侃,又是一個小孩子心性的,頭疼~


    也罷,她開心就好。這麽可愛的持牌者也是許久沒有見到了,要不要把這個位麵直接當成幻境給她呢?算了 還是看看她的想法,在做決定吧。


    齊娜有些小激動,她想到一個絕妙的點子,但暫時不完善,她要先寫些離譜的幻境設定,給予愚者一點小小的設定震撼,到時候在用牌麵實施自己的想法。


    就這樣,一個奮筆疾書著離譜設定,一個井井有條的處理文件,一片歲月靜好。


    齊娜近乎將自己過去看到的所有離譜的設定都寫上了,隨即抬頭便看到了愚者定下了手中的工作,平靜的看著自己。


    這麽看愚者好像還有著和高中時自己一樣的永久性黑眼圈,看來也是個趕工程的,隻不過自己是作業,他是各種文件,都挺苦命的……


    “確實,就我一個人在處理。其他的牌靈都不會,也就魔術師有時候會幫我整理一下。不過高中頂多三年,複讀也不大可能超過十年,我不僅全年無休,還做了不知道多久,就算有這實力的加持,黑眼圈也是難以避免的。


    對了,你怎麽寫這麽多,要求太多會喪失一部分對新世界的新鮮感的,給我看看吧,你不也想不到別的了嗎?”


    愚者的語氣還是那麽的玩味,不過仔細聽卻也有著疲憊和無奈,情感還挺豐富的。


    愚者拿過齊娜寫的紙張,想要喝一口咖啡,卻是很快就噴了出來,直接濺在了紙上。隨後用魔法掩去汙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始作俑者,似是在組織語音。


    “齊娜,我知道你或許對美好的情感有著過分的渴望,但是你寫的這種屬於見色起意,它可能是蓄謀已久的,不是圖財就是戒色。這種是不長久的,他不是真的愛,你能理解嗎?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是認真的,持牌者小姐。”


    此時的愚者有些狼狽,就像是聽到“老登我鬼火停你家樓下安不安全”的無助老父親,看著自己“女兒”心心念念的小黃毛想要大開殺戒,但又不能……


    此時的齊娜心裏偷笑,同時想要在添一把火。


    “我知道啊,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這就是書中所說的,命中注定,一見鍾情吧(*^w^*)”


    齊娜臉紅的說道,直接震驚愚者幾萬上億年,他略微有些踉蹌。不禁想要連夜修改自己的形象,成為一個邋遢的老爺爺。


    年幼的持牌者固然黑化的可能極低,但總能一語驚人,愚者有些懷疑人生了。


    “就是現在,愚者牌修改認知!”


    老爹說,隻有魔法能打敗魔法,物理學照亮世界(劃掉)。


    愚者就像是忘記了什麽,他有些迷惑的環顧四周,望向了那個熟悉卻又令其畏懼的身影。


    他想要叫母親,卻終是改口。


    “吾神,許久不見,有何吩咐。”


    扮演吾神的齊娜偷笑,嘻嘻,這就是愚者自愚的小把戲,不要崇拜姐,姐隻是傳說。


    齊娜驕傲.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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