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逛,祝悅觀察著這個古老的城池。


    跟現代看到的古裝劇裏拍的古代並不一樣。


    或者說,電視劇是經過美化的,現實的古代整體的社會氣氛是很沉重的。


    祝悅經過衙門外的時候,便看到原本正絕望的跪在門口中年婦人,猛的眼前一亮,或許是跪的時間太久了,一時站不起來,看起來很著急,索性放棄了站起來的想法,膝行著,手腳並用,快速向她爬來。


    祝悅停住腳步,靜靜的等著。


    婦人到她跟前先是狠狠磕了兩個頭,臉色慘白,眼圈發黑,原本絕望麻木的眸子有了幾絲神采。


    “大人,是道觀的大人嗎?我家大郎已經失蹤三天了,求求大人,求求您,民婦願意付出一切代價,隻要能找到我的孩子。”


    祝悅鬥笠下的臉色卻並無太大動容,她淡淡道:“他的生辰八字是什麽?”


    婦人快速說出,祝悅在心裏起了個卦,很快便清楚的事情的經過與結果,她略同情的看著婦人,道:“你的孩子並沒有丟,他現在正在城巷的人牙子處,是被你的丈夫賣到了那裏,”婦人的眼睛煥發出了劇烈的波動,祝悅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憤怒。“沒什麽意外的話,你也會很快被賣掉。”


    當然,現在意外已經出現了,便是她。


    祝悅在心裏嘲笑了幾聲這個無良丈夫,算你倒黴,你的報應這麽快便到了。


    祝悅話出口以後,已經從婦人臉上看到,她原本失去孩子,被丈夫賣到勾欄,悲慘的一輩子的命運線發生了改變。


    剩下的就要婦人自己決定了,是順應,還是反抗,已經很明顯了。


    婦人又在地上給祝悅磕了三個頭,祝悅並不想受,但是她知道,最好不要拒絕,因為這個婦人除了這份心意,並沒有別的能給她的了,讓她這麽做了,她反而會有一種報答了一些她的恩情的安心感。


    這點還是國師告訴她的,祝悅觀察了一下女人振作起來的樣子,對此感到確實有道理。


    女人迴到家,整理好自己的頭發,去了柴房做好飯,並且開了一瓶酒,看著男人吃完,去了床上睡下。


    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婦人從隱蔽處取出她自己的錢並且找到了男人賣子得到的錢。


    其實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背著她跟寡婦牽扯不清,最近又在寡婦的引誘下,迷上了賭博,把家裏的幾畝田已經輸光了,已經在惦記她的嫁妝了。


    隻是她沒有料到這個男人能這麽狠心,知道他想賣掉她,婦人其實並不意外,隻是沒有想到,他連兒子都可以舍棄。


    既然他選擇舍棄她們母子,那他也沒必要活著給她們添麻煩了。


    婦人裝好錢,便走出門,跟鄰居說要出門找兒子,不找到就不迴來了,便離開了。


    ——


    這邊,祝悅迴到客棧,吩咐店小二上一壺最好的梨花醉,便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酒和兩道下酒菜一起送到,祝悅便開始一手飲酒,一手撥弄著三枚銅錢。


    “……竟然真的下手了,有魄力……我喜歡……帶著兒子去別的地方生活也好……”


    看完,又隨手把銅錢撥到一邊,站起身,打開窗戶,看著樓下來來去去的人。


    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所以一定要享受當下,今朝有酒今朝醉。


    祝悅笑笑,賞了一會兒半圓的月亮,睡意來了,關上窗,閃身進了空間睡覺。


    ——


    第二天一早,便又駕著車趕路,涼爽的風吹拂麵,心情也隨之舒暢,一路欣賞周圍風景,祝悅不禁心曠神怡。


    人生路漫漫,莫要急於求成。


    從離開宿衛這個城池以後,接下來的到下一城池夜鶯的路都很平坦。


    太陽下山後,天色還沒有徹底暗下來,祝悅又趕了一會兒路,一直到天徹底暗下來,伸手不見五指,方才停下馬車,在驛站周圍歇了歇。


    馬車裏,從空間取出黃燜雞米飯,就著啤酒,愜意的吃完。


    她趕路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麽著急了,接下來幾個城池都在一條線上,走官道,隨著驛站前行就可以了。


    天色黑透以後,祝悅從空間取出一床被子,一半鋪在身下,一半蓋在身上,最近的天氣明顯轉涼,她已經拿出了厚被子,估計再等一個月左右,便會下雪了吧。


    想到雪花飄揚的景色,祝悅不禁有了幾絲期待。


    驛站是古代用來傳遞官場文書或者軍事文件的人或官員途中食宿,換馬的場所。


    古代的公文下達傳遞靠的就是驛站,祝悅在小時候,被父母帶著去看過保存完好的古驛站。


    很有一種經曆過曆史的厚重氣息。


    不過這裏的國家朝代對她來說都很陌生,翻遍記憶也沒有相同的地方,曆代皇帝的名字也是完全陌生,這裏的曆史肯定跟她那裏沒有任何相關。


    驛站使用的憑證是勘合和火牌。凡需要向驛站要車、馬、人夫運送公文和物品都要看“郵符”,官府使用時憑勘合;


    祝悅沒有準備這些東西,就算沿路的驛站未必都是那麽嚴格,她也不會進去的,本就是為了躲避京中的麻煩才出門的,在驛站漏了痕跡,不是給自己找事情嗎……


    深夜,祝悅被一道刻意壓低的腳步聲驚醒,黑暗中,她睜開了眼睛,便聽到腳步聲經過她的馬車,悄無聲息的摸進了驛站內。


    約莫兩刻鍾之後,又悄悄的從驛站走了出來,掛在腰間鋒利的刀鋒在月光的照耀下雪光一閃,掀開車簾一角的祝悅同時也看到了他那把刀上新鮮的血跡,和捧在懷裏護著的明顯不屬於他的包裹。


    祝悅目光在男人帶著刀疤的臉上看了看,這麵相,不是大兇大惡之人,手染鮮血,半夜傷人或是殺人,還偷東西,卻不是大奸大惡麵相,有趣。


    多半是死的人早該死了,那就沒必要管了。


    看清這些,祝悅又放下了簾子。


    人此時已經快步走了,除了聽覺異於常人的祝悅,沒有驚擾到其他人。


    第二天一早驛站卻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原來是死人被發現了。


    死的人是驛站驛長,乃是當地豪族鄭家族人。


    竟然深夜死在了自己掌控的驛站,朝廷和鄭家都不會放過這件事的。


    很快驛站周圍就被圍了起來,誰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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