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悅發現戴著帽子可以很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低著頭,棒球帽的帽簷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步伐不自覺變得輕盈,她喜歡融入人群不起眼的感覺。


    仿佛自己變成了一個透明人,可以在人群中自由穿梭,不被察覺。


    有時候,隻有融入人群,才能看到難以察覺的細節。


    祝悅深知這個道理。


    她喜歡在人群中觀察,從人的言行舉止中尋找線索,發現一些隱藏的真相。


    她也習慣於做個旁觀者,默默觀察不輕易發表意見,這不影響她內心的思考。


    青山腳下果然被黃線圍住了,穿著警服的辦案人員圍在四周,禁止無關人員通行


    祝悅站在遠處,看著眼前的景象,聯想到了黃奕之前跟她說起過的失蹤少女案。


    她不認為陰氣跟這次的死亡案有什麽關係。


    站在青山周圍,她沒有感受到新鮮的怨靈氣,這說明這裏不是受害者的第一死亡現場,隻是兇手巧合的選擇了這裏作為埋屍地。


    這裏剛挖出了屍體,管控的十分嚴格,祝悅想進去但又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祝悅環顧四周,想著要用什麽辦法混進現場。


    書裏,男主與朋友來這裏郊遊,撿到了一個香囊帶迴了家,同時也為自己帶來了厄運。


    香囊裏住著個紅衣鬼,死了將近一百年了,陰氣極重,普通人沾染上都會命不久矣,男主父母因為被香囊吸幹了生機全都死了,男主也差點死亡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道士,道士發現他的天賦,救了他並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教給了他。


    這是故事的開端,發生的時間是一年後。


    祝悅不想等那麽久,她覺得那個香囊現在一定就在山上。


    等到深夜,這裏圍著的人少了,祝悅戴上帽子和夜視鏡,從空間取出隱身符用上。


    堂而皇之的越過黃線進了山。


    樹葉被風吹動的颯颯聲,蟬鳴聲,不絕於耳。


    祝悅一隻手握緊桃木劍,在陰陽眼的指示下往陰氣最重的地方走去。


    陰氣最重的地方並不是青山山頂,反而在靠近山腳的地方。


    祝悅戴著手套拔了一些枯草,綁在鞋子上,防止在現場留下不該有的足跡,淺顯的刑偵知識她是了解過一點的。


    她來這裏的目的是為陰氣,跟犯下殺人案的兇手沒什麽關係,留下不該有的線索如果誤導了辦案的警方就不好了。


    陰氣最重的地方是一處土包。


    祝悅從空間取出鏟子,隻淺淺挖了兩下便看到了隻香妃色的香囊,香囊沾上了泥土,表麵的圖案刺繡已經看不清。


    感受一下東西上麵的陰氣,衝天的怨氣與陰氣。


    祝悅輕皺眉頭,東西找到了,那個紅衣鬼去了哪裏?


    寂靜的四周聽不到一絲聲響,原本的風聲和蟬鳴全都不見了。


    祝悅垂眸,運氣凝神訣就要攻擊眼前的香囊,其上的怨氣仿佛察覺了什麽,先動了手——


    她看著手心多出的散發著黑氣的細小傷口,握緊桃木劍用力劈砍下去。


    沒有開刃的木頭很鈍,常理來說是刺不穿的,但是有了陰氣便不一樣了,桃木劍輕而易舉劈散了怨氣。


    祝悅仿佛聽到了一聲慘叫——


    看來是藏不下去了,這麽濃烈的怨氣非一日生成,死在香囊中紅衣鬼手裏的靈魂不計其數,它才能成長的如此迅速,再等一段時間,甚至能化形也說不定。


    隻是祝悅不會給它成長起來的機會了。


    她不在乎耳邊的嚎叫,繼續揮動桃木劍,確定怨氣被全部劈散,再也無法反抗後,方運起凝神訣,緩慢轉化著空中彌漫的陰氣。


    直到幾個時辰後,確認周圍的怨氣消失得幹幹淨淨,她才停止。


    這些轉化的陰氣她需要一些時間吸收消化,但這裏並不安全。


    睜開眼看到天色已是微曦,祝悅扔掉失去效力的隱身符,又貼了一張,很快離開了青山。


    “你怎麽會在這裏?”


    祝悅轉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竟是付睿。


    解決了香囊的事情,滿足的吸收了大量的陰氣,她沒有在青山附近多停留,而是來到了男主所在的高中附近。


    此刻她正在校門口的麵攤上吃牛肉麵,碰到付睿是個意外。


    不過,想到付睿的名字,她聯想到了什麽。


    “你們都姓付,都是江川的。”祝悅說道,“或許,你認識付彥青嗎?”


    付睿沒有立刻迴答她的問題,“你等等我去拿個東西。”


    他迴車上拿出來一個小型醫藥箱,坐到祝悅對麵,對她說道:“把手給我。”


    祝悅微微愣住,看向自己的手,是之前的傷口,陰氣被解決了,她便沒把這點小傷當迴事。


    對方很明顯是好意,祝悅猶豫了幾秒,還是將手輕輕遞了過去。


    “又要跟你說謝謝了。”她說。


    “這幾天小心不要沾水。”付睿用紗布為她包紮好,想到她剛剛的話,迴答道,“付彥青是我姑姑,你認識她嗎?”


    付彥青就是書裏男主的師傅,沒想到世界這麽小。


    “聽說過她的名字,她很有名。”祝悅說。


    付彥青在心理犯罪方麵的名聲不小,還是江川警局的教授顧問。


    “我以為你是因為謝甘青知道的,他是我表弟,付彥青是他的媽媽。”


    “你知道謝甘青送給我朋友的禮物嗎?”祝願想到那塊兒手表上的怨氣,原本她以為隻是個意外,現在想想付彥青在玄學上的能力,看來這可能並不是一個意外。


    假設那塊表是針對付彥青兒子的一個陰謀,意外波及到了黃奕,那麽這件事祝悅便能理解了。


    “如果禮物是手表的話,”付瑞說道,“那這個事情我還真知道,手表是甘青朋友推薦買的,怎麽手表有什麽問題嗎?”


    “什麽朋友?”祝悅問道,“方便跟我介紹一下嗎?”


    付瑞有些疑惑,但這在他看來沒什麽不能說的。


    “當然可以,那個女孩是甘青的學妹,那天恰好碰到,手表是在她的建議下挑的,女生可能更懂女生的審美,那對表看起來確實很不錯。”他解釋道。


    原來如此,看著他疑惑的眼神,祝悅想到這個男人的出身,有個那樣的姑姑,他應該對這個世界的特殊之處是清楚。


    於是,祝悅索性實話實說:“那塊手表有問題,多了不該有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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